宇文宪看着婉瑶惊慌的神态,觉得煞是好玩。她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睁得极大,脸上烧的通红,像是有些娇羞,又像是有些愤怒。宇文宪瞬间被她的表情沦陷。本是恶作剧一样的惩罚,可发现这样又不能满足,那冰凉的唇柔柔软软丝丝甜甜,那是少女独有的甜蜜味道,唇齿留香。像是龙卷风一样,又将他吸了回去。他又重新吻了上去。宇文宪闭着双眼在婉瑶的唇上辗转反侧,吻的极度温柔细腻,手下一个用劲儿,婉瑶便轻声喃呢了一下,他顺利的撬开了婉瑶的牙齿,攻城略地侵占她的所有,一种情愫浑然涌上心头,身体炽热的想要将身上的多余衣物全完脱掉,粗重的气息从鼻尖缓慢地喷出。对,他想要的更多,连手下的力道都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握住婉瑶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揉捏起来。
婉瑶只感觉是一片冰冰的软软的,像是果冻布丁一定的物件覆盖在她唇上,有些甜,又有些独属于宇文宪的淡雅清香,那是桃花的味道。
突然他的舌头滑入,到处探寻着她,痴缠着她,她躲他便追,他的舌头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像是印证着这里是他的领土一样。婉瑶从没有经历过这些,有些新奇,又不知所措,手心死死的抓住宇文宪的衣袖,里衣因她的拉扯已经松垮,衣衫半敞,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肌理,春光乍泄。
婉瑶思绪混乱,呼吸都有些加重,觉得心脏像是要坏掉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直觉告诉婉瑶,再僵持片刻,定要出大事。遂用了蛮力强行推开宇文宪。
宇文宪将婉瑶拉起,站直了身子,轻轻的抬起葱白的手指摸了摸嘴唇,眼内的潮红情愫还并未全完退却,人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爽朗的一笑,道:“娘子午膳可是吃了蜜饯?味道怎能如此之甜?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婉瑶斜睨了他一眼,用袖子使劲的蹭了蹭嘴巴,还不忘朝地上啐了口“呸”,厌恶的说道:“王爷午膳吃的是粪么?怎么这么臭?麻烦下次亲我之前,能不能先漱漱口刷刷牙?姑娘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亲的。”
“哈哈,小爷我就喜欢你这伶牙俐齿的劲儿。不过你早晚是小爷我的人,小爷我也有把握让你主动投怀送抱。到时候定把你治得服服帖帖,乖顺的像只花猫一样。”宇文宪皎洁一笑,胸有成竹道。
婉瑶觉得宇文宪属于蹬鼻子就要上脸的货色,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无非就是听着宇文宪的各种不知廉耻的话。遂拿起茶杯漱了漱口,随即又吐回杯里,道:
“得了吧您那,赶紧穿上你那身皮,姑娘我找你还有事儿呢。”正事儿要紧。
宇文宪双眉轻挑,淡淡道了句“哦?找我有事儿?什么事儿?”一边问着,一边从屏风上拿下沉丹色长衫扔给婉瑶,自己则伸开双臂,等着被伺候着。
“想求我?那看你诚意了啊。”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一脸贱笑的等着婉瑶帮忙更衣。
婉瑶抽了抽嘴角,内心叹道:“真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想当年姐也是学校一霸,何时让一个小爷们给欺负了?哎,虎落平阳被犬欺。”
无奈只能接过衣裳,声音柔弱温软,一边帮着宇文宪更衣一边撒娇道:
“我来王府也半月有余了,还从未出去过呢,王爷要是不忙,可否带奴家出去溜达溜达?”
婉瑶笨拙的帮宇文宪束着腰带,宇文宪则一副很是享受满足的神态,满眼的幸福。
那是一件绣着乳白色桃花的沉丹色对襟长衫,穿在他身上玲珑有致,笔直挺阔,俨然一副粉面小生的风格。搭配着婉瑶裸粉色的石竹曳地长裙,白色的腰束宽带,腰间配着一串罗玉吊坠,略施粉黛便可倾城的容颜,两人并肩出门行走,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后来回忆起今日的景象,宇文宪曾叹道,他说:婉瑶,你都不晓得那时候你帮我更衣束带时我有多么幸福,我一度以为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生活。每日上早朝之前,我会偷偷的起床,在你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迎着朝阳而去,而你,可以睡到自然醒。下朝的时候,你会挑选一件搭配你衣服色彩的服饰帮我换上,然后准备一桌彼此爱食的饭菜,哪怕是很简单,我们用过善后,携手而行,散步于园中。现在想来,都是奢侈。
那时候的婉瑶疲惫的靠在宇文宪的肩上,眸色黯淡,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宇文宪穿戴整洁后,笑着问道:“娘子想去哪儿玩?说出来听听。”他满眼的柔情,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几许。
婉瑶更是娇滴的说道:“奴家听说这长安城有几家不错的歌舞坊,我们不妨去瞧瞧如何?听说那的歌舞伎们不仅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歌喉舞姿更是精彩绝伦呢,或许王爷还能瞧上几个姿色颇高的姑娘,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说不定呢。”
这话说的好像完全是为了宇文宪才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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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请旨娶你
宇文宪垂着眼帘定定的看着婉瑶,面上不喜不悲,看不出神情,彷如刚才那个清韵有佳的温郎男子不复存在了一样。
“哦?那我还要多谢娘子如此大度的为为夫着想了?真是叫人心生感动。”婉瑶望着宇文宪微寒的脸,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撩起裙摆坐于案桌前,随手翻了翻身前的竹简,嘀咕道:“干嘛不高兴?我这不是投其所好么,这本该正如你意才对,一个风流王爷,装什么清高。”说罢还努了努嘴。
婉瑶声音极小,可刚好能飘到宇文宪的耳朵里。宇文宪不温不怒,依旧不动声色的盯着婉瑶看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娘子为何想去那男人才能去的笙箫之地?莫非……”宇文宪尾音拉的极长。
婉瑶将一个字也不识得的竹简随手一扔,砰的一声,面色几分难堪,道:“你们这些皇亲贵胄,成天的算计来算计去,你以为你们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姑娘我就得和你们一样?莫非?莫非什么?你以为我去那是找什么人接头?把在你王府这几日得来的消息都传递出去?你丫的脑袋让门夹了吧?老娘真有那想法还能让你陪我一起去?再说了,你这破王府,除了郑如烟三五不时的去找我麻烦,我特么谁也没见过。怀疑我就直接将我赶出去便是,我李婉瑶定不会赖在你这里不走。”
说罢站起来就要往出走,连步伐都带着三分怒气。宇文宪见婉瑶真的气到了,赶忙上前两步拉住婉瑶揽入怀中,哄道:“娘子莫气,娘子莫气,为夫是想问,莫非娘子让我再娶是不要我了?娘子真真是误解为夫了。再说,现下也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前些日子少女失足的案子多,人口贩子活动猖獗,如今朝廷刚下了密令,扫黄严重的很,妓院和歌舞坊都算在内,咱们这时候去不是顶着枪口往上撞么,娘子要是想看歌舞,为夫找几个舞姬给娘子欣赏便是,何须跑出去一趟。若要想出去透透气,为夫带你出去便是。”
婉瑶气上心头,哪里还能乖顺,便使出吃奶的劲儿,欲挣脱出宇文宪的怀抱。她挣脱一下,他便搂紧一分,生怕她今日挣脱了他怀抱,她对他刚生出来的那份薄薄的情谊就没了。婉瑶挣扎了几下便停了下来,虽不知宇文宪的话语中究竟有几分真假,但一直犹豫不决的事,现如今,终于明白了。他对她有芥蒂,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齐国人。
宇文宪见婉瑶停不再挣扎,便以为婉瑶不再生气。他轻轻放开了她,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裳后,转而又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
宇文宪下巴蹭着婉瑶的秀发,鼻子嗅着她满身的香气,似喃呢般,又像是承诺,柔声道:“再给我些时间吧,我会像皇兄请旨,为我们赐婚,我要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来,一辈子爱你、疼你,不让你受一丝丝委屈。”
婉瑶听后,莞尔一笑,月牙弯弯一般的眼睛里澄澈而清明,只是笑容里淡漠疏离,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事实上,她确实有一些心动,只是这一丁点的心动终究被她扼杀在了萌芽之中。这一辈子还没有走完,谁又能保证谁能爱谁一辈子?
她承认她的胆小,爱这个词太过于沉重,她觉得不适合傻傻的她,人傻就不该去动感情,否则有一天被骗了还会说自己深情。
所以,避免失望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寄希望于任何人、任何事。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心不动,则不痛。
再者说,她这等处境,到底能否活到宇文宪娶她的那一天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她必须离开。她要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只有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活得安心坦荡。
宇文宪拉着她的手朝门外边走边道:“走喽,带着美娇娘逛街去喽。”
婉瑶任其牵着,也不再耍性子,使脾气。现如今,必须得好好盘算一下日后该如何生活,或许可以先逃离周国也未尝不可。
将将出了旭日轩的门,便瞧见郑如烟带着巧云款款的朝她们走来,一身绯色华服着身,端庄秀雅,姿态万千,如一朵正盛开的牡丹,灼灼耀眼。这么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子,竟不知为何得不到宇文宪的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