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 (水月梵声)
徐青黑袍银铠,手持青龙双股枪 ,肩背喜鹊掐丝弓,一马当先,在队列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枪浑身上下舞若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西夏军心惊胆战不敢应战,徐青所到之处,无人敢阻。
眼见着杀散军士,另一路军马早就当先冲破城门,城中只剩一些年老体衰的残兵弱将,哪里是大宋军的对手,纷纷不战而降。大宋军士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城楼,扔掉西夏的旌旗,换做大宋的旗帜。
兖州城只在一天之内便城破主将亡,重新归入大宋版图。
沈睿之纵马入兖州城内,全城百姓皆手执香花列队欢迎,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
徐青一马当先率众军事在城门口迎接,身上的银铠在光下熠熠生辉,枪上的鲜血还未被风干,整个人横刀立于马上,头盔上红缨随风飘动,沉稳之中隐隐透出一丝风雨欲来的英气。
沈睿之行至近前,面容隐隐带了些喜色,护甲下的大掌重重的拍上徐青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下马携手步进太守府邸,军士们押上兖州太守冯源。捆的严严实实的冯源“噗通”一声跪地求饶。
沈睿之拍案骂道,“早知今日,为何当日背宋投西夏?岂不闻一臣不侍二主?似你这等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徒,留着也是后患。来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原来这冯源原是大宋官员,官至兖州太守。
西夏若是想开疆扩土直取中原,头一件事便是打开西北的门户兖州,而后顺势一举而下。正巧这兖州太守冯源素来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徒,西夏王便投其所好,许以无数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外加香草美女,并许下承诺若是大事将成必定封王赐爵,列为开国元勋。
那冯源久居西北荒蛮之地,哪里见过如此多的宝物?当下便一口允诺,献了城池投降西夏。
不过须臾,便有军士将冯源首级献上,沈睿之命令将他枭首示众,首级挂于城楼之上。又嘱咐军士不得在城中扰民,若有敢拿百姓一针一线之人,一律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军中众人皆安分守己于百姓秋毫无犯。一时间城中安乐和谐丝毫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当夜,沈睿之犒赏三军,个军士各按军功领取封赏,一片和乐。
***
酒宴结束,月亮已是升得老高,众人皆尽兴而归,就连一向行为克制的沈睿之此刻也喝得半醉,两颊微红闯入账内。
锦毓已在账内等候多时,见他步履不稳撩开帘子,慌忙迎上去一把将他扶住,沈睿之顺势将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一面搂着她笑道,“阿毓……你是没看到,今日有多么畅快!真是好久都没有这般痛快过了!夺回兖州,剩下的还何以为惧!”
他略带些清甜的酒香味淡淡的铺在锦毓耳廓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带是带了种别样的春情缱绻。
锦毓轻拍他的背,温声细语道,“是是是……妾身知晓了,将军神勇无人能敌。将军今夜喝了不少的酒还是快些沐浴安歇吧,若是有人进来了可就不好了……”
沈睿之不禁莞尔,轻笑一声,“哧……阿毓莫怕,这是元帅大帐,没有通报谁敢进来?”
“可是……”锦毓还是有些不放心,蹙着眉想要说什么。
昏迷氤氲的灯光下,她一张玉白色的小脸隐在宽大的军帽之下,一双溜圆的眸子更显得楚楚可怜,一身戎装穿在身上略显宽大,胸前平平荡荡,若是不仔细看还真辨不出男女。
昏黄的灯下看去,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带着男人的英气,女人的妩媚。
沈睿之几杯酒下肚,意识早就不甚清醒,酒劲直往上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更兼面前女扮男装的美人儿带着不同于往日的英姿飒爽。
沈睿之一把攥住锦毓的手,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至床榻边,顺手拿掉了她的帽,拢在帽中的堆鸦乌发立即垂落了下来,就着一身男装,倒是别有一种风姿。
沈睿之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带着野性的美,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小儿女姿态。
“将军,别闹了,快去沐浴……”锦毓瞧见沈睿之一声不响只顾盯着她看,脸登时红了,伸出手想唤醒他。
只是那手还未触碰到沈睿之便被他一把握住按在自己胸前,沈睿之顺势将她紧紧抱住,低头亲亲她的额,又落在她的唇上,温柔爱怜,视若珍宝。
直到锦毓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才微微放开她。瞧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和湿润无比的眼睛,心中是难以言说的满足与得意。
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在了地上,桃红的抹胸,嫩黄的小衫很快便丢成一团。
沈睿之忍不住了,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迅速压了下去。
一场缠绵过后,锦毓将头枕在他的胸上,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毓,在想些什么?”沈睿之爱怜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笑道。
“将军,妾身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事,这整日的待在大帐之中,明面上是将军的贴身侍从,却总归不大好,对将军影响也不好……”锦毓闷闷地说道。
“怎么,莫不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沈睿之听见她语气不对,忙问道。
“不是不是,没有人说……妾身只是随口一说。”锦毓慌忙否认,其实军中已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欢妹妹早已提醒过自己几回,这是瞒着沈睿之一人而已。
“你是我沈睿之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胡言乱语?”沈睿之怒道,其实他这几日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侍卫们总喜欢聚成一团窃窃私语,见他过来又纷纷四散而逃,弄得他满心疑虑又不好发作。今儿锦毓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
“可旁人又不知道妾身是您的夫人,还当您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锦毓一手在他胸膛画圈圈,一面努着嘴说道。
“我看谁敢!”沈睿之翻身坐起,正视锦毓的眼睛怒道。
“还说呢?妾身瞧着您那个爱将就看妾身很是不爽……”锦毓玩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大家莫怪哈!特意写多一点作补偿。
☆、你是谁
沈睿之一愣,随即便认识到锦毓口中说的爱将便是徐青,当下便呵呵笑道,“阿毓说的可是徐青?他怎么着看你不爽了?说来与我听听?”
锦毓咬了咬嘴唇,嘟着嘴闷声闷气地说到,“还说呢?都怪将军总是让妾身待在大帐中,弄得徐将军每每走进来,那眼刀子都要将妾身活剐了……偶尔在军营中碰见他,他恨不得一剑劈了妾身……吓得妾身每日里心惊胆战,一见到他就要抱头鼠窜……”
她嗔怒的样子很是讨喜,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满头青丝枕在沈睿至胸前,挠得他痒痒的。一双纤手偏还不老实,在沈睿之身上四处游荡。
沈睿之被她挑拨的心痒难耐一把按住,直视他的眼睛笑道,“看不出来,阿毓连徐青的醋都要吃,啧啧……”
“将军!”耳边传来的娇喝瞬间让他住了嘴。
沈睿之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这个徐青啊,说起来与你还原是老乡呢。徐家原也是玉河街上的名门望族,他的父亲与你父亲还曾是旧友,按理说你们应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怎的如此剑拔弩张?”沈睿之不禁玩笑道。
这下轮到锦毓吃惊了,“什么!徐将军原也住在玉河街上?可为何妾身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家父说起过?”
沈睿之摇摇头叹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徐公耿直廉洁得罪了朝中一帮势力小人,使计在先皇面前栽赃陷害于他,先皇大怒,连夜将他发配至惠州不毛之地……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他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林爵爷怕也是不愿提起伤心事吧……”他的话中带着惋惜与伤感,这种气氛也感染了林锦毓,大帐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好在这徐青是个争气的,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之人。为人又最是谦逊知礼宽以待人,因此在军营中声望很高,军士们大都爱戴他。
他自幼熟读兵书深谙兵法之道,友情与思考,行事稳妥知分寸,让人不喜欢也难。你瞧他小小年纪便能坐上副将之职便知他才华出众,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徐家门楣重振指日可待矣……”沈睿之笑道,率先打破了一室宁静。
金玉低头沉思,难怪他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一种很强的熟悉感,原来是小时就打过照面。能在逆境之中浴火重生,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离家多日,如今竟能在这遇见从前的故人,真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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