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静婠不顾身怀六甲,竟然跑到渔场去看丈夫,随后便哭着离开,主要是她看到的不仅仅是丈夫,还有丈夫怀里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听说,她叫花蝴蝶,是沿江一代的流娼,还混到了头牌。
祖静婠直接哭到祖家大院,哭到善宝面前。
李青昭撇嘴偷偷道:“四小姐成了断不了奶的孩子,我表妹可有的饥荒闹。”
善宝也有些不耐烦,可谁让她是大当家,虽然祖静婠是嫁出门的女泼出盆的水,毕竟还是祖家女儿,所以唯有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祖静婠哭哭咧咧:“我相公他,他有了相好。”
拈花惹草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假如白金禄坐怀不乱,善宝觉着甚至不符合他那风流的长相,于是善宝告诉祖静婠:“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他拈花惹草,还有一个接一个的纳妾,还有****流连烟花柳巷,街头卖猪下水的葛老五还与旁边卖包子的张四娘眉来眼去最后勾搭成奸现在是双宿双栖,更何况白金禄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身边没几个女人,我倒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病。”
李青昭立即窜过来:“表妹,白金禄哪方面有病?”
她一脸的欠揍模样,还腆着无限的天真。
善宝头疼的皱皱眉:“问锦瑟去。”
李青昭拉过正在绣花的锦瑟道:“白金禄哪方面有毛病?”
锦瑟差点把脑袋钻到裤裆里,随手一指:“问阿珂去。”
李青昭拉过正在拿着熨斗熨烫衣裳的阿珂道:“白金禄哪方面有毛病?”
阿珂方才没留神听善宝说什么,只好:“啊?”
李青昭又拉过阿玖、含笑、含羞、含烟,最后,绕了一圈回到善宝面前:“表妹,白金禄到底哪方面有毛病?”
善宝被她纠缠,道:“他有风毒脚弱痹。”
风毒脚弱痹,脚气是也。
李青昭嘴一撇:“我也有。”
随后脱了鞋子,扳着脚趾头逐个查看。
被李青昭一搅合,善宝都忘记方才与祖静婠谈什么来着,听祖静婠重复一遍,也觉着白金禄新婚第二天便玩失踪不人道,于是答应祖静婠,适当的机会与白金禄谈谈。
转眼适当的机会来了,木帮举行新任帮主就职大典,善宝作为参帮大当家,接到了邀请函。
去是一定去,不去礼节上说不过,但善宝实在不愿意看见文婉仪。
锦瑟怀着侥幸道:“或许木帮新任总把头是文武而非文婉仪。”
善宝嗤的笑了,一柄玉骨折扇摇来摇去,上面是她自己画的画题的诗,闲来无事的小玩意而已,见锦瑟如此乐观,善宝很是不想打击她,但实在觉得她的想法太过幼稚,文婉仪不惜以凌迟之罪冒险帮陵王偷运兵器,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陵王的支持,使得她稳稳坐上木帮大当家的位子,另者她那哥哥文武略有耳闻,与大少爷祖公远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姓文一个姓祖,剩下没什么区别,声色犬马,实乃纨绔。
锦瑟探寻的问:“要不要告诉王爷?”
祖公略,早出晚归,忙的很,另外,说不定文婉仪已经请了他,毕竟他对于文婉仪是那么重要。
所以,不说也罢。
事情就此定下,善宝略作了准备,不是置办新衣裳不是打算送什么礼,而是各路猜测文婉仪届时会怎么对付她,众目睽睽,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文婉仪应该不会错过。
日子像走路打滑似的,一不留神出溜了好远,眼瞅着明天就是木帮的大典,善宝于抱厦中同李青昭、锦瑟几个商量着事情,偏巧这个时候禧安郡主来了,一见面就喊:“祖公略呢?”
善宝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见面形式,道:“郡主小心措辞罢,如今二少爷可是安王千岁了。”
禧安郡主不以为意:“他早晚成为我的夫君,我叫他名字无妨。”
这简直成了善宝的心病,百般提醒暗示都不好用,索性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雷公镇有个传言,说安王千岁是皇上遗留在民间的骨肉,假如是真,他可是你堂兄,你们不能做夫妻。”
禧安郡主听了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长的像而已,就传言祖公略是我皇伯伯的骨肉,我还长的像我们陈王府的管家呢,难不成我也是那管家的骨肉。”
善宝冷不丁没反应过来,等细细品味禧安郡主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同意
当晚禧安郡主就在祖家住下,执意等祖公略回府,当然她的住处仍旧是抱厦。
为了消磨时间,拉着善宝给她讲故事。
此时祖静好也在,半个身子趴在善宝腿上,忽而噘嘴忽而瞪眼,自娱自乐着,一副调皮的小女儿情态。
善宝手抄本上的故事最近在白金禄身上消遣的差不多了,懒得重复,于是信口胡诌了个,说有那么个小姐,喜欢上了府里的管家……话至此停下,是觉着不妥,禧安郡主说她的容貌很像陈王府的管家,善宝怕自己的故事提醒她什么,即便她的身世复杂,很多时候蒙在鼓里未必不是件好事,真相往往很伤人。
禧安完全不知善宝心意,推着她:“师父师父你讲啊,后来呢?”
后来……后来阿钿进来告诉锦瑟,管家阮琅来了。
锦瑟重复给善宝,面上,有一丝丝的淡漠,善家的事善宝的事,是不避讳她的,知道得多,也就了解阮琅的为人。
这么晚了,善宝着实不想见阮琅,见禧安郡主和祖静好在,人多势众,也就坦然。
珠帘哗啦打起时,善宝故意搂着祖静好大声说话,扯东扯西的,浑说一气,自那次紫竹苑感觉到阮琅的异样,再见他总难以保持自然。
“大当家的。”阮琅永远的谦卑之相,眼睛迅速扫视,发现房里有这么多人,愣了愣。
善宝嗯了声,然后指着禧安郡主给他介绍:“九千岁陈王的掌上明珠,禧安郡主。”
阮琅忙撩起长衫下摆跪在地上,以大礼参拜禧安郡主,面上更是诚惶诚恐,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谄媚之相,让善宝颇不舒服。
禧安郡主这一刻想起了在太后的寿宁宫见到祖公略时的场景,那厮可是傲的很,大丈夫便当如此,所以,她垂眸觑了眼阮琅,漫不经心的道:“这谁呀。”
善宝方想介绍,阮琅自己抢着道:“小人阮琅,管家。”
禧安郡主蔑笑一声:“一个奴才,该作何作何去罢。”
阮琅脸上顿时火烧火燎,善宝也有些挂不住,平素瞧着禧安郡主很随和的,今日较往常的表现有些反常,不知她是为了哪般。
阮琅被撵,只能说了声是,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祖静好眨着眼睛想啊想,想起件事,哧溜下了炕,追出房门,朝阮琅的背影喊了声:“管家。”
阮琅回头见是五小姐,躬身道:“五小姐有事?”
祖静婠左右看看,贼眉鼠眼,然后拉着阮琅的袖子来到一株木槿花之后,悄悄道:“我想让你教我学功夫,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功夫,像二哥哥一样。”
阮琅垂眸看了看祖静婠柔荑般的手,又看看她皎月般的脸,心微微荡起波澜,温言道:“王爷武功盖世,在下可没王爷那么厉害。”
祖静好似乎有些失望,嘟嘴问:“你的功夫怎样呢?能不能打过街上那些泼皮无赖?”
阮琅稍作迟疑,道:“三五十个还可以,再多怕是不能。”
祖静好掩住嘴巴瞪大了眼睛,满面惊喜:“三五十个呢!”
当下就要拈土插香,拜阮琅为师父。
她是主子,阮琅是奴仆,当然不敢,只道:“我可以教五小姐功夫,但有一条五小姐必须答应我。”
祖静婠点头如鸡啄米:“多少条都行,但刨除借钱、偷东西、擢升、说情、打探各方面的消息等等等等。”
阮琅心里一凛,这位五小姐看着天真无邪,且原来是个人精,当下浅淡一笑:“我需要五小姐答应的是,不能把我教你功夫的事告诉王爷,大当家也不能告诉。”
祖静婠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连我娘都不告诉。”
心里偷着坏笑,告诉锦瑟和琉璃还是可以的,她们两个知道,也就算是二哥哥和小娘知道了。
如此定下,阮琅告辞而去。
祖静婠重新返回抱厦,见禧安郡主嚷着要找祖公略,她道:“你找我二哥哥作何呢,你这么大个姑娘家,我二哥哥可是马上要被皇上赐婚了。”
烛火噼啪一声炸开,善宝吓得一抖,手中正摇着的扇子硬生生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面色像荒芜了几个春夏似的,没有一点点生机。
禧安郡主是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祖静婠被她唬的一哆嗦,气道:“你吼什么,我又没扯谎,是我娘说的,我娘是听龙母庙里的住持师太说的,住持师太是听文小姐说的,文小姐是听秋夫人说的……”
秋夫人是听秋大人说的,秋大人是听宰相虞起说的,虞起是听皇上说的。
善宝都知道。
禧安郡主气得叉着腰:“我不同意,我可是堂堂的郡主。”
祖静好小嘴一撇:“你是堂堂的郡主,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胡族的勾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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