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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 完结+番外 (芸豆公主)


难道是因为这入冬以来,顿顿吃些牛羊乳品为主食,又足不出帐,枯坐终日,给养出膘来了?一时心紧,赶紧伸手去掐自己腰肉,又去问她身后那人:
“紫衣,你说我是不是胖了些?”这作阶下囚,却给养得白白胖胖的,让她有何面目,再见江东父老?
“呵,是胖了些。”身后一声轻笑,有个声音答她。那低沉的嗓音……不是紫衣,却是惊人的……熟悉。夜云熙便瞬间被激得心惊肉跳,猛地转过身去瞧,尚未将那一身西凌士兵打扮的人瞧得仔细,那人却一步欺身上前,上下其手,只手捂嘴,只手拦腰。一边将她刚刚溢出嘴边的惊呼给捂在手里,一边将她连人带衣袍给搂进胸怀里,嵌了个瓷实。
“嘘……”一声低低长长的噤声,冲着她耳根子袭来,钻进那半敞的领口,沿着脖间后脊往下串。
夜云熙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仿佛从地上冒出来的人,让她手足无措,不觉作了绵软无声的布娃娃。那人见她安静,便微微松了捂嘴的那只手,从唇角、脸颊,再到脖颈、胸胁,沿着衣襟边缘,渐渐探进去,粗糙的手指,触上光滑的凝脂,一路抚了过去,直至她的后背腰间。
“胖得……刚好。”那只探进腰间的手,先是左右游走,仿佛在度量这窈窕尺寸,等得了这个结论后,索性停在那腰眼处,开始若轻若重地按揉。而那只拦在衣袍外面的手,越发使力地禁锢着她的腰身,几近将她提抱起来,半挂在身上。
她就那样半敞了衣襟,半靠了重心,被那人一番肆无忌惮的……搓揉。那西凌卫兵服上的霜雪残渣,浸入她半裸的胸间,冰冷刺骨,而三寸之外的如雷心跳,却又如烈焰火点,滚烫灼心。便是一阵冰火交加的狂乱。
这种下一瞬就要沉沦崩塌,万劫不复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这样一个蛮横霸道,再也不会跟她讲礼,不再敬她惧她的人,亦让她觉得陌生。
“凤玄墨,你是如何过的河?”等那人气息稍缓,动作放柔,她也懒得去挣扎,将就着那纠缠的姿势,只低眉垂目,盯着眼皮下,那身西凌士兵服的粗线滚边衣襟,将那些疑惑与委屈,一句一句地拿来问他。
“寻了个狭窄处,泅水过来的。”那人说的轻巧,只是,眼下那长河的水,已起了薄冰碎渣,饶是再精壮的人,在那冰水里也待不住半柱香功夫,加之沿岸守卫森严,他却能泅水过河,还要摸上岸来,也不知……怪不得,带着一身寒气,还有煞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三十里连营,机关布阵,自有章法,层层防守,似松实紧。要想从河岸那边,不事声张地摸进这王庭主帐一带来,岂是轻松之举?可那人进来时的自若神色,却不像深入敌营,倒像是熟门熟路,进自家家门。
“西凌王定会将你置于主帐旁边看守,而西凌王庭的布防格局,十几年来,从未变过。”凤玄墨低头搁她肩上,将她锁在怀里,也是一句一句地,解她的疑惑。
夜云熙却听得心间一颤,那心尖子上,亦如此刻草原上的枯草尖儿,开始结起冰霜。果然,他心里是有数的,岂止有数,简直是胸有成竹,早有预谋。她便沉了声音,再问了一句:
“我这帐篷外面,有那么多侍卫看守着,你是如何进来的?”先前他进来时,帐外没有一丝动静,紫衣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妮子,倒要罢了,可是,他要如何瞒过那位王庭第一侍卫的法眼?
“萨力和……是云都狐族。”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零四章 王庭小恶魔

“萨力和……是云都狐族。”那人说得有些迟疑,一边又将她锁更紧了些,仿佛是害怕她接下来的反应。
他也知道怕么?怕她知道真相后的愤怒?然而,明知她的忌讳,却为何还要再一次地伤害她?
所以,不管此刻他在用多大的力道来制住她,夜云熙只管使出吃奶的劲,几近疯狂地手脚并用,连推带踢,将他推开来,一边往后退步,一边胡乱地拉过衣襟袍带,将自己裹起来。这时候,若是再这般半解罗衫,任由他亲昵,她便无法再面对自己!
那一个个电光火石的念头,在脑中噼里啪啦地炸响:王庭的布局早就清楚,连西凌王的首席侍卫,都是他的人,若是真心替她的安危着想,为何数月不来救她?而偏要将她扔在这敌营里,不闻不问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寒冬出兵,欺他个粮草短缺,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个月之内吞下半个西凌?而她,就是那个大举征伐的借口!所以,她必须在西凌人这里,一直作阶下囚,从夏至冬!
他说什么来着?萨力和是云都狐族,敢情这位草原最强者是在暗中保护她,可他为何如此自信,那尊黑铁塔能护她无忧?阿依莲还是他忠实的结义妹子呢,不也一鞭子打出她额角的伤痕,至今未消退彻底,且还当着他的面,要举箭射死她!
思及于此,便有泼天的委屈涌上来,变成泪珠子,一颗颗直往下掉。又觉得那些委屈,不吐不快,可那怨愤的声音喊出来,竟有些沙哑:
“你就不怕我被他们扔进男人堆里挨个凌辱,然后再被一刀砍了泄恨,或是一把火烧了祭天?”
“我怕……”那人也有些激动,抢身上来,眼疾手快,再次将她拦腰抱了,仍凭她如何扭动挣扎,只管将她箍在怀里,冲她耳边说话,“从你走出栖凤城城门起,到今日,一共一百二十九天,我没有哪一天,心里不害怕……”
“然后呢?”夜云熙听到此处,突然停下挣扎,抬眼看进那双墨色深眸里,犀利地问他:
“明知道害怕,却还是忍不住要那样,是吗?彼时在曦京,我还笑沈子卿,宁愿另娶他人,然后用一辈子来想念,也不愿放弃家族来娶我……阿墨,你与他,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你与他一样,宁愿犯错,然后用一辈子来后悔,也不愿意为了我,舍弃那些贪念的东西。
一番话,浸着冷冷笑意,如同一把泛着寒光的语刀子,打乱了那一汪深幽瞳色,也在凌迟她自己的心,可是,她觉得痛快,一种抛开幻想,撕破面纱,赫然挑明真相与本质的痛楚与……畅快。
一下子,数月来的积压——担惊受怕、水土不服、恐惧无助、委屈怨气,终于找到一个出口,齐齐爆发。遂觉得,不如在那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捅上几刀,方才酣畅:
“第一次,你与云起合谋,让赫连勋劫我的亲,我刺了你一刀,算是两清;第二次,凤老将军与七子阵亡,你说你拿命抵给我,又拿什么血誓来唬我,我也是傻,看着大军围城,竟然就认命了……这一次,你又准备,如何来偿我?偿我这出生入死的情义?啊?”
“我……我不知道。”那笨拙男儿,哪有她那般伶牙俐齿,被她一番陈词数落,有些语塞,却只管箍紧了她,靠在她肩头重重呼吸,半响,才稳了气息,慢慢地说来:
“我……只知道,我跟公主之间,隔得太多,隔得太远。隔着一条冰河,我还可以泅水过来,可是,隔着许多江山,我就需要一一踏平了,才能靠近。我……只有将那些阻隔,一一踏平了,才不是饮鸩止渴的一时靠近,才会有一生一世的长相厮守。”
“呵……”夜云熙听得一声嗤笑,此刻,她心头火苗直串,满腔的怨愤往外倾倒还来得及,哪里还听得进去本就抗拒的人说的话,直管自己嘴快撒气,
“休来哄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那所谓的血誓,我却不怕!你就算挫骨扬灰,我也不稀罕!我若弃了你,不就是万蚁噬心,百骸难耐吗?就算那样,也好过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和欺骗!”
她说得动容,身子也因激动而颤抖,被那人抱得死紧,挣又挣不开,双腿发软,便往地上滑,那人顺势将她放在地上,见说不过她,也不再辩解,只拿满身气息来缠她,一如往日那沉默的执拗,无声的蛮横。
“凤玄墨,我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好不好?”夜云熙终于没辙了,最决绝的话也说了,那人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她便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能够继续她的愤怒,于是,无力之下,不禁出声哀求。
她求得急切,因为生怕,再这样下去,在那霜雪与灼热交织的男儿气息纠缠下,下一刻,她就会原谅他,顺从他。天晓得,先前那熟悉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时,她是多么的欢喜,他二话不说,伸手进来测量她的腰身,她是多么的……喜欢。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作祟,要她只求欢喜。可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揉进眼睛里的沙子,叫她如何不流泪。
所以,她知道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愤怒,是在惧怕什么,怕自己妥协,怕自己犯贱,怕自己没骨气地融化在那强硬的怀抱里,软成一滩烂泥!
“我……不放。”偏生那人看似拙讷,实则人精,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幽幽说来:
“我求得不多,公主心里怨恨也好,欢喜也罢,只要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一边说着,一边竟不觉翻身将她压了,压腿扣手,头脸凑过来,满在她颈间动脉处,一阵浅嗅深闻,嗅得她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问他:
“你……你要做……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只在公主身边躺会儿,就走。在冰河里泡久了,有些乏。”那人话中依稀隐着笑意,像是吃准了她的纸老虎性子,开始讨好卖乖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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