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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端木摇)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较量一番,谁是胜者,容儿就是谁的。”刘曜白色的剑眉挺拔如峰,直入云霄,眉宇间的杀气涌荡不绝。
  小小斗室,两只凶悍的猛兽针锋相对、誓不罢休,宛若大山崩塌。
  曾经,我恶毒地想过,让他们兄弟相争,我坐收渔人之利,可是,当这一幕发的时候,我我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悲伤、沉重。我无意招惹他们,可是,他们却为了我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残,这是我的错吗?
  司马颖还在刘聪的手中,我没有选择。
  我忍着头疼与眩晕,道:“将军,谢谢你救了我。王子是我的夫君,我应该跟王子回去。”
  刘曜回身,以无比坚定的口吻道:“容儿,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刘聪趁机抢步过来,刘曜眼疾手快地拦住,于此,你一招,我一拳,二人不断地出招,斗在一起,拳脚相向,打得难分难解。
  我紧张地观战,他们出尽全力,力求制住对方,可是他们的武艺难分伯仲,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如何让他们停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下人、守卫不敢进来劝架,寝房不大,这么激烈的打斗,房中的器具、摆件被扫落在地,一地狼藉。
  忽然,刘聪扼住刘曜的咽喉,而刘曜也在同一时刻锁住刘聪的命脉,二人就此胶着,定住。
  “我不会罢手!”刘曜的话如有千斤重。
  “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刘聪咬牙切齿道。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刘曜,我已经选择了,为什么你不罢手呢?
  二人挣了挣,却没有弹开,刘曜面上的狠戾可怖骇人,“早在容儿十六岁那年,我就与容儿有了夫妻之实,还约定终身。因此,容儿心甘情愿嫁给我,是我的妻!”
  刘聪一震,呆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向我,怒目圆睁。
  “倘若你不信,可以问问容儿。”刘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不是?”刘聪期待地看我。
  “是,十六岁那年,我在泰山南城的郊野偶遇将军,救了他一命,委身于他,还和他私定终身。”我淡淡道。
  “那为什么你还嫁给司马衷?”刘聪受了极大伤害似地嘶吼,接着质问刘曜,“为什么你不去洛阳找她?”
  “因为,我无法违背父亲和家人,当时,将军不知道我回了洛阳。”选择说实话,是因为,希望还有一线机,可以脱离他的魔爪。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容儿,可我不知道容儿就是司马衷的皇后,以至于错过这么多年。”刘曜伤感道。
  刘聪看看我,看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悲痛欲绝。
  忽然,他笑起来,哀伤,愤恨,面容仿佛撕裂了;晌,他松了手,痛心地看我,冲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立时觉得天旋地转,刘曜连忙关上门,扶我躺好,摸我的手和额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第106章 兄弟反目

  我摇摇头,不想开口,他说的自会应付,意思是道出我与他的陈年往事。而刘聪之所以没有多作纠缠,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他问:“容儿,你气了?”
  我叹气,“不是,我只是在想,四王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无须担心,”刘曜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明日我就求父王把你赐给我,虽然我不是父王的亲子,但父王待我不薄,与其他王子一视同仁。我四处征战,无功也有劳,父王会答应我的。”
  “可是……”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司马颖被四王子囚着。”
  “成都王?”他无比讶异。
  “成都王是司马衷的皇弟,这些年他对我多有照拂,如今他落难,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我只能这么说,假如他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司马颖,想必他会和刘聪一样疯癫吧。
  刘曜拍拍我的肩,“据说司马颖死在邺城刘舆之手,想不到是四哥抓了他。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有法子。”
  心中一喜,我问:“什么法子?”
  他怜惜地看我,轻触我的青丝,“夜深了,先睡吧。”
  ……
  寒冬腊月,寒风凛冽,霜雪频下,兵士无心打仗,战事稍歇,因此,刘曜才会回来。
  白露和银霜衣不解带地服侍我,他也时常在房中陪我,除了汉王传召,他才去王宫一趟。
  高热退了,大夫说我还要卧**静养,也不能吹风,我就只能乖乖地待在房中。
  这夜,他怕我闷,就拿来青碧玉玦和玉刀给我把玩,还念书给我听。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缓缓念着《春秋左氏传》的词句,富有磁性,很动听。他手握书册、凝神朗读的模样,有别于那个精于排兵布阵、骁勇善战的大军统帅,竟有三分儒雅之气。
  “将军会弹奏秦琵琶吗?”我忽然问道。
  “不会,我会抚瑟。”刘曜有点讶异。
  “会奏《越人歌》吗?”
  “你想听这支曲子?”
  我颔首,他吩咐白露和银霜备瑟。我抚触着温凉的玉玦和玉刀,突然很想听听那曲《越人歌》。自从司马衷驾崩,就再也没听过这曲子了。刘曜不知道我的心思,只当我是兴之所至。
  他坐在琴案前,随手一拂那冷弦,随即流出一窜清越的瑟音。须臾,他看向我,眉宇含笑,十指抚动,那熟悉而久违的音律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
  相似的苍凉,相似的悲怆,相似的断肠,相似的韵律,不一样的是弹奏的人和音色。
  用秦琵琶弹奏的《越人歌》,用瑟弹奏的《越人歌》,都有一种孤涩、凄凉之感,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而抚瑟之人,技艺精湛,他时而看我,时而低首,时而微笑,广袂垂落,气度雍容,仿佛一个善奏的世外高人,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高山绝尘,清泉无踪。
  曲至尾声,刘曜定定地看我,那眉宇,那眼眸,仿佛蕴藏着深深浅浅的情意,缠着我的目光。
  一曲毕了,我拊掌,白露和银霜也拍手称赞。
  “《越人歌》太苍凉,为什么想听这曲子?”待侍女都退下,他低柔地问。
  “这曲子,我母亲弹了一辈子,念念不忘。”
  “我明白了,这是你母亲与所爱之人定情的曲子。”
  我点点头,看着分裂成两的青碧玉玦。
  刘曜拿过去,合在一起,“这两个圆玉玦合起来应该是一整枚,容儿,假如你想把玉玦修复成原状,我找人试试看。”
  我一喜,“可以吗?”
  他一笑,“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这玉刀很精致,是谁送给你的?”
  心中一紧,我脱口而出:“司马衷送给我的。”
  他笑起来很好看,刚毅冷硬的面容有了几分柔软、暖色,“这玉玦就交给我了,希望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
  第三日,我正在午睡,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
  凝神一听,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杂乱的呼叫声和刺耳的刀枪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往这里来了。
  难道是刘聪硬闯?
  糟了,此时刘曜不在,谁能抵挡得住刘聪?
  就在这时,白露和银霜推门进来,急匆匆地奔来,呼道:“夫人,不好了,四王子硬闯进来了。”
  果真是刘聪,我不能再入狼窝,那该如何是好?我怎么办?
  还没想到法子,他就直闯寝房,踏血而来,手持宝刀,怒火焚睛,满面煞气,凶悍至极。
  那宝刀的刀刃沾有血水,慢慢滴落,鲜红触目。
  白露和银霜伸臂拦在**前,身子发颤,却忠心护我。
  “不想死就让开!”刘聪冷鸷地盯着我。
  “你们让开吧。”事已至此,我不想伤及无辜。
  白露和银霜不情愿地让开,担忧不已。
  我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他还刀入鞘,朝我走来,全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属于地府的黑暗与暴虐。他坐下来,抚着我的脸,“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好好疼你、爱你,一一世,仅此而已。”
  我克制着恐惧,“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状似深情,又充满了邪气,“容儿,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不放过我。没有你,我就失了魂、丢了心,还怎么活下去?”
  “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那么狠心?”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太倔强、太固执,我必须斩断你对他的情,必须让你害怕,再也不敢想着他。”刘聪的眸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沉,“我根本没想过让你跪**,一个时辰后,我就投降了,容儿,我向你投降,你赢了。”
  “可是,晚了,你让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心平气静。
  “不晚,现在我带你回去。”他起身,掀开棉被,用貂裘裹着我,抱起我,“我输了,以后我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我离开寝房,因为我阻止不了他。
  白露、银霜跟着出来,急得不知所措。
  他每走一步,下人、守卫就退开一步,谁也不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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