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白一张小脸气鼓鼓的,演得似模似样的,薛半谨憋着笑,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那边伙计听他们这般说,有些不确定。
“二位稍等,我去喊我家老板出来再做定夺。”
随后便去了后堂,不一会儿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条玉坠。
“不知道二位是活当还是死当?”
“我们当然是活的了,活的可好了!”
左景白有些不高兴,这胖老头太过分!薛半谨知晓小鬼是理解错了,差点笑出声,连忙上前说道。
“老板,活当,活当。”
“这活当价钱就要低一些了,不如这个数如何?”
当铺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薛半谨有些为难的想了想,最后一咬牙。
“成吧,三日之内我会来取的。”
“成交,还不快些去取银票!”
那个伙计连忙取了银票,然后薛半谨签了字,一手拿着五千两银票,一手拉着左景白晃出了当铺。
刚走出当铺薛半谨便忍不住蹲下身子大笑了几声,然后拽过身旁的左景白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哎呦喂小祖宗,我收你为徒吧,以后就跟着小爷混得了!”
演起戏来一出一出的,跟她小时候太像了,左景白摸了摸脸上被她亲到的地方。
“按照夫子的话,我俩这叫做臭味相投。”
薛半谨凑近闻了闻。
“嗯,是挺臭的。”
都是臭豆腐的味道!左景白也被她逗笑了。
“现在银票到手,我们今晚就去当一回大爷吧,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
左景白原本想说不累,但是忽然又改变了注意,展开双手,薛半谨一看他这贼溜溜的眼珠就知道肯定又打什么鬼主意了,但还是抱起了他,刚抱起就被他搂住脖子亲了一口。
“夫子说,要礼尚往来。”
呦,这小鬼用起成语来可比她靠谱多了!
“成,你是小金主,小爷我今晚暂且当一回奴隶,伺候伺候你!”
怀里的左景白痴痴地笑,薛半谨抱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去,薛凝笑张大一张嘴。
“长临,你确定那是沈兮卓?”
“你觉得那不是小白么!”
左长临现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确定那是小白,可这个沈兮卓,我以前虽然没怎么见过,但这跟传说中的也出入太大了吧?!况且我也不觉得她是有所图谋啊,我倒觉得她对小白挺好的。”
左长临不说话,眼神中有些冷冽,他才不会相信沈兮卓会突然转了性子,以他对沈兮卓的了解,她绝非善类,处事手段绝对狠辣到令人发指。
☆、第十七章 花魁
怀里揣着银票逛街,向来做惯了土匪的薛三小姐反而有些小小的不习惯了,从小到大她拿东西还从未付过钱呢。
名声不臭怎么能吓退那些上门提亲的人呢,娘亲身上的悲剧见过一次就够了,又何必再重蹈覆辙呢。
只可惜,天违人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阿卓,还没到么?”
“喏,这不就到了!”
薛半谨收回思绪,勾着嘴角看着眼前的琼楼玉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就因为到了这里才惹起之后藏宝库的一连串事情的。
“来这里用膳?”
在左景白的印象里,这样子漂亮的楼宇里一般都是像醉香阁一样吃饭的地方。
“小白兔,喜欢美人么?”
左景白眼睛一亮。
“自然喜欢,我就爱看美人儿,我以后要娶一堆美人回家!”
“呦,小鬼头志向挺远大啊,行,我这就带你去见识一下美人!”
“呦,这位爷,我们这儿可是烟花之地,您这来找乐子怎还带着娃娃啊?!”
站在凝笑楼门口迎客的几个姑娘们见薛半谨带着孩子想进来,连忙拦了下来,薛半谨还没开口,怀里的左景白便扑过去抱住了其中一个姑娘的脖子。
“这位姐姐真漂亮,小白喜欢!”
那个姑娘原本想发脾气,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后气就消了大半,有些无奈地接过他。
“我真漂亮?”
“那是自然,姐姐明目皓齿,百媚千娇,小白以后都忘不了姐姐了。”
“呦,听听,这人小嘴倒是甜,可是我们凝笑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要进去可不能光靠嘴甜啊!”
左景白似懂非懂,转向薛半谨,一脸严肃地说道。
“阿卓,还不快些给美人姐姐点见面礼!”
“是,少爷。”
薛半谨毕恭毕敬地回道,然后自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那位姑娘的面前,那姑娘瞬间有些诧异,将左景白放到地上后接过银票。
左景白双手负于身后,薛半谨低着头站在他身边,姑娘心思一动,看样子是哪家的小公子带着小厮跑出来,因为好奇所以才来的凝笑楼。
“哎呀,是兰萃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公子快些里面请!”
兰萃在前面带路,左景白一脸邀功地看着薛半谨,薛半谨笑着摸摸他的头以示嘉奖,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凝笑楼。
“不得了啊长临,你家小白还是位做戏高手呢!”
薛凝笑今晚算是大开眼界了,左长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两人等他们进去后才走过去,凝笑楼是薛凝笑的地盘,沈兮卓带着小白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踏进凝笑楼,薛半谨便感到莫名的亲切,自十三岁之后,她待在凝笑楼和赌坊的时间绝对要比待在薛府多。
“老鸨呢?”
薛半谨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给自己扇风,周围一些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们两个,左景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是新奇地左顾右盼。
“呦二位爷,这是想找哪位姑娘啊?”
一个身穿彩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下楼梯,手中的扇子随便挥一挥便是一阵刺鼻的脂粉香,薛半谨蹙眉,这跟一百年后的凝笑楼没法比。
“叫几个美人出来伺候!”
“不是香妈妈我自夸啊,我这凝笑楼里可个顶个的都是美人胚子。”
薛半谨挑眉一笑。
“哦?那小爷我就要最美的那个,这么大一个凝笑楼,不知花魁是哪位啊?”
香妈妈打量了薛半谨一番,然后笑道。
“哎呦喂,这位爷,您是外地人吧?”
“土生土长。”
只不过是长在一百年之后罢了。
“那不可能,但凡在皇城待过一段时间的,哪个不知晓皇城的勾栏院就属我们凝笑楼最出名,而我们凝笑楼的花魁,那可是担得起皇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您会不知道?”
凝笑楼是薛家的,薛半谨又是三天两头出入其中,要说到先前几十年里比较出名的花魁嘛,之前或多或少肯定也是听说过的,算算时间莫非是…
“花开万色凝,一笑自成景…花景姑娘!”
“公子好文采,花景受之有愧。”
薛半谨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二楼围栏处的女子一袭水青色罩纱长裙,轻纱遮面,虽然身处繁杂的烟花之地,可却偏生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薛半谨一愣,对了,‘花开万色凝,一笑自成景’这两句诗是后来太爷爷遭祸去世,爷爷接手薛家,当时因为众人都时常提起前花魁花景姑娘,爷爷才作了这两句诗挂在凝笑楼里的,后来楼里跟她熟识的几位小姐姐们更是时常念叨,所以她才会记住,可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抢了爷爷的功劳了?!
☆、第十八章 王爷夫君见死不救么?
“安排几个人试试她。”
左长临自刚才暗卫来向他通报过消息之后眼神就有些深沉,此时突然说的这句话更是让薛凝笑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试什么?”
“刚收到的消息,今日下午沈兮卓进宫面圣,被皇上收走了一部分兵权,理由是她伤势未愈又失了记忆所以应该静养。”
“她这一天天的都在演什么呢?”
“既然有人爱演,我们陪着看一出便是,先是一出假死,再来一出失忆,不觉得很精彩么?”
左长临的嘴角竟然是带着笑意的,就算五年前岐弦谷的事与沈兮卓无关,今日她若是动了左景白,他照旧不会放过她,薛凝笑打了个寒颤,每次这家伙露出这样子的笑容时,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了。
“好,就先试上一试。”
现在薛半谨他们正在一楼正中间,而左长临和薛凝笑则早已到了二楼,位子刚好在薛半谨的后上方,薛凝笑给对面的一楼的香妈妈使了个眼色,香妈妈不动声色地接下,朝着身边的姑娘吩咐了几句,那姑娘便退下了。
“阿卓,方才这个香妈妈说那个便是皇城第一美人?”
“自然。”
“可是她蒙着面纱,我们如何知晓她究竟美不美呢?万一满脸麻子可如何是好?”
薛半谨笑而不语。
“既然这位小公子对花景的容貌如此感兴趣,不妨请上楼一叙。”
花景此话一出,周围来这里玩现在在看热闹的客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这花景姑娘的入幕之宾可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这两个小子到底是何来头?!
“小白兔,你看看,这花魁就是不一般,嘴上说着请可却没有半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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