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确定还要继续么?”
虽是笑着的,可声音中竟是透着些许冷意。香妈妈抬头看向薛凝笑,薛凝笑点点头示意继续,原本左长临将末阶剑放在凝笑楼里是避免沈兮卓上王府去找剑,可没想到倒是歪打正着让她碰着了。
一惊,莫非她今晚来凝笑楼的目的就是末阶剑?这剑的感应能力也未免太强了,她只不过是喊了一声便真的自己飞了出来护在了她面前。
那些壮汉得了命令便继续进攻,薛半谨也顾不上腰间伤口处传来的痛感,只能提着剑迎上去,现如今在这里,她除了这把剑之外,又还能靠谁呢?!
她虽然武功不高,但因为拿着的不是普通剑,所以对付这些人自然不在话下,末阶说了要保护她,便自然不需要她出多少力,她只不过是象征性地拿着,剑身自己便会引导她如何出招,是以使出的剑法与方才完全不同。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壮汉便都受了伤,薛半谨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想法,所以进攻并不猛,看那些人有些支撑不住了,她便停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眼末阶剑,剑身上的鲜血正在慢慢变少,果然,这剑就是要饮血的。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再自寻死路了。”
说完之后看向二楼左景白那边。
“小白兔,我今晚有些乏了,下次再带你玩。”
“阿卓你回去要好好休息。”
“嗯。”
说完之后直接收回了目光,根本没有看旁边的左长临一眼,她将剑收回剑鞘中,一脸冷然地朝着门口走去,待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再转身时已恢复了先前来的那副痞笑样子了。
“花景姑娘,下次可一定要我欣赏一下真容啊,其余的小姐姐们也一样。”
说着还朝着他们眨了眨右眼,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门口,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不愧是一代战神,方才若不是她收手,眼前这几个护卫可一个都活不了。
“长临,你觉得如何?”
左长临没回应薛凝笑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左景白。
“她如何骗你出宫的?”
左景白一脸茫然。
“她没有骗我啊。”
“那你怎会跟她在一起?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许离她太近的么?!”
“我不想住在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们都不爱跟我玩,他们说是我抢了他们的父皇的疼爱,我想离开皇宫可是那些太监宫女们总是跟着我,我是逃的时候遇上阿卓的,她一开始并不认得我。”
“那后来呢?”
“后来知晓了我是你侄子,然后她说她要出宫,随我跟不跟,我自然是要跟上的,她原本出宫后便要送我回王府,可我怕你骂我便自己要跟着她的。”
“你自己要跟着她的?”
“是,小叔叔,你为何不让我接近她?我觉得阿卓很好啊。”
“你还小,有些事不会明白的。”
“你们是夫妻,为何不住在一起呢?你把阿卓接回王府一起住好么?那样子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她了。”
左长临神色有些严肃。
“以后不许见她!”
“我不,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你不喜欢她是你的事,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再说了,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何又要娶她?”
小孩子不懂得人情世故,只知道谁待他好他便待谁好,或许这就是沈兮卓的目的?
“小白,如你所愿,你小叔叔早已将你小婶婶接回王府了。”
“真的么?”
“当然。”
“好啊好啊,我想跟阿卓住在一起。”
虽然只相处了没多久,可是左景白已经完全把这位小婶婶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了,想到以后能住在一起,自然开心无比。
☆、第二十一章 要不是你,我能那么狼狈么?!
薛半谨在凝笑楼里时已经快撑不住了,现如今刚出来没走了几步便扶着墙,脚下的步子都有些打颤。
她慢慢靠在墙边,一手撑着末阶剑,一手捂上腰间,有些无奈地一笑,果然伤口裂开了,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走到将军府了,连街对面都过不去,那天楼里几位小姐姐们还说什么不知道何时才能遇上属于自己的扶陵王,呵呵,她觉得应该是庆幸没遇上才对,遇上了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啊!
“末阶,我才找到你,就要死在路边了,怕是没法帮你找你的心上人了。”
薛半谨说着想往前走一步,可刚迈了一步腿便一软直接朝前摔去。
“小心!”
原以为会摔个狗吃屎,没想到竟然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薛半谨有些艰难地抬头望去,只见扶着她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眉目清明,长相俊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位公子你怎么了?”
薛半谨穿的男装,所以对方以为她是男子。
“有些不舒服。”
“我看你脸色很差,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将军府。”
薛半谨没得选择,也顾不上对方是好是坏,只能报上家门。
“阿桂,过来。”
男子向旁边喊了一句,不多时便有个小厮将那车拉了过来。
“爷,怎么了?他是谁啊?”
“不认识,但他状况不怎么好,你把车帘拉开,我先扶他上车。”
“是。”
薛半谨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了,不过听他们对话似乎不像坏人。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朝着她温和一笑,柔声道。
“城南薛府,薛挽辛。”
薛半谨一怔,猛的抬头看向他,还没开口便一阵晕眩。
“太爷爷…”
无力地呢喃了一句,随后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薛挽辛连忙抱住她。
“公子?公子?”
“爷,我看他确实病得厉害了,刚居然对着您喊太爷爷…”
薛挽辛顾不得研究这些,横抱起她爬上马车。
“去将军府。”
“是,不过他是将军府的人?”
“不清楚,他方才是这么说的,我们先送过去问问。”
薛挽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突然间蹙眉,然后抬起自己的手一看竟然沾了一手血,心下一惊。
“阿桂,动作再快些,看来他伤得不轻。”
“是,爷。”
薛挽辛本来是到凝笑楼找薛凝笑的,但是刚到门口下了马车便见到了靠在墙边的人,过去还没开口问他怎么了他便朝着他摔了过来。
虽然不认识,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想帮他,而身边的薛半谨早已昏死过去了,如果说原本是强忍着一丝清醒,那么再听到薛挽辛三个字的时候就完全放下心了,其实两个人算起来是陌生人,但爷爷口中的太爷爷,她从小听到大,早已对这个名字烂熟于心了。
“你的武功太差了。”
非常直白的一句评价,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听到这个声音薛半谨就知道多半又是在梦境里了,果然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那把剑。
薛半谨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次倒不是漆黑一片了,似乎是郊外,剑在前面的河边,剑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仍旧是一袭黑衣。
“拜托,要不是你在我腰腹处刺一窟窿,我能那么狼狈么?!”
她边抱怨边走到河边往大石头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
“末阶,我刚看到我太爷爷了,我从未见过他,只是听爷爷提起过,爷爷脾气火爆性格严肃,他当初说太爷爷是个温和的人的时候我还不信,却没想到太爷爷真是这样温柔!”
可能因为现在她身边只有末阶一个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刚才又是他救了她,所以她已经自动自发地把他当成朋友了。
末阶不认识薛挽辛,所以也就没有多做评价,不过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似乎突然间有些低落。
“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爷爷说过,太爷爷是为了救爷爷被强盗害死的,那时候太爷爷他也才不到四十,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却…”
薛半谨无意间侧过脸见坐在旁边的末阶正一脸认真地听她说话,她忽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为何不说了?”
“呵,铸剑师家的小哥哥,原来你竟长得这般好看…”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可这次竟然将头发束起了,薛半谨识字不多所以不知该如何描述,就觉得好看,约摸就是说书先生常说的江湖侠客吧。
“一副皮囊罢了。”
薛半谨余光瞄到他腰间的绿色玉笛,眼前一亮,这可是蓝田玉制成的呢。
“吹首曲子给我听听吧!”
末阶的将目光移回河面,淡淡道。
“你该回去了。”
薛半谨赖在石头上痞痞笑。
“你让我来就来,走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啊,这样吧,你吹一首我听完就走。”
末阶站起身往旁边走去,薛半谨连忙跳起来准备跟上,可是一抬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真是的,你捅我一刀我让你吹个曲子都不成!”
她有些无聊地准备坐下,可却觉得旁边的河面似乎有些不平静,疑惑地看过去,只见河里的水忽然涨得很高,然后直接朝着她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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