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绘听得一头雾水,
“八月初一庆祝什么?”
“当然是我的生辰啦!”
“生辰?姐你的生辰不是十月初六么?”
薛半谨一僵,额,完蛋,她忘了自己现在是沈兮卓了,压根没听说过沈兮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所以脑子里首先蹦出的是自己的生辰时间,有些尴尬地笑笑,
“是么,原来是十月初六啊,你看我这失了忆之后居然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提前倒也无妨。”
软塌边的左长临悠悠地冒出了这么一句,沈絮绘有些不解,
“就算提前过,也不用提前两个月这么长时间吧?”
“何时过不是过,没差。”
薛半谨这才发觉左长临不知何时已经从软塌上起来了,软塌边上有张小桌子,上面放了几本兵书,现在他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捣鼓写什么,薛半谨跳下石桌走过去探头看了看,
“额…”
他居然在画画,似乎之前是听月香说起过他喜欢作画,而眼前这画纸上画的分明是她刚才坐在石桌上的样子,连神态都透着几分痞气,画的左上角还写了一句话,
“以墨为骨画生香…什么意思?”
左长临只顾着自己画着剩下多一些细节,嘴角带了几分笑意,没有回应她,薛三小姐又道:
“我说王爷,你不会就打算送这么一副破画给我当生辰礼物吧?!”
“……”
破画???算了,他也不指望背了几个月论语连一句话都背不全的人能有什么画作方面的造诣了。
“礼物早就备好了。”
“真的?是什么?”
“爱妃想知道?”
“你若乐意说,我便凑合着听听吧。”
“奉上千金,如何?”
薛三小姐眼前一亮,
“没想到王爷居然还这么大方,一千两黄金也不是小数目了,不如我把往后几十年的生辰都提前过了吧!”
“爱妃似乎误会了。”
“误会什么?”
“为夫方才说的,此千金,非彼千金。”
“那是什么千金?”
千金还分什么此啊彼的?!左长临朝着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薛半谨往前倾靠近他,只听左长临在她耳边轻轻吐了五个字:
“洞房花烛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八十章 美人出浴
薛半谨闻言立马直起了腰身,这一个个的说的都是什么话呢,她觉得最近她薛三小姐的地痞之气似乎越来越弱了,怎么竟是挨欺负的份,这是既丢了匪气,又没学到沈兮卓的霸气,简直亏啊!
“好走不送!”
她丢下这句话就自己离开了院子,左长临笑得一脸开心,沈絮绘则一脸莫名其妙,姐夫说了什么竟然一下子就将姐姐惹毛了呢,她刚才看到姐姐似乎是逃也似地走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下午这一出,到了晚上的时候薛半谨还有些别扭,她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讨厌左长临,可要说到一辈子的相守,似乎还有些不敢肯定,毕竟眼前这个人喜欢的是沈兮卓啊,若是哪一日他发现她不是沈兮卓,那又该如何呢?!
她坐在屏风后的浴桶里,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木桶边缘,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的脸颊,无意间瞥见手臂上的守宫砂,守宫砂还在,说明其实他们两个并没有夫妻之实,可左长临既然这么喜欢沈兮卓,为何成亲半年了却还是没有圆房呢?
啊,肯定是郎有情妾无意,按照沈兮卓那种性格,肯定不会愿意嫁人的,况且这一出嫁手上兵权还少了很多,当初的她肯定很讨厌他,所以才会一直住在将军府里,左长临啊左长临,你简直是活该,既然喜欢一个人,为何不好好追求呢,还偏偏整出什么请旨赐婚,这不是硬逼着沈兮卓嫁给他么,怪不得她会讨厌他,完全不解风情!
薛半谨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困了,便直接这么靠着浴桶睡了过去,所以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不知道,左长临其实并不知道薛半谨在房里沐浴,进屋后才察觉到房内似乎有些水汽萦绕的感觉,四处看了一下,屏风上隐隐能映出一些画面来,他索性直接绕过屏风,决定好好欣赏一下这幅美人沐浴图。
“啧…”
结果看到的却是睡美人,他蹙眉上前伸手试了试水温,也不知道她在这儿泡了多久了,水早已凉透了,这人怎么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
“小谨,小谨?”
薛半谨睡得正香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喊她,有些被打扰美梦时的烦躁,迷迷糊糊转醒,眼神带了几分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左长临,
“嗯?什么事?”
“赶紧起来,水都凉了,要睡觉可以去床铺上睡,怎么睡在水里,一会儿该着凉了。”
薛半谨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浴桶里的水早已没了温度,她觉得全身都凉透了,所以闻言连忙站起身,结果因为动作太快,所以溅了左长临一身水花,他往后退了两步,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的,刚想开口说什么,可当抬头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后便愣住了。
眼前的某人,居然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额,他原本设想的是美人沐浴,没想到倒是看是白白看了一场美人出浴。
“爱妃。”
他轻声唤了一句,薛半谨转身看向他,带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后一时间有些愣住了,额,她怎么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第八十一章 爱妃,这可是你自找的(求首订)
“哈,谁让你站得这么近的!”
薛半谨故意打岔道,左长临拧起眉宇,她的重点在哪里?她是还没发觉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么?
他原本是想等着看薛半谨花容失措满脸害羞的样子的,可谁曾想某人就只是自顾自踏出浴桶,找了干净的巾布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慢慢穿上了里衣里裤,好像当他这个人完全不存在般!
见她似乎准备离开屏风,左长临直接一个健步上前站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屏风上,将她圈在自己双臂之间。
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可某位王爷高估了屏风的承重能力,所以在他双臂刚撑上去的时候便感到手下一轻,屏风竟然就这么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砰!”
“啊…”
遂不及防的两人直接摔在了屏风上,薛半谨觉得有些眼冒金星,狠狠地伸手锤了左长临的肩膀一下,
“左长临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要这么害我?!”
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好么?!看来这个人不仅是不解风情,更不会怜香惜玉!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某位王爷也很无奈,他怎么会知道屏风这么没用呢!!!
“失误。”
“失误?哼,我看你是蓄意谋害!”
“谁让爱妃勾引在先!”
“什么勾引?”
“爱妃方才什么都没穿站在为夫面前晃来晃去的,难道还不算勾引么?!”
“我方才在沐浴,为何要穿衣服?”
“那站起来的时候呢?”
“不是你说水凉了让我赶紧起来的么?”
左长临其实早就发觉了跟自家爱妃一直存在沟通障碍,很多时候都无法沟通,就比如现在,她关注的重点永远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那方才进来要是其他男子呢?”
“其他男子为何要进我屋?”
“我是假设!”
“这个假设根本不存在,放眼整个皇城,谁敢闯战神的房间啊,那不是找死么?!”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因为放在一百年后,也不会有人敢闯薛三小姐的闺房,所以说其实她和沈兮卓真的有很多相像之处的。
“爱妃的意思是,因为站在旁边的是为夫,所以你才那么肆无忌惮的?”
“当然了,你何时见我有不穿衣服在外面乱跑的习惯!”
其实薛半谨刚才压根没想这么多,她说没人敢闯她的房间是实话,所以她压根不需要担心这些,而刚才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压根还没清醒,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是她觉得这话不能说,说出来肯定遭殃。
左长临闻言脸色稍稍好了一些,薛半谨见他的转变,重新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如果刚才不是左长临的话,她会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呢?
答案是不会,若是别人的话,她肯定会直接先废了那人再说其他的。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这个屏风真的很硌人,她觉得背上都有些火辣辣的,伸手推了推压在上方的某人,可某人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她有些火大,
“王爷夫君,你喜欢睡地上的话自己睡,不要拉上我!”
“爱妃,本王说了要奉上千金,自然不会食言。”
额…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啊!可不可以给她一点时间思考清楚呀?!
“你不是说生辰礼物么?现如今还没到呢!”
“明日就是八月初一。”
“那就等明日再说吧。”
“那便等到子时,过了子时就是八月初一了。”
“!!!”
薛半谨认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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