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忽地。慕伶歌的耳畔传来了一阵破风声,东陵靖猛然闪现在了慕伶歌的身前。突然抓住了慕伶歌的双肩。身子一侧,端凝长公主飞射而来的匕首,擦着东陵靖的手臂划了过去,鲜血瞬间喷射而出,溅射在了慕伶歌的脸上。
东陵靖眉头一皱,凝视着身前的慕伶歌,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嘶啦!”的一声,慕伶歌直接扯开了东陵靖的衣袖,慕伶歌倒是显得冷静,立马从水袖之中拿出了金疮药,倒在了东陵靖翻开了皮肉的手臂之上,紧接着,拿出了自己的帕子,缠绕在了东陵靖的手臂上。
这时,端凝长公主快步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俯身将自己的匕首捡了起来,倏然,朝着慕伶歌白皙修长的脖颈指了过去,脸色突然一变,那冰冷的神色,像是浴血奋战的杀神一般,双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冷声道:“说,你都听见了什么?!”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手指轻轻地碰触在了端凝长公主的刀刃之上,冷然道:“长公主殿下所盘算的事情,我都听见了!”
“你找死!”端凝长公主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慕伶歌的咽喉割了过去。
“母亲!”东陵靖猛地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慕伶歌的身前,脸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直视着端凝长公主,“你不能杀了她!”
“她知道的太多了!”端凝长公主深知,东陵靖对慕伶歌动了情,可眼下,大事要紧,绝对不能够,因为慕伶歌一个人,坏了所有人用了多年去布置的棋局!
东陵靖的面色凝重,一双狭长的鹰眸之中,竟然对端凝长公主生出了敌意,“母亲,您若是想要杀了她,就请您先杀了孩儿吧!”
“你说什么?!”端凝长公主的脸色骤变,紧握着匕首的莹白素手,不禁微微地抖了一下,“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连祖宗大业都不顾了吗?!”
“母亲,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孩儿自知,是过不去慕伶歌的这一关了,倘若母亲不肯放过慕伶歌,那就将孩儿一并杀了吧,免得她倒了黄泉后,一个人孤单!”东陵靖的话,字字诚恳,全然没有一丝一毫虚假之意。
当慕伶歌听到了东陵靖的话之后,身子不禁一颤,前世,那个男人,为了雄图霸业,和自己说尽了天底下的蜜语甜言,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是她为了北堂烈挡下了刀子,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甘愿放弃宏图伟业,只为黄泉路上伴孤花。
原以为,自己已是一颗死了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东陵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股暖流一般,注入在慕伶歌的心窝之中,使她一身冰冷的血,渐渐地、渐渐地回暖了起来。
端凝长公主凝视着东陵靖,悬在了半空之中的手,渐渐地垂落了下来,知子莫若母,对与东陵靖,端凝长公主是怎么也提不起脾气来,因为东陵靖和他的父亲实在是太像了,当年,东陵煜城何尝不是,不惜违抗圣旨,统帅千军万马,也要将身陷囹圄之中的她救回来。
而今,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端凝长公主的心头忽然地一颤,垂下了眸子,冰冷的目光扫过了东陵靖和慕伶歌,冷然道:“放过她不是不可以……”
“谢母亲!”东陵靖的情绪略微显得有些激动,立即转过了身子,看向了慕伶歌。
“先别着急着谢我,你要答应我,她绝对不能够和长公主府为敌,除了长公主府,她不能够加入另外一方夺嫡的阵营!”端凝长公主的话音决绝,毋庸置疑!
慕伶歌阙了阙眸子,嘴角微翘,勾起了一抹浅笑,淡然道:“这一点,还请长公主殿下放心,我既不会站在大皇子一方,更不可能选择北堂烈!”
“那么,长公主府呢?!”端凝长公主眉梢一挑,沉声问道。
慕伶歌蹙了蹙眉,双眸之中尽是无穷的冷漠,冷然道:“自然也不会……”
“你说什么?!”端凝长公主的眸子一沉,一股凛然的杀意,从端凝长公主的身上迸射而出,直逼向了慕伶歌。
“夺嫡之事,事关整个家族,倘若,我应允了长公主殿下,可我又做不了整个相府的主,到头来,长公主殿下会认为慕伶歌出尔反尔没有信用。”说着,慕伶歌漫过了东陵靖,径直地走到了端凝长公主的身前,轻声地说道。
端凝长公主闻言,似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道理,可一想,倘若慕伶歌不应允的话,对于所有的计划来说,存在着生死存亡的决定性的关系,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冷眸,沉声问道:“那么,你想要如何呢?!”
“若是,我能够帮助长公主殿下将北堂烈料理了,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否能够认为,我有诚意呢?!”慕伶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端凝长公主,淡淡地说道,仿佛,在慕伶歌看来,北堂烈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一般,只要慕伶歌一脚,便能够轻易将其灭杀似的。
“呵!”端凝长公主冷笑了一声,阙了阙眸子,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步摇,冷笑道:“就凭你?!”
“长公主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法子。”说着,慕伶歌扬起了下巴,将白皙修长的颈子递到了端凝长公主的面前,“那就悉听尊便吧!”
“你!”慕伶歌明明知道,东陵靖全心系着她,竟然,还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这分明就是在利用东陵靖,来想要和自己讲条件,这分明是在拿东陵靖,将自己的军。
不得不承认,慕伶歌的这一招果然是奏了效,端凝长公主看着慕伶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端凝长公主又拿慕伶歌没有法子,不禁眯了眯双眸,心中冷笑了一声,道:“说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扳倒韵贵妃一脉!”
“让韵贵妃失势!”慕伶歌淡淡地说道。
“哼!”端凝长公主冷哼了一声,瞳仁在自己的眼眶之中转了转,最终,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你说的倒是轻巧。”
“倘若,我知道韵贵妃在谋划什么呢?!”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单单是这一抹冷笑,竟然让端凝长公主心头一颤,似是慕伶歌的眼神,能够看穿人的心思一般,“你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盈盈地转过来身子,裙幅之上那凤穿牡丹的图样,在一抹橙黄的夕阳之下熠熠生辉,宛如活了过来一般,慕伶歌背对着端凝长公主,侧目时耳畔的那一对东珠耳坠子盈盈的晃动着,“若是端凝长公主相信我,就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我一定会让北堂烈失宠,韵贵妃弑君篡位!”
“好,那本宫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踏入红墙宫门半步,就让韵贵妃谋反的!”端凝长公主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眸色一沉,声音冰冷地好似寒冬一般。
“那就请长公主殿下拭目以待吧!”慕伶歌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朝着长公主府的正厅走了过去。
待慕伶歌离开了之后,端凝长公主看向了东陵靖,不待东陵靖说话之时,突然之间,端凝长公主抬起了手,猛地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东陵靖的脸上,冷哼了一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敢违逆本宫的意思!”
“孩儿是真心喜欢慕伶歌的,这辈子非卿不娶,倘若,母亲一意孤行的话,那就别怪孩儿了!”
言毕,东陵靖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追赶了上去。
东陵靖和端凝长公主说话时的声音不大,但是,慕伶歌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廓之中,待东陵靖跑到了自己的身边之时,慕伶歌忽然驻足,缓缓地侧过了头去,一双星眸满是凝重第看向了东陵靖,沉声道:“值得吗?!”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东陵靖痞痞一笑,将上手架在了脑后,一脸不正经地模样。
“为了我和长公主殿下作对值得吗?!”
瞧着慕伶歌一脸认真的模样,东陵靖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慕伶歌,沉声道:“为了你,就算是全世界与本公子为敌,本公子都心甘情愿为你,和全世界去抗衡!”
“这话可是你说的,倘若有一日,你违背了今儿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慕伶歌别过了头去,双眸之中竟然有些湿润,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公子认栽了!”
第173章 我替她喝
听着东陵靖的话,慕伶歌不禁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抬起了手来。将散落的一缕青丝别在了而后。侧目看向了东陵靖,秀眉微蹙,凝结成了一个“川”字。皱了皱鼻子,手指朝着东陵靖那受伤了的手臂上指了指,道:“难道,你就想要这么回去吗?!”
顺着慕伶歌的目光。东陵靖缓缓地垂下了眸子。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道:“竟一时间不记得了有伤在身。素来。都是说红颜祸水。可每曾想到,红颜竟然还有止疼的功效。”
“无聊!”慕伶歌深深地白了东陵靖一眼。转过了身子,不再理会东陵靖。沉吟了半晌之后。慕伶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扔给了东陵靖,“这是凝血散,每日两次敷在患处。”
“你这是再关心我吗?!”东陵靖似笑非笑地盯着慕伶歌。
慕伶歌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登徒浪子药,倒不如给路边的乞丐,还能够对自己道声谢谢,可东陵靖呢,除了会调-戏自己其余的,却是一概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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