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了满是皱纹的老手,掠了掠花白的胡须,缓缓地阙上了双眸,沉吟了起来。
良久之后,老道忽然地睁开了双眼,道:“慕丞相,请问府中可有宣武四十三年七月出生的女子吗?!”
闻言,慕伶歌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张氏是想要利用自己来做文章,看来,今儿的这场降妖伏魔的祭祀,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呵呵!”心中冷笑了一声,慕伶歌举步上前,瞧着慕晋元的脸色阴沉,陷入了沉思当中,慕伶歌便径直地走到了慕晋元的身前,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父亲不用多想了,女儿便是。”
慕晋元、张氏和老道听闻了慕伶歌的话,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脸上,张氏瞧着慕伶歌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冷笑了一声,暗忖道:你竟然还敢主动站出来,稍后,可有你好看的时候!
慕伶歌瞧着张氏信心满满的模样,嘴角之上掀起了一抹冷笑,微微地眨了眨双眸,淡然地笑了笑,道:“道长可有什么指示吗?”
老道细细的看了看慕伶歌,忽然,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二小姐,你可是自幼丧母?!”
“正是。”慕伶歌闻言,应了一声,心中竟在这一瞬豁然开朗,唇角之上的笑意,也随之愈发的浓郁了起来,“道长有何高见啊?!”
老道将目光从慕伶歌的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了慕晋元,说道:“此厉鬼,恐怕,就是二小姐的母亲,因为心中念及着二小姐,所以跟在了二小姐的身旁。”
老道说着,掐指一算,片刻之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慕伶歌一眼,问道:”敢问二小姐,可是在三个月前回府的?”
“没错。”慕伶歌淡淡地回道。
“那就是没错了,相府的古怪之事,也应该是从二小姐回来的时候才发生的!”老道侧目,看向了慕晋元,沉声说道。
“请问道长,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张氏踱步上前,漫过了慕伶歌,对老道问道。
老道捻了捻胡须,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既然这般,贫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顾念二夫人对二小姐思念之情,也不好下手残害,京城外三百里有一个青松观,若是,能够将二小姐送往那里,五年的时间,或许,能够化解。”
“来人啊!”
老道的话音刚落,张氏就忍不住开始想要发难,高呼了一声,道:“赶紧替二小姐收拾行装,连夜送往青松观!”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琥珀色的瞳仁,宛如一汪清泉一般,对于张氏和老道的话,不惊一丝一毫的涟漪,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的震惊,“且慢!我有话要说!”
第162章拆穿骗局
慕伶歌朝着老道走进了一步,淡淡地看了老道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慕晋元的身上。道:“父亲,女儿倒是有些话,想要问问道长。不知可否?!”
从始至终,慕晋元一直都是阴着一张脸,似是,对于张氏和老道的话。仍有一些保留。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慕晋元点了点头。道:“你且问吧!”
“女儿谢过父亲。”慕伶歌道了一声谢。双眸含笑。徐徐地转过了身子,看向了老道。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朱唇微启。轻声细语地对老道问道:“不知道道长是何如看出,府中作祟之厉鬼,乃是我的母亲呢?”
“贫道是通过神机妙算,而得出的结论!”老道皱了一下眉头,阙上了双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慕伶歌说道。
“道长,您应该是第一次入咱们相府之中,道长却是不知道,咱们相府之中的往事吧?!”慕伶歌看了看张氏,瞧着张氏也是一头雾水的目光,收敛了目光,看向了老道。
“这是自然,贫道从未进过相府……”
“呵呵!”
不待老道把话说完,慕伶歌忽地大笑了一声,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目光一炬,泛起了一股凛然的寒意,眸色倏然一沉,声音变得冰冷,仿佛,在慕伶歌的周围,一层层的寒霜渐渐地蔓延了开来,一双冷眸,凝视着老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朝着老道笼罩了过去。
“笑话!”慕伶歌沉声一呵,冷然道:“既然,道长从来没有来过相府,又怎么知道,我是相府的二小姐,又怎么知道,我的生母是相府的二夫人……哦对了,道长神机妙算,这些也都是可以算出来的!”
老道闻言,身子一怔,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瞥了慕晋元一眼,瞧着慕晋元的表情微微地有些变化,老道的老眸当中凝了一股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张氏,见张氏朝着自己点头示意,老道便沉声第说道:“正是如此!”
“既然道长如此神通广大,那就请道长,帮我算一算,身边的这两个丫头的名讳,生辰八字。”慕伶歌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睨了老道一眼,冷然道。
“这个……”老道掠了掠花白的胡须,开口说道:“贫道方才被厉鬼所伤,发力……”
“那好,既然道长身受重伤,那么,就由我来替道长算上一算。”
说着,慕伶歌转过了身子,有样学样迈着步子,口中同样的念念有词,慕伶歌的动作,让慕晋元、张氏以及场中众人,更是不解,纷纷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
半晌之后,慕伶歌看向了幽兰和幽梅,将两人的名讳和生辰八字,纷纷的念出了口,可是毕竟幽兰和幽梅两人是慕伶歌的侍婢,就算是慕伶歌知道两人的生辰八字也不足为奇。
“伶歌!修要胡闹,幽兰和幽梅乃是你侍婢,你知道她们的生辰,又能够说明什么呢!?”张氏的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道。
“大娘莫着急,我啊,不但能够知晓,她们的生辰八字,连道长的名讳和生辰,我也都能够说出来。”慕伶歌面向了张氏莞尔一下,淡淡地说道。
“哦!?”慕伶歌的话,却掀起了慕晋元的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
慕伶歌莞尔,径直地朝着老道走了过去,在老道的身上,缓缓地阙上了双眸,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慕伶歌缓睁双眸,朱唇微启,淡淡地上说道:“浮云子,出家之前,名唤周半晌,在京城当中专门以旁门左道为生,生于宣武三年腊月二十八,浮云子道长,不知道,我所说的对不对!?”
闻言,老道的身子一颤,竟万万没有想到,慕伶歌会知道他的身份,不禁瞪大了双眸,错愕的看向了慕伶歌。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睨了老道一眼,说道:“瞧着道长脸上的表情,想来,我说的应该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吧!”
说罢,慕伶歌走到了祭台前,拿起了放在祭台上符箓,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拿起了那晚糯米放在鼻端之下嗅了嗅,抬起了睫眸,淡淡地说道:“符箓、糯米之中,均有磷粉的问道,想来,道长方才点燃蜡烛也是用了磷粉吧。”
慕伶歌吹熄灭了蜡烛,向后倒退了一步,抓了一把糯米,抛向了半空之中,紧接着,一挥手打住了一道掌风,顿时,烛芯之中,袅袅地升腾了一股稀薄的清烟,呼啦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须臾,慕伶歌朝着地上的黑狗血走了过去,俯身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捻了一抹黑狗血,在手指上抿了抿,唇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道长也没少在黑狗血之中下功夫,这么多的白矾下去,什么血也都能够凝结在一块了。”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老道一眼,冷笑道:“若是道长,您事先找人在祭台前,用白矾写下了字,然后,在将黑狗血洒在上面,想来,就会出现方才的那个效果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慕伶歌所说的话一字不假,可老道,却不明白,一个深宅大院当中的小姐,怎么竟然会知道的这么多,不禁,老道皱了一下眉头,身子向后倒退了一步,刚欲辩解之际,赫然发现,慕晋元阴着一张脸,眸子当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脚下不由得一软,“噗咚!”的一声,跪在了慕晋元的身前。
老道立马膝行到了慕晋元的身前,频频朝着慕晋元磕头,“丞相爷开恩啊,我也是讨口饭吃而已。”
慕伶歌猛地一脚,将老道踢开,侧目看向了一旁的阿四,吩咐道:“将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给我绑起来,移交官府!”
“是。”阿四应了一声,立马寻来了身子,将老道困的像是粽子一般。
这时,慕伶歌缓缓地回过了身子,挑起了眉梢,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凝固在了张氏的脸上,冷笑了一声,说道:“大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险些让个骗子给骗了,还得劳烦大娘,将这件事告知给舅舅,封建迷信之说,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张氏身子被慕伶歌气的直哆嗦,双眼之中更是累起了滚滚地怒色,原本安排的一场好戏,竟然被慕伶歌一眼试穿,更没有用的就是那个家伙,竟然在慕伶歌的三言两语之下忍了罪,这让她颜面何存,不但是在慕晋元的面前,再次犯错,而且,还让慕伶歌奚落了自己的兄长。
张氏举步上前,朝着慕晋元屈膝,垂下了睫羽,声音颤颤地对慕晋元说道:“老爷,这事,也怪妾身的兄长,没有发现他是骗子,好在,咱们伶歌聪颖,如若不然的话,妾身可就要犯了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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