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眯了眯双眸,脸色骤然一寒,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一双星眸之中射出了凛凛的寒光,直射身前跪着的浅月,看来,张氏这是要来硬的!
莲步微摇,慕伶歌举步走到了张氏的身前,可刚刚要说话,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呦!今儿这是怎么了,咱们府中,可是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慕伶歌闻声,转过了身去,只见,一名年约双十左右的女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着慕伶歌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去,女子面容姣好,比之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子一袭浅紫色的云锦华服,裹着欺霜赛雪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
“四夫人!”
四夫人王氏举步迈过了门槛,一众丫鬟、婆子异口同声轻唤道。
王氏提唇浅笑,一双宛如茑萝花一般艳红的朱唇微张,一双云眸瞳仁微瞥了张氏一眼,“大夫人,咱们伶歌才堪堪回府,就这么折腾,若是让老爷知道,怕是会对夫人甩脸色啊!”
第27章 为其作证
张氏瞧着王氏,脸色骤然一变,自打王氏进了相府之后,就处处和自己作对,凭着一副狐媚的长相,夜夜霸着老爷不放。
张氏微微的扬起了下巴,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声说道:“四妹妹,今儿怎么这么闲着,平日里,连请安的时候都不见人,可是有什么事儿?!”
“呵呵。”王氏莞尔,轻笑了一声,眉黛之中漫过了一丝不屑,云眸瞥了张氏一眼,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甚是亲密的挽起了慕伶歌的手,柔声说道:“你还不是认识我吧,常听下人们提起,咱们相府还有一位二小姐,今儿一见,可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慕伶歌清浅一笑,道:“伶歌见过四姨娘。”
“瞧着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我这刚一见面,就欣喜的不得了。”说着,王氏将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拿了下来,拉过了慕伶歌的手,直接戴在了慕伶歌的手腕之上,“这是见面礼,改日咱们娘俩再好好叙叙。”
须臾,王氏转过了身来,看向了张氏,唇畔噙着一抹冷笑,将目光落在了跪在张氏身后的浅月身上,“若不是今儿夜里,我正巧经过荷花池,怕是二小姐就要承受不白之冤了。”
“四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氏眉黛一凝,冷声冷气的问道。
“妹妹什么意思,难道大夫人还不明白吗?”王氏抬手轻抚云髻之上的簪花,莞尔浅笑了一声,朱唇微张,道:“浅月,你老实跟大夫人交代,大小姐是如何掉进了荷花池中的,记住了,可莫要跟我这儿扯谎,当时,我正在荷花池附近!”
“奴、奴婢……”浅月抿了抿双唇,深深的低下了羽睫,沉吟了半晌,才将事实和盘托出,“当时大小姐正和二小姐说话,可不知道为何,奴婢才堪堪一眨眼,大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掉进了荷花池中,奴婢想来,当时只有二小姐站在大小姐的身侧,定然是、定然是……”
“哼!”王氏冷哼了一声,脸色倏然一变,言辞厉色地说道:“你这丫头,在大夫人面前搬弄是非,险些让大夫人和二小姐之间生了误会,若不是我碰巧进过,瞧见大小姐是没站稳身子,自己掉进了荷花池中,二小姐便会因为你这蹄子的一句话,落得谋害嫡姐的下场!”
说到了这里,王氏转过了身子,看了慕伶歌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王氏朝着慕伶歌挑了挑眉,像是在告诉慕伶歌,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须臾,王氏回过了身来,冷冷的剜了浅月一眼,道:“在咱们相府,烂嚼舌头,搬弄是非,大夫人这样的蹄子,咱们相府可还容得?!”
张氏的脸色难看,像是吃了几只苍蝇似的,张氏眯了眯双眸,因为气愤,张氏的胸口上下的起伏着,阴测测的一张脸,恨不能冲上去,甩王氏几个耳刮子,若不是王氏出现,现下,慕伶歌已经是自己刀俎之上的鱼肉了。
“四妹妹,说话的时候,可要掂量掂量分寸,莫要帮衬着别人,而耽误了自己!”张氏踱步走到了王氏的身前,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双唇,声音冰冷的像是寒冬似的,对王氏威胁道。
“大夫人也是知道的,妾身今儿之前从未见过伶歌,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误会,而去偏袒谁,妾身只不过是将所闻所见,如实的说出来罢了。”
王氏平日里就对张氏百般不满,今儿,能找一个坏了她好事的机会,对于王氏来说,才是大快人心,“若是大夫人觉得妾身有偏袒伶歌的嫌疑,那咱们就老夫人来说道说道。”
“你……”
张氏吃了瘪,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怒意,恨不能将王氏和慕伶歌生吞活剥了似的!
第28章 出言挑衅
张氏听了王氏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涨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似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低下了睫眸,冷冷的剜了跪在地上的浅月一眼,怒喝道:“你这蹄子,搬弄是非,看本夫人今儿不撕了你的嘴!”
“母亲,不要啊!”
许是装不下去了,房中的慕童谣听见张氏要惩罚浅月,踉踉跄跄的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立即踱步上前,抓住了张氏即将落在浅月脸上的手,说道:“母亲,是女儿不小心,才会跌入了荷花池中,浅月心疼女儿,才会胡言乱语的。”
张氏抽回了手,瞧着慕童谣惨白的脸色,好一阵心疼,缓缓的抬起了素手,轻轻的摸了摸慕童谣的脸颊,柔声说道:“你这丫头,身子这么孱弱,起来做什么!快、快去躺下。”
慕童谣拉住了张氏的手,贝齿轻咬唇瓣,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水色,声音颤颤地说道:“女儿是怕母亲误会了妹妹,再让妹妹蒙上了冤屈。”
“现在误会说开了,姐姐还是好好的歇息吧,可莫要沾染了风寒才是。”慕伶歌瞧着慕童谣虚伪的模样,心中一阵犯恶心,可嘴上,却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
张氏阙了阙双眸,事已至此,若是在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张氏轻轻的拍了拍慕童谣的手,道:“好了好了,娘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罢,张氏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灵光,蹙了蹙眉,低下了睫眸,深深的剜了一眼浅月,道:“浅月搬弄是非,扣月银子两个月。”须臾,张氏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伶歌刚刚回府,早些回寒月居歇着吧。”
“是。”
众人应允了一声,纷纷推出了慕童谣的房间。
当王氏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张氏看着王氏的背影,朱唇微张,冷声说道:“四妹妹,你留意下,眼瞧着老爷的寿宴就要到了,你心思缜密,一会子跟我去账房,统计一下。”
“是。”王氏眉黛一凝,欠身一福,应了一声。
……
次日,慕伶歌早早就醒来,梳妆过后,慕伶歌偕同幽兰、幽梅,朝着柏松苑走去,准备给白氏请安。
“妹妹慢走。”
堪堪没走出去多远,慕伶歌就听到慕童谣那极为甜腻的声音,慕伶歌蹙了蹙眉,还真是厌烦什么来什么!
缓缓的回过了身来,慕伶歌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姐姐昨儿才掉进了荷花池中,感染了风寒,怎么今儿不好好休息休息。”
慕童谣的脸上挂上了一如既往虚伪的笑容,“给祖母请安少不得,昨儿吃了汤药,今儿身子已经痊愈了。”
“呵呵。”慕伶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宛如天空之中的一轮弦月似的,“姐姐的身子要紧,再过两日,便是父亲的寿辰,若是在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会丢了咱们相府的脸面。”
“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我自小就受名师教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到是妹妹,在山村野地里头待的久了,若是到时候实力于人前,怕是就不好了!”慕童谣眯了眯双眼,唇畔微弯,扯出了一抹冷笑,说道。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到时候谁会丢人!”
慕伶歌俯身在慕童谣的耳畔轻笑了一声,言辞之中,充满了不屑。
第29章 慕相晋元
慕伶歌盈盈地转过了身子,潋滟微波,瞳仁轻瞥了慕童谣一眼,掠过了慕童谣,回眸一笑,满脸的挑衅,似是等着慕童谣发怒一般。
慕童谣站在原地,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一双朱唇紧抿,目光之中泛起了一股寒意。
浅月站在慕童谣的身侧,冷冷的剜了慕伶歌一眼,若不是慕伶歌,自己家小姐怎么会堕入水中,自己又怎么会被扣了月钱,踮了踮脚,浅月凑到了慕童谣的耳畔,轻声说道:“小姐,难道您就打算放过她?!”
“哼!”慕童谣冷哼了一声,琥珀色的瞳仁瞥向了夕月,唇畔噙着一抹冷笑,道:“放过她?!瞧着吧,明儿就是父亲的寿辰,到时候,我定然让慕伶歌这个贱人好看!”
说罢,慕童谣抬起了素手,搭在了浅月的手背上,冷声轻呵道:“咱们走!”
……
柏松苑。
白氏端坐在主位之上,身下跪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袭湛蓝色的锦缎华服,以白玉束发,光洁麦色的肤色,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狭长的眸子,宛如鹰鸠一般,两道剑眉宛如墨画似的,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慕相,名崇子晋元,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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