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凉紧了紧手里的书,想了会儿算是答应的象征性弯了弯嘴角,但同时嘱咐霍笙,“未足三月尚不稳定,所以两个月后我再亲自告诉她。所以,你得保密,知道吗”
这么一说,霍笙响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传统,反正步凉已经松了口答应不走了,那她也不急了,赶紧在嘴上比了叉,保证不说,然后就说是要去看西荷把药煎好没,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已经哼着小调走远了。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步凉脸上本就不太多的笑意就彻底冷了下来。
再朝门外湛蓝的天看了看,想着今夜应当会有漫天的星斗,适合放上五彩斑斓的天灯。
118 死都不放手
那夜放了天灯上去,可是却一直没有昆仑的消息。
步凉出不去,连西荷的也被监视住了,步凉的处境顿时变成了深海里的一叶扁舟,孤立无援。
据说萧临虽是受了重伤却也没怎么休息,因为萧玦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他便强打着精神日日上朝各方走动。孙二贵也就成了草庐居的常客。
步凉没问萧临到底怎么样了,翘楚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因为那块墨玉的关系,霍笙被萧正孝封为羽扇郡主。再住在睿王府就不合适了。所幸当年的霍府一直都留着,整理干净后她便暂时搬了过去,但是仍是天天往睿王府走动的,不为别的就是吵吵的要看着步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又一日她在街上买了好些东西着人抬进了奈何苑。指挥着这儿放一些那儿搁一堆。
“你这儿又是吃的什么药,这院子里可不缺东西。”步凉挽着披帛斜站在屋门口有些好笑的看着忙碌的霍笙。
她却干干的笑了笑,提着裙摆就冲了过来,拉着步凉往侧厢房走,“我去买了好些小玩意儿,你来瞧瞧可好玩了”
步凉哪肯。霍笙却不依,拽了她半晌还给了她一个眼色。
于是,步凉似乎明白了什么,扬起笑来懒懒道,“真拿你没办法。”这才跟着霍笙进了侧厢房。
房里还有霍笙带来的奴才在垒东西,一见步凉入了屋,三个人竟安静的单膝跪在了步凉的跟前,尚在疑惑之际的步凉却撇见他们手背上的兰花草,顿时明了。
“昆仑呢”步凉低声问道。
“回禀主子,睿王派人围剿我们在平都暂住的地方。昨日才找到了新的点,由于昆仑的脸是被人认出来了的,所以他不能随便出现这才让属下们前来见主子。可是睿王府现在防得实在紧得很,属下们没法子,才求了霍姑娘帮忙。”
霍笙的身份昆仑是知道的,他们会利用这一点至少说明他们还不笨。
不过,萧临既已做到这个地步,就表示他想困住步凉的决心。
霍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疑心问道,“你之前说不走了,难道是骗我的你找他们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筹谋怎么离开吗”说到最后,她的音调陡然拔高,带着被背叛的愤怒。
步凉没理会她,至少是不想再用谎言解释另一个谎言,索性就什么也不说好了。她径自看向恭敬的跪在地上听候指令的人,忽而问道,“昆仑最近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是把三人难住了,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
步凉不耐烦,“说”
“回禀主子,昆仑在追查傅景渊。”
“他查他干什么”步凉不解,虽然之前她有下令让傅景渊死在战场上,但既已平安归来她也就没在上面下工夫了,可昆仑为何私下查他傅景渊呢。
对于此事,三人均是摇头,表示昆仑没有对他们多说,他们也是不太清楚的。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亲自问昆仑比较好,步凉继而又道,“回去告诉昆仑杀萧玦”
显然谁都没想到,此番来会是这么一个任务,霍笙更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毕竟对于她来说,这大周即将也算是自个儿的家了,谁不希望呆的地方是无风无浪的平静,可步凉这一手显然是要平都不太平,“云初,你这么做,可是会把姜国也搭进去的。”
“我只是要他的命,谁又能确定就一定是姜国动的手呢。萧玦拿了一张我的画像来威胁我,我的身份暴露了,你以为他就不会顺藤摸瓜查到你的吗。”步凉说的是严重了些,不过是想让霍笙闭嘴。
果然,霍笙一想起自己的事儿来,身子就不禁抖了抖赶紧退到了一边,啥话都不敢说了。
也许是对步凉的心思始终摸不准,霍笙将那三人带出睿王府后,没多久又折了回来,拉着步凉坐在圆桌上颇为郑重其事的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护卫守着你吗”
步凉没答。役引妖才。
“这还是我听阿彧说的,因为你在鸠尾山上没有救傅曲意,阿彧他爹又动了想杀你的心,所以阿彧他哥才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你看着的。其实不是西荷说的监视,是为了保护你。”
这一层,步凉倒是忘了,但是
“你莫不是来替萧临说好话的吧。”
“嗨”霍笙挥挥手,“只要你们相互爱着对方,原谅是迟早的事儿,而且过几个月我保准儿这阿彧的哥哥就会跪着来求你原谅了。”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朝步凉的肚子瞧了瞧。
步凉却不以为意,想着这肚子显的时候估计自己也不在这大周了。
只是,那一日萧临说的话到底还是一直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就如萧临所说的那样,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怨是因为她没有救傅曲意,可是比起这个来萧临气的竟是她的不在乎。
不在乎吗她抚着小腹冷冷的笑了笑。
转头看了看屋外沁进来的月光,想着醒了也睡是不着不若起身看看今夜的月色,哪知自己这刚一起身就听见屋门有了响动。
于是,步凉便又悄然的躺了下来。
进来的是萧临,其实他早就在院子外站了许久,楞是等到肯定步凉已经熟睡了才进来的。他动作很轻,即便是有功夫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察觉。
进来后面对毫无烛火的屋子,他像是熟门熟路似的很快就找到床榻,并且悄无声息的坐下,然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全然让人感觉不出多了一个人。
可步凉知道,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想了想,她还是慢慢的睁开眼来,与萧临那百转千回似的目光直直相对。
萧临一刹那的愕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像是彼此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淡淡道,“我以为你睡着了。”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你睡吧,我走了。”
说着,他就真的起身朝屋外走去,可就在他手触上门的一瞬间,步凉忽然开口道,“就算你现在困着我,但一年后我仍是会离开,那又何必两两生厌半点情分都不留呢。”
萧临没答,就当步凉以为他不屑于回答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问她,“离开以后,你会做什么”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萧临想了很多遍,得出来的结果都是回到姜国后,上官贾士又会将她作为棋子交易的筹码,送给某个权贵为妻生子,了以此生。
所以,萧临想不明白,明明知道自己会踏上怎样一条路,可她为何就要执意回去,故而他放不下手。
他说,“翘楚对我说,你不敢喜欢任何东西,不敢依赖任何人。”
闻言,步凉皱了皱眉头,很是怕翘楚说了什么其他要不得的话。
但,萧临却苦笑,问道,“我想问你,如果有一日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萧临死了
这个问题步凉当真是没想过的,可也就是这漠然的反应让萧临看得心底发凉,他道,“记得你第一次在婆罗县坠崖吗,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些惊慌;你从桥上落进湖水里,西荷说你不识水性,我第一次觉着害怕所以便什么也没想就也跟着跳下了湖;你第一次逃走,带回翘楚,你在我面前吐血昏迷,那一刻我第一次希望中这茴梦香毒的人是我自己。所以,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怎样,因此我死都不会放开你,如果要死的话,那就一起”
萧临说完以后,步凉对着这番表白加威胁显然没能及时反应,恍惚沉浸在了他的每一个字句之中。萧临也不介意她慢慢想,慢慢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也希望她能真正的敞开心扉来,试着去接受他。
即便他们之间横着太多的东西,可是
“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人。”包括上官贾士。
门刚开了一个缝,灌了些许初夏的微风进来,月光径直一条线映照在两张姣好的面容上。
“萧临”步凉忽然叫住他,眼里一片清明,“你应当知道,真正能伤害自己的人往往是最在乎的人,若不是,那都是可以得到解脱的伤害,有的人有事的并非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至于我,别费心思了,你我都有本该回到的位置。即便你的位置旁边不是傅曲意,也绝对不会是我。”
步凉想自己的立场应该是表达得十分清楚了,他也应当听得明白,是以那夜萧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可是,他仍然每夜都会在奈何苑外站许久,虽没有再进屋里来,但步凉知道他与她一样都是认定了就不会罢手的人,又岂会被自己的三言两语给说服。
只是,就在萧临以为可以用时间来打动人心的时候,姜国传来消息姜国皇帝病重,而正好下月是萧正孝大寿,因此将有姜国首辅丞相上官贾士代君到大周贺寿。
这一消息惊炸了不少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霍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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