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挺多事的,新工作不顺利电脑报废生病爱上淘宝爱上护肤爱上折腾自己的脸等等等等,就不一一说了(你已经说完了喂),某菲也到了决定自己未来人生道路的年龄了,多少有些迷茫,烦心的事情也大大小小全都来了,但在写文上依然在以最微薄的毅力坚持,希望自己别再半途而废。
没脸请各位姑娘一直支持我,不过请原谅吧 QAQ
☆、她会是个好姐姐
食尸魔一袭让即恒更加确定了一点,沁春园的后山已经成了妖魔的猎场。不能再在这里逗留,否则当真吉凶难料。
五人组大约都已达成了这种默契,大家闷头赶路,就连欢儿与沁儿都不再耍性子,唯有沁儿精神恍惚,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暮成雪的步伐始终跟在和瑾身边,即恒只好当先带路。纵览整片海棠林,似在隐隐之中形成某种阵法,即恒看不出这种阵法究竟是哪门哪派,可以确定的是这阵法必定是十六年前住在这里安胎的先帝之妃甄玉棠所作。
甄一门乃中原大陆唯一一个流传至今的古老家族,他们洞悉天意,传达神旨,在这人界便有如天神。出身甄一门的甄玉棠在此地布下林木阵法,也是遵照天意吗?天意天意,到底有什么用意?
即恒只对战场上的布局略知一二,这掺杂了五行八卦等等各门术法的法阵,他着实无从下手。然而糟糕的是,人为改造自然界所形成的阵法严重干扰了他的五感,就像在皇宫里迷路一样,在这片海棠林里,他一样分不清方向。
人类之所以能战胜其他种类赢得中原大陆的统治权,并非仅靠人数与运气。即恒不得不承认,人类的力量就连神都会惊讶万分。几千年以后,甚至数万年以后,说不定连天上城都将易主。
他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林木上空,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快意。神被自己创造的人拉下神坛,会是怎样一副壮丽的景象,遗憾他活不到那么久,无缘一观。
林中隐隐传来细响,好似麻绳拖在地面的摩擦声,即恒竖耳倾听,那声音很快又不见了。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自他们误入林中开始,这诡谲的声音就一直如影随形,时隐时现。
除了食尸魔,后山只怕还有其他妖魔在此栖息。食尸魔是食腐肉的妖魔,饿疯了也会袭击生人,那么其他妖魔呢?以腐肉为食的妖魔不需要狩猎,大多不是群居生物。如若真像即恒所猜测的,这里的妖魔都是当年大规模埋尸所引来,那么时至今日它们的数量应当不会太多。
但是对人类而言,仅仅一两只妖魔也是祸患。至少还有一只食尸魔躲在暗处,以及那个声音的来源,现在远不是能放松警惕的时候。
“公主,如果你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即恒停下脚步,看向额头已沁出冷汗的和瑾提议道。
留在这里固然危险,可危险来了没有力气跑更教人绝望。即恒权衡利弊,最终开口提议。
“不行。”暮成雪侧耳倾听着周遭的动静,当先否决,想来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声音,“这里危机四伏,不宜久留。你身为公主的护卫,连这一点判断都做不好吗?”
即恒很无辜,恐怕自他投剑那一举动开始,在暮成雪心里他就被定义成有勇无谋的莽夫了吧。“将军误会了,卑职认为这林子自成阵法,若没有破解之术难以离开迷宫。我们应该保存体力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这才是上策。”
“阵法?”暮成雪挑起眉,脸上鲜有地浮起迷惑。
“不错。”即恒颌首,认真地说,“这片海棠林是玉妃当年设下的阵法。”
听到玉妃,和瑾与暮成雪都是一怔。和瑾有些难以置信:“你说我母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他们看不出来,即恒以为至少暮成雪能发现。玉妃当年为什么要布下林木阵法,大肆屠戮宫人以血祭的人又是谁?即恒始终不相信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会做这些伤天害理又损阴德的事,更何况甄一门自知窥视天机自损阳寿,乃信善门第,以甄玉棠嫡系的身份,足以称圣女……不管怎样,海棠林的确是玉妃所植,阵法亦是她所布下。如果和瑾得知后续的详情,定然难以接受。
“妖怪哥哥……”欢儿忽然插嘴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默,她皱起鼻子不屑地瞅了即恒一眼,“你路痴就不要找借口了,我跟沁儿都知道的。”
即恒面上一僵,却见沁儿茫茫然的眼眸慢慢恢复了神采,听到欢儿的话跟着点头:“嗯嗯,哥哥路痴,沁儿作证。”
即恒忽然觉得这丫头还是一辈子呆下去比较好。
被两个小丫头这么一搅和,即恒发现和瑾与暮成雪看他的眼神有点变了样,顿时欲哭无泪:“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和瑾将信将疑地问:“你实话说,你分得清方向吗?”
即恒语塞,和瑾这话问得很有玄机,他若答是,这帮大人物就会高高兴兴地将带路的任务全数托付于他;他若答不是,那他之前带的路只怕会成为他们翻脸的借口……伴君如伴虎,伴君之亲亦如伴幼虎。再小的大猫,咬起来也很疼的。
“公主恕罪。”即恒眼睛眨都不眨,随即回答,“我们已经越来越深入林中,若在边缘尚能凭借一些特征来辨别,可如今已误入深处,在迷宫里还能耳聪目明,那怎么叫迷宫呢?”
和瑾点点头,似笑非笑。她是问给暮成雪听的,让和瑾抓到话柄,总比让暮成雪抓到话柄好解决。
暮成雪虽然看起来木讷,但心思清明,怎会不明白。他早已经发现和瑾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偏袒这个少年。以她素来的秉性推断,对自己的人自是百般苛刻,但在外人面前又绝对护短,所以他并不清楚和瑾是不是在故意针对他,留着护卫来防范自己。而今他终于发现了不一样。
她的眼神里有他没有见过的温柔,藏着一点戏谑和一点小得意,时而又有些愤懑,好似在生闷气。可是更多的只有温柔,只有在悄悄看他时才会有的温柔。
暮成雪的视线落在前方的少年身上,心底倏尔间涌起的波涛却渐渐沉寂,冰封在彻骨严寒的水面之下。他惊讶于自己的冷静,然而心底却因水成冰而感到一丝踏实。灭顶的波涛需要更大的力量来推动,力不足,将自毁。
他忽然找到了让自己冷静的方向,对和瑾的感情也找到了安置的角落,不再像以往那般漂浮,踩不到实地,空凭一腔汹涌在心底来回激荡,扰得人寝食难安。
暮成雪没有为难即恒,和瑾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准备松口气稍作歇息时,忽然发现暮成雪在看她。幽深的眼眸里仿佛没有一丝温度,冰肌雪颜之上单薄而线条分明的唇角倏尔微微弯起,好似一个笑容,可他的眼里却寒到彻骨,犹如满含怒意。
暮成雪很少笑,他对她的笑容里总是带着一点宠溺,是对属于自己的东西耍脾气撒娇时那种权力者的宠溺,因此和瑾常常感到厌恶。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在笑,他也在怒。和瑾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自心底深处散发出的怒意,而他脸上却挂着笑容,这笑容让和瑾直寒到骨子里……
她脚下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圈进有力的臂膀。沉重的心跳在和瑾耳边锤响,一声声强而有力,伴着她的心跳,却盖过了她的心跳,声声回荡在她心房间,敲击着她的心脏。
“放开……”和瑾低呼了一声将暮成雪推开,表情甚是狼狈与仓皇。她下意识看向即恒,看到即恒为难的神色心里顿时涌起道不尽的失望。
他们即将大婚,即便有些亲密的举动,只要没有逾越礼制,即恒都没有立场去制止。和瑾心里明白,但仍旧感到失望与委屈,她收回视线,平复着呼吸低声斥责:“不准你这么放肆。”
暮成雪俯首敛目,以他一贯的优雅轻声道:“臣没有非分之想。”
他们二人几乎贴身而对,暮成雪低头俯在和瑾耳边说话的样子十分自然而和谐,如果是不知情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定会以为这是一对爱侣在相互倾诉蜜语。
即恒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只知道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很不爽,可扭过头不看又觉得自己这根火烛实在是亮了一点,不尴不尬,又尴尬至极。
不过比他亮的火烛远没有他识趣,欢儿沁儿见到和瑾的困境,双双跑来将暮成雪推开,脆生生地斥责:“木头脸,你又欺负姑姑!”
“妖怪哥哥,姑姑被欺负了,你不来帮忙吗?”
即恒干笑了两声,尴尬变闹剧,真不知怎么收场好。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面对一脸尴尬的和瑾与喜怒莫测的暮成雪,斟酌着言辞道:“天快要黑了,公主如果歇息好了,我们就快赶路吧。”
和瑾如获大赦,立马点头应允:“赶路吧。”
即恒仍旧是在前带路,既然大家都迷失了方向,也就无所谓谁的责任了。刚才那一幕一直烙在即恒脑海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耿耿于怀,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放弃了……
“妖怪哥哥是懦夫。”欢儿不知何时跑了上来,揪住他的一只袖子,眼神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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