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接过來。咬了一口。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而言。并不好吃。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为的她说的有力气。
苏静翕见他丝毫不嫌弃。转眼间一个果子就只剩下核了。也拿着手里的开始吃起來。涩涩的。一点甜味也沒有。
宗政瑾对皱着眉还强迫自己的人有些心疼。把她拉过來。拥在怀里。“会有人來救我们的。”
苏静翕并不多问。“我只要和皇上在一起就好了。”
“嗯。”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聊着天。基本上都是苏静翕一个人在讲。他只是静静的听。其实她也不知道此时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也知道最重要的应该是节省力气。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因为她怕。她怕错过了这次。以后再也沒有机会了。
宗政瑾察觉到身边的人声音渐小。眼眸垂着。已是困及。勾了勾嘴角。正准备让她睡过去。突然想到什么。唤醒她。
苏静翕睁开眼睛。有些迷糊。随即意识到这是哪里。“皇上。怎么了。有人來了吗。”
宗政瑾见她即使迷茫。潜意识里依然知道放轻声音。“这里晚上冷。我们來取取暖。你再睡。”
“取暖。点火的话会有光的。容易吸引人。”苏静翕清醒过來。连忙拒绝。
宗政瑾把她的腰带解开。手从下摆伸进去。成功的看到她一阵颤栗。“这样取暖才能真的暖。”
“不要……皇上……我……”苏静翕想伸手拦住他。却敌不过他的灵活。
“我可以不睡的……啊……啊……”
宗政瑾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朕也冷。别怕。这个时候不会有人來的。”说着解开自己的腰带。蓄势待发。
苏静翕想哭。荒郊野外的。被人追杀。就这么搞野|合真的好吗。
即使心里再不愿意。可是身体却遵从最本能的反应。对他的引|逗早已经形成自然的反应。羞人的话从嘴里不受控制的冒出。
宗政瑾却不管许多。正是闲來无聊。野外更能激起男人原|野的欲|望。虽是美名其曰是为了取暖。但是到底便宜了谁不言而喻。
……
选择速战速决。宗政瑾并沒有采取一贯的持久战。发|泄出來后。抱着她等她平复余|韵。“翕儿还冷不冷。”
苏静翕恶向胆边生。不顾自己上身半裸。凑过去在他肩头咬了咬。用尽力气。直到隔着布料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连忙松口。见他眼眸微微眯起。就这么灼灼的看着他。对视了两秒。苏静翕瘪嘴想哭了。然后就真的哭了。
宗政瑾有些无奈。他刚刚确实生气了。明明想推开她。却又忍着。等她可怜兮兮的瞪着眼睛望着他。心里的气又一下子消散了。强忍着笑意。
“好了好了。朕又沒有怪罪于你。你哭作甚。”
苏静翕却不管。低低的呜咽。并不只是羞恼。更多的是害怕。她即使两世为人。也沒有人这么简单粗暴的想取她的性命啊。
宗政瑾揉了揉眉头。把她的衣服穿好。也不哄她。只等她自己哭的沒劲了。才让她靠在他身上。“别怕。有朕在。”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害怕。她的不安。可是既然选择了。就沒有退路。躲在这里。是为了引出背后主谋。外面亦安排了人手。只是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这些他并不能告诉她。
多年的深宫生活。早就让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帝王权术。教给他的是谋略。是计谋。唯独沒有教给他如何给予信任。
“我才沒有怕呢。”苏静翕依旧嘴硬。
宗政瑾好脾气。“嗯。你不怕。”
“……”
“……”
他们二人在这狭小的山洞里将就着过了一夜。外面却已经吵翻了天。
“沈统领。你不派人去找皇上。反而把我们关在这里作甚。”湘婕妤等人从中午开始就沒有见到皇上。跟着皇上的侍卫也只剩下尸体。唯独不见了宗政瑾和苏静翕二人。
沈统领乃御林军首领。负责京城皇宫的安全。闻言拱手道。“末将是为了皇上着想。尔等在这里。并不会有人伤害你们。找到了皇上。末将自然会派人放你们出去。”
“你敢把我关在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放我出去。皇上不会放了你的。还有我外祖母……”
沈统领却沒有听她继续废话。挥了挥手。自有人过來看守。踏步走了出去。“第五大人。你确定这样可以。”
第五砚时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沈统领害怕了。”
“末将才沒有害怕呢。不就几个女人。”随即察觉自己失言。讷讷转移话題。“皇上沒事吧。”
“放心吧。皇上洪福齐天。自是不会有事。”第五砚时也不和他计较。二人都是跟随皇上已久的人。对彼此的忠心自是知道的。
“不过。那群老家伙可真是沉得住气。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沒有。看來他们也不全是蠢人。到底还是有些脑子的。”沈统领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沉声说道。
“那是自然。袁家好歹也是个百年世家。在楚周国繁衍这么久。自然不会是庸人。这次。只怕还是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第五砚时客观的评价道。他从來不会小瞧别人。
孟闻天狡诈。擅奇计。沈天莽撞。擅兵道。第五砚时冷静。擅谋略。三人都是宗政瑾最为忠心的属下。亦臣亦友。为他排除万难。不论是在王府为王爷时。还是在皇宫里为帝王。
沈天拍拍他的肩膀。“别泄气。皇上必然早就料到了。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第五砚时点点头。深为认同。宗政瑾在四人中年纪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对自己最狠的人。人人皆道第五先生走一步看百步。宗政瑾则是走一步就把以后的所有步骤都想好了。不给自己留下退路。
狡诈如狐。狠辣如虎。手段奇出。冷情之性。这是他们暗地里给他的评价。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在先皇的十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他人的生命主宰者。
“你说消息传到宫里去了沒啊。这些人动作怎么这么慢。果真不中用至极。”沈天席地而坐。拔着地上的草。闲闲问道。
第五砚时嘴角一抽。他们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丝毫沒有放水。那些人在此情况下。还是能偷偷的把消息传出去。即使时间晚了点。但说明他们亦是有些能力的。“且看着吧。”
坤宁宫
“麽麽。父亲怎敢这么做。本宫……本宫……”皇后手里捏着一张纸。正是刚刚经由眼线传到她手里的消息。
金麽麽接过來一看。顿时大惊。掩着嘴半天说不了话。好不容易回神。“娘娘。这……老爷他这是想要……”
谋反哪。
“本宫该怎么做。本宫该怎么做。”皇后在房间里走來走去。不断思索着。
金麽麽虽是俞家的奴才。可也是一个活在内院的妇人。这样的大事早就把她吓的六神无主。“娘娘说老爷能成功么。”
不能成功便是掉头的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本宫怎么知道。”皇后大声回答道。她之所以把金麽麽叫进來告诉她。正是因为她自己拿不了主意。所以才想找个人商量一二。
金麽麽被这一吼回了神。“娘娘还在禁足。应该当什么都不知道才是。”
“什么都不知道。本宫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本宫已经知道……对。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在禁足。什么都不知道……”皇后抓住这一句话。反复说。暗自下定决心。
如果她父亲能成功。那她就是太后。不能成功。那她不知者无罪。什么也不知道。至于父亲信中所说要她助他一臂之力。直接忽视好了。
“无事。咱们不要自乱了阵脚。反正距离父亲说的还有些时日。不急。慢慢谋划便是。”
第四十三章 问罪
“皇上。我们就这样走么。”苏静翕迷迷糊糊的醒过來。就被他拉着起來就走。
宗政瑾用力握了握她手。“我们回去。”
“回去。沒有刺客了么。”
宗政瑾摇了摇头。沒有说话。直接拉着她往回走。
苏静翕对树林这些形状相似的树和路。沒有什么方向感。并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走。至于是不是昨日來时的路。她也不知道。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传來人声。“你躲起來。”
苏静翕连忙拉住他的手。“如果要引开人。应当是嫔妾才是。”
宗政瑾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就在这里吧。“
苏静翕知道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等远处的人靠近。“末将救驾來迟。还请皇上恕罪。”沈天下马。跪在地上。
宗政瑾抬了抬手。“沈统领不必自责。先回去再说吧。”说完走到另一匹马跟前。翻身上马。
沈天从地上起來。才看见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应当是珍嫔无疑。漂亮的脸蛋有些脏兮兮的。但是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掩藏起來的香肌玉肤。一双眸子更是欲说还休。明净透亮。万千风情。让人简直欲罢不能。
“珍主子。不如你骑将这匹马吧。”
苏静翕闻言扫了一眼他的那匹枣红色高马。怵了怵。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另一边传來声音。“还不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