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陵云渊的脑回路与苏岑搭在了一根线上。
陵云渊紧张的检查了一番,只是却并没有什么伤痕,随即,他神色略复杂地盯着苏岑瞧着,苏岑木木地对上他意味颇深的眸仁,苏岑低头瞅了瞅他手上的血痕,再瞄了一眼自己,突然,一个想法飞快掠过。
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然后,突然把脑袋重重砸在了陵云渊的掌心里。
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她绝壁没有流鼻血!绝没有觊觎阿渊的美色,这都是补血的药膳惹的祸!嗯!一定是这样!
苏岑幽怨地抬起头,蛇眸对上陵云渊明显带着笑意的眸仁,哧溜一蹿,再次躲进了床底,这次死活是不肯出来了。
陵云渊忍着笑意,继续趴在床底哄着:“出来吧,大不了以后每次就喝三次好了,这次不逼你了。”
苏岑默默用蛇尾对着他,默默哀叹自己的形象,呜呜呜,怎么就会流鼻血呢?
这不科学!
说好的失血过多呢?肯定就是补血补过了,她这次怎么着都不喝了。
苏岑坚持道:“不行,一天一碗,再多也没得商量。”
陵云渊摇头:“一天三次,不能再少了。你还在……”
陵云渊默默瞅着苏岑哀怨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失血过多,要听话。”
苏岑用脑袋一下一下地撞着墙:嗷嗷,她都流鼻血了,还失哪子的血啊?摔!
就在陵云渊与苏岑僵持不下时,寝殿外传来夏兰的声音:“殿下,端王来了,来给……换药的。”
夏兰站在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银蛇,她只记得自己五年前过,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了,只是没想,时隔五年,再次了这条银白色的蛇。
只是不知道,与五年前的那一条,是不是同一条?
陵云渊愣了下,苏岑也回过头,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包裹的粽子似的蛇身:不会这是端王包扎的吧?
不过随即一想,也是了,自己当时伤得那么重,阿渊又不能公然让太医院的御医来给自己包扎,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就立刻会陵帝的耳中,而比御医的医术高的也只有端王了,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她很好奇,阿渊是怎么与端王解释自己五年前消失,五年后又自己回来的?
苏岑默默望床底,她很想把身上的这些累赘除掉,不过样子,换药的意思是自己还要继续再包成粽子,而出去,又会被阿渊逼着喝补药了。
她要是再没出息地流一次鼻血,她觉着,自己以后也能彻底断绝在阿渊面前的形象了。
流鼻血底是什么鬼?!
陵云渊只是对外面的夏兰应了声,让她去端王进来,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哄苏岑出来:“三皇叔就要来了,你想着我一直这样?”
苏岑吐了吐蛇信儿,这才不甘不愿地挪了出去。
在陵云渊把她捧出去时,忍不住幽怨道:“阿渊啊,我们打个商量,你刚才什么都没吧?”
陵云渊愣了愣,嘴角的笑意去更深了:“嗯,没。”
苏岑:口胡!他那表情哪里像是要忘记的表情,恐怕会记她好久了。于是,蛇尾一转,背过身不去他了,打算采取冷暴力不合作。
129.
第129 诱惑,念念不忘
陵云渊温和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尖脑袋,苏岑背对着陵云渊,蛇脸莫名红了红,脑袋往下一耷拉,干脆闭目养神好了。
陵慕端随着夏兰进来寝殿时,就陵云渊抱着银蛇在笑,愣了下,随即笑开:“渊儿,你心情似乎很好,来,小蛇已经没事了。”
陵云渊嘴角的笑意淡了淡,表情柔和不少:“三皇叔。”
“坐吧,我她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陵慕端说完,走向了陵云渊,陵云渊把苏岑放在桌面上的窝里,窝里放了很多的棉絮,苏岑刚趴进去,就感觉整条蛇都陷了进去,不过软绵绵的很舒服。
她睁着蛇眸,视线在陵慕端的脸上扫过,想来,也好久没端王了,不知道阿渊是怎么解释自己的失踪与如今蛇身的出现的。
陵慕端并没有询问,先小心解开了苏岑蛇身上包裹着的白纱布,一层层揭开,后露出了银白色的蛇身。
只是原毫无异色的蛇身,如今却是遍布伤痕,一道道红色的刀痕,当时伤口极深,所以现在即使愈合了,也红红的一块突出来。
陵云渊站在一旁没出声,只是周身的寒气又冷冽了几分,呼吸紧了紧,却被他死死压抑住,一双墨瞳隐隐泛着红意。
苏岑原还不自在,只是不经意抬头陵云渊的表情,就忍不住愣住了:“嘶嘶……”阿渊……
陵云渊被苏岑的声音唤回了神智,轻轻摇摇头。
苏岑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吐了吐蛇信儿,陵慕端一直垂着眼替苏岑换药包扎伤口,只是苏岑依然能感觉陵慕端指尖的坚硬,她忍不住抬头去,陵慕端紧抿的薄唇。
忍不住叹息,端王可真是个好人,只是因为一条蛇受了伤,就这么担心。
不过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见端王时,似乎也是被他从那两个侍卫手中给救了下来,就觉得端王这样的人,真是当之无愧的神医了。
苏岑不知是被包扎了药,还是闻了近旁的补血药膳,觉得昏昏欲睡。
陵云渊一直等陵慕端给苏岑包扎好伤口,才坐过去,端起依然温的药膳,拿着特制的银勺,舀起一勺,递了苏岑的嘴边。
苏岑脑袋耷拉在窝的边缘,凑面前的药膳,立刻把脑袋给埋了进去。陵云渊挑挑眉:“嗯?”
苏岑不甘不愿地瞄了他一眼,因为陵慕端在场,她也不敢表现地太过明显,只好幽幽凑过去,喝了一口:唔,好难喝!阿渊虐待她!
陵云渊似乎出了她的控诉,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明显软和了不少。
陵慕端收拾好药箱,这一幕愣了下,笑着道:“渊儿与小蛇关系真好,不过,也算是你们有缘,都过了五年了,离得这么远,小蛇竟然还能找回宫的路,真有灵性。”
苏岑心虚地默默往锦被里挪了挪,不过还是喝完了陵云渊喂嘴边的药膳。
陵云渊目不转睛,却不妨碍他回答陵慕端的话:“是啊,当时时,也挺惊讶的,只是没想,有人这么忍心伤她。”
陵慕端敛着眉眼,瞧不出表情,他站在一边,日光缓缓洒在一人一蛇的身上,让他莫名有种,竟然格外融洽的感觉,他修长如玉的指尖不经意抚过一旁药箱的带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伤的,下手这么重。”
陵云渊握着汤勺的手一紧:“嗯。”
“说起来,怎么没见苏姑娘,苏姑娘去哪里了?”陵慕端想起什么,询问出声。
苏岑更加心虚了,不过想端王应该想不自己就在他面前,忍不住得瑟地挥了挥蛇尾,差点把口的药膳给晃撒了,陵云渊轻轻摸了下她的头:“乖乖喝药。”
苏岑吐了吐蛇信儿,不敢乱动了。
陵慕端的视线一直落在一人一蛇的身上,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不清脸上的表情与眸底的情绪。
陵云渊早就想好了解释:“她出京了,大概要几天才能回来,三皇叔找她有事?”陵云渊把问题重抛回给了陵慕端。
陵慕端笑笑,眸底带着温和:“没有,只是没,问问。”
于是接下来,两人一蛇都不再说话了,陵慕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着陵云渊给苏岑喂药膳,直喂了小半碗,苏岑实在是喝不下了,直接把脑袋拱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要是一会儿再流鼻血,让端王也了,她以后真的没法见人了,绝对以后端王都会有心理阴影。
陵云渊这次倒是没有再逼她,很快收了碗,顺便送陵慕端出去了,陵慕端与陵云渊边走边说了近的一些朝堂上的政事,很快背着药箱离开了。
只是陵慕端刚离开没多久,夏兰就匆匆走进暮云殿,脸色微白:“殿下,澜妃出事了。”
“嗯?”陵云渊眉头一紧:“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被颖妃推下池塘,小产了。这会儿正闹得凶呢,不过据说皇上没打算惩罚颖妃,只是说了几句,意思是颖妃不是有意的,澜妃闹着要颖妃给她的孩子偿命,现在晕了过去,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过去了。”
夏兰把得的消息与陵云渊说了,陵云渊眸底愈黑,沉吟片许,摇头:“暂时不用管澜妃的事,去忙你的吧。”
夏兰应了声,很快匆匆离开了。
陵云渊走回寝殿的时候,苏岑已经歪在窝里睡着了,陵云渊站在窝前,眸光轻轻落在她身上,许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不经意低下头,从衣襟口掏出了一块玉佩,漆黑的眸仁落在上面的字上,慢慢攥紧了。
似乎决定了什么,出了寝殿,来了小房,摊开宣纸,动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想了想,把玉佩也覆在了里面,唤出了苏七,然后,把玉佩与信一起交给了他:“你去一趟千里之外的一个渔村,这里是具体的路线图,了渔村里,找一个唤铁腿王的人,把这信与玉佩交给他,他自然就明白了。”
苏七一愣:“渔村?”
殿下找那个人作什么?不过他陵云渊没有打算说的模样,颌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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