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也严肃地答应她:“你放心。除了徐嬷嬷和云珠。不会再有人能接触瑞钰。”
舞惜仍旧不能放下心來。她叫进徐嬷嬷和云珠。对她们仔细嘱咐了翌日的合宫夜宴上应注意的事。徐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见惯了那些伎俩。而云珠曾经在羽贵妃身边。也见多了这些事。两人均拍着胸脯跟舞惜保证。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去守护瑞钰。
当舒默派阿尔萨将参加合宫夜宴的事通知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喜不自胜的。终于又有机会在夫人缺席的情况下。同公子一起出席宫中的赐宴了。
夫人再怎么美艳。到底是刚生产完;身材再怎么好。也沒能恢复原样。大家心底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打扮才能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去好好把握公子的心。
除夕夜。舒默來漱玉轩告别舞惜。因着是冬天。舞惜给瑞钰穿得极为厚实。外面还给他穿了一套她特别设计的老虎服。这虎皮是舒默亲自猎來的。云珠和宁舒手极巧。按着舞惜的要求。她们给瑞钰做了一套好看的老虎套装。连着老虎帽子和小虎头鞋。极其威风的衣服。
小瑞钰这会已经半个多月了。小家伙比刚出生那会活泼不少。穿上老虎套装。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看。宛如一个小老虎崽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亲他。舞惜仔细打量了下。满意地点点头。抱起來给瑞钰喂了奶后。对着瑞钰亲了又亲。方才不舍地将他交给舒默。
舒默能理解舞惜的心情。毕竟瑞钰从出生起。便沒有离开过舞惜。他像哄孩子一般对舞惜说:“你放心。瑞钰沒有乳娘。一会他饿了我就会带他先离席。最多也就一个时辰哈。乖。”
舞惜靠在门边。泪眼婆娑地看着舒默。舒默叹口气:“这样吧。我去和父汗说。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再带着瑞钰进宫给他请安。如何。”
舞惜眨巴下眼睛。问:“这样好吗。”
“沒办法啊。瑞钰要喝奶嘛。”舒默说着光明正大的借口。
舞惜高兴地点点头。立刻从他手上接过瑞钰。对他挥挥手。说:“那你走吧。”说罢转身就进了屋。
留下舒默站在外面。摇头苦笑:这有了儿子。就不要丈夫了……
第一百七十章 内斗
当舒默出现在正厅时。众人都已经等在那儿了。舒默淡淡扫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人。吩咐阿尔萨:“既然都到齐了。出发吧。”说罢。大步出了府门。蓝纳雪、杜筱月她们对视一眼。收拾起有些落寞的心思。重新扬起笑脸。各自上了马车。
到了汗宫后。舒默独自去了拓跋乞颜的御书房。解释了瑞钰不能來的原因。看着拓跋乞颜面上的不悦。舒默保证道:“父汗。待舞惜出了月子。儿臣便带着她和瑞钰亲自來拜见您。”
拓跋乞颜不悦道:“好歹是大秦的公主。哪里有自己奶孩子的道理。这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我乌桓的二公子小家子气。舒默。你同舞惜感情好。父汗也为你们高兴。但是这女人。不能太过骄纵。”
“是。儿臣谨记父汗所言。”舒默只得低头应着。
拓跋乞颜看着面前的儿子。想起阿尔朵在洗三那日回來跟他说的话。这些事。他和舒默有着相同的经历。本是不愿干涉的。但是。若不懂制衡。他怕舒默会步他的后尘。于是。还是开口:“舒默。父汗听说如今舞惜是专房之宠。自从有了她你便沒有再去其他女人那里安置。有这回事吗。”
舒默一怔。猛然抬头。脱口问道:“这些事父汗是听谁在饶舌。”
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拓跋乞颜叹气道:“舒默。父汗是不愿意干涉你内宅之事的。毕竟父汗和你一样。年轻过。当初和你阿妈只怕比你和舞惜还要要好。所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父汗都能理解。也不会去插手。”
“父汗……”舒默呐呐开口。不明白父汗的意思。
拓跋乞颜起身。來到舒默身边。对他说:“走吧。陪父汗去梅园赏赏梅。”
一路上。舒默均保持沉默。他知道父汗是有话要对他说。
“舒默啊。在所有儿子中。你是最像父汗的一个。所以父汗告诉你。你喜欢舞惜。想要宠她。这沒有错。但是若是想要长久地同她在一起。你得学会制衡。否则。你的宠爱有一天会成为要她性命的利剑。”
“她们不敢对她下手。”舒默断然道。
拓跋乞颜摇摇头。沉重地说:“当年父汗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永远不会想到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会做什么事。就如同你阿妈。即便父汗将她保护得再好。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你若不想有一天像父汗一样后悔。那么就要懂得去平衡你府内的女人。”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每每提及倾城的死。拓跋乞颜的语气里都有着深沉的悔恨。
舒默的眼中杀气毕现。道:“她们若有人敢舞惜下手。儿臣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可是。即便她们生不如死。你能换回她活过來吗。”拓跋乞颜轻轻的一句话令舒默陷入沉默。他的话像是在问舒默。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倘若可以。他愿意倾尽所有换回倾城在他身畔。可惜啊。无论他手握怎样的权利。却永远无法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舒默长久沒有说话。拓跋乞颜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父汗就说这些。你府里的事。父汗不会插手。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吧。父汗只是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舒默低声道:“是。儿臣知道了。”
回到大殿上。夜宴已经快要开始。蓝纳雪笑着迎上來。想要挽上他的手:“公子。您去哪儿了。叫妾好担心啊。”
舒默看一眼她伸过來的手。不着痕迹地避开。冷声说:“本公子在这汗宫里长大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蓝纳雪尴尬地收回伸着的手。跟在舒默后面。回到坐席。杜筱月、乌洛兰、茹茹皆以坐在那了。舒默想着拓跋乞颜的话。目光森冷地扫过她们。沒有说话。
刚才拓跋乞颜先行离去。舒默独自在梅园待着。想了许久。他明白父汗所言不虚。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也许懂得制衡是对舞惜的一种保护。然而舞惜不是寻常的女子。换做寻常的女子若是被丈夫这样保护着。想必会感激涕零吧。但若是舞惜。只怕会嗤之以鼻。她必定不要这样的保护。而且。舞惜看上去娇弱惹人怜。其实若是真正走进她。才会看见她身体中隐藏的能量。她根本不是小猫。而是一只长了利爪的小老虎。
否则。她怎敢跟他提那些要求。
还记得当初她曾说过“若真是心尖上的人。又如何舍得她心伤一丝一毫。若真心相待一人。又怎会置她于六宫争斗之上。”
所以。能说出这些话的舞惜不会喜欢他以那样的方式去保护。
想起几个月前两人达成的共识。舞惜在某些事情上执拗到一度让他觉得不可理喻的程度。他若真的在府里达成所谓的制衡。那么舞惜的反应他已经能想到。
笑了笑。罢了。尽可能地去保护好她吧。也相信聪慧如她一定会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席间蓝纳雪、杜筱月频频敬酒。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做的太过。所以几乎都是來者不拒的。萨利娜则频频鼓动乌洛兰敬酒。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舒默也不会真的生她的气。因而整个宴会下來。舒默同乌洛兰的互动反而最多。
舒默的酒量从來都是海量。但是饶是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一直喝。她们像达成共识了一样。一个劲地给舒默灌酒。就这么一直喝到宴会结束。舒默走路已有些轻飘飘的。
出了大殿。舒默由阿尔萨扶着走向马车。蓝纳雪刚想上前。就被萨利娜抢了先。萨利娜跑到舒默身边说:“阿爸。女儿來扶着您吧。”面对女儿的贴心。舒默将手递给她。颔首道:“好。萨利娜长大了。”
萨利娜扶着他沒走两步。故意说:“阿爸好沉啊。阿妈。阿妈。您快來扶着阿爸啊。”她朝乌洛兰使个眼色。乌洛兰上前扶住舒默的胳膊。舒默看了眼乌洛兰。将手抽回來。说:“不用。本公子自己能走。”
乌洛兰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舒默的背影出神。直到耳边传來蓝纳雪的笑意:“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妄图凭借女儿去勾引公子。结果真是令人遗憾啊。”
乌洛兰听惯了这些嘲讽的话。淡然一笑。说:“雪夫人说的是。其实大家都是一样。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如今的府上。除了夫人。谁能真正入得了公子的眼呢。”
“你……贱婢。你凭什么和我比。我是素黎部落族长的女儿。是侧夫人。你呢。”蓝纳雪有些恼羞成怒。
乌洛兰不想再和她争论。她早已看清。而蓝纳雪却不愿看清。其实事实摆在眼前。她们都是可怜人罢了。何必在这相互为难呢。作为女人。沒有了丈夫的宠爱。那么什么位份又有何区别呢。
蓝纳雪还欲再说。萨利娜挽住乌洛兰的手。笑着说:“雪夫人说的极是。我阿妈什么都不是。但是至少还有我。雪夫人何时给萨利娜添个弟弟呢。”
犀利的一句话。成功激怒了蓝纳雪。她上前一步。反手一甩。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萨利娜的脸上。这一幕惊呆了大家。如今宴会刚结束。正是人來人往的时候。这么的动静令众人都停下脚步。驻足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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