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是她一直不敢忘的,便是心心念念着的之前设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局的人。只是也许是因为在平和的春日里的原因,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也只能暂时先作罢,想着以后再循着机会探寻探寻。
正午的时候,芸香和花容留在太子妃身边,霍承欢和青棉便可以稍稍歇息一下,每隔一日便换一次。
才想着日子的风平浪静,房门就被粗暴地推开,霍承欢连着李青棉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一同看向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人能直接这样推门而入,而且还是这样来势汹汹?
来的却是清一色的几个内侍,没有一个宫女,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有一个熟悉的人,便是一旁的小卫子。
他站在为首的太监的后面,见了霍承欢只对着她拼命使着眼色,眉头皱着,眼里的神色却看不大懂。
霍承欢正疑惑着小卫子的神情,仔细盯着他的脸看着,也挑起眉毛发出询问的意思,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明白小卫子的意思,只听得为首的太监问道,“你们两个谁是承欢?”
霍承欢自从来到太子宫以后,身边的人都是友好的居多,说起话来也都是温声细语的,现在这一听到这样严厉还带着些傲慢的声音,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再加上太监的声音本来就尖细,眼前这人也不是小卫子那样的年龄,听起来更觉得怪怪的,心里听得一阵不舒服,还是上前一步低头道,“奴婢就是。”
小卫子好心小声解释道,“这是五皇子那里的郑公公。”
听到小卫子这样毕恭毕敬的语气,霍承欢也明白了郑公公的身份,简单来说便是刘竟那里的首领太监,只是一般情况下,刘竟出门都是带贴身的小卫子,是以之前并没有见过郑公公。
而现在这个郑公公忽然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是来势汹汹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呢?霍承欢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紧张,上前问道,“不知郑公公找奴婢所为何事?”
郑公公打量了霍承欢几眼后便再也没有看她,而是下达了简单的指令,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给我搜。”
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得了指令便真的进屋搜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
“你们?你们!”一直没有发话的青棉还未弄清楚状况,此时看见自己东西也连着被翻,忍不住想要阻止,“这里是宫女们住的地方,你们怎么能说搜就搜?”
“咱家也是按着规矩办事。”郑公公这么说着,却是看都没看青棉一眼。
小卫子借着混乱,将霍承欢拉到一边几步飞速小声说道,“承欢姐姐,一时半会儿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不过这个郑公公横得很,你且先忍忍吧。”
霍承欢皱着眉,拍了拍他,“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为何郑公公一来便要搜我的屋子?”
小卫子看了看郑公公的方向,确定郑公公没有注意他的举动才又说道,“主子子那日醉酒回去后丢了块玉佩,本来主子也没说什么,不知郑公公怎么知道了,说是有人偷了玉佩,偏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霍承欢不解,“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五皇子的玉佩是丢了的吗?郑公公为何要说是被人偷的?”
小卫子有些不赞同地说,“郑公公偏说,从主子身上剩下的绳子来看,那绳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不像是主子自己弄掉的。”
“那五皇子也就信了?由着郑公公这样……?”霍承欢看了看四周,还是没说出“胡作非为”四个字。
小卫子轻轻冷哼一声,“这个郑公公一向仗着自己看着主子从小长大的,有时候喜欢替主子做决定。主子没阻止他不过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等他什么都找不到的时候,看他怎么收场吧。”
话音刚落,霍承欢刚想点头赞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小太监声音,“公公,找到了!”
那手里捧着的,赫然是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霍承欢还是眼熟的,她几次见过刘竟带在身上,可是现在怎么会在她这里被找到?难道是刘竟上次无意中落下了?
“竟然就在这小宫女的柜子里。”那小太监又补充道。
这下霍承欢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块玉佩是什么时候在她柜子里的?为何她从来不知道?按理说,即便是刘竟在她屋子里落下了玉佩,也该是落在桌子下、床边这样的地方,怎么也不会跑到柜子里去啊。
小卫子刚刚仿佛是说……郑公公说有人偷了刘竟的玉佩所以才会来搜查?那现在从她这里搜出了这块玉佩,是不是要说是她偷了刘竟的玉佩?
重点在,这块玉佩是怎么在她这里的?
霍承欢脑子正乱糟糟地想着,忽然反应过来,刘竟已经没有在意自己的玉佩了,郑公公一口咬定是有人偷了,还要搜查,便径直来了她这里,紧接着她这里便被搜出了一块玉佩,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很明显是有人设计好了要故意栽赃陷害她的。
只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也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救美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后背上一瞬间就出了薄薄一层汗,内衬的衣服也黏在了背上。
这段时间以来,似乎经常出现这样的感觉,基本都是在本别人召见或者是询问什么问题的时候。
脑子里一下子充斥进了很多东西,甚至一瞬间,很多其他不相干的问题也一下子涌进了脑袋里,比如秦始皇为什么要统一六国呢?项王为什么一定要在乌江自刎呢?圣上刘询到底是不是喜欢刘钦多过刘奭呢?连着关于这块玉佩的存在的问题,这些东西都混乱地转着,要把整个脑袋都转晕;
混乱中又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似乎看到一闪的光,可是只有一瞬,然后便消失了,剩下的又都是冗杂的思绪。
“正是这块玉佩。”郑公公接过小太监递过去的东西略略看了一眼,便眯起了眼睛盯着面前的小宫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能让她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这郑公公都不会仔细听的,只是会一口咬定了是她做的。
以前她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把一切说出来弄清楚事实就好了,经历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她开始渐渐明白,有的时候再怎么说恐怕都是没用的。
霍承欢何尝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郑公公信服,却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道,“奴婢不知道这块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奴婢的柜子里,也不明白公公为何要判定一定是有人偷了五皇子的玉佩。”
“这个吗,”郑公公掂了掂手里的玉佩,正好使玉佩上绳子的部分对着霍承欢,“若玉佩是不慎掉落的,这上面的绳子的断处不会是整整齐齐的,好似被人用刀割断了的一样。”
果然,那拴着玉佩的绳子是直接被割断的样子。
可是谁又知道这是谁做的呢?恐怕这个问题只有郑公公知道答案吧。
霍承欢这么想着,却还是很肯定道,“公公说,这绳子像是被人割断的,大可以搜一下奴婢的屋子,奴婢这里是根本不会有刀这样的东西的。”
“有没有,咱家怎么知道呢?又或者,你只是把刀丢在了别的地方。”郑公公漫不经心地说道,显然没把霍承欢的话放在心上。
“你可知,偷窃皇子的东西,该当何罪?”郑公公忽然语气一转,严厉喝道。
“奴婢没有偷,公公,您不能这样武断。”霍承欢心里跟着一跳,咬了咬嘴唇回道。
“是啊公公。”小卫子也搓着手说道,“您看,这样大的事还是该仔细查查清楚,不能放过那做坏事的恶人,可是也不能冤枉了不相干的人啊。”
他加重了“恶人”两个字的读音。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郑公公皮笑肉不笑回道,又转向霍承欢,“东西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还是从柜子里搜出来的,你没有偷,难不成这玉佩是自己跑进去的?”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来人……”
“奴婢要见五皇子!”霍承欢忽然打断道,“既然这是五皇子的东西,那也该由五皇子来做决断,若五皇子也认定了是奴婢偷的,那奴婢甘愿受罚。”
也不知为何会有对刘竟的莫名信任,只是心里坚持觉得如果刘竟在的话,一定会把事情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一定不会白白冤枉了她,而不是由着这个郑公公在这里狐假虎威。
那郑公公何尝不明白她这点小心思?哪里会让她如愿。
“只可惜,五皇子现在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小事。”郑公公冷笑道。
说完,不给霍承欢再争论的机会,对着身后的小太监命令道,“就先把她拖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吧。”
“你们不能这样!”青棉是不大顾忌什么的,也不大懂什么规矩的,“这里是宫女们住的地方,也是属于太子妃的地方,你们不能随随便便在这里打人!”
郑公公瞥她一眼,“你这个小宫女也住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同谋?要不要也一并打了?”
“奴……”青棉几乎要跳起来和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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