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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向君君咬我 (白霜白)


  “苟且偷生?”阿庄摇头:“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小鹿怔忡地抬头。
  “轻鸿士轻易不能动情,因为那会变成弱点。一旦暴露弱点,便不再无懈可击,反而脆弱不堪。”阿庄淡道:“可朝汐与阿一就曾经是恋人。”
  “朝汐这丫头从来就过于耿直,她在府主继任之日起向他誓忠,可阿一誓忠的对象却是皇帝。从府主企图脱离朝廷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就已经站在对立面上。”阿庄揉了揉眉心,疲累道:“府主一心想要摆脱皇帝的掌控,这让皇帝对他产生杀心。包括朝汐、朝海和我在内便是在那时候知道了麒麟府与朝廷之间数百年来的秘密。”
  “难道就因为这样温师父就能对朝汐师父下得了手?!”小鹿震惊。
  “当年朝汐潜入皇宫不慎被擒,皇帝将阿一、朝海和我三人一并召入宫中。当时朝汐已被刑囚三日,朝海怒而殿前拔剑欲杀皇帝,阿一出手拦下他,并当着他的面杀了朝汐,以示忠诚。”阿庄平静得近乎冷漠:“其实就是朝海自己心里也清楚,朝汐已经奄奄一息,换了是我也会杀了她。”
  “皇帝有意逼阿一动手,除了要他证明忠心,还是一种警示,再来……便是逼他没有退路。”其实当年皇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齐晋与他作对,手上必定有些筹码。能在轻鸿士的眼皮底下暗中动作,显然轻鸿营里有人是向着齐晋的。这一点令皇帝不安,他需要剔除这一部分的轻鸿士,再筛选干净的投入其中。
  他抓了朝汐,同一时间召了轻鸿营里地位昭然的前三士,看的正是他们的反应。花氏兄妹双生,皇帝从一开始就知道朝海一定会出手,这时候他要试探的便是另一个——温如玉的反应。
  皇帝生性多疑,他一旦产生疑虑,必不会那么轻易再信。就好比温如玉,所以一方面他要试探,另一方面还是扼杀他的退路。若这个人已经不能信,便剔除换上他放心的人。
  “皇帝不可能放任朝海继续留在轻鸿营,阿一不想让他死,索性废了他的手让他不能再执剑,如此一来遣去后山训练营反而能保住他的命。”
  小鹿愣愣地听着:“花师父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知道温师父是有意救他,便不可能到现在还这么恨温师父。”
  “说的对。”阿庄默了默:“朝海再冲动,多活了这些年也该知道这个道理。他怨的不过是——当时只要我们三人合力,完全能够在重围下杀了皇帝。”
  小鹿精神一震。只要皇帝一死,花朝汐大仇得报,后来便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齐晋不会死,玫夫人或许也不会死,齐珝、齐麟或许也会活得与现在不同。
  阿庄摇头:“我们不能杀了皇帝。”
  “杀了皇帝,麒麟府就完了。”他们可以联手杀了皇帝,可一旦皇帝死了,受牵连的麒麟府成为众矢之的,所谓的‘以后’便根本不会有。
  

☆、难道还有隐情

  小鹿面沉如水:“难道就任由皇帝继续为所欲为?他不仅杀了府主,后山训练营差点遭遇灭顶屠杀,这一切温师父怎能眼睁睁袖手旁观!”
  “府主目标是好,可惜想法太青涩,不够深思熟虑。”阿庄苦笑:“当年他派朝汐潜入宫便是最大的诟病,正是因为他暴露这一点,令轻鸿营满盘肃清。”
  小鹿陷入沉默,阿庄讽刺地笑:“再者,你以为当年府主已死,皇帝为什么还要派人上山对训练营进行一场大屠杀?”
  小鹿皱眉:“难道不是为了警告那些心向府主的轻鸿士?”
  阿庄忍不住笑:“阿一就是这么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难道还有隐情?
  阿庄摇头:“皇帝真正要警告的是阿一。”
  “为什么?”小鹿不解。
  “你以为府主在朝汐死后怎能还活了那么久?若非阿一暗中周旋,皇帝早就得手了。”阿庄撇嘴:“皇帝早已对他产生猜忌,若非阿一毫无破绽,根本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见小鹿陷入沉默,阿庄轻拍她的脑袋:“你我都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在很多方面他总是想得比我们更加精细全面。”
  “他这样难道不辛苦吗?”小鹿低喃。
  “辛苦。”阿庄自嘲:“可是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我自认自己做不来,也就他能撑得下去。”所以他才什么都不说,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他的那一边拼尽全力协助他。
  小鹿将脑袋垂得更低:“对不起。”
  阿庄莞尔:“这句不是对我说的。”
  小鹿默默点头,她知道应该对谁。
  山上的云雨说来就来,说走也走得很彻底,很快一缕阳光射入洞口,转晴了。阿庄将摊在地上的药草收进篮里站了起来:“雨停了,赶紧下山吧。山里除了训练营没有别的地方能让你躲的,你被阿一路踢出来的,我可不敢收留你。”
  小鹿嘀咕一声,捏了把衣服的水站了起来:“我会走的。”
  在山道与阿庄叔道别,小鹿突然想到:“阿庄叔有跟阿朵联系不?我死遁后她似乎一直在找我,你若是见到她便帮我跟她问好,顺便告诉她别找了。”
  阿庄突然一噎,轻咳道:“阿、阿朵啊……我最近没怎么见着她,你自己跟她说吧。”
  说着,阿庄一溜烟跑了。小鹿有些莫名,怎么表情这么古怪,难道他跟阿朵吵架了?也罢,小鹿惆怅地下山,自己已经一箩筐麻烦,哪有闲空功管别人这么多。
  小鹿寻思片刻,还是决定回去见一见花师父。
  此时晌午已过,小鹿偷偷摸回房间扒衣服,刚换下半湿不干的衣裳系发带子,花师父一拐杖捅开门,吓得小鹿寒毛都竖了起来。
  “师、师父。”对上花朝海面无表情的脸,小鹿显得特别心虚,也不知温师父有没有跟他说啥。小鹿一边想一边埋怨:“你、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虽然咱们是俩师徒……可你徒儿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随便踹人家的闺门多不合适啊。”
  花朝海没理会她说胡话,啧声:“我当你死在外头了呢。”
  小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面具男抓了以后彻夜未归,双眼一转,顿时感受到花师父字里行间的关切,感动得泪水汪汪:“师父……”
  “娘们儿叽叽个什么鬼!脏衣服都堆积成山了快给我洗去!”花朝海一拐杖差点打断小鹿的腿,可算把妄想过度的小鹿给拍醒了。
  她远远瞅见门口那堆若隐若现的脏衣服,再回头瞅见花师父的嫌弃脸,顿时很伤感:“师父,你还是早点讨老婆吧,徒儿不想给你洗一辈子脏衣服……”
  差一点花朝海的拐杖又要横过来,小鹿赶紧捂腿大喊:“我被温师父驱逐了!”
  花朝海横在半空的拐杖一顿,皱眉:“驱逐?”
  小鹿嗫嚅:“我惹温师父生气了,他跟我断绝师徒关系,还剥夺我的牌衔。以后我不再是轻鸿士,也没资格当你徒弟了。”
  在漫长的沉寂之中,小鹿不敢抬头看花师父的表情,生怕打破这片平静会被揍死。她倒不是真的怕挨揍,她只是怕看到花师父对自己失望透顶。
  她辜负师父了,无论是温师父还是花师父,她都让他们失望透了。
  小鹿吸了吸鼻子:“师父,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父了。”她无比庆幸花师父没有死,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他,其实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花师父对小鹿哭鼻子满脸不耐:“这次你又干了什么蠢事,乖乖回去道歉,指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将事拂过。”
  小鹿想笑又想哭,就连花师父也知道每次都是她犯蠢惹事,所以她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小鹿揉了揉眼睛,一反常态语众心常:“花师父,以后别跟温师父置气了,他也不容易。”
  花朝海吹胡子瞪眼:“干什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小鹿瞅着花师父:“好歹温师父差点成了你妹婿,都是一家人哪来隔夜仇的。”况且还是隔了好多年的仇。
  花朝海惊愕过后满脸深不可测:“你都知道了?”
  一想到自己正是知得太多才会搞成现在这副田地,小鹿垂头丧气:“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花朝海冷笑:“亏他有脸再提当年事,果然还是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啊。”
  小鹿感叹:“你明知温师父当年不是故意杀了朝汐师父也不是故意废了你的手,何必还要跟他置气?”
  “置气?”花朝海冷冷地盯着她:“当年若非他不肯听劝坚持站在皇帝那边与府主作对,朝汐会为了府主挺而走险潜入皇宫?好听点他那叫谨小慎危,说难听就是胆小畏事!天大地大,纵使皆为赵氏皇土又有何干?我等轻鸿士从不惧生死,大不了跟朝廷拼死一博,我就不信离不出这座京城、逃不出姓赵的手掌!”
  “什么先代遗训、什么狗屁誓言,人都死了几百年谁还管得着!尽是些龟孙子助长皇帝歪风,早八百年一剑把他脖子割了多省事!朝汐、府主、那么多人全死绝了,他才说后悔顶屁用,谁稀罕!”
  花朝海越说越气,要不是腿脚不那么利索,小鹿真担心他立刻就要狂奔出去把皇帝剁了。难怪温师父当年把他扔到训练营不让他下山,现在这残缺样都气得上蹿下跳,那会儿岂不得天天跑去暗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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