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意思可就多了,钱六郎两人并不敢怠慢,但显然跟钱六郎一起的人心里面早有数,他看来一眼前钱六郎到:“竹里馆边上就是赏梅苑,因为这个时节梅花早就败了,因此去那里的人并不多,单里面有几树晚梅前几日开了。”
那两人显然对这种回答很是满意,他们离开之后。反倒是钱六郎说:“岸芷汀兰的风景不是更好吗?”
跟钱六郎一起站在门边等候差遣的护卫调侃地说:“哎!这你就不懂了,岸芷汀兰确实景致好,但今日这么多人,虽说大家新力都明白陛下附近不会来打扰的,但万一进去有小姑娘忍不住跑进去冲撞了陛下怎么办?你没听陛下说吗?要清净呢。”
钱六郎想来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结果那护卫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人,悄悄说:“陛下这是想少带点人。悄悄出去玩呢。只不过忍心隔肚皮,万一有哪家的姑娘向飞上指头做凤凰了,跟陛下来个偶遇什么的。你着不是给公主殿下又找来个小后娘?到时候公主殿下还能忍下你?”
钱六郎心中一惊,还有这种说法?
“你别不以为然,这种事情多着呢,幸亏今日太子殿下没来。”
为什么幸亏太子殿下没来。因为太子殿下比陛下更年轻英俊,还是以后的皇帝。有心机的姑娘就知道选择哪个才是最好的。
钱六郎的认识再一次被刷新,感觉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礼义廉耻,先不说陛下昏聩不昏聩。首先这是元嘉大长公主府,公主殿下是陛下的女儿,而今天这些女儿家不管怎么说。抱着什么目的而来,都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去别人家做客,结果借机勾引别人的父亲,这种在钱六郎看来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公主府的护卫却觉得司空见惯一般,还没见识过那样的事情,钱六郎就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然而交钱六郎脑子不够用的事情还多着!
“得了!今日咱们俩这差事真是个香饽饽,看见了吗?今日只要陛下在此处,不仅能吸引来佳人,还能让青年才俊们趋之若鹜。”
钱六郎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一群鲜衣华服的青年男子,悠悠然的走了过来,他们俩一直守在竹里馆并不知道春秋赏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是有在春秋赏用过午膳的人就会眼尖的发现,这一群四五十人,不多不少恰好是当时康泰帝赐了江米酿鸭子那一桌,以及周围的几桌人。
钱六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就算那些人是来吸引陛下注意力的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钱六郎想的没错,那些青年才俊们确实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赏景,顺便走到这里的。
这其中最苦恼的非王云深莫属,他原本虽然对康泰帝在午膳时的行为有不解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王云深心中认定康泰帝此举大有深意,因此在很多人都在玩那什么无聊的曲水流觞这种事情的时候,王云深心中却有了计较。
他知道康泰帝住在竹里馆就假装不经意之间王岸芷汀兰走,恰好今日王云深的妹妹也来了公主府,有跟王云深交好的人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妹妹叫他带件东西过来,这样一来倒也说的过去。
只不过康泰帝今日的行为叫很多人云里雾里,因此稍稍有动作就显得格外打眼,他上次的吃食,给福安大公主的自不必提,那是关爱女儿呢,但是另外一桌子可全都是年轻的男人啊,恰好王云深就是那一桌子的,刚开始有一两个说:“据说公主点下的岸芷汀兰犹如人家仙境,在下也向往已久,不如跟王兄一同前去,一饱眼福。”
人家都这么说了,更何况路这么大王云深还能阻止人家跟他走一块不成,于是越走越慢,人群也越来越壮观,王云深也由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变成现在的无可奈何。
其实如今这种庞大的人群,他早就没有了跟陛下来个偶遇什么的,若是单独一人,陛下肯定看在诚意伯府的面子上有可能单独留他说话,如今么?这么多人,陛下能认出他就是好事了!
王云深原本顺便去看自家妹妹好圆了这个说法,此时倒是真的想把人都领进“岸芷汀兰”,但是人一多怎么可能配合他?几十个人以龟速王岸芷汀兰走,一会说说公主府的盆栽,一会说说那些没见过的花草品种,有的实在没什么说了,就是连人家走廊上面雕刻的花纹都要赞叹一番,实在叫人有些看不下去。
就是这幅熙熙攘攘、朝气蓬勃的画面印在刚出门的康泰帝眼中,叫康泰帝直接打消了去赏梅的念头,他站在竹里馆门口,哈哈大笑对梁王说:“看来今日是看不成这晚梅了,年轻就是好啊!随便一件衣服都能叫他们穿的意气风发……”
康泰帝表情愉悦,梁王站在他身后丝毫看不出刚刚在室内的阴沉心情。
这些年轻人其实就是过来碰碰运气,因为谁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起来,或者什么时候出门,却不想竟然在此时恰巧遇上了,这是一种什么运气,众人的兴奋简直不言而喻。
竹里馆距离岸芷汀兰其实要稍微远一点,就是仅仅能看见人影的样子,但是架不住那眼尖的发现康泰帝的身影,这种崇拜、敬畏的态度很对康泰帝胃口,显然取悦了他,康泰帝远远就见一群小年轻对着自己臣服,山呼万岁,心情越来越好。
他只带着刚开始出来跟钱六郎他们说话的两个侍卫还有长盛,长盛给钱六郎使眼色,钱六郎愣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只不过他显然没有身边的人会来事。
康泰帝心情颇好的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回禀陛下,那是岸芷汀兰,平日里公主殿下出来自己的院子,就喜欢去那里还有珍藏阁。”
“原来岸芷汀兰就在竹里馆边上,朕竟然忘记这件事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
“皇兄这话说的,满大街的都是老头子,您要是问问他们的岁数保管能吓一跳,不说别的就说今日郑大人吧,明明比您大十岁,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大了二十岁不止一样。”梁王在边上适时的拍马屁,康泰帝果然笑骂道:“马屁精!”但很明显的带着愉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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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话 岸芷汀兰有用心
康泰帝既然已经出现了,没道理岸芷兰里面的人还能安安稳稳的呆在里面,果然等到康泰帝走到岸芷汀兰附近的时候,各种请安见礼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自己浑然不在意的挥挥手,问那些鲜衣华服的青年男女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朕也来凑个热闹!”
康泰帝看似谦虚客气的嘴中说是来凑热闹的,但是站在这里的年轻人谁又敢当真认为他是来凑热闹的?一时间各种“陛下能来是我们的福气”、“我们正要去岸芷汀兰里面玩曲水流觞,听闻陛下当年文采斐然,不知道今日学生们是否有幸一饱耳福?”
兰齐朵此时刚好听人说康泰帝醒来了,结果一到这里就听见有人溜须拍马,差点笑出声,父皇文采斐然?哈哈……
她之所以其他的都好好说,唯独诗词音律不通虽说本身是天赋的问题,也是她自己不愿意,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遗传。
兰齐朵少时有一日听见云嬷嬷跟人闲聊说起,她的母亲图皇后嫁给康泰帝之前那可是真正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工厨艺样样精通,就连太子殿下也仿佛是无师自通一般,指不定就是遗传到了皇后娘娘的天赋,只不过因为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课业繁重,这些雕虫小技在那些大儒眼里仅仅就是个陶冶情操的玩意,因此太子殿下也仅仅学个皮毛罢了,但就是这点皮毛,就将康泰帝和兰齐朵甩出八条街之外了。
反观兰齐朵作为一个姑娘家,不禁将康泰帝的容貌中最出色的部分遗传到了,就连这在琴棋书画上面的天资平平也遗传了个十成十。兰齐朵一直暗暗觉得父皇之所以这么疼爱她,大概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生为女儿家但是却肖父,结果他这个父亲却没什么让女儿拿出手的。
岸芷汀兰距离竹里馆距离不远,能来这里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目的,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不时的留意周遭的环境还是又得,因此在兰齐朵站在边上不动声色的时候。有眼尖的姑娘就发现兰齐朵带着两个婢女正缓缓走过来。
“怎么都围在门口不进去?”
众人纷纷给兰齐朵让开路。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说:“公主殿下,今日我们能在这岸芷汀兰里面玩吗?”
兰齐朵看了那姑娘一眼:“既然本宫能将岸芷汀兰开放就意味着没上锁的们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殿下容禀,是我见那里面的小溪清澈。担心弄脏了溪水反倒不美了!”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兰齐朵又看了她两眼,才慢慢漾出笑容说:“无妨。”
兰齐朵说完不再理会谁,走向跟与其他男性青年说话的康泰帝道:“父皇难得来一次,这岸芷汀兰经常打理。倒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