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与太上皇站的太过贴近,他担心合硕鞭子无眼打到太上皇,他护母心切准备凌空一跃伸手接鞭,哪晓得褚玉也想护他,伸手拉住了他就想往旁躲去。
这一拉黑子君没跃的起来,鞭子从他的脸颊打过,若是正常的脸顶多落下鞭痕,就如上次朱景皓一样养养也就好了,连疤痕都不会落下,偏偏他的脸皮是假的。
这张假脸皮是他好不容易才制成的,若弄坏了,他到哪儿再白捡一张脸皮去。
“咦?”褚玉本想检查一下黑子君的脸有没有受伤,这一看似乎不对,将眼睛凑到黑子君的脸瞧来又瞧去。
黑子君赶紧捂住了脸,褚玉伸手去掰他的脸:“让我瞧瞧你的脸。”
“……”黑子君捂住脸的手僵住了,干笑道,“太上皇,你这样盯着我不大好吧!”
“我怕你脸掉了,想帮你扶一扶。”褚玉低低道。
“……呃,太上皇……”黑子君正要解释,那鞭子又抽了过来,他正要接,朱景皓挡在他前头稳当的接了鞭子。
合硕愤怒的瞪着朱景皓道:“你又接我的鞭子做什么?”
“合硕,你一大早的……”
朱景皓本想抖个丈夫的威风狠狠教训合硕两句,却又怕伤了她的心,毕竟昨儿晚上合硕又是伤身又是伤心的,他怕她伤过了头,伤出毛病来,所以改变了说辞,说的格外的柔软。
“你一大早的不吃早饭,为夫怕你伤了身子,况且如今你怀有身孕,为夫怕你一个激动把孩子激动掉了,呵呵……”
“放屁!哪来的……”
孩子两个字合硕不敢说出口,她怕一就就在季承运面前露了馅,所以将两字吞出了肚中,猛地将鞭子一抽,鞭如利刃,从朱景皓手里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血,顿时滴落下来。
“你……”
有没有事?
合硕看着朱景皓受伤,心虽痛口里却问不出来,她依旧不能原谅他昨晚的无耻行径。
“你什么你?”褚玉见合硕上来就抽人,心里来了气,沉声一喝,“合硕,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跑出来伤来!”
“……太上皇。”合硕握住鞭子的手一僵又一松,鞭子滑落,她满是悲情的指着黑子君,滚下泪来,“你为了他,果然不爱我了?”
“……”
“……”
褚玉和捂住脸的黑子君嘴角都抽了抽。
黑子君还想着要修脸皮,嘴角没抽完就跟褚玉告了辞,褚玉也未加强留,心里到底疑云顿起。
她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了脸色很不好的朱景皓无奈的耸了耸肩。
也不知是他手痛,还是心痛,朱景皓的脸青灰交加,想发作却又不敢,只拿一双沉痛的眼看着合硕。
“合硕,有我爱你还不够么?”
合硕悲从中来,一种受骗和受背叛的双重滋味涌上心头,她定定的看着朱景皓,咬牙一字一句。
“你爱我?你还敢说你爱我,昨晚你就是那样爱我的,爱的我……呜呜……”
合硕掩住脸哭的蹲了下来。
朱景皓脸一红,褚玉挪了挪步子挪到朱景皓面前,伸手指着哭的肩膀耸动的合硕低低问道。
“小十二,老实交待,昨晚你是怎么爱合硕的?”
“……嗯,嗯嗯啊啊……啊啊嗯嗯……”
朱景皓脸上又红又窘,拼命的拿手挠头,嘴里嗯啊的也不知如何回答,
“哦,都嗯嗯啊啊啦……”褚玉眼里的笑意暧昧难明,“进展够快啊,估计一定是你强逼合硕的,不然一大早的她哪来这么大的气。”
“太上皇,人家哪敢强逼啊!是……”
“难道你被强逼了?”
“……呃”
朱景皓不知如何回答,急得赶紧跑向合硕,伸手替她拂一拂背温言劝慰起来。
“合硕,别哭了,再哭把我的心都哭化了,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你要撒气就打我……”
说着,他突然握住了合硕的手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合硕怔住了,收了眼泪抬起眼眸道:“我不准你再爱我!”
“不,我死也要爱你。”
“……你好无耻。”
“我爱你又怎么无耻了?”
“……你还说。”合硕气恼的伸手将朱景皓一推,“你若敢再像昨晚那样爱我,我就让你做个太监。”
“我若成了太监,你岂不要守活寡了?”
“谁说要守活寡,本公主要出去找第二春,第三春……再不济找太上皇也比你好。”
合硕抬头就要找褚玉,哪里还有褚玉的影子,不仅没有褚玉影子,连季承运的影子都没有。
褚玉见合硕和朱景皓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她不想受虐就悄悄撤了,择了一条隐幽小路缓缓走着,心里头却还想着季承运的事。
想着,她又折返回头,想从合硕嘴里套一些有关季承运的话,迎头却撞见了下朝而归的朱景禛。
晨曦下,他对着她露出淡淡一笑。
“豆豆,你三番五次的派人来打探我有没有下朝,不要告诉我,你想我想的太紧了。”
褚玉被他好看的笑刺到了双眸,她几乎觉得从此以后要离开这样的美男也是一种损失,不过她素来是个积极乐观,敢于追求新生活的人。
她想,小小皇宫里都能有这么多美男,那广阔的外面美男不是要遍地开花,少了这春还有那春,她不必留恋不必遗憾。
想着,她呵呵笑了两声,眨一眨眼睛道:“阿狸叔叔,你想多了,我找你只是想取钱而已。”
“哦?”他望着她,一道阳光透过枝叶打在她浓长的羽睫上,晕出一道华彩,他怔了怔,慢慢问道,“尚未满一月,难道豆豆你不想要高额利息了。”
褚玉神情一紧,扬扬嘴角笑道:“阿狸叔叔,我说的是按月结算,半月也是月,如今都半个月零六天了,我给你个折扣,少算一天的利息可好?。”
“既然要算,你就跟我回未央宫去算,我们一笔笔都算清楚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
她连连点头,兴冲冲的跟着他一道回了未央宫。
……
知了,知了……
未央宫外偶而传来一声两声的蝉鸣,叫的人心有些烦燥。
朱景禛屏退众人,自个正坐在那里蹙眉看着褚玉。
褚玉埋首坐在案前,手里拿笔认认真真写着什么,其实有多少利息她心里早已算了个透彻,只是她害怕狐狸皇帝数学不大好,所以一笔笔的算好,在纸上一一写清楚。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褚玉已写好,她两眼笑眯眯的将纸递给朱景禛。
朱景禛接过纸,端祥良久,末了冷笑了一声:“豆豆,你算的可真清楚。”
“当然了,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更何况你我?”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与你算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将手中的纸随意往案上一扔,挑眉道,“你这个算法不作数。”
褚玉咯噔一下,伸手就接过飘然落案的纸,拿着纸一脸迷茫与焦虑的看着朱景禛:“怎么就不作数了?”
“你只算了我欠你的,却没算你欠我的?”
他伸手端了案上茶盅,抿了一口,似觉得有些烫,很是不耐的将茶盅往案上一扔,溅出几滴茶来,带着几分怒气道,“你这样的算法分明是叫我吃了大亏!”
褚玉见他大有赖帐的节奏,心中一急,白眉赤眼道:“你哪里吃亏了,你也算个清清楚楚给我瞧瞧?”
“不用算。”朱景禛摇了摇头,忽然倾身一把握住了褚玉的手腕,“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你就是把自己卖给我也还不起。”
“你想赖帐就直说,何必找这些莫须有的借口!”
褚玉起身挣扎,他不依不饶的跟着起身,二人针锋相对看着彼此。
宽大的袖子落下,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只血色红豆手串,因她生的太过丰泽,颗颗红豆好似要嵌入肉里,许是戴的太久不脱下来,红豆被磨的很光,泛着莹润夺目的滴血光泽。
他似乎被这滴血光泽刺痛了双眼,眼睛里泛着噬血般的冷戾光泽,握住她手腕的手益发紧了。
“豆豆,不要告诉我你是想拿钱逃跑了?”
“钱是我的,腿在长我身上,我想拿就想,想走就走。”褚玉猛地将手一抽,却抽不动半点,她吃痛的一甩手叫道,“你放开我!”
“不放!”他冷声一喝,眉毛呈出幽凉新月般的弧度,“帐不算清楚了,一辈子也不放!”
褚玉见他一副耍无赖的样子,知道钱八层是要不到了,不仅钱要不到,她或许连走都走不掉。
这么久的努力转眼间就要打了水漂,她又气又急,怒极反笑的诘问一声。
“什么金口玉言,什么君无戏言,都统统是他妈的狗屁!你明明答应过,待我完成两件分手大事就放我和奥特曼出宫,你明明又和我签下一纸契约要付我高额利息,如今该我完成的俱已完成,你却厚颜无耻的统统想要反悔,还说什么我欠你的,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一个国库外加东秦的嫁妆。”他唇角牵出一个寂然却又酸涩的笑,静静看着她一张忿忿然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我问你,你的命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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