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褚玉感觉再与媚色纠缠下去没完没了,她咳了一声道:“那个媚色,我忽然想起我还有急事,这会子没空思考要不要你的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
媚色忽然一把拉住了褚玉垂下的宽大衣袖,她一回头,他道:“那太上皇,我等你啊!”
褚玉嘴角一抽道:“你不用等,因为等也白等。”
他将她衣袖又是一扯:“不!哪怕白等一辈子我也等。”
“……呃”
褚玉觉得这媚色简直就是榆木脑袋,她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确了,他还执迷不悟。
她可以骂救过自己的人一句:你个大SB,等什么等,老子一点也不想要你吗?
忍一忍,她耐着性子苦口婆心道:“媚色,今日朕就给你一句明确的话,你不要等,因为朕的身边不缺人,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更不缺你这样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的人,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宫里做你该做的事吧。”
媚色如雷打的小鸡仔般抖了抖,微顿片刻,咬牙道:“奴才该做的事就是……”
想你!
这两个字,他再也无法说出口。
或许太上皇会怀疑他这样不要脸的纠缠他是别有居心,可是真的真的,他一点居心也没有。
若硬说有,那就有一点。
他想留在他身边服侍他。
他服侍了他这么些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习惯不服侍他的日子。
许是他贱吧!
他难以为继,唯有沉默垂首。
褚玉见他不说话,舒了一口气,拂袖欲去。
刺啦——
他忘记松开紧扯住她袖子的手,她袖子被他成功撕开。
春情讶然的叫了一声:“断袖,断袖了!”
褚玉:“……”
媚色作害羞之态。
“太上皇,这是在和谁断袖啊?”一个庸庸懒懒的声音悠悠传来。
抬眸间,褚玉一看,相思树的深处一道墨色人影踏青摇扇而来,带起一阵金色花瓣轻轻荡漾,那人望见她断袖的模样,突然大笑一声,笑声极其放肆。
“太上皇这袖从心断到了身嘛!哈哈哈……”
“奴才参见国师大人。”
媚色和春情赶紧行礼。
媚色手里还握着褚玉的半截衣袖,心砰砰的跳着,不过此时,他也不害怕了,就算太上皇要杀他,他也算死得其所了,想到这,弱鸡般的他竟凭生出一股勇气来,连跟君北衍行礼都行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君北衍淡淡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淡声道:“退下吧!”
媚色尤还不想的望了望褚玉,春情扯一扯他道:“媚色,脸也丢够了,还不走。”
媚色嘀咕道:“太上皇还没发话,不能走。”
春情白了他一眼,自个先退了下去,媚色却依旧直挺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褚玉委实无语的冲着他挥挥衣袖道:“媚色,你可以退下了。”
媚色还是不动,褚玉怔愣道:“我都发话了,你怎么还不走?”
媚色晃一晃手中半截衣袖:“奴才想帮太上皇缝一缝断袖,缝完就走。”
“不用你缝,国师会帮我缝。”褚玉一把从媚色手中夺过半截衣袖,“你再不走,我就要动怒了。”
媚色没想到缝断袖的机会就这样被君北衍抢走了,关键君北衍都不用争取,他委实难以接受,SB似的站在那里,呆了会,方才无限凄楚的离开。
“太上皇,不去追?”君北衍试探性的问道。
“追个屁!”褚玉闷哼一声。
“人家救过你,还待你那样好,你却这样待人家,你可真是没有良心。”他收了扇子抄手看她。
“老子还待你好呢,你不照样骗了老子的江山,你更没有良心。”褚玉撇撇嘴,将手里半截衣袖往风中一抛,也不再理他,气冲冲的急步往前走去。
他摇摇头,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兀自苦笑了一下。
她走着走着,前方一颗小石子,她看的有些碍眼,抬起脚一踢,谁晓得鹅卵石上生了青苔,脚下一滑。
哎呀——
她尖叫一声。
他飞身来扶,却是迟了,她的屁股重重落地,被鹅卵石硌的生疼,疼的她眼里滴出泪来。
他赶紧搀扶她问道:“可摔痛了哪里?”
她鼻子一酸,也不肯让他扶着起身,只赖着坐在地上痛苦的拧着眉,揉着屁股。
“痛,我……我到处都痛。”
“微臣帮你看看。”
皇上命他来看看太上皇身上的湿毒是否真的被师南婆解了,她的毒果然被解了,只可惜未能解干净,纵使如此,师南婆也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功力。
看来,师南婆是真的想要她离开皇宫了。
难道,师南婆真想给她一个自由?
只是她真的能得到自由?他有些茫然,有些凄惘。
又听她哭诉起来。
“身……身上的痛你或许可看,心……心理的痛你看个屁。”她干脆捂住脸大哭起来,“骗子,你……你们都是骗子,骗光了我……我所有一切,骗的我身……身无分文。”
他顿了顿,想伸手拂一拂她的背安慰她,手握了握,却没伸出去,只淡淡笑了一声:“太上皇怎会身无分文,至少也该有一百多两黄金才是。”
她蓦然止住哭,警惕的瞪着他道:“你怎么对我的经济情况了解的这样透彻?难道你想打我钱的主意,告诉你……”
“不好了,太上皇,大事不好了,太上皇……呜呜……”
“什么,什么不好了?”褚玉一见小福子哭天抢地的跑来,顿时心头一惊,哪里还能再顾得上责问君北衍。
“太……太上皇……”小福子擦干眼泪,猛地吞咽了一下跑的发干的嘴,因咽的太猛被嘴里吐沫腥子给咽到,连咳两了声,伸手捶了捶胸口气喘连连道,“皇……皇上派人来搜……搜宫了,太上皇你藏……藏的私……私……”
褚玉好似脑袋里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血迅速的冲上头脑,肉嘟哮的大脸盘子抖动的好似抽了筋,两手一伸握住小福子孱弱的肩膀,始终的摇晃着。
“我的私房钱怎么了?”
“太上皇你……你的私……私……私……”小福子被摇了两眼发花,连话都说不周全。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褚玉急得摇的分外用力。
“私……私……”小福子被她摇的快口吐白沫了。
“太上皇,你这样摇他让他如何说话?”君北衍复又打开扇子往褚玉脸上扇了两扇。
褚玉被君北衍扇的清醒了些,忙放下握住小福子的手,急吼吼的问道:“是不是我的私房钱被那只死狐狸抢走了?”
小福子尤还处在自晕之中,摇头晃脑的白眼直翻,褚玉赶紧伸手稳住他的头。
他晕晕乎乎点点头哭丧道:“一……一百四十五两黄金全……全没了,呜呜……”
“什么,没了,我的一百四十五两黄金啊!”褚玉恨的一咬牙,一跺脚,悲愤道,“连焐都没焐热,就没了……”
君北衍掩唇轻笑。
“呕……噗……”
褚玉脸上抽动的肌肉颓靡的松了下来,胃接着开始翻滚,将早上刚吃的芙蓉红豆糕尽数吐了出来,污物溅到了君北衍黑如浓墨,滑如丝缎的衣服上。
君北衍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呕……
好脏。
他也想吐。
他实在难以忍受自己这样脏,转身急要离去,她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拭了嘴角污物,瞠着双目道一字一句道:“君北衍,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那一百四十五两黄金保不住了?”
“太上皇,你好脏,你赶紧放开微臣!”君北衍见褚玉扯住他袖子的手上还沾着呕吐物,漂亮的五官的早已扭曲到一处,他很是嫌弃的想一把推开她,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真的无法推开她。
“……呵呵,你还嫌我脏?”褚玉无限悲伤,两眼一闭,成功的挤出一滴泪来,忽然又是怒目一睁,抬起左手颤抖的指着君北衍,指控道,“你们才脏,你和那个死狐狸一样脏。”
君北衍怔了怔,眼角微微的抽了一抽。
冤,他比窦蛾还冤。
这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嘛。
他正要说话。
呕……
褚玉吐了一回又来一回。
这一回,褚玉急中生智,把君北衍宽大的衣袖窝成一个垃圾袋的形状,来了一回又一回,尽情吐了个翻江倒海,连黄胆汁都要吐光了。
君北衍的脸色绿了一回又一回。
拳头紧紧握起,手心里凝聚了一股凌厉的风力。
他抬手就欲用内力断了被褚玉吐的惨烈的衣袖,褚玉忽然吐的翻了白眼,一头栽倒下去。
“玉儿……”君北衍再顾不得断袖,情急之中唤了一声。
“太……太上皇……”小福子急着伸手一把扯住褚玉的腰带就想拉住她。
砰——
腰带实在难以支撑这样强大的体重,快节奏的发出断裂之声,小福子没能成功的拉住褚玉,褚玉若泰山压顶般栽向君北衍。
依君北衍的掌力完全可以在此等紧迫情况下,一掌将吐的浑身脏兮兮的褚玉pia飞,可他没有pia,不仅没有pia,他还紧紧的抱住了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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