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珠猜测,问题就出在那幅画上。容少卿既然敢要她帮着掩饰,必定是吃准了她不会将这两件事儿联系到一起,而父亲更是不会将这件事儿声张,如此便错过了真相。
但是——画既然丢了一幅,为什么不能有第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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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已捉虫)
陆尚书府遭窃丢失了一幅价值千金的书画的消息一夕之间犹如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连带着陆尚书也气得昏迷不醒。
不管外面如何的议论,陆明珠却是打定了主意,府中任何人不得外出,完全就是一副闭门谢客的样子,给外人一种陆尚书丢了画伤心过度重病在床闭门谢客的假象。
当然,这也不全然就是假象,至少陆淮安是真的卧病在床的。
后院里姨娘张氏被陆明珠关在翠园派人看守着,倒是让张氏的一双儿女崛起了。一大早的两姐弟就到陆明珠的院子里要说法,闹腾的整个府上都不安宁。
“说起来大姐姐也要管我母亲叫一声姨娘的,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哪家的女儿竟然敢把姨娘给关起来的!今日大姐姐如若不给我个说法,我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陆明月姐弟俩推推搡桑的进了陆明珠的院子,也不管陆明珠的脸色,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便开始叫嚷了。
“就是,你凭什么把我母亲关起来?我猜你们定然是想趁着父亲病重害我母亲的!”陆明月的弟弟陆子峰跟着叫道。
“母亲?”陆明珠今日起得晚了些,这两人来的时候正在用早饭,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容犹如阳光下的冰棱冷煞人心,“我原本以为只张氏一个是个不懂规矩的,如今看来,她不只是不守规矩,更是连儿女都教不好。需要我给你们讲一次么?我们这样的人家里,姨娘生的儿女是需要管正室夫人叫母亲的,而自己的生母最多只能叫一声姨娘,而且,哪家的规矩叫你们一大早的竟敢跑到长姐院里撒野?”
陆明月脸色变了变,狠狠地瞪了陆明珠一眼,随即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委屈的看着陆明珠道:“是我的错,是我太急了,母亲……姨娘被关了起来,我难免着急了,所以就想着来大姐姐院子里问个清楚的,如若是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还请大姐姐莫要和我计较。”
“和你计较?”陆明珠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吃完了,随即抬眼不冷不热的看了陆明月一眼,笑得张扬明媚,“我是陆家的嫡女,而你不过是个下作的妾室生的,我又怎么会和你计较?”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说我呢?我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女儿,更何况我是诚心跟你道歉的,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呢?你太过分啦!”陆明月委屈得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着转儿就是不落下来,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
一旁的陆子峰狠狠的瞪着陆明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怎么配做他们的大姐姐?只要母亲出来,定然会好好收拾她们母女的,到时候府里还不是他们的天下!
“诚心的?”陆明珠在盆子里仔细地搓洗着双手,闻言侧头眯着眼看了陆明月一眼,慢悠悠道:“你可以犯错,可以道歉,我自然就可以不原谅你,不是么?毕竟你冒犯的是我,我有这个权利,你说对么?”
对于陆明月这样的装委屈的白莲花把戏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上辈子她嫁进容家之后,弄死斗垮那么多的小妾,一个陆明月算什么?在那些数不尽的小妾里这种级别的根本就不够看的,毕竟她嫡女的身份在这里,一个庶出的能翻得出什么风浪来?
“大姐姐……”陆明月闻言一噎,抽抽噎噎的看着陆明珠,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活脱脱一副被恶毒长姐欺压的样子。
陆明珠眉心皱了皱,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居高临下道:“既然这么喜欢哭,那就回你房里哭个够再出来!”早就想打你了!
陆明珠这话等于是在警告她,再哭的话就会把她也关起来。陆明月闻言捂着脸怨恨的看着陆明珠,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敢再说出什么话来,就怕陆明珠会找其他的法子整治她,只是与陆子峰一样仍是一脸的怨恨。
“送二小姐和少爷回房,”陆明珠弹了弹衣袖,看着院子里的奴才,漫不经心道:“以后把眼睛都给我放亮点,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进我的院子!”
“陆明珠你再说一遍!”
陆子峰一听到不三不四这个词就跟被点着了的炮仗一样噌的窜起来,冲到陆明珠跟前凶狠的瞪着她。因为他母亲张氏原是宋氏的贴身丫头,趁着宋氏卧病在床爬上了陆淮安的床,府里的奴才们都很看不上张氏这样的作为,一提起来就说他母亲张氏是那样不三不四的背主奴才。
陆明珠眼底厉光闪过,抬脚就踹上陆子峰的膝盖,一脚将他踹的跪倒在地上,冷冷的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人说你上不得台面,你还真就把自己当成永远都上不得台面的人了?你愿意被人瞧不起,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你给陆家抹黑才是!”
说完陆明珠也不理陆子峰想要吃人的眼神,捏着绣帕弹了弹裙角,一脸的鄙视不屑,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撒野竟敢撒到我跟前儿。”
“大姐姐你……我知道你看我们不顺眼……”陆明月恨得咬牙切齿,手心掐出一排带血的月牙印,委委屈屈的哭诉道:“可我……”
“忘了我说的话了么?嗯?”陆明月方一张口,陆明珠似笑非笑的视线就直直的落在她脸上,“没什么事儿尽早回去,别再出来乱走,出了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如今他们府上失窃的消息刚刚传出去,难免会有人要来试探,明的暗的,总是会有的,她哪里有时间去应付这俩脑子有病的?送走了陆明月姐弟俩,陆明珠提笔写了封信,差人送到了容家,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该问一问的。
容家,书房。
“消息如今已经传开了,你确定陆淮安中毒了么?”书案后坐着的老者已年过古稀,看起来却仍然是精神矍铄,微微眯起的眼睛透着精明的气息,让人一瞧便知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陆淮安的确中毒了,最起码在我们成事之前他是不会醒来的。”容少卿摩挲着茶杯观察着书案上的山河图,这是他前日才从陆家府上偷来的,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他尚未看出。
“那么消息为什么会传开?”老者仍是不太放心,他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寻常,依着陆淮安的性子,若是丢失了这样东西,是定然不会声张的,这样子不是让陆家成为众矢之的么?老者想不明白。
“也许是陆淮安怕事情闹开?也许是陆淮安被我们气到了也未可知,毕竟多年未见,我们也不知陆淮安的性子是否一如当初。”容少卿倒是不太在意的,姑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区区一个陆家,顶了天也动摇不了他容家半分,何至于如此的放在心上?爷爷真是太谨慎了,畏首畏尾的。
“也罢,只是此事你到底要多放点心思的。”老者眯了眯眼,摊开山河图看了看,也未觉得其中奥秘,于是看向容少卿,“可曾看出什么?”
“孙儿愚钝,尚未看出。”容少卿紧蹙着眉头,他这样的天资聪颖三元及第的人物竟然也看不出,难道这幅图是假的?
“这的确是真品。”老者似乎看出了容少卿的怀疑,一语点破,“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在陆府遇见了陆家的嫡女,也许你可以从她那里打听一二。”
“孙儿晓得。”
到小表妹那里打听一二容少卿是极其乐意的,这两日手上的牙印渐渐变浅,那种疼痛的感觉也有减轻,有种麻麻的,酥/痒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心里,像是奶猫的爪子在挠着一样,和小表妹一样的撩着他的心。
出了书房刚回到院子,门房的人便来了。
容少卿接过门房递来的信,心里竟涌上点点细碎的喜悦,一股从心底滋生的迫切感让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入眼便是那飘逸灵动的隽秀字体,一遍一遍的看过去,容少卿心底微微失落,短短几句,小表妹除了问他当日的去向,问他是否知道陆府遭窃的事以外,竟再没有提到他半点。
小表妹怎么能忘了他呢?容少卿拿着信呆了半响,忽而又松开眉头,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小表妹定然是极为担忧的,哪里又顾得上这些个事情呢?倒不如他亲自去看看小表妹,给她个惊喜,顺便再打探一下山河图的秘密,也算是一举数得,若是能与小表妹亲近些就更好了。
看着手心的牙印,容少卿在书桌前坐下,提笔写信。
若是陆明珠在,定然是会为自己当初的计策感到自豪的,有些人,你好好的温温柔柔的对他,他就是不乐意,倘若你不给他好脸,拿着鞭子抽打着他,他却是会深深的把你记着挂着爱/着。
而且,他只会记着你的好,只会上赶着让你抽得更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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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已捉虫)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撒在身上懒洋洋的。陆明珠靠在软榻上翻看着历年来家中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