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蓝衣姑娘告诉你的?”
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诱\惑大翠帮忙。
他突地觉得这小姑娘不大好糊弄。“五百两,假扮一天新娘。”为了说服这个与那个长一般模样的姑娘,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我表哥明儿要成亲,新娘病了,恐耽搁吉日吉时,你代替她拜花堂就行,洞/房里是真新娘,你……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家伙着实太欠揍了,明知道她不会同意,强撑着蹲在地上,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然,就在江若宁还想动手时,浑身一麻,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清秀公子从地上站起身,捧着腹部,呲牙裂嘴地道:“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若宁的嘴一张一合,却是发不出音,原来真有点穴术,她被点穴了,不能动,不能说话。
清秀公子倒吸一口寒气,“臭丫头,要不是你与新娘长得一模一样,你还真当自己有这个福气,哼!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假扮一天新娘,事成之后给你五百两银子的酬劳。嘶——”
人长得瘦弱、文静,下手够狠的,险些没把他的骨头给拆了。
想他在京城多少美人没见过,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给打了,他可没脸说出去,回头只告诉表哥,让表哥补偿他一二。
大翠从茅屋里出来,发现给了她银钱的富贵公子不见了,就连江若宁也没了踪迹,只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厮候在一边,抛了一个五分的银锞子过来,冷声道:“我家公子赏的,刚才那位姑娘被我家公子请到府上作客,几日后就会回去。如果与她家人说,你……你看着办吧。”
大翠面有难色,看着手里的银锞子,有些嫌少,那位公子可是出手阔绰呢,“小哥着实为难我了。”
小厮又给了一枚银锞子,“不为难了吧。”
“不为难,不为难,我就告诉她家人,说她去寺里给家人祈福了。”
小厮微微一笑,还不算笨。
大翠拍着胸口:这样告诉山杏、河姑婆等人,也不知道她们信是不信?不过,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得了这些银钱,回家买成米粮,也够家里吃几日好的。
*
福来客栈,天字三号客房。
江若宁被不知名的清秀公子带进了屋了,她被放在床榻前,她眼睛能动,四肢麻木,口不能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扫视着房内。
清秀公子自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突地走近她面前,“臭丫头,本公子长这么大,连爹娘都舍不得动一指头,倒被你给打了。”他突地扬手,真想狠狠地给她几巴掌,江若宁立时闭上了眼睛:打啊!打姑娘的男人不是好男人,简直就是恶棍。
她发誓,终有一日她会报复回来的。
清秀公子高高的扬起,却缓缓地落下,而是轻抚着她的脸颊,“瞧你这长得跟门板似的身材,值五两银子都是抬举你……”
他已经明白,让江若宁突然发狂动手的原因,就是他说的那句“值五两银子”,他现在偏要说,不仅要说,还要狠狠地羞辱一番。
江若宁气得双颊通红,要不是被点了穴道,她能再次将对方打倒。
人不是货物,不可以钱来衡量。
这万恶的旧社会!
她恶狠狠地骂着,紧握着拳头。
然,清秀公子突地转身走到了桌前,取了一只花瓷茶杯,倒了三分水,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臭丫头,要是你乖乖听话,本公子也不必下药,哼,谁让你羁\傲不驯,所以本公子只好给你下点药。”
这是什么药?
会不会死人?
她死咬着牙齿,不喝,就是不喝。
清秀公子叩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在她双唇微启之时,三分茶水就倒入了嘴中,不等她吐出来,茶水就被他强行灌了下去。
“软骨散!死不了人,药效二十个时辰,算算时间,大抵后日清晨就能自解。臭丫头,扮新娘这事,你应是这样,不应还得这样,在本公子这里,没有你说不的机会!”
敢打他,他又何必敬她。
这小丫头就是欠管教。
今日,他就给她一点教训。
☆、008 打昏留宿
008打昏留宿
回忆归来,江若宁气得胸口疼。
她到底有多倒霉,才会遇上这等事。在这里,女儿的名节重过性命,若是大翠遇上此类事,肯定会乐呵呵地答应,可这是她江若宁。钱虽重要,可她绝不会干这种稀里糊涂的事。
江若宁脱下嫁衣,露出属于自己里头的干练衣衫,这嫁衣原是是她套在外头的,她小心翼翼地近门口,听,再听,怎么没声音了,外头明明有二三十个宾客,还有十几个服侍的下人,怎么突然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
“砰——”
门被人推开,吓了江若宁一跳,她一扭头,却见清秀公子一手负后,在他的身后跟着那个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的新郎。
此刻,他已经脱下了红袍,换上了一袭深蓝色绣银色祥云图案的锦袍,头上戴着一顶银质镂空发冠,一根白玉钗子横冠其间,一条深蓝色的绳索汇聚于下颌。
这男人身份不凡!
温如山手里拿着一只贴着红纸条的信套,“江姑娘!”
她气狠狠地瞪着他,“你们眼里还没有王法?绑人拜花堂,此等行为与恶霸有何区别?”
温如山冷着声儿,“六百两银子,外加这处二进小院?”
加价了!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些钱拿了会烫伤手。
江若宁眼睛微眯,“名节能用钱来换?”
这些人,仗着有权有势,真真是欺人太甚!
温如山又道:“一千两。”
他就不信,她不爱钱。
不松口,定是因为钱太少。
江若宁则认为:对方就是羞辱她,她家是穷,也着实需要钱,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有一些东西是花多少钱也不能出售的。
可恶!可恶!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我现在就要离开。”
温如山不为所动,并不看江若宁,若不是看她与清尘生得酷似,他绝不会多看她一眼,“你在此留宿一晚,就一晚,一千五百两银子外加这座二进小院就是你的。”
“无功不受禄!”
别以为她中了软骨散没力气,就可以任由人捏扁挫圆。
清秀公子一脸惊诧:“表哥,你看……”听她的语调,的确是读过书的,寻常的乡下姑娘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自是读过书的,才会有一股子傲气、清高,他先前还真是小窥了,只当舍得花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回子,事是办成了,他却吃了一顿皮肉之苦。
要不是他点了穴道、又喂她吃药,怕这丫头又拳脚相向了。
看着她不能动,只是气,还气得满脸通红,清秀公子就觉得痛快。
新郎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那是杀意。“江姑娘,明儿一早,我们会离开此地,从此后,没人知晓发生这里的一切。我买下此处时花了近二百两银子,装修、添置摆件又花了近百两银子,这座二进小院最少也值三百两银子,只要你多留一晚,这处院子将会是你的。”
江若宁神色淡淡,全都是戒备,宴无好宴,虽然早前是说好的,可她越发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如果拿她当寻常乡下村姑,他们就弄错了。
他真不会碰她、欺负她?
他们真是简单地找他拜花堂?
可为什么,新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她的真实名字。
她怎么感觉,他们就是冲她来的。
如果让家里人知道,她为了钱就与人成亲,她觉得羞辱,便是家里人也不会原谅她。
新郎道:“此处位于青溪县城南,你接手之后便是赁出去一年也能收益二三十两银子,有了它,你就不用再去绣坊做工……”
她穿越而来,却是一个贫苦的百姓家女儿,没有穿越同行的随身空间,亦没有过人的才艺,如果说她还有什么特长,为了更好地生存,她苦练了一手拿得出手的绣活。
“我可不觉得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清秀公子道:“如果江姑娘不信,你还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们兄弟能力范围之内能办到的,定然能替姑娘玉成。”
江若宁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道:“我想当青溪县衙的女捕快,你们也能办成?”
做捕快,一直是江若宁最大的心愿,她对破案、侦案有着极其强烈的兴趣。
清秀公子止不住咳嗽,他想过许是银钱、胭脂水粉,又或是漂亮的首饰、衣服,可万万没想到她提出的要求会是这个。
她到底是玩笑还是当真的?不要金,不要银,居然提出这么个古怪的要求,她不是要做绣女吗?只要她说,他们兄弟也能办成。
江若宁嘲讽道:“你们就会说大话,办不成就别乱许诺,我想做女捕快,当然若有县衙的官老爷关照我,自然就更好了。”
这可是在古代,没有一点关系,就算当了女捕快也会被人给欺负死,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以她职业的敏感度,她猜面前这两个男人出身不凡,只是到现在她都没问出他们的姓氏,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这没关系,如果真让她做了女捕快,她接触的人多了,从他的口音里总能分辩出他们是何地人氏,若知晓是哪地的,他们的身份就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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