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谢姜也想过,赵洚说的再是恳切无比,他软禁几人时,赵凌就应该知道不对。派私兵接人,可以解释为了安全计,可软禁新娘子……赵洚又怎么解释?
近些天来,一桩事情接着一桩,谢姜亦没有时间静下心,将这些好好梳理一遍。
谢姜不由蹙了眉头。
九公子袍袖一拂,将她肩上“嘤嘤”的蜜蜂拂下,温声道:“莫想了,倘你真的闲的无趣,介时乌家兄弟回来,便由他们打探。走罢!”
说着话儿,九公子伸出手去,将谢姜垂在身侧的小手握住。
大庭广众之下……谢姜不由挣了挣,小小声道:“松开,远山还在后头。”
九公子眯了丹凤眼,淡声道:“阿姜的意思……没有人就可以了么?”说了这句,回头吩咐远山:“吩咐仆妇备下热汤,再备些饭食。”
听话音儿看脸色这种,远山自是在行,当下眼珠儿一转,躬身响亮亮应了喏。应罢,绕过两人,一溜烟儿奔去了前头。
借着大袖遮挡,九公子便携了谢姜悠哉悠哉回了院子。
连着几日没有好好歇息,沐浴之后,谢姜乏劲儿上来,便掩了小嘴儿打呵欠。
连连几个呵欠打下来,见九公子仍是闲闲倚着榻背翻看书册,半点儿没有要避出去的意思,谢姜便眼珠儿一转,推了九公子道:“你出去做事罢。”
九公子眸中露出几分好笑,反手握住谢姜小手,淡声道:“此时有甚事可做,阿姜说说看,嗯?”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谢姜眯了眯眸子,嘟了嘴用力一挣,九公子适时松了手,淡声道:“我去厅里换药,阿姜歇息罢。”
说罢,不等她开口,便起身施施然出了寝屋。
从沼地回来,不知道乌容忘了,还是远山东城几人给他打了招呼,乌容非但没有给谢姜安置居处,更没有给她置派丫头。
谢姜便仍与九公子同院。
此时这人走了,谢姜便拉了榻被拱上去……睡觉。
暗夜沉沉,一弯新月挂在天际,风中隐隐有丝儿甜香味儿。
九公子抬手捺捺伤处,又抬了胳膊伸展了数下,觉得还算妥贴,便眸光一转,看了远山问:“东城回来了么?”
“回公子,东城回来了。”远山手里“叮叮当当”收拾剪子药罐儿。待三两把收拾妥贴,方又压了声音道:“因天色有些晚,东城怕扰了公子歇息,所以……嘿嘿!要仆转禀公子。”
这人又是挠头,又是腆了脸“嘿嘿”傻笑,九公子不由“嗤”了一声,眸光斜瞟过去,向他一抬下颌。
远山上前踏了两步,直到挨住案桌儿,方压下嗓音道:“果然如公子所料,田大人先去了内城……。”说到这里,略一迟疑,直起腰觑了眼九公子,又道:“下车的时候,田大人刚推开车门,便遭“随侍”劈面一巴掌。”
枢密使的官职看似不大,非封王心腹不能担任,众目睽睽之下,扇封王心腹的耳光,若不是活腻味了,便是有持无恐。
九公子眸中露出几分了然,勾唇道:“果然……是四王女。”
这话唬了远山一跳。
待缓过来神儿,觑了自家主子仍是老神在在,端了瓷盏啜茶,远山不由挠头:“传闻四王女泼皮凶悍,常以鞭打仆役为乐……如今她咽得下这口气么?”
不怪远山担心,今日蜜蜂团团围住随侍,一干人齐齐下手,又是拽了树枝抽打,又是脱了外裳兜撵……待将人“救”出来,这人不光脸上面目全非,手上颈上,但凡裸露的地方,尽是挤挤挨挨的疙瘩。
且不说脸上治好治不好,单凭这人的王女身份,总不会善罢干休。
九公子啜了口茶水,待将瓷盏放在案桌儿上,方瞟了眼远山,淡然道:“蜜蜂叮了人,便也活不长。去寻乌容,让他逮几兜蜜蜂,给田大人送去,就说……此是揖拿的叮人“凶手”,让他看着处置。”
逮……逮几兜子蜜蜂送去?
远山一时有些发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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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如此应对 二【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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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透进来,银亮亮一片,门扇儿上的芙渠雕花,经月色一浸,仿似颤了几颤。
屋子里满是藤花的甜香味儿。
九公子一盏茶啜完,远山才迷糊过来,拧眉挠了两把头皮,方迟疑道:“公子是说……以蜜蜂“堵”田大人的嘴么?”
这话……问的忒是怪异。
九公子却没有丁点儿奇怪的意思,微微点头道:“不是“堵”田劲,是于大王遮一遮面子。”
说这句话时,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分嘲弄之色,若说四王女胁迫赵凌来寻谢姜,既便不是封王的意思,至少也得了他默许。若不然,四王女怎么敢打赵凌的主意?
田劲亦不敢堂而皇之与四王女走在一处。
封王既要用人,又要防人,这些手段……九公子眸中嘲弄之色更深。
远山觑了眼自家主子脸色,眼见他眸中深隧幽暗,脸上却平静如常,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待要挠头,手指一动,又停下来,压了嗓音问:“若是那位……嗯,夫人怎么办?”
九公子拇食两指捏了盏沿儿,上下转了几圈儿,片刻,忽然勾了唇角儿,眸中露出几分笑意来:“大王想将四王女嫁入王家……。”说到这里,眸光一转,看了远山:“你以为他要做何,嗯?”
远山皱眉想了半天,方期期艾艾问:“不是大王看重公子么”
“否。表面上看确是如此。大王欲将爱女下嫁本公子是看重,其实不然。”九公子毫不掩饰脸上自嘲之色,说话的语气亦是带了浓浓讥讽之意:“你当本公子为何大张旗鼓去赵府抢夫人,嗯?”
远山狠狠挠了两把头皮,末了,还是巴巴去看九公子。
九公子唇角儿微微一晒,闲闲道:“一则赵洚“忠奸未明”。本公子不能让谢家陷进去。二则,亦是抢给大王看,抢给天下人看。三嘛……你家夫人倘若嫁去赵家。还是你家夫人么,嗯?”
第一句远山隐隐有些明白,最末了这句更不用说,可中间第二项……远山实在品不出来到底是甚么意思。
远山待要问。只刚张了嘴,九公子站起来。淡声吩咐:“明日一早,你亲自将蜜蜂送去,也好让田劲见了大王有个托辞,去罢。”
一头说。一头走,话音落下,九公子掀帘子进了寑屋。
屋子里仅榻旁小案桌儿上。燃了盏银嘴儿鹤灯,光线从帐幔里透出来。隐隐带了些朦胧之色。
九公子撩开纱幔,缓步近了床榻,垂眸去看,谢姜拥着被子,一条腿伸到了榻沿儿上,绛起来的浅红色裤管儿下,露出半截儿小腿。
白皙水嫩的小腿肚儿,隐隐透出粉粉的光泽。
垂眸看了半晌,九公子眉梢一挑,便抬了手去解袍服系带儿,解了系带儿,两手掀了衣襟一抖,外裳便轻飘飘落了地。
恍恍惚惚中,谢姜好似做了梦……大太阳底下,走啊走,正又累又热又乏时,身边有甚凉丝丝的,她便身不由己靠过去。待挨的近了,果真是浸凉凉无比舒服,她便又搁上头蹭了蹭小脸儿。
过了一会儿,不知怎的一恍,她怀里竟然抱着只小猫儿。
这只小猫儿不甚老实,先是挤过来蹭了她的手掌,蹭过,又一根根去舔她的手指。
谢姜觉得手指上酥酥痒痒,便“咯咯”笑着弹了小腿哼唧:“哎……走开。”
虽然哼哼唧唧撵了,小猫儿仍是黏着不走,先是凑上来舔手指,舔了手指又舔手心。
谢姜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手心微微发痒,末了不知怎的,猫儿又向上,在她嘴唇上舔了几下,舔嘴唇时,它两只带了肉垫儿的爪子,便捺在胸脯上。
谢姜只觉得胸脯上……凉凉的小肉爪子在上头踩来踩去,身子痒酥酥的甚是舒服,这种舒服惬意的感觉又甚是美妙奇异,她不由哼哼唧唧发嗔:“……不要啦。”
恍惚间说了不要,谁知小猫儿一丝儿也不怕,又凑上来低头去舔脖颈,谢姜觉得颈子上痒麻麻的甚是有趣,便嗔笑着去摸它。不知怎的,心里想归想,身子却动不了分毫。
谢姜便索性仍蜷了身子,只顾睡觉。
又是一恍,不知怎么回事,先前轻盈盈的猫儿,一会儿竟然重了起来,踩在胸前的小肉爪子,力道渐大,谢姜只觉胸前一时隐隐作痛,这种痛,却又麻麻酥酥,微微发涨发痒……叫人只觉得舒服。
迷迷糊糊中,谢姜不由哼唧了去拎它,心里想着拎了它的颈子扔出去,一时之间,不光出不了声,手更是抬了几抬,亦抬不起来。
谢姜有些起急,刚试着摇摇头……便听见有人轻轻喘*息,亦恍惚听见有人叫“阿姜……好阿姜,这回儿,舒服么?”
因她没有清醒过来,尚弄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甚么,遂下意识哼唧:“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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