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不知道眼前的画楼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画楼。
画楼听着她说,她脸色的那些疤痕,是他们姐妹三人划下的,她心中的怒火一阵一阵的不知道该发往何处!
一把夺过茹央手中的刀,直直的就朝沈涟漪的脸上也划下去,她划下去之后,身子都是颤抖的,沈涟漪因为疼痛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惊叫着哭着。
画楼拿着那血淋淋的刀走过来一点之后,双手打颤就把那刀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阿九在后面把刀子捡了起来,其实若不是沈涟漪说她脸上的那些刀疤是他们划的,如若沈涟漪不说她已经死了,不会感觉疼痛,她的心中不会有那么多的怒火。
她认识的沈画楼,没有那么残忍。
阿九看着那把刀上的鲜血,望着画楼颤颤巍巍走出去的身影,她走到墙角处之后,一把就扶在了墙上。
东华她们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之后,急忙丢下棋子跑了出来,出来便看到扶着墙的画楼,她的脸色惨白。
东华大步的走了过去,拉过她问道:“怎么了?”
画楼抬眸望着东华,目光中闪着泪光:“东华,你说,人死了之后在脸上划几刀会不会感到疼痛?”
东华拧着眉,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傻瓜,怎么会不疼?”
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之后,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涟漪说,人死了,划几刀不会感到疼。”
东华抱着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阴寒,但是他依旧是话语温柔的说道:“那你应该趁她还活着的时候给她划上几刀,让她感受一下疼痛,不然她死了你再划,她不会感觉到疼的时候,岂不是对她不好!”
阿九她们尾随而来,听着东华温柔的说着嗜血的事情的时候,微微的蹙眉。
画楼没有说话,东华看着她腿都软了,眉宇间轻轻的皱起,弯腰抱起了她:“你真是不如以前了,我记得暗牢里面那十八般的酷刑可都是你研究出来的,如今这样就腿软了。”
东华抱着她,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画楼伸手勾着他的脖颈。
苏祉看着他们,东华朝着他点了点头就进屋了,苏祉喊住了茹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茹央把沈涟漪说的那些话说给了苏祉听,听了之后苏祉也不明白,到底沈画楼和慧妃娘娘是什么样的关系?看来还不是因为下毒的事情,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旧怨在里面。
东华抱着画楼进屋之后,便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她的手上有些血迹,东华又让茹央端水进来给她洗了。
她又说她还没有洗脚,茹央又出去打了水进来。
坐在床榻之上,端进来之后,茹央要帮画楼弄,却被东华接了过来:“夜深了,你们也都回屋休息去吧,这儿我来弄。
东华端过去之后,茹央快要出去的时候,回眸就看到东华蹲在床榻前面,给画楼脱靴子,画楼急忙说道:“我自己来。”
“别动。”东华的话语过后,画楼的靴子已经被脱下来了一只了,到底是东华太宠她,这世人怎么会相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安王爷有朝一日会蹲在地上就像是一个什么似的给一个女人洗脚。
茹央觉得心惊,关门的动作了缓慢了许多。
画楼望着东华的样子,他低垂着眼眸,动作极为的娴熟,似乎是练习了千万遍的一样。
直到画楼的靴子和袜子都脱了之后,他的双手触及到了她的脚的时候,一下子就吓得她缩了回来了。
东华抬眸望着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不是要洗脚么,缩什么,害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画楼撇了撇嘴,眼珠轱辘的转着。
“......痒。”画楼总是不长记性,上一次她说痒的时候,东华很流氓的问了她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她的脸就红了,东华其实心中明白的,不过却是成心的想要逗逗她,于是说道:“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画楼眨了眨眼睛:“有吗?估计是天气太热了。”
“沈画楼,你觉得你说的话别人会信吗?三月的天气会热?”东华说完之后,画楼看着他瞪了她一眼:“这里又没有别人,你爱信不信。”
她说着的时候脚还缩在床榻之上,东华缓缓的伸手把她的双脚拉了过去,话语温柔的说道:“快别闹了,洗完脚安心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
画楼缓缓的把脚伸到了盆内,东华轻柔的给她洗着脚,画楼抿着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如若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固执,也没有那么执拗,是不是东华会幸福很多,她也会幸福很多?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说到底只是想想而已,若是那个时候她和东华在一起了,如今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谁知道呢?
只是没有经历过的才会这样幻想着会很好,如今这样她已经觉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东华抬眸望着她,淡淡的说道:“东华。”
“嗯。”
东华应了之后才发现她又没有说话了,微微的蹙眉:“怎么了?”
“没什么。”
“什么你喊我。”
“我就是想喊一声。”画楼回道。
“嗯,那你再喊一声,我刚才没听到。”
画楼接着又喊了一声:“东华。”
东华的嘴角眉眼间都是笑意,柔柔得说道:“嗯,真乖。”
画楼微微的皱眉,随即说道:“你说你的名字是不是来自方春雨入乡来,华灯摇曳沉入眼?”
东华拧着眉望着她笑道:“你倒是想得多,东是父皇的姓,华是母妃的姓,我的名字就是这样的由来。”
画楼听着他的话语,微微蹙眉:“我的就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由来,只是听说过一句诗,要不要念给你听听。”
“嗯,你说来。”
“画阁朱楼尽相望。”画楼说完之后,东华微微的蹙眉,随即说道:“意境不错,不过情景凄凉。”
“解释准确,所以我就那样的死了。”有些时候画楼觉得很是奇怪,她对着东华这样说的时候没有觉得很是心酸,只是东华听完之后,淡淡的说道:“以后不允许那这件事情来说了开玩笑,你不觉得心疼,我觉得心疼。”
“哦。”画楼惺怏怏的应着,撅了撅嘴。
东华给她洗完脚之后,在那个时候,没有成亲的女孩是不允许让陌生男人看到她的脚的,不然就要嫁给他的。
画楼望着东华忙着的样子,随后又找来了东西给她擦脚,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似的。
弄好了之后,她一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面,那动作似乎是东华要扑过来和她抢被子似的,看着像个孩子,东赫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见过画楼如此可爱的样子吧。
东华看着她躲在被子里,刚才都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刚才的事情他还记在心上呢。
不过东华站在那儿出神了一会儿,画楼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偷看东华在干嘛。
东华发现她的小动作,抿着唇忍着笑:“你偷看我做什么?要看光明正大的看,本王随你看,想看哪儿看那儿。”
画楼瞪了他一眼,眸光潋滟:“流氓,我要睡觉了。”
东华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榻之上,手伸进被子里去拉她,本来东华以为伸下去会拉到她的手,结果画楼缩下去太多了,伸进去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东华的手掌触及的地方皆是一阵柔软。
“你的手呢?”
“东华,你的手往哪儿放?”画楼说着一下子掀开了被子,结果那场景就是东华的手整个的覆在了画楼的胸口处,东华也愣住了,两人大雁瞪小眼的瞪了几秒钟之后,画楼尖叫,东华却是一个翻身极滚了过去,用行动就堵住了画楼的尖叫声。
东华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版的脸,东华在上,俯视着她,随后他吹灭了蜡烛,一把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
159 东华,自作孽不可活
那一天晚上,周嫤吃着吃着晚膳,眼泪就像是昙花一现的散去。
之后苏元收拾了一切之后,缓声说道:“娘娘,外面凉。咱们回屋吧。”
周嫤抿了抿唇,说道:“我想要静一静。”
苏元站在回廊下面,离着周嫤有一段的距离。看不清周嫤此时此刻的情绪。
周嫤望着天空。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三三两两的星星,她不是一个习惯性回忆往事的人,只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尘埃一样,风一吹佛就飘起,飘到了眼前。
他来的那一天,很瘦很小,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说不出来的晦暗不明,还有些就像是狼眼睛一样的锐利。
“阿瑾,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
父亲出征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这样的男孩,他站在父亲的身侧,眼神中没有一丁点儿的迷茫,母亲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她隐隐的感受到了母亲手指的颤抖。
那个时候,母亲以为他是父亲的私生子。
其实,他不是。
她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即将要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男孩子,微微的皱眉,看着父亲慈爱的目光。她恍惚的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有些不开心的就跑了。
后来,父亲来哄她的时候,说了他的身世,说他的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她经常念着想要一个哥哥,所以就带他回来了和她作伴。
是啊,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所有周家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当时母亲就算是误会了父亲,她依旧一言不发的就接受了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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