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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尉迟有琴)


  “呈上来。”
  立刻有太监捧了信函呈给了君执。
  本应是一封君主间家国大义的邦交公文,无非是希望重铸两国友好之情,可薄延却发现大帝捏着信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些不对劲。
  聂子陵趁热打铁,道:“陛下,东兴皇帝让微臣呈上这封信给陛下之余,还说,让微臣带个口信,荣……荣昌公主因思念驸马成疾,正月十六病逝于东兴宫中,十九日以公主礼制与驸马合葬于一处。荣昌公主亡故,先前与陛下您定下的婚约,怕是不能作数了。”
  薄延听罢,心里叹了口气,东兴皇帝虽是不知内情,却着实误打误撞碰到了大帝的痛处,陛下带走了荣昌公主,令东兴君臣皆以为荣昌公主已死。大帝夺了荣昌公主的人,却抹杀了她在世上唯一的那个盛名。
  先前君执已听北郡药王提起过,东兴为他的妻立了衣冠冢,留她一个痴情驸马的美名,葬于那个墨问一处,他已是心下不忍,如今再瞧见他的前老丈人亲笔所书、聂子陵所传口信,字字句句都在说着他的妻已死,世上再没有那位飞扬跋扈明艳动人的荣昌公主,君执险些便要失了方寸,他对不起他的妻……
  大帝不开口,没人敢说话,聂子陵的头仍旧伏在地上,薄延在静默良久之后,轻声道:“陛下节哀,荣昌公主已逝,后宫却不可一日无主,请陛下早日立后,为大秦绵延子嗣泽被苍生。”
  君执狭长的黑眸难得不曾寒波生烟般冷凝,又扫了一眼东兴皇帝熟悉的字迹和上头所书的“荣昌公主”几个字,终究还是将信放下了,转头对薄延道:“朕自乾化四年登基,始终不曾更改年号,如今我大秦已是另一番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四方不敢妄动,朕决定改一改年号,薄相以为如何?”
  薄延的眉不易察觉地一蹙,躬身应道:“陛下所言极是,改年号本是理所当然,不知陛下是否已想好年号,或是请钦天监再卜上一卦,以问吉凶?”
  君执一抬手,坚决道:“不必问吉凶如何,朕已有决定,自三月起,改元‘荣昌’。”
  薄延同聂子陵皆被震慑住,薄延难得顿了顿,才应声道:“薄延遵旨。”
  荣昌公主已死,这并不打紧,如今整个大秦将以那位公主的封号为年号,所有人都将记住她的名字,想忘也不可能忘得掉。
  ------题外话------
  新年……快乐==和大秦一起新气象……

☆、第282章 心狠手辣

  “陛下改元荣昌,我大秦必会繁荣昌盛,开启盛世华章,吾皇万岁!”
  聂子陵拍马屁的功夫日益精进,见大帝同薄相都已定下年号,只能出声附和。
  无论是在东兴盛京,还是回到了大秦长安城,聂子陵已然确信,只要是有关那位荣昌公主的一切,都将是大帝心头第一紧要的。
  然而,马屁拍得再响,大帝却依旧没给聂子陵好颜色。大约是念着聂子陵在东兴皇宫里那一曲《苍狼白鹿》,毁了他同他的妻之间的恩爱,君执始终对聂子陵抱有偏见。
  “聂子陵。”
  “微臣在!”聂子陵的身子都已匍匐下去了,就等着大帝认可他的马屁,这会儿总算等到大帝开口,他心里忐忑又不安。
  “出使东兴数月,朕知晓你受了不少委屈,今日起,好生回去养着,朕对你没别的要求,若是再见你拿起碧玉箫,朕就摘了你们聂家的门匾!”
  聂子陵虽然胆儿小,平生却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只在这一件事上无法自救,他后知后觉知晓是那首《苍狼白鹿》惹的祸,可他这分明躺着中了箭,着实冤枉得紧啊!
  “微臣……微臣遵旨!”聂子陵眼泪汪汪地答应道,他生平最爱,除了掌勺,就是吹箫,现在两门喜好都做不了了,他回了聂家还不得被兄长讥诮死?
  帝王的脾性本就喜怒无常,若是不合他心意,细微处斤斤计较也防不胜防,薄延目睹了聂子陵的可怜,面上仍旧平和,只是静观其变。
  等聂子陵退了出去,议事处只剩下薄延同君执二人,薄延开口道:“陛下,方才聂子陵在场,臣有一疑问未曾细说。”
  君执“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薄延道:“陛下改元荣昌,可谓用心良苦,但东兴荣昌公主‘仙逝’不足两月,陛下却公然改年号为‘荣昌’,誓必会带来朝臣和东兴的怀疑,若是因此而暴露了皇后娘娘的身份,更是得不偿失。”
  不愧是大帝“宠爱”的薄相,永远知晓分寸在哪,一味地恭维附和,并不是心腹所为,他得抓住时机,谏议君主的不足之处。这大约就是薄延之所以成为大帝宠臣的缘由所在。
  君执听罢,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抬头看了薄延一眼,寒波生烟般的狭长黑眸冰冷无情,已是多日不曾这般冷凝:“即便是在朕的皇后面前,朕也能直言不讳的说,朕爱慕那位荣昌公主已久,娶不到她,是朕毕生的遗憾。无论东兴觉得朕是讥讽或是真心,朕又有何惧?朕的年号,朕的大秦,朕的所爱,轮得上谁来指手画脚?”
  大帝的言辞越说越激烈,薄延知晓他触到了禁忌,为人臣者,应当在陛下清醒时适可而止,无论他的谏议如何理所当然有理有据。
  “陛下圣明。”
  大帝显然不想再提改年号一事,撇清了不说,靠坐在龙椅上,睨着薄延手中的奏折:“这份奏折你也看见了,朕第一次瞧见,有人规劝朕与东兴的叛臣北郡府一脉联合起来,一同对付风雨飘摇中的济水以南的东兴旧国,薄相怎么看?”
  方才聂子陵说话时,薄延已是看完了整篇奏折,落款处那名字是白国舅的门生、国子寺司业庞全安。
  庞全安此人常年在国子寺教导学生,大约是魔怔了,奏折通篇以伦理纲常、血缘亲属为由,分析了大秦同东兴旧国、北郡府之间的渊源。
  由此得出了北郡府韩氏一脉,乃是大秦远亲,五代之内同宗同源,而东兴旧国曾对大秦和亲远嫁的白氏女赶尽杀绝,致使大秦同东兴开战,若非突厥之祸,两国至今仍势不两立。如今东兴内乱,正好趁虚而入,一血当年大秦之耻!
  薄延面色不改,心下却不得不赞叹庞全安此人……胆儿有点肥。
  不过想想也是,国子寺这些书呆子,若是不能偶尔语出惊人,大约是一辈子也无法在朝堂之上说上话了。
  薄延从不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之人,可这会儿他却不能一味地去讥讽庞全安,斟酌道:“陛下,若论血缘亲疏,的确是北郡府可为盟友。如今东兴元气大伤,与北郡府划江而治,短时间内这局势怕是变不了了,无论朝中大臣怎样议论,皆是主战,区别不过是与谁战罢了。陛下早有决断不予参战,怎会为这张奏折烦恼?”
  薄延说得有道理,他一言就点出了真正让大帝在意的,并非是与谁战,而是那奏折里别的部分。
  既然薄延是宠臣,自然可听得真话,大帝也不藏着掖着,问道:“那庞全安说,北郡府一脉五代之内与朕同宗同源,薄相可知为何?”
  “……”薄延倒不防大帝是问这个,可他若是不知大帝的宗族关系,这丞相也白当了。
  当年大帝的外祖父白国公有一位胞妹和亲东兴,深得东兴天佑皇帝喜爱,被立为皇后,先后诞下一儿一女,便是东兴的先太子同玥长公主。可是后来,那位先太子在夺嫡之战中兵败,落得凄惨下场,玥长公主也随夫远迁北郡府苦寒之地。因为此事,当时的大秦同东兴还曾开战,边境的战火延绵了数年之久。
  东兴先太子膝下无子嗣,若说真有宗族关系,大帝也只与那位玥长公主的儿女有些远亲,玥长公主倒是有过数位子嗣,可最终活下来的,大约只有那位晋阳王世子一位。
  晋阳王世子……韩晔。
  薄延忽然蹙起了眉头,明白了大帝因何动怒。
  他薄延虽然远在大秦,可对大帝在东兴时的某些细节还是知晓的,譬如那位晋阳王世子,曾是荣昌公主的师兄、青梅竹马的爱人,若说有罪,这应当是晋阳王世子最大的罪。
  世上的敌人有很多种,国仇家恨,大帝大约都不太放在心上,唯独对情敌始终心存忌惮。他在那位晋阳王世子手底下栽了跟头,即便是将来大秦需一力对抗东兴与北郡府,也绝无可能与北郡府联合起来。若非为了那位皇后娘娘止战,这会儿北郡府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薄延在心底做了很多功课,短短瞬间已将利害关系过了一遍,这才敢开口道:“陛下明鉴,昔日的晋国为宗主国,莫说是北郡府,即便是大秦同东兴,十代之内也必为亲属。难不成追溯至同宗同源之上,便要心慈手软万事以血亲为重?那庞全安着实太糊涂了。陛下若不下旨惩戒,时日一久,恐怕要教坏了国子寺内的学生,个个都要出此荒唐言辞。”
  桂九、袁出他们都知晓薄延是大帝的贴心小棉袄,说出的话半点不会错,直插大帝心里,大帝这才将那层怒发泄了出来,又问:“依薄相所见,如何处置庞全安?朕总不能治他个胡言乱语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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