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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捅娄小王妃
作者:芳燕凌
父王对她的说教:你负责捅娄子,为父负责补娄子。 怡王妃对她的评价:一个没有教养,却处处惹事生非的丫头。 苦嬷嬷对她的看法:除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能有点啥本事,捂嘴偷偷笑。 世子对她的看法: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让人赏心悦目。 二公子对他的评价:无论你是那样,我都喜欢。 她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你们怎么看,我不管,只要本郡主喜欢,我想一出就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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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郡主大人
一九三八九年七月某天的五更天。
天灰蒙蒙的,像极了娉婷的心情,一样的低落。她向她喜欢男子写去了一封信表白,结果得到却是被惨惨的拒绝。大发脾气折腾了到了四更天才朦朦胧胧的有了些微微的睡意,才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睡去。
“大郡主,该起身了。”
“大郡主,该起身了。”
这句重复的话声音不大,但却清脆而有力。
像催命般地再次响起在大郡主娉婷的耳朵边。她蹙起眉,烦燥起来仍不愿睁开她的眼睛,但却清醒了大半。
“大郡主,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了王妃的命令。”侍女们柔柔弱弱的声音隔着门再次传递进她的大脑,海马体中放映着王妃打骂她们的惨状,她不忍心让她们再次受到责罚,未睁开眼仍困倦的伸了伸双臂。
躺在榻上的娉婷极力的睁开双眼,望着她房间门外的三个黑影,一个个子不高,身影稍粗。另两个身材适中,都是她最为熟悉的人。
“春花,秋月。”娉婷靠着榻,引声隔着门睡意未醒的喊,“还不快进来,服侍本郡主起床。”
她揉揉眼晴,起身下床。等待侍女的服侍。不一会,睡意再次袭来把她打倒,她把头贴靠在床榻的侧面护栏上,再次优哉游哉的进入到梦乡。
房外的粗壮黑影见房内没有声响,又没有受到邀请而不能冒昧进房,只好再次提高比先前更高的分贝对着房内提醒,声音抑扬有着节奏:“大郡主,是否已经起身。老奴是否可以进来?”
“大郡主,请不要难为奴婢。”那黑影还是坚定着脚下的步子,不愿离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离开的样子。见里面还是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她只好站在门外再次亮牌。
“大郡主,过了请安的时间,如果怡妃娘娘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待不起。”粗粗的中年妇人的声音又一阵阵的传进来,让她听着就像耳朵有盘旋不定的蚊子在嗡嗡作响,让她怒火阵阵往头顶上冒,大吼,“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知道我是大郡主,你是奴婢,这才五更天,五更天。唉!五更天,什么概念,连打窝的燕子都没起来,下房的丫头还能分两班补觉。你回去问问怡妃,这我父王一走,她这天天折磨我,是想让父王回来之前看不到我吗?”言语中带着些丝粗鲁与锐利。
春花丫头连忙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用害怕的眼神赶着她,紧拉低了声,提醒道,“郡主,这苦嬷嬷可是王妃身边的人,您少说点,把她得罪了。她再去王妃那里说些有的没的,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呀!”
秋月也忙跟着点头表示认同。
娉婷只好带着怒气不再说话,想起这怡妃对自己的种种折磨真是苦不堪言也就不想再多说。
“大郡主,都过去一刻钟了,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奴婢可要去请王妃了?”她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娉婷觉得受到了威胁。
若嬷嬷不断的催促着,把娉婷最后的一点睡意也赶走了,她不耐烦地立起身来,连鞋都没穿直奔房门,生气的大吼:“死奴才,你们也知道我是大郡主。还对本郡主如此的放肆。每天从四更天一过就来到本郡主的房门外,打扰本郡主休息。你可否知罪?!”她怒目圆睁,愤怒的眼神扫过苦嬷嬷身后的两个家丁,看到他们手上的铜锣和敲击用的棒子,再看这苦嬷嬷脸上苦苦的,一副一看就像揍她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下去了,这六年来的所有的委屈不满,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2.贴身丫环被欺负
她看着她们迅速离开的身影,嘴角挂起一抹坏坏的笑。把春花和秋月一起硬推到了门外,嚷着说,“你们把门带上,谁来了也不许开门噢!我可要好好的补一觉!”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走进这飘着淡淡桅子花香气的房间里。继续躺下想睡一个回笼觉。可睡意已过,怎么都睡不着。就只好起来靠坐在榻上,枕着枕头,闭目养起神来,从榻上里侧拿起未读完又被她压扁了的<左传>,随手翻开。
翻到了晋国骊姬之乱,看到重申被骊姬陷害不逃跑却自杀表孝的结果。内心感慨地发出共鸣:怎么后母都那么狠毒。不由的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唉!”书书重重扔回它原来呆的地方。
转头,看到梳妆台前窗棂上透进来的一缕晨曦,心里暖洋洋的。梳妆台上的紫玉钗上的银色梨花镶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分外锃亮,银簪横横地斜躺在桌子上。娉婷下榻拖着鞋子来到梳妆台前把紫玉钗仔细的装进梳妆台下抽屉锦盒中。。。。。。
“大郡主。您起来了。”侍女春花和秋月进到房内,对娉婷行礼。看这会也没了气,大胆的问道。
“大郡主,奴婢们有罪。三更天时候,苦嬷嬷来把我和秋月叫走,说怡妃娘娘让我们去点算送给皇上的登基贺礼。”春花低着头抱歉说,脸上蓄满了歉意与愧疚。
“登基贺礼。什么登基贺礼,要三更天去点?又昌什么礼物要点这么长时间?”娉婷好奇地问,对她们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倒是她们说的话让她充满了好奇。这皇爷爷刚过世没几天。新皇上不是下令一切从简,这怡妃又搞什么明堂。分明又借新皇登基为借口,把自己的贴身两丫环找去让她干活。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锦被,金银器物。”春花尽量说的平静,希望郡主不要起疑。
娉婷从镜子中看到春花有些支支吾吾。就问秋月:“秋月。你说?!”
秋月虽然见春花一直跟她使眼色,但转头见到娉婷的信任的眼神。最后她还是坚定不屈地如实描述:“大郡主,怡妃娘娘让苦嬷嬷把我和春花叫走,不是点算皇上登基所用的物件,而是,而是,”秋月吸了一口气接下去说:“而是让我们帮她缝破布,她拿了一大筐的零碎破布,让我和春花一起补。她说要缝一件千布衫,为太后祈福。还说那些布匹是浡泥国进贡的上好织锦。只是那些织锦被怡妃让明珠和翡翠撕的破破的,再让我们缝。”秋月边说眼角委屈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春花见大郡主的眼神中充满愤怒,忙解释道:“大郡主,其实怡妃娘娘也要翡翠和明珠和我们一起缝的。只是布太多,我们四个人到刚才也就缝完的了。”春花说的有点怯生生的,硬是让她看出了破绽。
“是嘛!”娉婷用不信任的口气加重语气,翡翠和明珠是怡妃的丫环,她们帮主子干活是理所当然,我的丫环去给怡妃干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才不是呢!翡翠和明珠站在我们的旁边。见我们打瞌睡,她们就用缝布的针扎我们。郡主您看。”秋月把衣袖捋到快到肩的部位。娉婷吓了一跳,秋月的手臂上布满了马蜂窝般的大大小小的针孔,真是触目惊心。
娉婷用眼神示意春花,春花也只好照做。把衣袖也褪到小臂处。看到的亦是同样的针孔。不过比这秋月来的稍微少点,还有些有微微的细细的血在往外慢慢的渗着,怪不得刚才进门见她们的脸色不她,手还打着哆嗦。
一阵阵心火又层层叠叠的窜上脑门,让她无法平静,在屋内转着圈子,横眉怒目极度愤然。
☆、3.大闹怡妃居
她卷起袖子就往外冲,任谁也拦不住。气冲冲的来到怡妃的面前,不容分说就上前放话。
“怡妃,什么玩意,居然敢对本郡主的人下手。”娉婷把梨花木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狠狠地摔到地上,那杯子一碰触到地面,一下子碰的粉碎。青花瓷碎片溅飞到多处。其中一块直接飞过怡妃的裙角,擦过她的小腿上,血丝渗过裤管子,罗裙,染了不大不小的一片,顿时染血。她看这娉婷也没有一丝愧意,但仍是坚持立在原地问她讨要说法。她觉得挺好笑的。
这一大早的,身为一个郡主,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就跑到她这个王妃的住处来撒泼,本来就没有什么教养,当年这莫青荷也真是撇的下她这个野丫头,连王妃的头衔都可以放弃,她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这莫青荷当时的想法,如果今后有机会再遇到她,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这样的女儿她当初是怎样教育的!
苦嬷嬷把捂着脸的冰袋随意丢开,想护她命根子似的护跪到怡妃的脚边,看着她这裙摆处的彩凤图案都成了血凤,心疼的直叫哎唷,脸都抽搐到一块,立马反映过来,大声叫嚷,当着她的面就叫骂,“你们这些死奴婢,有娘生没娘养的,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主子都受伤了,你们都这样一个个的像菩萨样的矗着。”
这屋内除了娉婷主仆就只有明珠和翡翠两人,这两人被骂的头越来越低,不知所措。
见她们那样,苦嬷嬷越来越来气,破口就大骂:“还不快去请郎中,还不去拿止血的纱布和药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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