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荷妃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古颜夕,心里却早就把她看做一个死人。应炎煦听了这话也只敛眸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听似询问实则确定道:“王妃,没意见吧?”
“没意见。”古颜夕淡淡回答,面无表情。
荷妃高兴得几乎快要跳起来,吩咐身边宫女上前替古颜夕搜身。房中的气氛越发凝滞,每个人都盯着宫女的动作,不知能否搜到什么。一会儿过去,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就见那宫女动作一滞,竟从古颜夕的衣袖边缝搜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刀子。
众目睽睽之下,当宫女把刀呈到应炎煦面前的时候,人们看着古颜夕的目光纷纷变了色。
“陛下,物证在此,想必应候王妃无话可说了吧!”荷妃冷哼一声,忙不迭地给古颜夕定了罪。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不仅落了白盈盈的胎还让古颜夕获了罪,也算是她为赵家出了口恶气!
应炎煦盯着那小刀看了会儿,目光莫测移向古颜夕:“应候王妃?”
看着这样的结果,古颜夕心中冷笑连连,可脸上依旧没有丁点变化。正是由于她这种异常冷静的表现,使得事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一直自信满满的荷妃瞧她如此,满心镇定也不禁打起了鼓,却在沉思过后只当古颜夕在装腔作势了。
“应候王妃,你不说话可是默认了?”荷妃冷笑道。
“荷妃娘娘,如果臣妾没理解错误,陛下应该是想听臣妾的解释的。”得体且冷漠地说着,古颜夕反而冲着应炎煦一笑。她从宫女手里拿过短刀,一边看着一边道,“多谢陛下还肯听臣妾一言,这把刀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从没用它划过亭台处的栏杆。”
“应候王妃,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打算狡辩吗?”荷妃立刻按捺不住,虎视眈眈道。
古颜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身走向断裂的栏杆处,接过断木后动作迅速地举起了小刀。只听“刺啦”一声过后,竟是已添了划痕在上面。把刀扔在一边,古颜夕拿起断木仿佛很轻松地伸手一砍,“咔嚓”一声再一次断裂成两截。她走过去将断木呈给应骁,却不知刚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已经叫在场多少人眼里变了色。
“嗯?”不明所以,应炎煦只看着古颜夕询问道。
“陛下,既然是利器先造成了划痕,那么根据每样利器的不同,最后撞击时产生的断层也是不同的。”她说着,将两个断层都展露出来,“娘娘撞击后产生的断层曲折弯绕,明显不是太过锋利的东西造成。而臣妾刚才用小刀造成的划痕却整齐平展,由此对比,此事根本与臣妾无关。”
随手扔掉两截木头,古颜夕看向应炎煦淡定一笑,言语中的态度却不应置疑。
自己处心积虑设计好的一切又被古颜夕在眨眼间洗脱得一干二净,荷妃大脑一片空白,而白盈盈同样气得不清。可眼下应帝在此根本轮不到她们来定夺,即便恨不能把古颜夕就地正法,却依然无可奈何。
良久,应炎煦都没有说话。
深邃的眸色不知沉淀了多少心事,他敛眸望着地方不言不语,让原本有些松动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一旁的贴身太监见此心念一动,急忙低声吩咐在场的宫人们都先退下。哪知这群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哐啷”一声响彻屋中,也让应炎煦抬起了头。
发出声音的,正是刚才帮古颜夕搜身的荷妃的宫女。
只是这时却无人去看她尴尬的脸色,而是目光全都被从她身侧掉下的一枚铁片所吸引。层次不齐的棱角跟明显被磨掉的光彩顿时叫众人震惊,一旁的荷妃正觉得不对,就见古颜夕弯身把铁片捡起,莞尔一笑。
“真是巧啊,荷妃娘娘的宫女身上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古颜夕说着,把铁片放在鼻下一晃,“还有木头的气味呢?”
“你、你胡说什么!”荷妃慌了神,尖声喊道。
古颜夕轻蔑一笑,挑眉道:“臣妾只说这铁片上有木头的味道,其余话可都没说呢,荷妃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向说不过古颜夕,荷妃紧咬下唇急忙转向应炎煦委屈道:“陛下,臣妾一时紧张才说
错了话,实在是应候王妃的语气太奇怪了!”
应炎煦瞥了荷妃一眼,还没吭声,就听古颜夕再度开口:“说起来今日荷妃便是从亭台的方向过来前殿的吧?”
猛地转头瞪过去,荷妃气得眼通红:“应候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过是一个铁片能证明什么,你说上面有木头的气味就有了?我看明明就是你做的,却偏偏搞出这些来混乱大家的视线!”
眼见荷妃完全慌了神,古颜夕不由感叹人傻就别出来闹了,就这点智商还想着一箭双雕?就不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吗?
早在之前经过荷妃身边时她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没有当场揭穿,不过是想看她们做什么。
那般锋利的小刀很明显是为了割东西用,她想起栖凤宫的地形图,很快猜到荷妃想要做什么,所以才偷梁换柱,在那个宫女身上塞了个顺手捡来的铁片。
不过没想到白盈盈也动了同样的心思,两人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她早就看破了一切。栏杆的木头上其实是有两道痕迹,一道出自于白盈盈,另一道才是荷妃。可惜白盈盈那道位置太偏僻根本派不上用场,她只有稍稍用内力改动了荷妃这道。原想以白盈盈的体重撞过去怎么也不会出太大问题,没想到那疯子用了十足的力,竟彻底栽下去失了孩子。
用一个孩子来设计害她,这两个人全都疯了!
深吸口气不愿再纠缠下去,古颜夕淡淡看着荷妃,缓声道:“是不是我转移视线,你说了不算。若是不信,大可请陛下让宫里的工匠过来看我说得到底对不对。不过我眼下倒对铁片没什么兴趣,荷妃,我想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麝香的味道呢?”
浑身一震,荷妃几乎没听明白古颜夕说了什么。待到回过神后她早已经恼羞成怒,红着脸欲要扑上去撕烂古颜夕的嘴。在被应炎煦示意的宫人们阻拦后,她疯了般叫骂道:“贱货,本宫跟你有什么仇,你几次三番陷害本宫!”
无声一笑,古颜夕走过去,阴冷眸光微闪带着丝丝寒意,成功地让荷妃停止了叫嚣。她冷冷看着尤不甘心的荷妃,少倾指着她腰侧的锦囊:“荷妃你不承认没事,不过你敢把腰上的锦囊拿下来给太医们看看吗?”
“凭什么你要本宫拿就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瞧她仍旧故作挣扎,古颜夕微微皱眉,不耐烦道:“用泡过麝香的丝线绣了锦囊,虽然味道很淡,但并不证明不存在。而你身上所用的冷香粉看似掩盖了气味,却恰恰能够加重麝香的药性,常人闻了自然无事,可孕妇就不会了。”
随着古颜夕的每一句话,荷妃恼怒的神情逐渐变得恐慌,到最后竟是站都站不住了。见她慢慢跌坐在地仿若失了魂一样,古颜夕缓缓俯下身,似笑非笑道:“设计皇后娘娘失足落水,用麝香谋害龙胎,荷妃,你自己还有什么话要说?”
用最平和的声音说最恐怖的话,这是古颜夕最为擅长的事。
荷妃怔怔看着她早已忘记替自己辩护,只觉得古颜夕一双眼睛深入古井,而她困在那一汪凝寒中,连动一下都觉得是奢侈。
直起腰身,古颜夕心中冷笑。这么无能的一个人偏偏是赵汉明最有用的棋子,只可惜太过不自量力,才换来今日下场。大好前程就这么被自己毁了,也不知赵家接下来又有什么举动?
至于白盈盈……不用去看古颜夕也知道对方此刻的内心有多怨恨,可那又如何?她之前屡次让她们得逞不过是懒得计较,如今决定好了又怎会再给她们丁点机会来害自己!
“陛下,一切水落石出,如何定夺该由您来判决了。”古颜夕淡淡说着,唇角微扬,神情莫测。
应炎煦默不作声看着她,暗淡的双瞳沉沉,完全叫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就这般静坐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微微动了下身子,视线从古颜夕身上移开,落在了荷妃那儿。
被他阴冷的视线盯着从而回过神,荷妃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跪在地上哭诉道:“陛下,臣妾自知罪该万死,可一切都是臣妾咎由自取,跟赵家没有任何关系。臣妾不求别的,只求陛下不要迁怒赵家,不要降罪于我父亲啊陛下!”
应炎煦的眼波似有几分晃动,一点一点把下摆从荷妃的手心中扯出。很是仔细地捋了捋,他眼睛不抬一下,道:“荷妃,设计皇后、谋害皇嗣,赐鸩酒。赵汉明,教女无方,罚俸一年,官降一品。”
听得此言终于松了口气,荷妃重新跌坐回地上,呆愣望着地面出神,眼中再无丁点光彩。很快有宫人将她拖了
下去,她却一点也不挣扎,只在最后眼神恶毒地看向古颜夕。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正在被人诅咒,古颜夕冲应炎煦一礼,道:“皇后娘娘还要休养,若是无事,臣妾便先告退了。”
说完见应炎煦没有异言,她转身正要走,却见从旁走出两个太监,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