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那又怎样?”闻言却并不生气,古颜夕看着白盈盈一字一句,“青梅竹马如何,经历重重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选择了皇后的位置,为了家族荣耀而放弃了他,你才是最没资格提起他的那个人,眼下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古颜夕每说一句,白盈盈的心便紧一分。
待到最后,竟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应墨隐一直以来都是她心里最痛的地方,往日里连她自己都不敢随意触碰,此刻竟被古颜夕贬得一文不值。
这个女人,坐上了她最想坐的位置,睡在了她最爱的男人身边。而且……而且她还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心!白盈盈呼吸急促地瞪着古颜夕,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良久她却突然大笑出声,一边摇着头,一边逼近古颜夕。
“你说得对,的确没有意义,可我白盈盈偏不信!”猛地抓过古颜夕的胳膊,白盈盈犹如疯了一样道,“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古颜夕,你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勾引了不该勾引的男人!”
说着猛地一推古颜夕,借用反作用力,白盈盈踉跄着往后倒去。身后栏杆在她的冲撞下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随着“咔嚓”一声断裂,就见白盈盈整个人翻身而下,“扑通”一声掉入池水中。
这边的响动终于惊起远处宫人们的注意,然而他们看到的,就是白盈盈在古颜夕的推搡下落入水中。很快有人跳下水去救人,其余几个赶去前殿请荷妃等人过来。古颜夕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逃,甚至还悠哉地找了处相对宽敞点的地方。她双臂环胸靠在树上,看着人们乱糟糟地忙成一团,嘴边扯出一抹嘲笑。
为了那近乎畸形的爱,白盈盈可真是煞费苦心,难怪自己每次进宫都会被找些麻烦出来,她原以为是荷妃安排的,现在想想估计大部分都出自白盈盈的手吧。不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竟把主意打到了孩子头上,深冬的池水有多凉她不用试也知道,再加上因为之前的事白盈盈一直气血不足,这么掉下去怕是……
很快白盈盈就被人救了上来,然而却是浑身僵直,嘴唇青紫,失去了意识。有眼尖的宫女立码发现她两腿之间已经见红,所有人这时不禁都慌乱起来,急忙抬着人回寝宫,派人去请太医来。
荷妃这时才不急不缓地出现,没等任何人说话,指着古颜夕就道:“应候王妃谋害皇后跟龙胎,来人,押下去!”
在场的侍卫们多是之前跟随白盈盈去过隋云寺的人,早就知道古颜夕厉害的他们,此刻只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押人。
见状,荷妃气得抓狂,提高声音道,“怎么,是要本宫请陛下过来才使唤得动你们吗!”
荷妃说完,依旧无人上前。这般跳梁小丑的表现让古颜夕敛眸笑了起来,重新抬头,无视她眼底那抹愤恨,古颜夕淡淡道:“眼下事情尚未定论,荷妃怕是治不了我的罪吧。不如先去后殿瞧瞧皇后娘娘,等她醒后看她怎么说。”
心中笃定古颜夕这一次绝对跑不掉,荷妃冷哼一声率先走去,古颜夕在后收敛了面上的闲散,也跟了过去。
后殿内已经忙作一团,宫中所有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不多会儿功夫就连应炎煦都被惊动了,他看到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不由怒道:“混账东西,若是皇后有什么意外,你们也都别活了!”
一向温和的应帝发了这么大的火,可知事情到底有多严重。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嘤嘤的抽泣声,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加重,侧目怒道:“哭什么丧,人还没死呢!”
荷妃被他喝住明显一愣,随即更加委屈道:“陛下,臣妾是替皇后娘娘不值啊。娘娘一向待人温厚,谁料竟会被下此毒手!臣妾人微言轻左右不了,还望陛下为皇后娘娘做主啊!”
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应炎煦下意识就向古颜夕望去。被他这般审视着古颜夕依旧淡定自若,视线坦荡丝毫没有闪躲之意。见状什么都没说,应炎煦重新转过头,很快就见太医院首从里面冲出,禀道:“陛下,娘娘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眼皮一跳,应炎煦脸色冷冰。
☆、-93-应候王妃你可知罪
“只是……孩子没有保住。”说着,太医院首低下头,几乎不敢去看应炎煦。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不见应炎煦再说任何一句话。他僵直着后背站在那里很久很久,才缓缓把眼从房内移开望着外面,道:“还有呢?”
没想到应炎煦竟然看出来了,院首浑身一抖,急忙低下头道:“还有就是……娘娘身子本就不好,经凉水入体才导致小产。可由于胎像本就不稳,此时寒气入体,今后怕是……怕是再也没有子嗣了……添”
院首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可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古颜夕这时也不禁觉得诧异,毕竟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她看不到应炎煦此刻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没有了生气。周身的冷寒很快就让屋子里变得更冷,直到房内一声嘤咛传出,他才将将回神,径直走了进去屋。
“皇后,”看着床榻上完全没了血色的白盈盈,应炎煦并没上前关切,只淡淡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盈盈此刻几乎直不起身子,说话也很是费力。可即便这样她仍旧强打起精神,只饮下一口参汤提气道,“陛下,臣妾不知何时得罪了应候王妃,竟要遭此毒害。臣妾的孩子才那么点,就这么没了……臣妾……”
说着,竟是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应炎煦的眼底似有波涛变幻,最后只归于一片宁静。他缓缓侧目看向古颜夕,少倾,冷声道:“应候王妃你可知罪?”
古颜夕挑眉:“臣妾不知。”
“哦?”反倒并不奇怪,应炎煦负手而立,斜了嘴角道,“难道不是你蓄意谋害皇后?”
应炎煦的问话刚落,就见榻上的白盈盈似乎有话要说。然而只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应炎煦的一双眼睛依旧锁在离开古颜夕身上。被这般莫测的目光注视着古颜夕也不紧张,她起身捋了捋裙袍下摆,缓声道:“敢问陛下,臣妾有什么理由去害皇后?”
声音响彻整间屋子,众人眼光不由变了几分。
应炎煦脸上并无多余神色,只在她说完后冷声道:“没有理由,那就是过失导致。”
眼微眯,古颜夕打量着应炎煦,反而越发淡定了。目光移到床榻上正注视着自己的白盈盈,她朱唇轻启,却掷地有声道:“臣妾是有过失,没能第一个跳下水救娘娘。可臣妾不识水性,下水反倒添了麻烦,这一点,陛下总不会怪罪吧?”
“应候王妃,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刚一说完,就见白盈盈再度哭了起来,虚弱道,“分明是你伸手推本宫入水……本宫不过说你几句为人妻子的规矩责任,你若不想听,告诉本宫就是,何必要害本宫的孩子……”
那般凄惨受伤的模样,若非古颜夕就是当事人,几乎也要被蒙骗过去了。
无奈叹了声,古颜夕故作委屈地看着白盈盈道:“娘娘,明明是臣妾看您被什么崴了脚想要扶您,却没想到身后栏杆断裂您就翻了下去。孩子没了臣妾也很难过,可您也不能这么冤枉臣妾啊……”
说起做戏,古颜夕比白盈盈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在场看到那一幕的几名宫人眼下也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得纷纷垂首却无人敢上前作证。白盈盈心中恨得紧,正想说话却听应炎煦先出声:“你的意思是说……那栏杆突然就断了?”
心中一惊,白盈盈忽觉得事情不太妙。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古颜夕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说来也奇怪,刚才我与娘娘所在的亭台平日里都是有宫人打扫过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有东西绊倒娘娘?至于栏杆,好歹也是厚重的圆木,男子撞上去也不见得即刻就断,更何况娘娘?”
古颜夕的分析让事情重新回到原点,也让白盈盈更加着急起来。应炎煦顿了顿没说话只吩咐人去亭台处查看,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有宫人抱着断裂的栏杆走了回来,而另一人则手捧着一块儿多角的石子儿,虽然小,但足以让踩上去的人失去平衡。
看着眼前的东西,应炎煦眸底晶亮,却只哼了声:“应候王妃,你该知道即便有这些也不见得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吧?”
她当然知道,可若是不顺着演戏下去,最后的结果又怎么能叫人满意?
这时,一直在旁的荷妃突然走上前,盈盈一礼后道:“陛下,臣妾有一主意,虽然可能会冒犯了应候王妃,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说。”
“搜身。”简单道出两个字,荷妃狂妄地瞥了古颜夕一眼,“断裂的木头两端很是整齐,臣妾想一定是有人提前划出了痕迹,才能导致有人撞上去的时候立码断掉。可这种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么所用工具一定不会很大。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想要扔掉作案工具肯定不可能,所以只要搜一搜应候王妃的身,就能知道是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