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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 完结 (朽月初十)


张衡之差点杀了月牙儿,可是她不走,真是个固执的丫头,胆子倒是不小,这叫他吃了一惊——那娇柔的外表下居然还是个刚强的女人!
他借酒消愁,她贴心陪同,真是个懂事的姑娘,酒量居然也十分不差,张衡之更加吃了一惊——不但刚强,更是厉害!
正在张衡之怀疑自己与她是不是错了缘分的时候,月牙儿居然又喝光了一壶酒,眼眶之中滚滚而落是两滴清泪。张衡之见状心中大动——眼前的月牙儿这般柔美,心下又是一紧。
再见她仿佛是烈酒呛进了喉咙于是咳嗽起来,无声之中却憋红了一张俏脸,张衡之见姑娘难受,于是伸手为她拍着脊梁顺气,说道:“还当你有多厉害,既然不能,那么何必如此逞强?“
他蓦地对上月牙儿那一双通红的眼睛,泪水仍旧是掉个不停,于是心下一声叹息:你这般应该也是忧愁可消,我巧了也是,真是天涯沦落人!
张衡之分明也有些醉了,眼见月牙儿哭得伤心,泪水仍旧落个不停,于是竟忘了宽慰她,居然鬼使神差将自己那一档子伤心事勾了上来。
都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自己白日里那般多事请已经被压垮了,早就令他难以应付可是还不得不艰难前行。
虽说一早受到父亲的指导在大小事务上有所历练,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小少年。
张从古,那个惯来严厉有加的父亲,他的老子,走了。
白日里的武林大会上,张衡之中途离席,半道上负气回去庄子,他实在是受不了苏施与江朗亭那样你侬我侬,同生共死的模样,那模样叫他觉得伤心,更觉得不甘心,一股子无名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仿佛是天山掉下来一个宝贝一样来了一个小美人儿,花骨朵儿一般鲜生生就闯进他的眼里,闯进他的心里。
张衡之带着她回来,正盘算着如何对父亲求情叫这丫头暂时栖身,可是心惊胆颤等了好久都不曾见到那个令他胆寒的张盟主回来。
他派出去打探的小厮去找可是也没回信儿,张衡之实在等不及干脆自己出马,这一出去才知道外头的天已经变了!那般多武林英豪渐渐走向朔北城的城门——瞧这架势,约莫是要出城?就地散了?
散了!
就这般算了?谁也不曾说一声!
张衡之十分不明白:家中那上百号奴才都正杀牛宰羊要好好招待,为何大家伙儿不说一声就走了?
他爹呢?他爹居然也不好好管管?
他火急火燎找到了会场,上头摆着他爹惯来喜欢的椅子已经空了,只剩余那红色缎面的垫子,并着小几子上头张从古已经用了好多年的茶盏。四周围没有外人,只剩余几个陪着老爷旁观了一整场变故的下人。
他们谁也不敢动,一脸惊恐瞧着张衡之,少主急切问道:“我爹呢?”垂下头无人回应,张衡之更加着急:“一个个的都哑巴了不成!我那个亲爹呢!为何谁也不报备一声就算了!他这个主事的去哪儿了!”
众人不敢直言,你看我我看你,张衡之心中更加焦躁,于是一脚将那张椅子踹翻在地上,将那茶盏摔成几瓣儿。他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子吼道:“说话!”
那人终于开了口:“老爷,老爷带着王惊鸿女侠已经不见了”——天啊!终于来了!
诸位看官或许好奇:为何张衡之居然如此镇定,仿佛早就已经知情。
知情,当然知情——打小,他自己的娘亲不见了,爹爹说朱夫人已经死了,他便隐隐约约晓得这府上藏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谁也不知身份,只听叫她:青夫人。
后来,他越来越大,有人问道:你都不想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
那一日起,他存了个念想开始着手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居然叫他当真发现了亲爹、青夫人与他娘亲中间那点瓜葛——仿佛是极大恩怨。
有人告诉她:自家后院小门可出去,那后边乃是一处山崖,山崖下面有人,或许就是他想要的。
有一日,一个人带着他出门,他在张从古跟前仿佛是乖乖走了正门出去玩耍,可是一眨眼却又从侧门钻了进来直奔后院山崖,仗着那三脚猫的丁点功夫就敢往下跳。
他那会儿也就是九岁上下,就他那点本事怎么够使?摔下去只怕是真要死了。
跟着他从小到大的乃是张愈,他自然是不答应。可是张衡之是个死心眼,他就是要一探究竟,于是到底是个子矮小身手灵活,寻了个空子就打那人的腋下一钻跌了出去。
张愈没了法子,只好随着他一起往下跳,在落进水中之前还替他挡了一把那股子冲劲儿。

☆、第365章 母子相认

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第365章母子相认

两人打从水中忙活着爬到岸上,这才见到一对野人一般的母女——当娘的与闺女都都是瘦骨嶙峋、一派可怜,特别是那个小丫头,脸上干巴瘦得没几块肉,更加突出了锥子一样的小尖下巴并着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
她们自己造了一处窝棚,一日日间就如此煎熬。
张衡之那会儿还小,没第一眼认出来。但是身为娘亲,朱宜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认不出来?
她手上抱着的鱼摔在地上昂头摆尾垂死挣扎,曾经的朱夫人则是干脆不可置信地放声大哭,那小女孩见自己的娘哭成了那样十分伤心,就赶紧抱着她的小腿,小声道:“呜,呜,娘,不哭”。
这女孩瞧着约莫也就是三岁的模样,又小又瘦简直是一只猴子,连话都说不囫囵,张衡之即便对自己那个亲娘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一见到这情形便撑不住了——骨子里头的鲜血流得可都是一样的!于是冥冥之中这种感觉还是牵引着他走上前去。
他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是……”话没完却已经被朱夫人搂进怀里:“衡之,我的儿子!我的儿!我可是你的亲娘啊!”
当下张衡之再也没了怀疑,与她抱在一起哭得是撕心裂肺,那一边上立着的张愈见状则是守在一边一动不动心里也过了许多事。
朱夫人死死搂着几年未见的儿子,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洒落不停,她跟张衡之抱着哭够了这才松开来互相打量。
那会儿朱夫人的眼睛已经不是很好了,但也晓得自己这个儿子乃是锦衣华服,五官清秀,干净利索就是个大家公子的好模样。
可是,张衡之瞧着自己的娘亲则是荆钗布裙,面容惨白,憔悴不堪,哪里就是个庄主夫人的形容?分明是个苦命贫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朱夫人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她原本是那朱家庄的大小姐,为何如今就到了这样境地?谁敢这么苛待?
要说谁敢,那么出嫁从夫。除了张从古,除了她的夫君,只怕也没有个谁敢对她这样摆布。可是,朱宜琴的娘家也是个有实力的,怎么就任由姑爷将自家女儿作践成这样?
这好大一场罪孽还是从张从古起来,其中掺和着的便是那个青夫人更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何推波助澜?诸位且瞧着这段故事,仍旧是那对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野鸳鸯的好故事。
那会儿乃是张从古迎了王惊鸿回来庄子上,然后便当真是个稀世珍宝一样统统藏了起来。一开始众人都不知道,可是张从古那几房姬妾怎么蒙蔽过关?
因为闲了几日不曾见到夫君的面,明知他天天都来后院,那么到底是哪个狐媚子勾引了去独个儿霸占?一开始的争风吃醋引得众人险些打起来。
后来才知,哪儿哪儿都没去,连同朱宜琴这位正室夫人都不曾见着。
奇了怪了——这后院也就是四个女人,怎么丢了他不成?
几个人一合计,再一齐留心还真找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女人心思不多,往日里也不怎么动,可是,但凡起了什么心思,可都是捏着七寸的厉害心思。
于是,有一日趁着庄主不在家,几个夫人兴师动众找上了那处院子骂骂咧咧要将个贱人揪出来。
管家那会儿就正好陪着张从古在外头,这一层变故自然是谁也想不到。
有人旱死,有人涝死——还对里头这个占尽便宜的女人体贴个屁!
一帮胭脂虎如今没了平日里的温柔体贴,摆出来的可都是张从古从来没见过的厉害架势,甚是泼辣。
这动静可当真是不小,但庄子这件事谁也不敢管:都是庄主的夫人,这一群可是轻易不敢得罪的。单单哪一个拎出来都不敢动,更何况一下子聚起来这么整齐的一帮子?
因此,那门再怎么结实也都架不住这么多人死命捶打,一帮女人冲进去找了半天才从床底下拎出来一个小丫头,她也吓得不成样子。
可是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主子呢?众人四下里找都找不见,那个缩头乌龟、罪魁祸首在哪儿?
一群人把那个院子翻了一个底朝天,原本也没有什么线索已经打算砸上一个稀巴烂,解了恨就回去吃自己冰块冰了的新鲜瓜果。
可是偏生就是赵夫人那个眼尖心拙的丫头嘴快说道:“快看!那屋顶仿佛是个人!“
大伙儿一瞧,仿佛真有一角衣衫随风飘扬——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会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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