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宠 (狂歌酌雪/胭脂河)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狂歌酌雪/胭脂河
- 入库:04.10
苏妫闭着眼睛,她将手插。入姜之齐的黑发里,下巴微微扬起:“抱我,去床上。”
姜之齐站在床边,不慌不忙地往开解衣裳。因为根本不用前戏,只要看着床上的尤物,他的身子就能立马苏醒过来。
“王宾是你表哥。”
“恩。”
他为何提起王宾,难不成今日见面,王宾和他说了什么。
“你是谁。”
姜之齐忽然抛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将意乱情迷的苏妫给吓的心惊肉跳,女孩佯装镇定,歪着小脑袋轻笑:“您的妾。”
“对。”姜之齐很满意苏妫的 回答,他坐到床边,揉搓着女孩身上自己留下的瘀伤:“所以你只能被我糟蹋,没我的允许,别的男人不许看你。”
原来是这样。
苏妫勾唇一笑:“表哥想见我?”
“本王以为他来有要事相商。”姜之齐眼里含着明显的失望,他的语气甚至有些狠劲儿:“谁知道他只是说想看看你的病好了没。美人,你有什么不足之症。”
苏妫现在越发确信姜之齐不仅仅是个纨绔公子哥儿了,她淡淡一笑:“气血不足罢了。”忽然,女孩挑眉:“那您呢?您为何见王宾,他好像和您不是一路人。”
仿佛被苏妫抓住了痛脚,姜之齐的目光有些闪烁,语调也有点冷淡:“我说我喜欢他的妹妹王若兰,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满意,为何不满意。姓姜的怎么会喜欢女人,因为所有的女人在他们手中,都是棋子罢了。元兰对姜铄,王若兰对太子,萧氏对姜之齐,都是棋子。
“可妾身觉得,您并不喜欢若兰表姐。”苏妫咬了下姜之齐的耳朵,在感觉到男人明显地一颤后,女孩笑了:“您喜欢的是,若兰表姐背后的权利吧。”
姜之齐紧紧地箍住苏妫瘦削的肩,脸上情。欲的潮红正渐渐褪去,他两眼死盯住女孩,忽然噗嗤一笑:“比起权利,我还是更喜欢在床上糟蹋女人,七娘,准备好了么?”
床顶的铜镜里,两个年轻的躯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他们现在表现的很欢愉。
在房里和姜之齐厮混了几天,也奇怪,病竟好的差不多了。阖府里都在议论这位七娘真是好大的魅力,仿佛将王爷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苏妫自来了王府就没见过婵姐,想她了。
这几日从六幺口中也听了不少婵姐的近况,姜之齐根本不搭理她,而婵姐归宁 回府后,从家里拉了几车书,整日介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
拜高踩低永远伴随在权利周围,奴才们见七娘得宠,纷纷赶过来献殷勤,有几个得脸的侍妾甚至还在苏妫跟前冷嘲暗讽王妃。因为在她们看来,嫡女庶女之间永远存在鸿沟,所以王妃和七娘之间自然也不对付。否则你这么得宠,怎么不拉自己姐姐一把。
王府的花园和意国公府比起来也就那样,甚至有些名珍异卉苏府有,王府却罕见。
两个原因,一是意国公苏照晟富可敌国,的确可以享受到一切人间极品。不过苏氏的富贵已经成为过去,现如今也只有苏婵这位王妃了。二是姜铄不重视这个儿子,而他的三儿子却会伪装。
有意思。
六幺忽然惊喜地指着园子一角:“姑娘快瞧,是月下美人。”
苏妫顺着六幺的手望过去,只见园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株名为月下美人的昙花正在秋风里摇曳。
六幺笑着提起裙子往园里走,欢快笑道:“王妃定喜欢这花,她多像这株月下美人啊。”
是啊,婵姐真的好像这株昙花,清幽而孤独。
苏妫的鼻子有些发酸,皇祖母最后的时光就是陪着房檐下的昙花度过的,在洛阳的别宫,她想韩度,更想韩度的父亲,一个人想两个人。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妹妹真是好雅兴。”
是哪个庸俗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讨厌。
苏妫将悲伤和厌恶收进肚子里,笑的甜美而无害:“您是萧妃姐姐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给高三的妹妹做饭。
好吧,今天做的是辣炒鸡胗,我真不是故意炒不熟的。我妹一向是高冷学霸,标准理科女。于是以下对话。
妹:老姐,肉好像没熟
我:熟了熟了,鸡胗本来就是硬的\\(^o^)/妹:……哦
然后我可怜的妹子就真默默地吃了一盘!
下午问基友,鸡胗炒几分钟会熟。基友说,你应该先焯一下。
然后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中午的鸡胗只炒了三分钟!
妹,放心,随着手艺的进步,老姐会把饭做熟的,一定会!明天咕噜肉!!不熟我一人全吃掉!!
第64章 白鹤
萧氏看上去少年老面,腮帮有些突,眼珠子很黑,嘴儿薄薄的,面皮甚是白净,虽然施了厚厚的粉,但是两颊上星星点点的雀斑依然能看清。
“苏七娘真真国色天香。”
萧氏个矮身瘦,走路轻盈无声,她笑的极和善,声音也温柔。这样的女人说话行事透着稳重,怨不得姜之齐对她极为信任。
苏妫腼腆一笑,慢慢跪下给萧氏磕了个头,怯生生喊人:“萧姐姐。”
“咱们姐妹不必如此拘礼。”萧氏笑着亲自上前扶起苏妫,她不住地摩挲苏妫的手,温和道:“七娘这是要去见王妃?”
“恩,病了几日,都没去给王妃见礼。”
萧氏点点头,不住地打量苏妫,与其说打量,倒不如说审视。而苏妫也借着离得近的机会,更清楚地去瞧这位王府的第一女人。
香靥融春雪,翠鬓亸秋烟。
萧氏笑涡处贴着白中透青的薄玉片花钿,嘴唇上下点了添金粉的红,鼻翼有些发红发肿,下巴上有些许黑印子,皮肤不是很好。
苏妫不想在王府冒头惹是非,便也学得嘴甜,盈盈一笑:“花蕊夫人曾写道:‘翠钿贴靥轻如笑’,萧姐姐这玉钿子真好看,愈发衬得姐姐肤白了。”
只见萧氏目光有些闪烁,她的嘴稍微抿了下,手轻轻摸了摸香腮,淡笑道:“七娘谬赞了。”忽然,萧氏像想起什么似得,仔细地看苏妫的脸,柔声道:“妹妹生的这般花容月貌,怪不得王爷对你另眼相看,连药都是纪侍卫亲自端去伺候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苏妫,萧氏话里藏刀。
“王爷仁厚待人,七娘上不得台面,是没有福分承受得起这般厚爱的。”纪无情这几日给自己送药,只有幺儿碰见过一次,怎么这萧氏竟知道。
萧氏暧昧一笑,她凑到苏妫跟前,压低了声音:“谁说王爷不看重你了,七娘也太妄自菲薄了。姐姐只说一点,这几日清莲可有来烦你和王爷?”
一提起清莲,苏妫就想起初来王府那个荒唐之夜。看来萧氏对姜之齐的所有特殊爱好,都了如指掌。
苏妫故意做出娇羞的神色,低着头含笑:“王爷说清莲姑娘起了酒疹子,也不知道她身子好了没有。”
萧氏嘴角含着明显的春意,她略微仰头看高过自己半头的苏妫,带着敬佩之色打趣笑道:“清莲自然还在床上病歪着呢,她好不好,全得凭七娘开恩了。”
“这话怎么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氏眼睛灵活地左右瞅了瞅,像是在找什么人:“纪侍卫向来只听王爷一人的,我到王府这么久,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七娘可是尊贵之极了,只要生出不喜欢清莲打搅你和王爷好事的想法,这清莲还不得乖乖病了?”
苏妫的笑凝固在脸上,萧氏不简单,明明嘴上笑的温柔,心底却想方设法地将你绕到她设的陷阱,是想用和侍卫有私的流言来压死我吗?
“萧姐姐真会说笑,王爷昨儿个还给七娘说,纪侍卫是他的最忠诚的影子,所以妹妹认为,纪侍卫做任何事,都是王爷的授意,姐姐不会怪王爷多事吧。”
被反将了一军呢。
萧氏先是一愣,紧接着爽朗地哎呦了一声,忙笑道:“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妹妹倒认真了。”
你说这是玩笑话?那么真好笑。
苏妫亲昵地挽住萧氏的臂弯,叹了口气,十分真诚道:“王妃性子寡淡,整日家闭门不出的。小妹愚笨,日后还得承萧姐姐多加照拂。”
萧氏正要答话,只听的破风之声忽然响起,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白花花的物什就被钉到柳树躯干上,入木三分。
待定睛一看,原来那白东西是王府花园子里养的鹤。
白鹤此时被一把长剑贯穿了身子,血染红了雪白的羽毛,许是太痛,它不断地鸣叫扭动着,可是身上是利刃,越是扭动,就越痛,所谓的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样吧。
萧氏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脚底发软,狗皮膏药似得靠在贴身婢女身上,颤抖的手捂住樱唇,可饶是如此,这女人仍要做出王府能人的做派。
“谁,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
苏妫看着萧氏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暗暗偷笑。这把剑别人不认得,她却认得,是纪无情的宝贝。
“是我。”
纪无情身上永远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冷傲之气,所以即使在烈日下,也不能将这块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