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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 (狂歌酌雪/胭脂河)


“传说姜之齐心黑手毒,看来是真的。”韩度右手持利斧,左手背到身后,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姜之齐,只见姜之齐此时脸上像打翻了酱油铺子,红的黑的青的都有,可饶是这样,这男人仍面带微笑。
“传说韩度翩翩佳公子,也就那样嘛。”姜之齐捂着被打痛的胸口,猛咳了几声,嗤笑道:“小叔,你要是砍死我,七娘就要做寡妇了。”
“砍死他,砍死他。”苏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她抱住韩度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韩度,你看我身上。”
苏妫解开衣带,那朵比血更红的曼珠沙华登时露了出来,花红人白,只要是个男人,面对如此温香软玉,都会心动。可韩度有些不悦,他的小公主从前最是好强自爱,绝不会在外边如此面不改色的脱衣裳。
“把衣服穿上, 回去。”韩度将头扭到一边,并不看苏妫。
“我要你看我!”苏妫声音有些颤抖,喝道:“姜之齐这畜生在我身上刻字,他打我,骂我,关我,还想叫得了脏病的男人强。暴我。你杀了他,就算不为了我,为了婵姐,你杀了他呀。”苏妫此时就像个孩子,她抓着韩度的胳膊,颓然地坐到地上,五年多的委屈,在亲人跟前一瞬间暴发,她手锤打着地,哭的伤心:“可杀了他有什么用,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贱!”
“月儿。”
“七娘。”
韩度和姜之齐的手同时伸向苏妫,这两个男人前一刻都柔情款款,后一刻立马凶神上身,又同时冷冷道:“放开月儿。”
“放开我老婆。”
韩度手持利斧,朝姜之齐的左手腕砍去,他搂住苏妫,俊脸生寒,对匆忙躲开的姜之齐喝道:“滚开,就凭你也配当她丈夫?”韩度用下巴看姜之齐光秃秃的右腕,讥讽道:“当她的面首,都嫌你是残废。”
姜之齐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那也总比你这个男宠养的强。”
“你说什么?”韩度太阳穴边的青筋都暴起了,他也不管苏妫了,抡起斧子就往下砍。
姜之齐反应快,躲过这凌厉一斧,他瞪着眼骂韩度:“你他娘还来真的。”
只听得刺啦一声,姜之齐的背被斧子的尖锋砍出个深口子,他这才觉得韩度不是打他一顿这么简单了,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七娘,”姜之齐边狼狈地躲着,边向苏妫求救:“我死了,金子就真的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咱们俩都是从有父亲没母亲长大的,你知道,哎呦,”姜之齐脖子被划到,他摸到一手血,脸登时变得惨白,韩度今天真的想要弄死他呀,完了,估计父皇在这儿,都不能阻止住这疯子,这下要命丧樽山了。
忽然一个纤弱的身影抱住韩度的腿,正是苏妫,她仰头看着韩度,咬着唇,凄然道:“金子不能没有爹,算了,咱们以后离他远远的。”单亲的日子,她在宫里尝了十几年,虽然有个父皇百般宠爱她,可终究还是少了个母亲,这种有缺憾的爱,正如姜之齐所说,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个中辛酸的。
“七娘,你,”姜之齐眼里闪过抹异样的神采,他就知道,金石为开,他的七娘会为他求情的。
谁知韩度并不理会苏妫,他直勾勾地瞪着姜之齐,握着斧柄的手发出呲呲声。“你求情没用,我的婵被他害苦了一辈子,这口气我一直憋到现在。他死了,我养大金子就是了,又不是没替别人养过孩子。”
到底是谁害死了姐姐?说到底,姜之齐只是欺辱了姐姐的身子,而我,才是害死姐姐的罪魁祸首。
“如果当年没有我的出现,你和姐姐也不会生死相隔。”有些话,大家都不说破,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苏妫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自己,她跪在韩度脚边,低着头啜泣:“如果没有我的仇恨,你不会放开她;如果我不那么固执,你不会拒绝她;如果我没有 回长安,她,她也不会,”那个死字,苏妫再也说不出口了,时间只能让人暂时忘记离去的人,如果再次提起,仍然会泪流满面。
“既然你都明白了,好。”韩度将腿往开一闪,挣脱开苏妫的手,他脸上的怒气比方才更甚,一步步走向姜之齐,他举起斧子,瞪着姜之齐,咬牙切齿:“姜之齐,我等月儿长大,付出的实在太多。而你,现在去地下找小婵赎罪吧。”
“住手!”
一个冰冷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只见从大门外急匆匆走进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花眼薄唇,黑衣劲装,上半边脸老,下半边年轻,不是利昭是谁。
利昭跑到韩度跟前,他只到韩度肩膀高,手抬起拿住韩度的手腕,喝道:“你小子疯了吗?知道他是谁么,三皇子!”
“你一边去。”韩度不耐烦地往开推利昭,却被利昭反手擒住,利昭的身法,居然与韩度一般无二!
趁着韩、利二人纠缠的空儿,姜之齐忙把自己的袍子脱下,将苏妫裹住。身上的伤太多,不仅有方才韩度打的砍的,还有自己用刀子在胸口刻的华字,只要动一动,就火辣辣的疼,姜之齐咧着嘴,环着苏妫往上房走。
“站住,谁让你走了!”韩度暴怒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
姜之齐一向对危险的气息很敏锐,他连头都没 回就直接判断韩度下杀手了,所以直接扑住苏妫倒地。果然在身子刚侧开的瞬间,斧子就贴着头飞过,姜之齐甚至都感觉到了斧子的寒凉,只听咚地一声闷响,斧子钉到了窗上,入木三分!
好险!姜之齐后脑勺发麻,若不是反应比寻常人快,这斧子想必就钉到自己头上了吧。这男宠养的,真他娘狠。
“七娘,怎么样,有没有压疼你。”
姜之齐忙去查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妫,谁知却被人家给厌恶地推开。
“没事!”
苏妫没好气的扭过头,她捂住胸口,头低下,长发垂下来正好挡住早已飞红的脸,刚才那么一压,奶水好像…挤喷了,流到肚子上,凉飕飕的,黏糊糊的。
只听啪地一声,姜之齐和苏妫齐往前方瞧去,原来是利昭狠甩了韩度一耳光!
“你是不是没完了!”利昭指着韩度,厉声喝道:“恩师他快不行了!”
韩度身形有些晃动,他仿佛没听懂般,问道:“你说舅舅他,怎么了?”
“亏你还记得你舅舅!”利昭白了眼韩度,从袖中掏出封拆了火漆的信,冷冷道:“今儿刚到的,郭恩师快不行了,每个州县快马加鞭送漆书一封,他满天下的找你!”
利昭是郭正义的得意门生,自小与韩度便在一起混着长大,虽表面上称师兄弟,可他全然将韩度当成了亲弟弟般。利昭知道恩师他老人家戎马一生,最是疼爱这个外甥,如今弥留之际,也最想见这个跟亲儿子没两样的度儿!
“我知道了。”
韩度看完信,仰天闭眼,将哽咽全部咽进肚里。他是大人,不是当年那个拽着舅舅的衣襟哭的小男孩了。他现在是父亲,有儿有女,还有月儿,他要将这娘儿几个全部安排妥当后再走。韩度看了眼地上的苏妫,叹了口气,拉着利昭转身就走。
韩、利二人脚步匆忙,很快就出了小院离去。
姜之齐身上虽然疼的要死,可心里却乐开了花,真是天助我也,郭正义快死了,你韩度得 回长安守孝吧,你敢带七娘去长安吗?你不敢,长安不仅有父皇等着她,还有德妃,更有王若兰、芷郡主之辈。
“七娘, 回屋。”姜之齐准备往起拉苏妫,忽然摸到老婆胸前一片冰凉,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她也受伤了?姜之齐忙掀开苏妫的衣襟去瞧,并没有看见血,可为啥湿津津的。好奇之下,他用舌尖舔了舔手上刚才沾到的液渍,有点咸,还油油的,闻见也蛮馥郁香甜,仿佛是她的那啥。“这饭珍贵,别浪费了, 回去给咱们家俩孩子吃。”
苏妫仿佛没听到般,她睫毛上挂着眼泪,喃喃道:“老叔爷,他,他。”话还未说完,她就软软地晕倒在姜之齐怀里。
是听到亲人即将离世,伤心的?还是没撑住,累的?或许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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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苏妫只觉得有双软软的小手不时地捏她脸,睁开眼一瞧,原来是金子。
“儿子。”苏妫将儿子搂到怀中,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大肚子,忽然发现平平如也,她忙起身,才发现自己已经生了孩子,女儿现正在跟前躺着。在昏暗的烛光照映下,银子已经与昨夜刚生下时变了点样,顺眼多了。“宝贝,饿坏了吧。”
苏妫忙解开衣襟给银子喂奶,她见自己身上已经被人擦干净了,小衣也换了新的,往头上一摸,还戴着顶薄帽。
金子见娘亲不理他,嘟着嘴趴在苏妫身上,他看到有个小娃娃正在吃娘亲的奶,登时就恼了:“不许吃,是宝宝的。”金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银子。
婴儿那么小,能吃的住打?
苏妫忙将儿子搂住,她知道儿子一向受独宠惯了,忽然多了个妹妹,肯定会吃味。正要给他讲几句道理,门吱呀一声开了。
姜之齐用盖瓮的木边盖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进来,他用脚灵活地将门扣住,然后将饭食摆上炕桌,招呼苏妫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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