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这些日子樊稚也收了心,有樊老太爷的器重,继母在嫁妆上并不敢动手脚,但樊稚心里清楚,过往她和康儿姐弟二人与母亲在府中的境况,祖父不是不知道,过去他老人家不愿意管这些家长里短的龌龊事,父亲樊清朗也是个耳根子软的糊涂人,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而她如今在樊府中能有今天,仰仗的是樊夫人的怜惜。
  樊夫人在府上,她的继母乃侧室扶正,连与樊夫人和樊稚他们同席的资格也没有,樊夫人也是嫡小姐,她在云府里更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最恨那些不安分的。
  樊府上上下下,便是他那父亲樊清朗,都对身为国师夫人的妹妹言听计从,对云府的人更是不敢怠慢,真正让樊老太爷在意的,并不是她这个嫡孙女的身份,而是樊夫人的面子。
  正出神间,朝歌的小脑袋忽然凑了过来,盯着樊稚手里精致的针线活叹为观止,那绣着的鸳鸯好像要活过来似的,朝哥弯着嫣红的唇,眼神笑得晶亮:“稚姐姐绣得真好。”
  樊稚愣了一愣,随即低下头来,红了脸,抿着嘴温婉地笑了:“朝歌妹妹以后一定比稚儿绣得更好。”
  今日樊夫人来帮樊稚做针线,女子成婚,这当嫁妆的被褥是要自己亲手做的,母亲帮着打下手,那上头的鸳鸯肯定要新人自己绣,樊稚的母亲不在了,樊夫人又把她当自己闺女一样疼惜,樊稚的婚事定下了,樊夫人自然是高兴,但心中又有些不舍,仿佛眨眼间,她的小歌儿便要长大嫁人。
  樊稚今年夏天才及笄,婚事就定在及笄后的第二个月,因而距离出家还有四五个月,嫁妆是要提早这么久准备的,尤其那些绣活更是慢工才精细。
  朝歌看着自己的母亲与樊稚皆忙于绣活,而自己尚未学过,自然是帮不上忙,便东张西望,有时会盯着樊稚的彩礼单子和嫁妆单子看大半天,也不知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看得累了,便挨到母亲身边来,看到樊稚已经绣出了一只小鸳鸯,只是在帕子上试着绣一只,便已生动得仿佛会游出来,这要真的绣到那红色喜洋洋的被褥上,不知该有多好看。
  朝歌心中十分替樊稚高兴,但樊稚说日后她会比稚姐姐绣得更好,朝歌便有些犯难了,回过头来对樊夫人撒娇道:“母亲,歌儿长大了也要绣吗?能让稚姐姐帮歌儿绣鸳鸯吗,稚姐姐的手真巧。”
  樊夫人被朝歌这天真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就会偷懒,女儿家成婚,这新床上的嫁妆都是要亲手绣的,你还想推给你稚姐姐啊?稚儿才不帮你呢!”
  说着说着,樊夫人忽然有些伤神,想起前些日子那尊来了又去的大佛,云里雾虽没有将那日与卫衍对弈的谈话透露半分给樊夫人,但樊夫人与云里雾成亲这么多年,云里雾抬一抬眉毛她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越是神神秘秘的,樊夫人就越发慌,此时更是神神叨叨地冒出了一句:“我们歌儿要嫁,就嫁个寻常人家,不必位高权重,只须性情温和,疼惜歌儿,便是家境贫寒也无碍,母亲养着你。到时候你真不爱做针线,不做就不做,歌儿活得自在,想怎么着母亲都许你。”
  朝歌听不太明白,看那一脸懵懂的无邪模样,樊夫人也被自己给说笑了,回过神来自责:“瞧我,都在说些什么,歌儿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母亲的心意了。往后稚儿也会有子嗣,稚儿也会明白当母亲的总是希望儿女过得好。”
  樊稚心里不是不羡慕,但此刻更是更多的释然,她微笑着看着挨在樊夫人身边的懵懂的朝歌,又看了看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心事重重的樊夫人,她哪能不知道的,当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若是她的母亲还在,也必会为了今日的安稳而欣慰……
  不争了,不妒了,她与朝歌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朝歌的父母兄长将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疼惜着,而她唯有依靠自己,因为种种的苦难和惶恐不安,她时常羡慕朝歌,羡慕得嫉妒,也会有失了本性的时候……如今所幸朝歌安然无恙,而她又有什么干奢望的呢……
  樊稚如履薄冰,而今的结局,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便这样等到及笄,等到出嫁,她不再异想天开,不再做无谓的嫉恨,这才是最好的……
  “稚姐姐出嫁了,歌儿是不是就不能和稚姐姐住在一块了?”朝歌听说了这次樊稚不再和他们一起回邺康,心中十分不舍,软软的小手握着樊稚的手,单纯又真挚。
  樊稚心下不由得一暖,反手轻轻地握住了朝歌的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看到朝歌懵懵懂懂反而无忧无虑的模样,樊稚不禁笑了:“以往姐姐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歌儿原谅我。从前在邺康全倚赖姑母和歌儿的照顾,稚儿铭记在心,等到了夏天……希望歌儿妹妹能和表哥、姑父姑母回来,喝一杯酒。”
  ------题外话------
  存稿君有话说:乃们以为生活会这么温顺,在你悬崖勒马的时候就让你幸福美满地退场吗?
  樊稚:神马意思?
  存稿君:嘿嘿~

  ☆、063 恭喜个屁

  在岭南又小住了几日,云里雾和妻儿便动身回邺康,云里雾毕竟是官职在身,告假月余,已不能再多待,可怜朝歌在外祖家玩得开心,一度还不舍得回去,气得明之恨不得将朝歌敲晕了捞上马车偷偷带回去得了,再在外祖府上多待几日,明之都快被那疯疯癫癫的缠人精樊凤表妹给缠疯了。
  最后还是怀之凑在朝歌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朝歌眨了眨眼睛,便乖乖地上了马车,一路上不吵不闹,还眼巴巴着询问着还要多久才到邺康。
  明之别扭了几天,终于脸皮微红凑近怀之虚心请教道:“大哥,你都使了什么法子,歌儿这丫头被宠坏了,只听你的话。就是赵公陵……他说话都比我管用!”
  明之的话里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苦恼,怀之驾马悠悠地随行在马车边,他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了笑意,偏过头来便看到明之俊气的少年面容上微微有些发红,怀之笑了:“你疼歌儿,歌儿哪能不知道,从前我外出游历多年,不在府上,歌儿与我难免生疏些,又见我年长她十来岁,不免将我当半个长辈,在我这儿才格外乖巧听话些。”
  “可我也年长她十岁,怎么在我这儿总是对着干?”明之挠了挠头,相当不解,他哪里听不出来大哥是在安慰他?
  怀之忍俊不禁,没好气地数落道:“你的年纪尚轻,性情不定,比歌儿还能闹腾,哪里像是个兄长的样子?况且你自小就是这个脾气,上蹿下跳没个安份,性情又顽劣了些,总是作弄歌儿,还不许歌儿对你‘另眼相待’?”
  明之讪讪笑了笑,没敢辩驳。论处事,他率性潇洒,仅凭我心,和怀之的缜密心思,温润如玉不同,论学识,他快意恩仇,喜好风花雪月,自然也和才华横溢的怀之不能比,他疼爱朝歌是真的,可疼爱的方式和大哥怀之也有些不同,他总是喜欢逗弄朝歌,看到她气呼呼地模样才开心……
  怀之见明之颇为沮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歌儿愿意跟你闹,正是因为与你亲近,你疼歌儿的心思,那丫头怎么会不知道呢?”
  朝歌在马车里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怀之和明之的谈话,她的小脸埋在樊夫人怀里,也是红红的,是羞愧。
  那日明之好说歹说地哄着她上马车,朝歌因为舍不得外祖和稚姐姐他们,就是不肯上马车,将明之气得不行,后来还是怀之在朝歌耳边低语了一句:“小坏蛋,你将墨耽带回了家,就不肯关心他了?也不问起墨耽的伤好了没好,难道也不想回府看看吗?”
  朝歌被怀之哥哥这么一嘲笑,也觉得羞愧不已,她信誓旦旦地告诉墨耽会保护他们,可是自从离开家后,她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全部推给了怀之哥哥照料,这般言而无信,墨耽该不会生她的气吧……
  怀之没有告诉明之,大约也是保全了朝歌的颜面,省得日后明之又拿此事来笑话朝歌,捉弄她。
  前方便是邺康都城守门,因是都城,入城须得验车验马,出示名卷,因而那入城的百姓排着队等待验身,队伍已经很长了。
  怀之和云里雾低语了几句,云里雾的意思是按规矩办事,和那些百姓一样排队入城,但一行人的车马还未进入队伍,便有人从城门里驾马出来迎他们,云里雾见了来人即刻下马,对方也做出了勒马的动作,下来与云里雾寒暄道:“云老弟怎么在这里排着,邺康城谁能不识得您?”
  谏相李宗,武将出身,因而身子骨硬朗得很,便是如今这般年纪,却丝毫看不出疲态来,精神抖擞得很。谏相李宗与已故的卢阳公赵大人、太史令终古,均为卫衍登基时的辅政大臣,如今卢阳公已故,老臣中当属李宗和终古的辈分最高,只是这两个老头在政见上不对盘,互看不惯彼此。
  怀之和明之见了李宗,也随即翻身下马,作揖道:“李大人。”
  李宗见云里雾的这两位公子皆是一表人才,言行举止皆和别人不一样,便不吝笑道:“世侄太客气了,两家皆是世交,这里并非朝堂,唤老朽一声李伯伯便是了,什么大人不大人。”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