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里面看守的人数众多,但是对她而言,将他们一一击退难,躲过他们的耳目还是很容易的。
“我说过,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出现已经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白墨冉刚刚推开房门还没有站稳,莫子篱清冷的声音就已经从里面传来。
她凝神沿着出声的方向看去,只见莫子篱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映着他雪白的衣袍,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纤弱。
“是我。”无论当初她心里对他有多么失望,但时隔这么久,当她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柔软下来,只轻声叹道:“子篱。”
☆、第四十章 催情蛊虫,永不欺骗
莫子篱的身影似是颤了颤。
而后慢慢地转过身来朝她看来。
随着他的转身,白墨冉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接着被眼前所见的景象骇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莫子篱与她记忆中的人相差甚远,他周身的气息极为的阴冷狂躁,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漆黑一片,没有了常人所拥有的眼白,整个眼眶全部被墨色浸染,看上去极为的诡异可怖。
“阿冉?”莫子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身上的狂躁气息减弱了许多,面上也不再狰狞,而是多了几分欣喜压抑,只是很快的,这样的情绪就再度转换为了失落沮丧。
“竟然又出现幻觉了。”他看着她,突然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对自己喃喃自语道。
“子篱。”白墨冉从震惊意外中回过神来,也不顾他此时的反常,几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神色焦灼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传来的清晰触感,莫子篱再度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墨冉,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呵。”半响后,他慢慢地伸手抚上白墨冉的脸,动作轻柔而又郑重,最后兀自轻笑了一声,却依旧是自言自语,“阿冉,你的幻象现在是越来越真切了,大概,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如若我就这般死去,怕也是宿命对我最好的安排了。”
“什么宿命最好的安排?莫子篱,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什么幻象,我是阿冉!我抛下东临国的一切来西漠救你,不是为了看你这幅模样的!”
白墨冉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狠了狠心,“啪”的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他的脸受到她的力道往一边偏去,没多久,五道红色的指印便在他苍白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来。
“阿…冉?”
莫子篱的神智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他转过脸来看着白墨冉,目光从一开始的犹疑不确定,渐渐变为了喜悦。
但这样的情绪还没保持多久,莫子篱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则一连后退了数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色俱厉道:“你快点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莫子篱!”白墨冉被他如此反复的表现彻底引燃了怒火,这一路积压下来未能爆发的情绪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
“莫子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在东临国的十年,我虽不能看懂你的全部,但你不要忘了,你是我曾经爱慕过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比我更加的了解!”
“虽然我迄今不清楚你在西漠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属下千里迢迢的将我从东临找来救你,甚至不惜威逼利诱,就代表了你现在一定是被逼到了绝境,我当初虽然与你撇清关系,但无论如何,你过去十年对我的照顾都不是作假,你认为现在你有难,我能就这么丢下你,弃你于不顾吗?”
“就如我了解你一样,你该当知道我的性子。”
说完这最后一句,白墨冉就这样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再没有丝毫靠近他的意图。
“阿冉。”
莫子篱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檀木隔断,手上很是用力,隔着这么远,白墨冉都能隐约看到他白皙的手上冒出的青筋,可想而知,他正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那么就听我的话,现在立刻走出这个房门,不然我保证,你会恨我一辈子。”
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后,猛地转身背对着她,似是再不想与她多说半句话。
“可是如若我现在就走出去,让你就这么死在这里,我也会后悔一辈子。”白墨冉目光紧盯着他,慢慢踱步走近,“比起后悔一辈子,恨人或许还不会这么痛苦。”
“阿冉!”
察觉到身后的异动,莫子篱的喘息愈发的厉害起来,他耗尽全身的力气才喊出了这么一声。
与此同时,白墨冉的手再次触碰到了他的肩,语气极为的忧心,“莫子篱,你到底怎么了?”
“阿冉,我中了催情蛊。”莫子篱再也支撑不住,神智再度开始一丝丝的抽离,身体随着白墨冉的动作,麻木的转过身来,“我怕是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白墨冉的手猛地一僵,直直愣在了原地。
催情蛊?
她与蓝沁学习蛊术的时候有听她说过这种蛊虫的由来。
传言许久以前,南疆有一女子遭受到了丈夫的背叛,且对方在她几次三番的劝诫之下仍不悔改,反而与他的情人发展的愈演愈烈。
女子终日饱受爱人的背叛,直到一日,自己唯一的孩子也被那情人使了毒计害死以后,她终于由爱生恨,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家里研习蛊术,最后研制出了一种蛊虫,便是催情蛊。
一日她在丈夫回家之后,趁其不备在他的茶水中施了蛊,丈夫喝下去以后浑身燥热难忍,急不可耐的就与其行了云雨之事,在最后一刻虚软在了她的身上,而女子则趁着这个时刻,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那蛊虫在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
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就开始蚕食着他的内力,一旦他的内力被蚕食殆尽,那蛊虫便会想方设法的逃离这个寄主的身体,而这时,寄主的情欲一旦被催动,无意就成了蛊虫最好的出口,通过两人的结合,蛊虫会从一个寄主过渡到另一个寄主身上。
而这时,养蛊之人只需要杀死母蛊,蛊虫也会在她的身体里死去,而它吞噬的那些内力,也会随着蛊虫的死去成为另一个寄主所有。
所以最后那女子便是用着自己从丈夫那里所得来的功夫,亲手手刃了那个情人。
只是蓝沁曾经说过,这种蛊虫因为其作用有着吸附功力的作用,南疆之人怕流传出去引起江湖中一些歪魔邪道的觊觎,所以早年间就禁止使用这蛊术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西漠?
只是如今的事态已经不给她多想的时间了,因为在莫子篱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他便随着身体的本能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抬起她的腿,等白墨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神智,所以立即开始了反抗,只是出乎白墨冉预料的是,莫子篱的武功比起在东临之时,现在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样的发现让她陡然心惊,她原以为,在师父解开她封印的内力,加之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增长的功力之后,现在的自己就算是打不赢他,至少也不会沦落到受制于他的下场,可是现在……
“我保证,你会恨我一辈子……”
白墨冉想起方才莫子篱警告她的那句话,方觉那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心里终于有了几分害怕惶恐。
若是照这样的局面发展下去,那后果她无法想象。
只是略一迟缓的功夫,莫子篱就已经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白墨冉的身子刚刚接触到软榻,就像是一个竖起刺的刺猬,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她太知道再这种情况下,床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现在的莫子篱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痛觉的躯壳,无论白墨冉对他出手多重,他都不闪不避,径自的拉扯着她的衣物。
白墨冉是真的慌了,眼看着自己的腰带被对方解开,她立即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死死的按住不让他动弹,对方倒也不睁开她的手,抬头,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的白墨冉心里愈发的恐慌。
倏地,他垂下了头,速度快的根本容不得白墨冉闪避,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莫子篱!”
即使知道无用,白墨冉还是想尝试唤回他哪怕一点的理智,平生第一次,她心中被绝望所充斥。
两人唇瓣相触的那一刻,莫子篱就像是得到了水的鱼,再也不愿意离开。
而白墨冉则是拼命的闪躲着他的吻,脑中是铺天盖地的耻辱和负罪感,因为她想到了秦夜泠。
她的心又开始了针扎般的疼痛,可这次她却分不清这到底是来自身体上的痛楚,还是因为她本身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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