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花阁的风景不错,在半山上,看着外头的风景很不错,不过要忘记这里是染花阁,很难。
景染处理好自己的染花术作品,又走了几步,上了最后门口的三级石阶,推门时,问了他一句。
“你不进去吗?”
他明明很想知道自己的情况的,可还是忍住了?不可能,他都来了,总不会从石阶上跳下去,即使以他的能力,是不会有事的。
“……”傅临染不再说话,他自己也知道,他心里很想去,跟着她看清楚这个传说中的染花阁。
踏着轻快的脚步,晚了她一步走进染花阁,染花阁里的世界,是另外一个。
温度适宜,鸟语花香,还有分立有致的房间,都围着一个很大的院子,看着这个院子,傅临染还是觉得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明明与傅家不像,可还是觉得熟悉。
院子中有三条路,左边一条有树藤勾勒出了一个上字,往右分别走中字与下字。
这是上路?下路?中路?
景染不必解释,也没有解释的道理,更没有从这三条路的其中一条走过,她一开始就是纵身一跃,上了最近的一棵树上。
悬在半空的染花阁中还能有树,树还一副长了十多年的模样,才是觉得最不对劲。可只要想到染花阁的染花术,超越了瑾州多少人,也就能接受了。
立刻运功跟上景染。
傅临染没有注意到,染花阁的大门被人重新关上,一个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了门后。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枯叶色衣服的傅临染身上,阁主要求不许人出来,可是第一次见阁主将陌生成年人带进染花阁,每个人,多少都是有些吃惊的。
两个身影在染花阁的屋顶上来来去去,傅临染发现这里的染花阁至少占了几十亩的位置。
最后来到了染花阁最近的一个院子,这里已经靠近山中,应该是打进了山腹中,现在是白天,可是远远的就能看到里面点着灯。
“你究竟要我看什么?”傅临染见景染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落在了一边的树上,平淡的看着面前的屋子。
景染还是不看傅临染一眼,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不觉得,这里很像哪里吗?”
傅临染这才多端倪了一会儿,顿时领悟。
这里是母亲的宅院,照着母亲的来的,只是,屋子的黑暗,和隐约的灯光,怎么看都让人看不舒服。
“这是后来加的,凌灵用染花术对我之后。”景染和他解释,告诉他这里的原因。
“我娘的院子在你眼中,黑暗无比?”
“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景染坦露无疑。
“你埋了你的父母?可是他们却一直都在这里呢,傅临染!”
突然,景染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一样,傅临染看到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此刻与自己相对,她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而且距离自己这么近。
她说什么?爹娘不是自己轻自陪同下葬的?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景染的仇人,怎么可能让他们死有葬身之地!傅临染要埋,她就给他一个机会埋,至于埋的人是不是他要的,那就说不准了。
当年,她可是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这种不甘,她也要找个人来陪。就算他是傅临染,也要。
“景染,你到底做了什么?”她不会没有理由就这么说的,这段时间,太了解她了,一定是真的有问题。
傅临染眼中的愤怒与脸上的激动,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第112章 景染重伤
傅临染越是愤怒,她越是兴奋,如果说她的心已经变得畸形,与这个世上的人,都没有几分相似,那也是正常的,因为她是景染,世上唯一的景染。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够这样,傅临染很想质问她,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解释呢,毕竟她还是她,只要她想做的的事,就没有做不到到,就像这几个月里她做的一切。
虽然对于她之前所做所做有意见,都不及现在的一切。她做了的这些事情,太过分。
“小染……他们真的在这里吗?”
“是啊。”景染将他眼中的所有愤怒收入自己心里,可脸上还是笑着,她知道傅临染现在恨自己,更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他不信她真的好不到哪里,她就偏要证明,她自己究竟有多坏,有多可恶,虽然这可能是他们眼中的坏,在她自己眼中,并没有多少意义。
傅隐春和凌灵,她们两人,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或者可以说,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事实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傅临染心中觉得愤怒,很想掐着她的脖子问问她这么做的意义,人都被她杀了,还不够解恨吗?
他的手握成拳头,脸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可他更多的是忍耐,忍着问她,他一向都是这样,要一个理由。那好,她景染不会吝啬的。
“那你得问问我娘在哪里才是,傅临染!”
景染上前,抓住傅临染的胸口的衣领,看起来并没有用力,却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往后推了好几步,她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
世上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愤怒,都可以质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可以愤怒,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通红的双眼,只不过是将傅临染心中最深处的冷漠也拉扯出来,平日里他秋意宜人,可现在,他的秋,就像霜落了一地,不冷,但是刺骨的痛。
“景染,我知道你恨我爹娘,可是,十几年来,我爹娘除了那么一两次外,可还有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你竟要如此待他们,让我葬了不是他们的陌生人!你的心,是不是没有过温度……”
“傅临染,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也配?”景染一连听过他的几句话,脸逐渐变得扭曲,胸口上源源不断的怒气,让她直接吼了出来。
手中的力度,不再是原先的‘温柔’,他不配温柔,现在,傅临染只感觉到自己被她从屋顶直接摔倒了地面,身体砸到了地上,接近大地的疼痛传来。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这就是她的能力吗?
一再的被傅临染眼中寒意凌虐,他现在眼中也多了很多的杀意,再没有之前的温暖,他现在才是傅临染。
如果是她的全力,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可是被砸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口上的,他知道心口上连接着他手掌中的她染的花,才是致命的关键,但是,现在,他不想在意了。
从地上爬起来,傅临染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从屋顶上缓缓落下的景染,她身上的白色,那么明显,要人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应该……”一开口,喉咙里生疼,血腥味在往上冒,他还是选择继续“杀了我的!”
落在地上的景染,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两人距离只剩下一丈的时候,她停住脚步。
看到了他唇边的血迹,但不影响后续动作,所以,她看向了他身后一棵最灿烂的樱花树,还是冷冷的说着。
“看到那棵樱花没有?那下面葬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家人,而那些家人,都是我杀的,傅临染。”
杀了他的爹娘,他好像并没有太生气,与他与他们的关系有关,可是,现在,绝对不一样。
“景染!”傅临染的嗓音里,有一种冬季的冰雪天气中的穿透力。
她可以杀了爹娘,可以一直这么杀人,他都愿意相信,她是有原因的,可现在,她所做的,已经不是原因了,她是故意的。
她连自己的手下都可以面无表情的杀,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一再动已经离开的人。
染阁是,现在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景染了。
他的染花术或许不是最强,但是,也绝对不弱,只要不是染花商的特定要求染花术。所以,傅临染手中的染花流带,枯叶色的染花流带,一点一点逐渐蔓延,在他的手中。
他最快的染花术,比她还快,瞬间就可以出现的染花术,是他的武器,一柄长而细的长剑,刀刃是有染花术染出,可是其中的花确实比天下任何利刃还要锋利的花。
“凭你?也想要杀我吗?”景染并不认为他可以杀了自己。
她的手中,白色透明的染花流带,比他的速度还快,一模一样的染花术,她的手中,一模一样的长剑,也在了她的手里。
虽然傅临染对于她同样出现的染花术,很是惊奇,却又知道她毕竟是染花商,像她一样的染花商,染花商就是瞬间的事情。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喜欢,以夷制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傅临染。”
这可是她五岁时候懂得的道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实施。
所以他傅临染也不例外。
“谁说的我会输?”话落,傅临染的剑已经插进了景染的胸口上,血液迅速在她的白色衣服上染成一片。
景染反应也是够快,衣服之所以能染成一片,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他的剑,他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剑从他的身后,也是往胸口处插入,然后迅速拔出。
两个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只是景染胸口处血液流出太多,傅临染两面流出的血液,几乎没有,但是,剑就像断了一样,插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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