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问了两句的景染只是看着傅临染,一切都只是陈述,只是告知的意思,并没有质问,一丝一毫的质问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话才最让人觉得恐怖,傅临染手中的动作停止,因为她说的有解药,这么说,她种在身上的花,有办法去除,至于手里,已经没有补救方法的尸体还在焚烧,他还发现,只要他的手不触碰到被烧的尸体,就不会化成灰烬。
给人一种好像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假象。
“你既然有解药,为什么还要杀我娘?”
傅临染因为她的话,一再想好好问问她,十几年来照顾她的人,她下手怎么会这么不手软?
“解药?”景染冷笑出声,这世界就是可笑。
“所为解药?就是你,你认为你作为凌灵唯一的儿子,能不懂你母亲在你胸口上绘制的花的原因,这世界上你不想伤我?可是,伤我最深的就是与你有关的,懂吗?傅临染!”你总是认为自己不曾伤人,而且一直都是保持着自己的原则,认为可以原谅,到底是谁要原谅谁知道不知道?
傅临染的手因为他潜意识的就抚在隔着衣袍的胸口,他的胸口上确实是有母亲绘制的花,听母亲说,这是凌家从以前开始就保持着的图腾,只是一朵含苞的花而已,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是知道的,除了有一年,母亲突然说起,还让给她看过一眼,那时候几岁,景染好像才来的第一年。
“只是图腾吗?”
景染说出了他的想法,这种话,连猜都可以猜出来的,难得,她的脸上终于有了唯一的笑意。
傅临染从她的笑意中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不屑的眼神。
难道真的不是图腾吗?
“凌家染花术的技术在于只有凌家人能作为母体,从而尝试染花,原本,是可以用你的血液为我解开,可是,偏偏你的血液,也是我的母体,解药从一开始就不是解药。”
终于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景染看到火星熄灭,现在,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得到他要的结果。
“还有呢?”不止为何,傅临染就是知道还有下文的样子,脱口而出。
“利刃花。”
这一次只给他三个字,因为她已经不打算与他纠缠,手中的染花流带重新开始,这一次带了红色的血丝,掺杂着的血丝成为更加厉害的花,这种花的名字就叫做风起。
只有在无风的地方才能染出的花,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风绕着傅临染,在他的周围,渐渐围起了墙,同时,傅临染也才看到,身后的尸体只剩下了灰烬,飞在自己身边。
再然后的事情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景染不允许他看到,他的世界突然黑成一片。气急攻心,此刻突发,世界黑暗。
第115章 复仇者们
再次醒来的时候,傅临染发觉自己就在傅家,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的认知并没有让他觉得高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不知道景染后来做了些什么。
“来人呐!”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房间,如此的熟悉,原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还算真实的梦,可才坐起来,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疼痛都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少爷有何吩咐?”
门外守着的人因为傅临染的呼喊,急忙进来,听后差遣。
傅临染抚着自己的伤口,想要知道是谁帮自己包扎,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这里,胸口上的 伤是景染做的,后来只感觉到一片漆黑,之后更是没有了记忆。
“管家为您请了大夫,亲自为您取出了断在胸口的剑,上了药才离开的,至于您怎么回来的没有人知道,发现您的时候您就昏迷在房间门口,流了好多的血,差点吓坏了大家。”
快速的解释了少爷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今的傅家一刻也不太平,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少爷另外一件事情呢,低着头的脸上藏不住事情,甚至言语中已经透露了过多的问题,受伤的傅临染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
“除此之外,傅家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手下人畏畏缩缩的样子着实让人生厌,就像现在。
虽然不知道少爷怎么知道的,他还是说了,“ 少爷,老爷夫人的坟墓被人挖开了,尸体…也被人带走了。”
现在才收到的消息?也真是够慢的,傅临染在自己心中只觉得很可笑,就像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在已经看到的时候才告诉自己,她已经将一切的事情都做了,不顾一切的做了。
低着头等待少爷的训斥,没有如期而至,不免抬起头看着少爷,正好对上了看着他的傅临染,他不过是想要确定少爷是不是生气了,有没有要发火,毕竟老爷和夫人的尸体被人带走了。丝毫没有想到傅临染不仅没有发火,脸色与醒来时几乎更为平静。
“那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转告管家,还是由他全权代我管理傅家的一切,至于墓的事情,不必声张了。”景染与自己的关系与仇恨,似乎已经不能解决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就等着她想要做什么都接受好了。
傅临染原以为会问出关于染月或是南宫昀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是关于景染的,他自个也是知道家里人是不知道景染将尸体带走的,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是。”原来是已经知道了,难怪什么反应端口没有呢?一面感慨,一面走出了傅临染的房间,他已经摇手示意自己离开,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少爷,染月姑娘执意要见你!”
刚刚恢复的平静包括才来到门边的仆人被门外的声音吓住了还是打开门离开,那不是他的事情,傅家每个人都奉行一点,各安其事。
“进来吧。”
傅临染知道自己醒来会遇到某人醒来的,也就不用在意她现在的出现,迟早都会出现的人,时间的早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身上有伤,却不知道伤势如何,说了话之后的傅临染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中,沉默许久,被眼底立住的绣花鞋吸引了目光,随后抬眸。
“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傅公子。”听不出取笑的意思,有的只是同病相连的归属感,难得又一个与自己一样的人。
“想说什么?”实在是没有兴致与她多交谈。
还是白色的衣裳,与景染的很像,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可是,只要她的脸不是景染,就没有景染的冷清,景染是冬天,染月现在就是秋天,与自己一样的季节,凄凉。
倏地脑海里想到一件事情,眼神不顾一切迫切的看着染月,“我娘死的时候,你是哪一个?”
在染花阁中,染月的用处之一就是假扮景染,她们俩,用了很多次的方法对待傅家人,他想要知道染月是哪一个。
“她…不是说了吗!”
染月想说的话因为他突然提出疑问而顿了顿,回答的答案带了迟疑,最后选择这样的回答,也是最好的回答。
景染会怎么说,一如往常的承认自己杀的?还是已经将过程透露无疑。染月的脸一下子比刚刚白了太多。
可是看傅临染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与期待,一进可以猜测他并不是知道了事实。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那时候假扮景染的就是她,景染只是用了易容术,而且那时候的她蒙着面纱,即使将面纱全部摘下,那看到的脸也不会是两人其中之一,她那时候只是在旁边看着结果,所有的话,早就设计好了,她只是接过她手里的染花种子,做了她的事情。
现在,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只有自己和景染,只要不承认,景染就是傅临染的杀母仇人,她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她知道景染对傅临染其实多了别人没有的情愫,傅临染也是一样,不过是两人都不打算承认而已。
她不会说出事实的,景染欠自己的,还不够还呢。
“不说了,你来,有事?”染月的话,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对她有那么一点相信,可是问了有立刻觉得是自己多事了,景染那边已经承认了与父亲母亲的渊源,仇恨已经构成,不会轻易的化解的,傅临染也就不想知道答案了。
这才看到,注意到染月的脸色与自己,没有多少区别。
景染下手一贯很重,染月是这样,蓝月似乎也是,自己更是,刚刚没注意染月是,手中想要幻化的染花流带,一点都没有,直觉告诉自己,他的染花流带已经没有了,景染不打算自己在用染花术。
突然想到她哭着看着自己的模样,是他刚刚醒过来的原因,景染很少哭的,就算是以前,也不爱哭,她的笑容比哭脸多很多。
染月不是没有看到傅临染的脸色,他的注意力一刻也不集中,“我要见南宫昀,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蓝月的是事?”
傅临染直接揭穿了她的目的,从床边起身,手掌的痛,他可以忍者,只要暂时不会死。
走过染月身边,来到了椅子边坐下,已经花了他的很多力气,还感觉到似乎伤口溢出了血,他都不会在意。
傅临染离开床上,在染月看来是牵强了很多,他的样子不像是伤势轻,毕竟从回来到听说他醒来已经几天。就算是不知道他的问题。染花阁长大的她不会因为闯进傅临染的房间感到羞愧看到他只是穿着一般的里衣,也不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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