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得到答复,立刻道:“好,既然已无大碍,那皇后,明日就随朕回宫吧。”
哈?感情这家伙跟点卯似的天天往徐府钻,就是等着她伤养好后赶紧带她回宫呐;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稀罕她了?
徐昭瘪瘪嘴,不配合道:“不行,我还没抓到那个暗中向你下毒栽赃徐家背黑锅的人,还不能走。”
“你不是已经在放长线钓大鱼了吗?”楚烨摆出一副洞察全局、乾坤在握的姿态,继续道:“朕的御林军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能随便放倒的,你故意要云娘逃走,就是想跟踪她看她回哪里复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黑手;现在已经大致猜出云娘是谁的人,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看向略有争执的帝后,正在专心为元宵按摩的朱泽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徐昭头部,脸上略带犹豫,思考半刻,终开口道:“皇后娘娘身有顽疾,皇上可知道?”
楚烨正在以质问之姿拷问着面前的小女人,突然听到朱泽的话,本是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来,连脸色都变了几变:“顽疾?什么意思?”
徐昭也怔愣了下,她有顽疾,自己怎么不知道。
朱泽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元宵小爷身上移开,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目光灼亮的看着徐昭:“娘娘是不是偶有头疼难忍之时,往往这个时候都会目眩耳鸣,甚至想要昏昏欲睡。”
徐昭神色微恙,立刻被楚烨捕捉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朕?”
楚烨这么一紧张带的她也跟着紧绷起来,但毕竟徐昭还是没乱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冷静的看着朱泽,回答道:“我小的时候曾被人推下锦鲤池,可能是在当时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摔下去的时候可能是头磕到了哪里,所以等我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回忆起往昔,徐昭不觉一声冷笑;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徐倩的放纵更是觉得荒诞,一直觉得那个孩子只是行为偏激了点,可现在再细想,这哪里是偏激,分明就是逮着机会就想要她性命,可见其心之恶毒,实在是要人不敢恭维。
朱泽听到楚烨的回答,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踱步;而楚烨却是担心的看着她的脑袋,刚想张嘴说什么,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紧她的手猛地一捏,捏的她都觉得一阵刺痛。
“皇上,你弄疼我了。”徐昭挣扎着就要抽出自己的收。
可这个男人却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把将她带入怀中,永远沉静镇定的眼睛在这一刻闪烁着惊人迷乱的波光:“你是什么时候伤了脑袋?”
“五年前,怎么了?”
楚烨肩膀一跨,一口浊气像是被压抑很久似的被他吐出来;五年前她被人推下锦鲤池受了伤,所以也就忘了他是不是?才会在他对她表白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冷漠,才会对他的好无动于衷对吗?
想到这些,楚烨不禁摇头轻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神经质。
徐昭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奇怪,叫住朱泽:“喂,你要不要先给他瞅瞅,我咋瞧着他才像是伤了脑袋。”
朱泽上前欲搭脉,却被楚烨一脸嫌弃的指着毛垫上舒服的呼噜声大作的元宵:“提着那只兔子滚出去。”
对朱泽来讲,能和珍兽来一次单独的约会简直比无意间得到一支千金难买的冰凌草还要让他激动兴奋,只可惜徐昭把元宵看的太紧,他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不敢提,眼下楚烨给他造就了一个机会,谁丢掉谁就是王八蛋。
朱泽兴奋地圆脸发红,飞一般的速度冲过去抱起元宵,然后又像是被恶狗追似的夺门而出。
徐昭害怕朱泽给元宵放血,站起来就要追,可人还没动就被楚烨一把拉住,仰头跌入他怀里。
虽说二人都睡过了,被抱一下也没什么,但徐昭却在被楚烨抱如怀中后,整个人都快炸了,手脚踢腾着就要跳开。
可楚烨是什么人,别说这霸道性格,就是这一身的武艺也能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牢牢的按在怀里。
“乖,你别动。”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似带着恳求,也带着心疼的愧疚,这要浑身汗毛乱炸的徐昭如吃了软骨散一样,立刻偃旗息鼓;他,怎么了?
见怀里的人儿不再挣扎乱动,他这才将勒紧她的手臂稍稍放松,然后将脑袋亲昵地搁在她的肩窝,开始了自我反省:“阿昭,你要朕把你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你先把老娘放开再说。
楚烨继续自顾自说:“你受了伤,忘了许多事为什么不早些跟朕说?!”
跟你说有毛的用,又不是你把她害成这样。
“阿昭,对不起,朕以前误会你了。”
得了吧小子,你丫误会她的还少吗?
啊!不对,他这话里的意思……徐昭咕噜噜的转了转眼珠,侧眸回头去看楚烨真挚的眼神,可还没等她来得及问上一句,唇上突然传来的温软让她呼吸凝滞,睁大眼看着面前这张放大了好几倍的俊美面容,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活活憋死过去。
苍天呐大地啊!这疯魔哪里是在向她道歉呐,他丫丫分明就是在耍流氓啊。
☆、032:未来相好
正在耍流氓的皇帝陛下抱着浑身僵直的徐昭吻的动情而缠绵,柔滑的舌尖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温柔要命的撕摩,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扯出来一样;她低低的吃痛轻吟,可疯魔的皇帝陛下在听到她的低吟后却更像是受到了鼓励,本来轻轻圈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这架势分明是恨不能将她勒进他身体里,与他的骨血相互交融才肯罢休。
徐昭睁大着眼睛看着眼神迷离神情陶醉的楚烨,虽说嘴巴被霸占了,可脑子却在飞速的旋转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哪里诱惑着他了,能让向来装逼冷酷的他激动如此,抱着她就是一通狼啃。
可是,直到楚烨狼啃爽了徐昭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只能憋屈的窝在这个将她好一通蹂躏的家伙怀里干瞪眼。
被徐昭瞪着,吃饱喝足露出餍足之色的楚烨心情十分之好;能不好吗?知道当年的表白被拒不过是一场误会,明白他的小野猫是生了大病才将他忘记;男人的面子和里子一瞬间被找回来,他的心情简直美到冒泡;只是,就哪个混蛋把他的小野猫丢到锦鲤池里喂鲤鱼的?
徐昭被楚烨眼神中的狠色吓得一个激灵,反省莫不是她刚才配合的不情不愿,惹恼了这只魔障?
要不说自己真的是越活跃矫情了,反正都他妈睡过了,她还在乎被这爷们搂一会儿亲一会儿吗?再加上这哥们长得如此俊美,吻技也是一次比一次高超,如果她现在知错就改、重新补过,他应该会原谅自己吧。
说做就做,徐昭长臂一伸勾在楚烨的脖颈上,然后用力往下一压,才分开的两张嘴再次碰上;只是这次,主动者换成了徐昭。
楚烨本来还在沉浸在找到凶手给徐昭报仇的计划中,突然美人主动献吻,着实要他受宠若惊;本来被强制压下去的**再次被挑起,再加上徐昭的主动配合,向来以冷静自持而让无数大梁朝臣战战兢兢的帝王很快就变的热情如火,上面亲的难解难分,下面的一双手就开始乱扒她的衣服。
就在衣衫滑落快要看见那如雪的肌肤时,突然听见窗户外面传来几声吱吱声,跟着一个男声也随之传来:“皇后娘娘的身子虽已无大碍,但重伤过后需固本培元,最好少做剧烈运动。”
一腔热血被这败兴的声音打断,徐昭不用去看都知道此刻楚烨铁黑的脸色;他丫个死神医,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敢听帝后的墙角,但更让徐昭生气的是臭娃娃脸自己偷听墙角也就罢了,他居然无良的拉着元宵一起偷听。
不知道我家元宵还是个雏儿吗?不知道我家元宵有多纯情吗?你丫的自己污也就罢了,现在这架势要把元宵小爷一起带污呀。
徐昭恨恨的磨牙,暗自决定:她要把娃娃脸介绍给楚绍那只断袖。
*
第二天,奉旨来接徐昭回宫的凤撵一大早就等候在徐府门口,长长的皇后仪仗队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引来不少百姓驻足,也惊的徐府上下一阵鸡飞狗跳;只有这当事人一副慢腾腾的性子,打着哈欠伸开手臂,由着宫人将一层又一层的宫裙穿在她身上。
老爷子一看闺女要回宫了,一大早就就向朝班告了假,专门留下来送女儿,关键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定要赶紧怀上皇子,弄死楚烨这件事必须越早越好;生母张氏不舍得牵着徐昭的手,看着眼前明艳不可方物的闺女,心底里是又骄傲又舍不得,但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女儿这盆水还泼到了皇家,比普通的千金小姐高贵不知多少倍;想到这里,张氏就腰板挺直,压低声音在徐昭耳边传授宅斗经验,说来说去只有一个核心要点,那就是一定要看好宫里的贱蹄子,千万不能让皇上的龙床上出现其他妖媚的女人。
徐昭牙疼的看着左边欲要楚烨命的亲爹右边鼓吹着她日夜都要得到楚烨身子的亲娘,一时感慨无语望天;徐家能传承百年之久,真是多亏祖宗庇佑、神佛照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