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总是善变。这一点宋文倾早便清楚,可是,当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坏了自己的计划之时,他便不觉得女人善变是件有趣的事情。
按照计划,只要白绮安与穆诚结合,二人身上的毒便会要了穆诚的命。如此一来,穆诚就算是死了,东明修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就算是查到他身上,穆诚死于毒发,他也露不了什么破绽。
毕竟,学医之人,有几个不懂得用毒的?自己女人被人惦记着,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可惜啊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千般算计,最终还是算错一步,这个胆敢动他女人,抢他妻室的穆诚,又要多活些日子了。
穆诚没死,醒来之后身上的毒亦是解了,自然是查觉不了异样。他只记得昨夜带走了楚慈,宋文倾追了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却是记不太清楚。后面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他在支配着身体,而是化作了傀儡,被人操控着一般。
忆起还未完成的事,穆诚还想去寻楚慈,却被告知,王爷有请。
“王爷吩咐小的,白师父若是醒了,先去衙门一趟。”
两个衙役守在床前,穆诚起身之时,二人恭敬的端茶递水。
穆诚抬手挥去,冷声说道:“告诉王爷,我没那闲功夫!”
说罢,不顾那面面相觑之人,抬步走了出去。
穆诚到了药铺,不出所料的,没寻到楚慈。昨夜被穆诚打伤的南易倒是挑眉看向来人,语速缓慢的说道:“白师父是来抓药?五皇子与皇妃都去了衙门里,我给白师父抓的药,白师父敢用?”
穆诚眯了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一起一落,南易便被他一掌打得吐了血。
“你们能算计我一次,不代表能算计我第二次!我昨日到药铺到叶府,都染了你们布的毒阵了吧?宋文倾借着我急火攻心之际,以毒引毒,这才算计得逞。”
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不代表永远都想不明白!
穆诚冷眼看向抹嘴的南易,无情的说道:“玩把戏,谁不会?他就是这般骗着楚慈,连算计我都能将她一并利用,他还敢说对她是真心?你最好祈祷楚慈晚些发现他的阴谋,否则你们都会死在她的手里!”
穆诚放了狠话走人,南易却是嘲讽一笑。
夫人早便知晓了堂主的一切,还有什么可惧?
当穆诚冷脸进了衙门的书房之时,东明修微挑了眉头,语带不解的问道:“不是不来?”
穆诚看了一眼桌前的楚慈,冷声说道:“忽然就想来了。”
楚慈有些尴尬的低眼,看着手中的地图。
宋文倾淡漠不语,给楚慈添茶之余,将她指尖墨渍轻轻拭去。
穆诚扫了二人一眼,坐到楚慈对面,伸脚之时,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踢了她一脚。
楚慈眉头一蹙,唇上一紧,最后忍着没有发作,继续看着地图。
穆诚就好似有意挑衅一般,踢了还不够,端起她跟前的茶杯便往后一抛,“不是还在喝药?既然如此,喝什么茶?”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55:东明修之怒
茶杯落地摔成碎片,楚慈捏着地图的指尖有些发白,东明修眯眼看向穆诚,语态之中透着一抹寒意,“白诚,摔杯子,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宋文倾接着补刀,“天儿热,喝些解暑的凉茶对身子有益,也不影响药效。”
穆诚不置可否一笑,双手按着桌面刚要起身,东明修便是将册子往桌上一丢,冷声说道:“今夜出发往南剿匪,看来你们早有心理准备,本王便不必多说。”
东明修向来都是淡然安静的,在这之前,从来不会拿身份压人。可此时,他身上透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那凌厉的眸子扫向几人,更似沙场铁将看向犯了错误的小兵,严肃而无情。
穆诚冰冷无情的眸子从楚慈身上转开,对上东明修那凌厉的目光时,冷声问道:“为何没有提前告知?”
“是你安排还是本王安排?”东明修冷漠起身,看着三人,“楚慈留下,你二人去后院等着。”
向来对宋文倾都用尊称,可今日,东明修是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
穆诚与宋文倾相视一眼,彼此眼中的寒意不相上下。
那二人被衙役带了出去,东明修这才眯眼看向坐着未动的楚慈,双手按在桌上,微倾身说道:“楚慈,你需明白,你的五皇妃身份,不是宋文倾认定就算数的!我能捧你,照样能踩你!你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这般不知好歹,别怪我将你打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昨夜之事,乃宋文倾和穆诚的较量,楚慈并不认为这能让东明修如此恼怒。
楚慈不解抬头,东明修继续说道:“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护短!相当的护短!你若再不知分寸的做些不该做的,我定会将你送回西沙,想必你也知晓西沙何处最让人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楚慈站了起来,“王爷,我做了什么?你要如此警告?”
“不必在我面前装得这般无辜!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最是清楚。你与白诚如何,我管不着;你与宋文倾如何,我也无心过问。但是有一点你需明白,自己心思重,行为不检,就不要拉上无辜之人!再让我知道你通过旁人算计那二人,我绝不轻饶!”
说罢,东明修将一本册子丢到楚慈跟前,“想要出人头地,跟着我好好建功立业!若想靠着宅子里那些把戏害人,滚回你的楚家去!”
东明修开门离去,楚慈看着桌上的册子蹙了眉头。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是让东明修这般恼怒?
东明修在书房警告楚慈,后院却是一人冷若冰霜,一人悠然自得。
宋文倾负手立于塘边,看着塘中盛开的白莲微勾了嘴角。穆诚冷脸立于宋文倾身侧,紧握的双拳有些发抖,似在极力的忍着对宋文倾出手的冲动。
在别人的地盘上,许多话都不便问,许多事都不便做。故此,二人立于塘边不发一语,看似和谐的赏景,可空气中弥漫的杀意,却是诡异的很。
东明修到时,他身上带着的肃杀之气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二人同时转身看向来人,没有一句废话,东明修冷声说道:“今夜出发剿匪,楚慈领前锋开路,你二人随大军同行。”
宋文倾尚未开口,东明修又道,“楚慈训练之兵,首先要懂得的就是服从!你二人若是不能服从,便只能留下!”
一句话堵了二人要与楚慈同行的要求,东明修冷眼看着二人,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二人要对本王的命令绝对服从!剿匪期间,若有人出了纰漏,若有一人造成我军损失,楚慈必定陪葬!”
二人面色同时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明修。
“记住!你二人,谁敢造成我军损失,不管是谁,楚慈必死!”军人出身,此时的东明修透出的肃杀之气瞬间压迫着那二人。
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东明修拂袖而去。
剿匪提前,虽是在预料之中,可如此突然,加之东明修的震怒,便是在楚慈的预料之外。
宋文倾跟着东明修同行,楚慈却必须在下午带着前锋出发。
时间紧迫,楚慈需抓紧上山安排,故此没有时间询问宋文倾。
直到楚慈带着兵从山后直接走了,东明修这才看着面色憔悴,欲言又止的白绮安,冷声说道:“我再是看重她,却也不能容忍她对你的算计。你不必再为她求情,她能做出那样的事,就当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白绮安憔悴的面容之上是一抹消不去的忧愁,看着远处的天空,微哑的声音是道不出的哀伤,“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是表面撮合我与白诚,背地里却是如此无情,竟是想毁我名声。”
东明修一声冷哼,“她向来不择手段,谁在她眼中不是为了利用?那个薛彦彤能比你好到何处?”
楚慈与宋文倾出岛,穆诚追着楚慈而去。宋文倾与穆诚起了纠纷,回来寻了酒楼解忧。就连暗卫都能跟丢了穆诚,白绮安却是接到了消息,去了酒楼。这其中谁在安排,还用说?
若说穆诚是个真正的男人,东明修还会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人陷害楚慈。可偏偏穆诚不能人道,哪怕被人下了药,也是于事无补。如此一来,白绮安自然不会与穆诚发生什么。可是白绮琴随后接到了消息,带着人去了酒楼。
若是事情闹大了,白绮安的名声也就毁了!
东明修认定这是楚慈玩的把戏。她虽是算计,可白绮安对她也算有利,自然不会真让白绮安毁在一个男人手中。所以,被人捉着白绮安和穆诚同处一室,必然有损白绮安名声。至于之后还想做什么,东明修心中有许多的猜测。
“虽然知道白诚对她有情,可我却想不明白,她如此算计我,毁我名声,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以此要挟表兄?”
白绮安似随口猜测,却是说着有心,听者更易揣测。
东明修一拂衣袖,转身下山。
楚慈,你让我很失望!
看着东明修离去的身影,白绮安眸子里透出一抹阴沉的光芒。
她忘不了,忘不了穆诚吻着她时,一声声的喊着楚慈。更忘不了,那人口中的‘我爱你’三个字,是那么的动情。
可是,那份深情,却不属于她!
穆诚的情那么深,她不相信楚慈当真不知道!可是,那人明知穆诚对她有情,却还耍着她,骗着她,真当她白绮安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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