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地眨了一下眼,却笑开了,尖尖的面庞带出一点愉悦--幸灾乐祸。
终于有人能收了那只妖孽了!
薄国阳脸色冷凝,蹙起了眉头。
他早看出来了,薄黎在胡闹,包括陈骆和这个叫南宛的姑娘,全都在顺着薄黎的意演戏,他们还真以为婚姻是一个过家家似的游戏,说结就结!
更何况,这个南宛和薄黎根本不熟。
半个小时后,薄黎捧着一束玫瑰花从出租车里下来,门口一直候着的陈骆赶紧请他入大堂,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爷,我真不知道会碰到首长,您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哦,对了,方才首长说您要结婚了,开玩笑的吧?”
“真的。”
“爷?!”
陈骆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薄黎面色不变,直入电梯上了50层薄国阳所在的套房里。
南宛正和薄国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互相沉默。
薄黎勾着嘴唇走上前,首先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了南宛。
“南宛,久等了。”
递过玫瑰花的同时大掌一伸,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算是亲昵的姿态了。
南宛倒是被突然从斜刺里出现的大捧玫瑰花吓了一跳,待到他的手掌轻柔落在发顶,她更是恍惚了片刻。
那样的惊喜和温柔,记忆里好像也有过另一个人如此对待过自己。
薄国阳的脸色冷冽几分,“胡闹!”
“怎么会胡闹呢。”薄黎手掌下滑,搂住了南宛的肩膀,沙哑的鼻音听起来性感极了,“爸,不用我介绍了吧,南宛,您的儿媳妇。”
陈骆突然呛了一口,猛烈咳嗽起来,眼睛却是瞪大了,满是惊骇。
南宛身子一震,手上一松,玫瑰花往下滑落。
薄黎伸手扶住花束,对着南宛一字一顿道:“昨天说要嫁给我的,怎么着,不就睡了一晚,不肯认了?还是说见到我爸不敢认了?”
陈骆又是一咳,惊天爆料啊,他们昨晚就上过床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薄国阳皱起眉头,“薄黎,好好说话!”
“没骗你,爸,不信你问妈。”
“不,不对!”南宛反应过来,推开身后倚靠着的薄黎,“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没关系,这才见了三次面,就算结婚我也是和沈世旭结!”
如果现在有人说她要和沈世旭结婚了,她恐怕都不会这么惊讶。
可,怎么会是薄黎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
薄国阳眉目一动,“沈世旭?”
眼里的眸光顿时冷冽成刀子,锐利射向薄黎,“她刚才说什么?她就是沈家那个相了亲准备订婚的女孩子?”
“是。”南宛站起来,挺直了脊背,玫瑰花甩给了薄黎。
薄黎把花束一扔,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宛是我的女人,怎么成了沈胖子的了?怎么着,我现在连沈胖子都比不上了是吗?”
“薄黎,你够了!”薄国阳怒了,“你在外怎么样我一向不管你,包括你结不结婚,娶什么样的女人,我自认为只要不太荒唐,我就不管你,可现在怎么回事?胡闹也胡闹够了,我先不问你突然出现在碧港是为了什么,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和这个连你自己都不熟悉的女人结婚,而且还是沈家的未婚妻,你是故意要气死我么?!”
薄国阳怒不可遏,浑身散出一股子威严和压迫,与薄黎相似的茶色眸子里迸射出犀利寒光,那样不容置疑。
南宛知道误会大了,连忙解释:“薄首长,你不要信薄黎的话,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关系?昨晚上一起睡的,长眼睛的人都看到我们一起出入客房了,怎么着,想耍赖?”侧头朝傻眼的陈骆一瞪,声音愈显沙哑了,“陈骆,是还是不是?”
陈骆能说什么?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只能依附着点头,“是是是……”
“薄首长,不是这样的。”
南宛见薄黎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知道他是存心找她麻烦的。
薄沈徐穆四家素来交好,四家长辈也在同一个官场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她是沈家钦点的准儿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沈世旭,她和沈家已经有了一个牵连了,薄家和另外两家再怎么样也不能抢人家儿媳妇,先不说他们几个老长辈丢不丢得起这个脸,光是外头对他们几家的风言风语就足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我们鹿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薄国阳脸色铁青,“这个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我乱来,沈家的儿媳我们薄家动不得!”
薄黎抢南宛,丢光得不止是薄沈两家的脸,更是会让南宛陷在一个“不守妇道”的难堪境地里。
南宛也不认这个事,但看薄国阳气得不轻,也不添油加醋了,只是道:“薄首长,今天这个事不管您信不信,都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和令郎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薄国阳转过眼看住她,眼里藏着一分探究,“既然如此,南小姐是会嫁给沈家的吧?”
南宛抿唇,“不管我嫁不嫁到沈家,却是一定不会和令郎有瓜葛的。”
站清立场,撇清关系,对大家都好。
薄国阳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希望南小姐记得你现在说的话。”
“那是一定的,告辞。”
“敢问南小姐这是要去哪儿?”薄国阳为人精明,见南宛表明立场还不肯放过她。
薄黎看着他们互相表明“心意”,勾起唇兀自冷笑。
“我回……”
“回闵安是吧?”薄国阳截住她的话头,不给她一分一毫的退路,“既然是世旭的媳妇,那也就是我薄某人的晚辈,按理,你得喊我一声伯伯。”
“伯伯。”
南宛识趣地喊了一声,薄黎讥诮地笑出了声,谁说南宛是个不会看眼色不会说好话的呆木头?
南宛其实是个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跳坑逃命。
☆、016 回闵安
薄国阳招来一个黑衣下属,“世旭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既然是他的媳妇,那我这个做伯伯的自然要护着点,这样子,天晚赶路不方便,我让司机送你回闵安沈家。”
薄国阳在这把高位上可不是白坐的,威严而精通谋略,算计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薄黎不出声,南宛也不拒绝。
对她而言,薄国阳这招棋虽然太过了点,但起码能让她摆脱薄黎的控制。
薄黎之前问她,跟他订婚比跟沈世旭在一起会强太多,她没能告诉他,她就算嫁给沈世旭也不会嫁给他。
理由嘛,沈家风平浪静,薄家波涛暗涌,她就算是一颗从南家推出去的棋子,哪怕最终真的反抗不了联姻的命运,她也要在这一盘乱糟糟的棋台上过得安稳一点。
要怪就怪薄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南宛最后抿唇露出一点笑意,转身走了。
薄黎没拦着,陈骆正奇怪爷怎么突然乖乖听话了,却见他走到沙发旁入座,搁起长腿笑得高深莫测:“爸,我早防着你这一手了。”
薄国阳也不怒,冷笑:“薄黎,你娶谁都不能娶南家的小姐,你就算娶进来,我也不认她这个儿媳。”
“在此之前,你得失望了。”
他薄黎活了二十九年,想做的事情没有失败过,同理,他想要的人,也没有得不到的。
薄国阳也有算计,只要他派人把南宛送回沈家,这事就成了,看薄黎还怎么抢人。
薄黎懒得再和薄国阳多费舌根,回了自己的房间解开领带,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修长手指撑住光洁额头,想了又想,再一看时间,九点半了。
没一会儿,平四打电话过来,声音急迫,“爷,派兄弟去查探了,四周码头都布置了警力,分明有人泄密!”
“从闵安查到碧港,行啊。”
“那,那交易……”
“都撤了,让玄明通知对方,今晚不办事了。”
“内鬼?”
“慢慢查吧,不急,但是要是给查出来……”
眼神转冷,薄黎满脸阴狞。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东西回了闵安,薄国阳留在碧港,暗地里对心腹道:“去查查少爷在碧港的踪迹。”
他还是怀疑薄黎突然出现在碧港的动机,昨晚,警方没有查到任何不法交易的端倪,但是这让薄国阳愈加不安了。
*
闵安市。
鹿苑,沈家。
被薄国阳司机连夜送回来的南宛在沈家歇息了一夜后坐在餐桌前用早饭。
先前南家说南宛身体不适休养在家,就连订婚日子都延后了。
昨儿个大晚上的薄家的司机就敲门把人送上了,说:“薄首长在碧港偶遇南小姐,特命我把人送回来。”
刘管家很奇怪,问:“南先生说南二小姐在家里养病,怎么从碧港回来?”
南宛一听,就知道这是南家发现她不见后给沈家的一个借口,于是笑一笑打掩护:“之前是生病了,但我爸妈觉得碧港环境空气好,才送我去住了一天,正巧要赶回来,碰上薄伯伯,薄伯伯知道我是谁后让司机把我送回来了。”
这么一解释,倒也合理,只是刘管家怎么记得碧港这个港口城市不是特别适宜病人休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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