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一沉,收手又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早晨七点整,南宛醒过来,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刺得她眼睛一眯,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先摸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又探了衣兜里的物品,才站起身来四处张望。
穿了阿玛尼黑色正装的薄黎正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南宛也醒了,勾唇一笑:“呦,起得真早。”
南宛盯了他一刻,忽然冲进了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她拉开套房大门,陈骆和两个黑衣人候在门外。
薄黎从后面过来,揽住南宛肩膀走出去,“先去吃早饭。”
南宛不情愿,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薄黎的掌控下暂时逃不了,于是面无表情跟着他走了。
放在兜里没关机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不去理会,电话肯定是南家打过来的。
南家发现二小姐不见了,肯定急翻了天,毕竟逃走的可是一个上好筹码。
如她所料,南父在家里大发脾气,南母也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迁怒于佣人。
南父静下来后对南母道:“她一个女生能跑到哪里去?肯定去了西庄,我先派人去西庄找找,你跟沈夫人讲一声,就说南宛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上他们家拜访了,婚事往后延一延,先把人找到了再说。”
*
碧港,棠浦湾。
薄黎戴上黑超对南宛道:“现在是早上十点四十分,这样,你陪我玩到下午六点,我就送给你一份礼物,如何?”
南宛双手抱胸斜视他,“什么礼物?”
薄黎笑得意味深长:“你父母不会再逼着你嫁给沈胖子。”
南宛压根不信,“别扯了,实际点。”
“爷很实际,从不扯淡。”
南宛没再理他,朝前走了。
棠浦湾环着东海,外滩修筑一条滨江大道,集观光、绿化、交通及服务设施为一体。
不远处有一个观光码头。
南宛穿过嬉闹来往的人群,伫立在码头上,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十二条的来电显示,然后按熄了手机,半身靠在码头围栏上,沉思了一会儿。
薄黎走到她身边用火柴点了一根烟,戴着墨镜遥望远处水天一色的海平面。
“想心事呢?”
南宛看了眼他手里把玩的火柴匣子,不答反问:“你只用火柴?”
“怎么?”
“没什么。”
南宛伸手按了一下太阳穴,有些头疼。
记忆中她好像也遇到过一个只使用火柴的人,但又好像是在做梦,记不清了。
正想着,薄黎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按断了来电。
过三秒,对方又打来,他不耐烦地接了,出口就骂道:“前两天和你说清楚了,以后别来打扰老子,耳朵聋了!”
电话里有一个女人哀怨地哭泣,“爷,爷,你别这样……”
“别来烦老子,再不起开老子把你卖到金沙去!”
他挂了电话,没多久,又有人打来了。
薄黎低头一看,脸色微妙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接了,并且走远了些。
“太后。”
南宛一听这个称呼,顿时呛了一声。
薄黎用嘴巴衔住烟,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抚了把自己的乌黑短发,声音略微模糊:“昨天没和你开玩笑,我在金沙,和玄明在一起,没骗你!你就和老爷子等着吧,你耳朵不好使,哪里来什么海风,挂了,明天回家!”
------题外话------
今天晚上老时间二更。
☆、013 不放你走
与其说是南宛陪了薄黎一天,还不如说是薄黎陪了南宛一天。
南宛压根不配合他的行动,想上哪儿上哪儿,把碧港外滩附近的景点都逛了个遍。
这一趟虽然是被拐来的,但也总算没白来。
外滩上的海风吹得她散了暑气,心里也舒畅了不少,至晚上六点,碧港华灯初上,霓虹的光彩点缀得整个海港城市犹如嵌了一颗夜明珠,流光溢彩极了。
南宛在长长的滨海大道上停下来,回身面对脸色自如的薄黎。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墨镜摘下来别在胸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泛起红晕的脸颊,邪气勾唇:“妞儿开心了?”
“六点到了,我要走了。”南宛双手插进兜里,笔直站着。
“去哪儿?”
“西庄。”
“没病吧,这个时候你家人不守在那里?”
“总要回去。”
“还是想嫁给沈胖子?”
南宛没回答,面色隐在霓虹的光影里,明灭暗晦。
她不想嫁,但也不能去外流浪,总要有个归宿。
“猪。”薄黎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隔着夜风传到她耳朵里,“跟老子订婚比跟那沈胖子在一起强太多了!”
南宛还是没回答,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听到他这句疑似求婚的话。
薄黎不淡定了,猛地一喝,“南宛,你猪脑子吗?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大步上前,手指刚触上她肩头,她突然皱着眉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薄黎的手指顿住了,手指弯曲的影子落在她肩头,久久没动作。
南宛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指,满脸迷离,“要说白马王子,总应该是温润和气的,不会大声对女生说话,更不会出口成脏,也不会随便踹人推人,大爷,你就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黑马,想做白马王子,还差得远了!”
眼底神色顿时清亮起来,她甩开了他的手指,眯着眼睛笑得狡黠。
白马王子,应该像她年少时暗恋过的翩翩白衣公子姜斐然一样。
薄黎面色古怪地瞧着她,“你之前那句话……”
“骗你的,谁以前见过你啊。”南宛恶劣地笑起来,“你这尊大神我可真高攀不上,我走了,再见。”
她转过身去,姿态里隐藏着冷漠和决绝。
薄黎大怒,猛地冲上前从后勾住她脖子,眉目阴鸷,“想走,没门!上过老子的车,就得跟老子走!”
南宛连忙后肘一击,薄黎使力一按,反剪了她的双手把她推进陈骆一路跟着的车里。
南宛怒了,“姓薄的,你再这样绑架我,小心我告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猪!”
薄黎站在外面关上车门,又冲陈骆打了个手势,陈骆将车门一锁开走了。
夜色又深沉了些,霓虹光影穿透薄黎挺立的颀长背影,拉出一道高大的剪影。
他走回码头,靠在栏杆边四处望了几眼,打电话给平四,“滨江大道,过来。”
*
车子从滨江大道一路开回龙腾酒店,黑衣肃然的陈骆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南宛。
南宛冷着脸,看到前座的人一直瞧着自己,猛踹座椅一脚,“看什么看!”
这姑娘脾气还挺大,陈骆正了眼神仔细开车,忍不住又瞧了她一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爷要相中她了,因为这姑娘来脾气的时候举动跟他们爷一模一样,都爱踢人。
“我说你家爷是不是有病啊?”南宛越想越生气,“第一天踹我,第二天推我,现在天天骂我是猪,他是不是有虐人倾向?”
陈骆没应声,他家爷有没有虐人倾向他不知道,但他明白爷待人虽然不会斯文有礼,却绝对不会对一个女人又打又骂的,除非惹恼了他。
车子在龙腾酒店大门口停下,陈骆并不急着下车。
南宛有些功夫,看着也机灵,万一一下车她闹起来,他可能会看不住她,所以他打算坐在车里等着爷办完事回来。
南宛猜到他心思,用力一敲车窗,“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下车啊!”
陈骆做哑巴。
南宛等了又等,忍不住起身往主驾那边爬,“老子脾气不太好,你要继续把我坑在这车里,别怪我不客气!”
揪住陈骆衣领,她一掌就要拍过去,见陈骆一动不动任她折腾,她又觉得无趣,骂道:“你倒是忠心。”
“这是做下属的本分。”陈骆终于回了一句。
南宛冷笑,松开他坐回去,“倒是没看出来那个大爷有这种掌控人的魅力。”
陈骆目不斜视盯着车前,不打算再接话,但是眼睛一瞄,他看到一行黑西服人从车前走了过去,他愣了,再仔细看,脸色就变白了。
那行人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回过了头,正好和车里的陈骆对上眼神。
中年男人是一行人中的首领,本要往龙腾酒店大堂走,此刻一停,所有的黑衣幕僚全都停了下来。
陈骆骇得脸都惨白惨白,连忙摸过手机想打电话给爷。
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高大的影子像一道阴影,逼仄过来的同时带给陈骆史无前例的压力。
南宛也看了过去,那男人眉眼刚毅,嘴角纹丝未动,身材高大,脊背挺得笔直,一色的威严和庄然。
他不动不言,却像发了一道暗令一样,顿时让陈骆攥紧了手机,不敢有一丝懈怠地下了车。
“首,首长……”声音打了颤,脊背挺得笔直。
南宛看得清楚,陈骆对这个中年男人有着难以言明的敬畏,所以她不打算下车,好在车里暗晦,阴影挡住了后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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