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是传说中岑家那个神医妹子啊!”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大胡子,轻佻地朝着岑二娘吹了声口哨,“妹子长得这么好看,身段这么好,脾气怎么不好?”
“好你大爷啊!”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安三少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猛然冲过去,抡起拳头就揍那个还在用目光剥岑二娘衣服的胡子大汉:“去你娘的!龟孙子!你竟敢口花花我家夫人!老子揍死你!滚犊子玩意儿……”
已经拔出鞭子,打算抽那胡子大汉贱嘴的岑二娘,保持手提鞭子的动作,呆呆望着已和胡子大汉滚在一起互殴,一直不停骂粗话的安三少:“……”
好半晌,眼看卷入打斗的人越来越多,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大后,岑二娘才眨眨眼,消化了她家夫君不管读多少书,做多大官,骨子里依然是那个豪放不羁的“纨绔二傻易冲动”安三少。
“住手!都给我住手!”岑二娘拎着鞭子在一旁劝架,差点儿被那些大老粗打到。他们根本没有理她,就是安三少、林五爷、敬知县等人,都捞起袖子在打架。
安三少和大胡子的开战,像一条引线,彻底点燃了众人挤压在心中的的不满,引爆了他们。校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打架。她因走得太近,好几次都差点儿叫人误伤。
岑二娘嗓子都喊干喊哑了,也没人搭理她。
她额间青筋直跳,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男人果然都是冲动易怒不听劝的!尤其是那群不依不饶、无法无天的悍匪,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她岑神医的厉害!
岑二娘环视四周,爬上校场后方的坡地,找了个上风口站好。然后将她藏在袖袋里的几个小瓷瓶掏出来,摆在地上。她先打开青色装痒痒米分的那个,顺着风将药米分撒入空气中,自己飞快地吞了颗解药。
随即,她双手抱胸,冷笑地看着下面校场里打成一团的青壮年,面色一派高贵冷艳,心里有个小人在跳脚:叫你们不听岑神医的话,不给岑神医面子,你们都该忏悔!
不一会儿,下方一百多个汉子,都尝到了痒痒米分的滋味,又抓又挠、又笑又嚎地在身上一通乱抓,或者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磨蹭,再也没兴致打架了。
不过半刻钟,他们眼泪都笑出来了。
安三少最先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冲动惹夫人生气了,便痒足了半刻钟,把泪水挤出来,像只猴子抓虱子一样面对高处的岑二娘抓来抓去,“夫人……呵呵……我错了……你给我解药吧……哈哈……我受不了了……喔呵呵呵……”
岑二娘丢了颗白色的药丸给他,安三少抓住后一口吞下。那令人抓心挠肺的痒意,总算离开了他。
林五爷、大胡子等人见他一下恢复正常,得意洋洋地越过他们,飞身跳上山坡,站在岑二娘身边,对着她笑得很狗腿,反过来对着他们,却笑得很得意很欠扁。
众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所有人都丢下那什么可笑的男子汉自尊,扭着身子跑近岑二娘,堆在山坡底下嗷嗷叫饶。
岑二娘自动忽略了他们话语中的上气不接下气,和“呵呵”,“哈哈”等笑声。只听无数声音一下响起来。
“岑神医,小的错了,给颗解药吧!”
“岑神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勿怪,求解药!”
“岑神医,小的是无辜的,是被人拉着被迫打架的啊。您行行好,给颗解药呗!”
“二娘,敬叔叔我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你快给我解药。不行了,要笑死了!”
“二娘,林五哥也是被你家夫君连累的,你不能对我这么残酷呀!看在咱们从前的交情上,快丢颗解药过来。”
“岑神医,小的们实在受不了了,您再不给解药,我们就来抢啦!”
“是啊,去抢!”
“抢啊!”
……
安三少见那些悍匪要扭着身子,手脚并用,一边抓挠自身,一边往山坡上爬。他目光骤冷,等岑二娘将解药丢给敬知县、林五爷等人,亲眼看着他们服下药,恢复如常,退到校场外。便拿过岑二娘的鞭子,抽那些欲爬上坡抢解药的刺头儿。
他一鞭子打过去,便能抽下坡一个。其准头和力度,都叫岑二娘刮目相看。
☆、第三百一十六章 练匪(二)
“夫君,你真是厉害啊!瞧这鞭子,耍得多好。”岑二娘不吝语言地微笑着夸了夸安三少。
安三少一手毫不留情地挥舞鞭子抽刺头儿,一手挠后脑勺,呵呵傻笑着,有些羞赧地道:“嘿嘿,夫人欣赏就好。”他心里有个小人在跳舞:哎呀!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如此直白地夸赞我,真是好幸福好幸福呀!
被他抽下山坡的那些刺头儿,对着秀恩爱的安三少和岑二娘破口大骂,骂得极污秽难听。
岑二娘大怒,她最厌恶说污言秽语的人!这些土匪粗鄙惯了,什么脏话都敢说,简直不堪入耳!她本想只用痒痒米分教训一下他们,没想到这群人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他们这么精神,能蹿能跳的,嘴巴还不停。不如再让他们试试她改良后的软筋散,等身子发软,跑不了站不起了,他们就知道消停了。
岑二娘打开白色的那只瓷瓶,将里面的药米分挥洒而下。她撒完药,拿出腰间的荷包,自己嗅了嗅,又送到吸入药米分已站不稳的安三少鼻前,让他闻了闻。
至于百丈开外的敬知县和林五爷等人,因站得远,加上此时风向变了,药米分并没有飘散到他们那儿。
他们远远看到岑二娘撒药的动作,感觉一股痒意由内心深处蔓延到全身,不约而同地抽了抽脸,为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悍匪默哀。
同时,他们也感觉十分痛快,脸上的笑灿烂得比过日中的太阳。连日被唱反调的悍匪们欺负,他们心里不是不苦不怒的。如今好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真解气!
理所当然地,那群悍匪倒霉了。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感觉手脚发软。还趴在山坡上奋力往上爬的,一下就滑落到坡底。
所有悍匪都脚下无力,那是站也站不稳;手上没力,可是连挠痒痒都挠不痛快。抓过就跟没抓似的,反而越来越痒,痒到骨头里、心坎上。
加强版软筋散的效力是无穷的,再加上痒痒米分的作用,那群大老粗刺头儿再也硬不起来。
不过一盏茶后,几乎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的告饶。有的实在受不了,都给岑二娘跪了,只求她要么给解药,要么一刀砍了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些悍匪早年行走江湖,落草为寇时,也去黑心药店或者大夫手里,买过软筋散、迷.药等等杀人越货必备之良药。可那些药加起来,也没有此刻他们承受的岑二娘的药效强!
岑二娘、安三少和敬知县、林五爷,都很解气地看着这群刺头儿服软,哭天喊地地跪求放过。
“你们不是挺能,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听么?”岑二娘骄矜地抬起下巴,俯视她脚底下那群脏乱服软的汉子,轻蔑道:“就这点儿骨气?也敢和本夫人叫板!”
坡底那群汉子,有骨头硬的,到现在都还在硬抗,没有服软。以最先调.戏岑二娘的胡子大汉为首,十几个人靠坐在一起,还在骂岑二娘,“毒妇!你有种都给我们等着!有朝一日,我等必将你碎尸万段!”
安三少气得要骂回去,又想跳下坡将那群只剩嘴皮子利索的人揍成猪头,打断手呀脚呀的,叫他们知道,敢对他家夫人心怀不轨,言语不敬,会有什么下场。
岑二娘拦住了他:“冷静!你与那些蠢货较什么真?他们无能,斗不过我,又抹不开脸,充其量也只能在嘴上压压我。我这儿还有三种有趣的毒.药,还没找人试过药。”
她笑容深深地看着那群还在狂骂的无知蠢货,“我瞧他们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做试验品再合适不过。对吧,夫君?”
“呃……嗯!”安三少被他家夫人那诡异的微笑,吓得背后直冒冷汗。他也不想骂或者揍胡子大汉他们了。面对马上就会生不如死的软脚虾们,他只剩同情和优越,他们根本不配他动嘴或动口。
这些人在这荒郊野岭关久了,长期的消息闭塞,导致他们思想变得极其狭隘愚蠢。他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外面不服他们夫妻的人,是怎么传的!
得罪他安霸王,最惨不过一死。若是得罪他家夫人岑神医……呵呵,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岑神医手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米分,随便拿两种出来,都能叫人恨不得自我了断。至少那样能得个痛快。
安三少有幸给他夫人试过几次药,那种感觉……他至今仍难以忘怀。他之所以这么惧内,爱夫人,心甘情愿为她退让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家夫人手里的药太多,他不敢尝试!
安三少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便很殷勤地跳下山坡,去找远远看好戏的林五爷和敬知县要了两根长长的麻绳,将那十几个张牙舞爪,嚎骂个不停的家伙,单独堆在一处,捆绑起来。
随即,好心对那些想靠过去,与胡子大汉他们作伴的人说:“不想被折磨得更惨,就自动滚远些。一会儿我家夫人要撒旁的药米分了,相信我,那滋味,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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