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赤.裸,只着了一条亵裤,可却一点儿也不觉着冷。半敞间里有暖炉,还有温泉蒸发出的热气,温暖如春。
待岑二娘换上安三少提前为她准备的干净衫裙,亲自提着他的耳朵,给他抹上一身粘液,丢入彩鱼池,引得一池子的小鱼,疯狂地奔向他,张开小嘴咬他。
那些鱼儿,最大也不过三四两一个,多数只有一根手指长短,甚至不足这么长,细得跟筷子似的,咬起人来并不疼,只是痒,奇痒无比。
安三少一身除了脖子和脸幸免于难,其他地方都粘满了饥饿的鱼,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简直痒到了骨子里。他一直哈哈大笑,站也站不稳,又不敢将鱼弄走,姿势怪异地在池子里东倒西歪。
还不断踮着脚尖,满池子乱跑,激起阵阵水花,满身的鱼儿总是被他震散又很快贴到他身上。简直一刻也不得解脱。
他在池子里东奔西窜,岑二娘扶着腰站在岸边狂笑。
昨日被他弄出来的各种不适,似乎一下消失无踪。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晃来晃去地点着安三少。大声喝他:“不准……呵呵……乱动!给我……哈哈……好好站着!哦呵呵……”
“夫人!”安三少笑出了眼泪,他又哭又笑地告饶:“哦呵呵,我真的知错了!哇啊啊!能不能出来?嘻嘻,我、我快受不住了!好痒!哇哈哈哈哈哈哈!”
岑二娘掐了掐自己腰间的软肉,止住笑。故作冷肃道:“不行!这还不到一刻钟,给我继续站着!”
昨夜她受不住,叫他停时,他嘴上敷衍着,还一直挺.动个不停,又多折腾了她两三个时辰,差点儿没折断她的腰。这会儿,别想逃!
思及此,岑二娘心中更加不忿,“嘿!都说叫你别动了。你还跑!信不信我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让你动不了!再跑再动,就重新开始算时间!”
“……”安三少僵着身子想动却不敢动,都想给他这个第一磨人精夫人跪了。
可惜夫人不让。他也只能乖乖站着不动,脸上笑得灿烂,心里泪流成河:吃个荤太不容易!可不吃又不行,他也只能这么痛并快乐了。
岑二娘一直铁石心肠等安三少待满两刻钟,身上的粘液都被鱼儿舔吃干净,不再像一个活动鱼球,站也站不稳。差点儿倒下,被温泉水淹没,才甩鞭子圈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上岸。
她随手拍掉仍然顽强地粘在他身上的十几条小鱼。用一件宽大的长袍将他裹住,搀扶着他回到半敞间。
她将他丢进早已准备好了的浸泡着药草,有养身解乏功能的盛满温水的木桶里,让他泡了一刻钟。待他勉强养好精神,才扶他起来,服侍他换好衣袍。
随后。两人一齐洗漱完毕,才出去外面暖阁用食。
暖阁里正厅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吃食,安三少和岑二娘运动过度,肚子空乏得很,胃口大开。两人默默地提筷用食,动作优雅,手上夹菜和嘴上嚼动的速度却很快,很快就扫空了桌上一半的吃食。
等他们吃饱,桌上的盘子,都空了一大半。两人竟扫空了十几个盘碟!主要是安家的盘碟都比较小,一碟也装不了多少东西。
但这个食量,已创下两人成亲以来的最高!看得一旁随侍的仆从目瞪口呆,都怀疑主子被饿死鬼附身了。
吃得心满意足了,把一桌残羹冷炙都交给下人收拾,安三少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又死灰复燃。他也不顾有没有外人在,强制性半搂着岑二娘的腰,与她一道回正房。
正房里,还有他昨日给岑二娘留下的惊喜。
屋子里挂满了他从认识岑二娘以来,私底下偷偷给她画的画像,写的情诗词赋,以及一些这两月他在外面辛苦为岑二娘搜罗来的各种趣致的小玩意儿。
每一样,都充满了他对她深深的情意。
岑二娘目不转睛地一件一件挨着看过去,从他们卧房的外间到里间,她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很用心将安三少为她准备的每件物品,都细细凝视摩挲了一遍,将它们刻印到了心上。
她看着看着,不自觉将安三少忘到了脑后。看到一半,甚至感动地流出眼泪。越往后看,泪水越是泛滥,根本止不住。
安三少在一旁心慌意乱,他想抱着她柔声哄她,让她别哭。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她开心,让她笑,让她明白他对她的一片痴心,可不想惹她伤心。
可岑二娘完全沉浸在那一件件满是真情的物品所代表的、他对她的深情中,根本不想被安三少抱着,她果断而坚决地推开了他,泪流满面地坚持看完了所有物品。
然后,乳燕归林一般,投到有些手足无措、满脸焦急的安三少怀里,哭地稀里哗啦,泪水把安三少胸前的衣襟都染湿了。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握拳捶他的胸口,捶一下骂他一句:“傻瓜!”
安三少哭笑不得,她骂一声,他应一声:“是,我是傻瓜。”
半晌,岑二娘激动得不能自抑的情绪,才慢慢平复。她鼓着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美眸,嗔安三少:“都怪你!害我哭成这样,丢脸死了。傻瓜,坏蛋!”
你怎么这么傻,这样对我,叫我何以为报?岑二娘转转眼珠:难道她的余生,都要赔给他偿债?其实这样也不错。因为,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她更疼她的人;也不会再有比这个总是让她感动的傻瓜更合她心意的人。
“好了。”安三少将她按在怀里,温和地轻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是,都是我的错。夫人,你可别哭了,我都要心疼死啦。我做这些,不是叫你流泪的。这是惊喜呀,你应该笑的。”
“呃哼!”岑二娘嘟起米分.嫩的花.瓣一样的唇,伸出食指,轻一下重一下地点他:“你这分明是煽情,还不准人家哭一哭呀!”
“好,准,都准。”安三少无奈地笑了笑,又问她:“喜不喜欢这个惊喜?本来昨夜就该让你看的,只是……”他一时情迷失控,根本没法从那张摇木床上拔起。
话说,那张床真是太合心意了!一会儿叫安竹给那位制床的老师傅送一百两银子过去。
“安三?夫君!”岑二娘用力扯了一下安三少发呆的面皮,看到他回神,才道:“这些东西我都喜欢!我要把它们全部收起来放好,你来帮我。”
“帮你也行。”安三少眨眨眼:“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喜欢这些东西,还是更喜欢制作收集这些东西的人?嗯!”
岑二娘昂首挺.胸,矜傲地笑:“当然是……”
“什么?”安三少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岑二娘。
“更喜欢你这个人啦!”岑二娘忍住羞涩,大胆地表白。她气鼓鼓地看着霎时变成只会傻笑的傻瓜雕塑的安三少,“笨蛋!还不来帮忙!是不是想被我家法伺候?”
“哈哈!我太开心了!”安三少抱着岑二娘转圈:“喔耶!哦吼吼!我真是太幸福了!”
“真傻!”岑二娘低低地笑骂安三少一句,感觉自己被他转得头晕眼花,便揪着他的耳朵,吼他:“快停下!”
安三少见她面露不适,顿时停下,搂着她温言软语一番贴心问候,还将她扶到榻前,让她坐着,他站着给她按揉头部。
伺候好夫人,安三少才与岑二娘一起动手,将屋子里的传情物,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收入箱子。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交锋4K
安三少凭着一屋子的寄情之物,博得了岑二娘的欢心。接下来几日,夜夜笙歌,每晚都能抱着岑二娘滚两回。看着妻子被自己疼宠得一日比一日娇艳,安三少心里无比满足。
岑大郎本来打算留在淮州,和岑二娘一起筹备开春的农事改.革,将淮州府附近的田地山林,依照地势、气候、温度和土壤等条件划区而治。在每个农区内,播种最适宜当地的作物。并给百姓提供新的播种方法、驱虫方法、施肥方法等。
可岑墨山和岑三郎寄信与他,告诉他,京中有变。两月前,圣上忽然病倒,两日两夜不曾清醒。醒来后,行动迟缓,说话颠三倒四。太医说是积劳成疾,有轻微的风疾(中风)。
圣上的精力分散,甚至还出现记忆混乱。有好几次,在朝上都认错了人,说错了话。一个半月前,甚至感染上风寒,卧床不起,神智更加迷糊。
御医说圣上不能再操劳,须得静养。最好是不接触政事,免得劳神费心。太子和六皇子听闻此言,大喜,以替圣上分忧为借口,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人手渗透宫廷。
他们甚至还不约而同地清理了圣上身边的宦官和侍卫,抢了圣上的玉玺,派自己的人,将圣上软禁起来。
在这种情形下,六皇子和太子两派的人。为了争权,斗得愈发激烈。两派的朝臣,几乎每日早朝,都要撕破脸,当场扭打在一起,完全斯文扫地。
岑家在明面上,始终保持中立。圣上失势后。岑家的处境也变得尴尬。
太子和六皇子早有意图把岑家一系的官员。纳入麾下。然而岑墨山、岑三郎以及老族长立场坚定,从来都果断地拒绝向他们靠拢。说是只在站在皇上身边,不偏颇任何一个皇子。哪怕是太子。
之前圣上还康健,手握大权,岑家这样的站队,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圣上更乐见其成,甚至因此更加重用岑墨山、岑三郎等岑家官员。还下旨把好几个在地方上政绩不错的岑家官员。调回了京城,在六部任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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