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别出来。”王瑞话音刚落,锦文啊的叫了一声,门右边居然还有一个人,也是穿着黑衣,靠在墙上没有声音,王瑞刚刚没有注意,锦文刚跨出屋门,那人一手抓住她一手捂住她嘴巴,“我们不想伤人。”那人的声音低沉但优雅。
王瑞投鼠忌器停了下来,攻击他的那个男子倒也停手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先放开我妹妹。”
“小兄弟不要担心,我们不想伤人,只是想借你家躲躲追兵。”还是挟持了锦文的男子开口道,看他胳膊上的衣裳倒比院里这个整齐没什么破口子,人站在锦文身后,看不见其他,脸也隐在暗处。
王瑞借着屋内传出的灯光,看到这两人里,站在院子里的比较健壮,年纪约莫二三十岁,挟持锦文的虽然看不清脸,但感觉比较年轻。
这时村口那边远远传来杂乱的声音,只见几十只火把,把村口映的白日一样,声音隐隐听不清楚。
两人看到亮光有点着急,年轻那个捂住锦文嘴巴的手,又是紧了紧,锦文觉得自己要被捂断气了,顾不得对方是男子,使劲扒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你们要躲人就快躲啊,我家就这么大地方,你们自己看躲哪好了。”
“是啊,你放开我妹妹,要不我带你们躲北山山上去?”王瑞提议到。
“山上倒是算了,走在路上难免被看到。”那个年轻的说了一句,不知示意了什么,在院子里的那个人忽然发难,快如闪电的冲向王瑞,王瑞张嘴刚想说话,没有防备,也没想到正说着话,对方会忽然发难,嘴里感觉落进什么东西,入口即化,带着股甜味。
“小兄弟,得罪了,你吃了我的药,要是没解药,十二个时辰后可就不治了。”
“虎子哥,你怎么样?”锦文使劲拉开钳制自己的那只手,冲了过去。
“阿文,没事,我没觉得如何。”
锦文听声音感觉王瑞应该未受伤,但是听这人话意是给虎子哥吃了毒药,恼火道:“已经答应借你们地方躲了,为何还要给我哥吃毒药?”
“小姑娘,你家哪里能躲人,自然是你比较熟悉。万一我们躲好了,你们把我们卖了怎么办?又或者我们被找出来了,你们也可以置身事外,这总没有同谋来的稳当啊。”那人慢条斯理的说着。
锦文咬了咬嘴唇,出卖她是没想过,万一这两人有同伙,找过来报复就危险了,但是看村口那样子,她是打算只要他们躲好,自己就拉虎子哥出门,就算他们被搜出来,也是他们自己时运不济,自己只要说他们肯定是看自己家没人,偷偷躲进来,那追兵也无话可说,敢这么公开追捕,那些追兵肯定是朝廷的人。
如今虎子哥被喂了毒药,这两人是一定不能被抓走的。村口那边火把有散开的趋势,只好先让他们进屋。
就着灯光一看,那个年轻公子和锦文都是咦了一声,原来就是普济寺凉亭里看到的人。
那公子可没了在寺里时的潇洒,脸色有点苍白,身前衣服有血迹,应该是受伤了,所以才不能躲进山里。
那个侍卫和在普济寺看到时感觉吓人,没敢多看,刚刚在院子里没认出来,看他只是衣服破了几处,看样子就算受伤也只是轻伤。
“小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碰到了。”年轻公子微笑的说。
锦文难得孩子气的翻了个白眼,碰到才倒霉,那个小厮模样的没跟着,难道死了?一看就不是好人,死了活该,锦文暗暗想着。
这个年轻公子个头比王瑞高了半个头,约莫五六尺样子,王瑞身高五尺,在他这年纪在村里同龄人里已经是高的了,那个侍卫身高七尺,这么一个大汉,要找地方躲还真不容易。
王瑞看那公子进屋后还拉着锦文,走近前一个手刀过去,那人本能一缩手,把锦文放开了,王瑞连忙把锦文拉到自己身后。
“小兄弟,追兵快来了,你们打算让我们躲哪里啊?”那个年轻公子客气的问王瑞,眼睛却看着锦文。
这兄妹俩,哥哥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那妹妹看着知书达理,但眼神灵动,一看就是有主意,眼神灵动但清澈,不是狡猾之流。
“我家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们躲屋里肯定要被找到,就两个地方,一个院里的井里,一个院西边角落那个鸡笼那边,你们自己看看。”锦文建议道,最好他们嫌弃这两地方都不好,自己走人。
“公子不能下水。”那个侍卫连忙说道。
不能下水,那只能躲鸡笼里了?其实说水井,也只是故意为难他们,井里的水可是要喝的,她才不要让他们躲里面呢。
“小姑娘,你看怎么躲呢?”那公子看锦文促狭的眼神,知道她有为难自己两人的嫌疑,只是非常时期,顾不得了。
锦文看那侍卫的样子,眼睛转了转,说:“我有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虎子哥,你把我们西屋的稻草拿一捆过来,”又转头对那个公子说,“你把外套脱下来,躲鸡笼那边会淋到雨,而且有点脏哦,你可以吗?”
“活命要紧啊。”那个公子倒也不啰嗦,利落的脱下外套,里面又是一身紧身黑衣。
王瑞虽然不知道锦文打算怎么做,还是很快就把稻草什么找来了,两人合力扎了个稻草人,再把那外套一套,远看倒是很像个人了。
“你背着这草人先躲到屋外那个田埂那里,看到没?院子后面翻出去抹黑走,别人看不到的。”锦文把地方指给那侍卫看,“出去后就躲起来,看我家院子里灯火大亮,那些人搜过来了,你就往西山跑,跑山里躲起来。”
那侍卫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到了山上,把稻草人拆开,衣服带着保暖,山路泥泞,拆开的稻草可以垫脚,你尽量别留脚印,人家就找不到你了。西山很大,我看村口的火把,不像上百人。你把人引开了,他们就不会搜其他地方啦。”
“好办法,多谢了,你们一定要照顾我家公子。”那侍卫嘱咐了,拿起草人就要离开。
☆、救人
“哎,我家小黑怎么了?”锦文看小黑趴屋檐下一动不动,急了。
“没事,只是让它晕一下。”
“人家一看我家小黑不会动,就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那侍卫显然没想到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打几下,把狗打醒过来?这招对人有用,对狗不知道管用不,他想不出法子了。
外面有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幸好没下午那么大了。
锦文也不指望他了,让王瑞把小黑抱进屋里,几个人堪堪布置好,只听到人声越来越近。锦文交代了那侍卫几句,那侍卫走到院后篱笆处,看着她丢下一句:“若我家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锦文不想理他,忽然想到了:“喂,你把解药留下来,万一你回不来呢?”
侍卫理也不理,转头出去了。
锦文想抓也抓不住,跺了跺脚,王瑞倒是不担心的样子,还一脸欣赏,“放心吧,他身手这么好,要是跑出去肯定能回来。”
锦文也来不及再管什么了,让王瑞把地上的稻草收拾干净,再拿把扫帚把院子里的脚印清理一下,自己戴着斗笠,让那个年轻公子跟自己来到西屋角落。
在西屋外墙和篱笆之间,就是他们家新搭的鸡窝,原来只有三只芦花鸡,多了一窝小鸡后,原来的鸡窝太小,又撑起几个木桩子往前搭了一段,刚好屋角和篱笆有个尖角,锦文把鸡窝顶掀开,让那公子蹲进去,这鸡窝有半人来高,他蹲进去地方倒是宽裕,锦文让他窝下去,前后又放了块木板,顶上原样盖好。
回到屋里,她赶紧换上一双干净的鞋子,又让王瑞也换了一双,把两双湿鞋子就着屋檐的雨水冲了一下,晾在屋檐下,交代王瑞要是问起来他们出去过没,就说出去过,想到山上给爹送雨具,看雨不下了,又知道爹在哪里,就回家了。
这样万一问起来,不管说衣服湿还是鞋子有泥,都说的过去。
回屋摇了摇小黑,它低低呜咽了一声,像小奶狗撒娇的声音,锦文又给它淋了点水,总算动了,锦文拿布给它把身上的泥擦干净,小黑还有点木头木脑,好在没受伤。
然后就与刚才一样,自己坐着织布,王瑞练字静不下心,索性拿了藤条编筐。
“远山,在家吗?”院外传来村正的声音,小黑又冲院外叫了几声,锦文没让它跑出去,把它拖住了。
王瑞应声走了出去:“我爹昨天进山去啦,您找他有事啊?”
“虎子啊,家里就你在?这些差爷要找人,你们今天有看到陌生人吗?”
“没啊,今天我们没出去。”王瑞说着戴上斗笠去打开院门。
锦文也跟着走到屋门口。
村正后面跟着二三十个明火执仗的人走进来,看穿着不像是县衙的差役,领头的还穿着甲衣,竟然像驻地守军。
锦文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这样子,那两个人可一定一定不能被找到啊。幸好看人数,应该和自己预计的一样,追兵并不多。
那几个人在院门看没什么异样,领头的说了一声“搜”,其他兵士从院子东边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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