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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红颜记 (瑹华)


  尤雱余一脸轻蔑。
  狗屁故交,是对手!
  任红颜眉一挑:“若说要闹,你我似乎颠倒了。”
  任家的仇,尤菡造的孽,潇潇的那次受辱,都跟尤家脱不开干系,尤雱余应该都亲身参与了吧?有些人真是很奇怪,自己欺负别人占别人便宜享受别人的好都可以,却不能容忍别人的反击,大概是习惯了别人的逆来顺受稍微不合自己期待的发展便会不平衡。也不想想,自己欠了别人多少?别人没有义务天生给你当奴婢,就算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非亲非故。
  尤雱余有些底气不足,但仍旧冲她质问:“所以你便三言两语骗何公子去死?”
  红颜有些震惊:“何相随死了?”
  潘翎锦抓住话头儿,急吼吼地叫起来:“红颜,你怎的和别的男子勾连在一起?”
  红颜真相一巴掌把捣乱的潘翎锦拍回苏州,想让她丢人也不必当众作践自己的形象和智商啊!红颜原本想开口解释说自己与他无关,没想到尤雱余倒是比她更早更激动地冲着潘翎锦吼:“妖妇休得胡言乱语!林任氏虽心肠狠毒不知进退但和林凤卫倒是臭气相投天造地设,他俩情投意合,倒是免去了祸害其他男女。何公子翩翩非凡类,万不能莫名牵扯!”
  潘翎锦原本还等着红颜抬杠、给她安置一个“不孝”之过,小小地罚罚她,或者她温顺下来,自己踩在她头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尤雱余给吼了一顿,她竟不知如何还嘴!
  小眉忍得腮帮子疼。
  潘老妇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无暇发现小眉明目张胆地偷笑,不禁偷偷对她使眼色,小眉这才低头敛起笑意,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否则早晚要笑出来的。
  红颜也在心里击缶而歌,击节而赞,尤雱余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彻底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以往恩怨是非谁人功过都是一笔烂帐,真要开庭细算便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此时此刻红颜只想对着尤雱余作揖,歌一句:“巾帼英雄!”不过她的话,自己怎么听着这么心里过意不去呢?说得好像自己和夫君是洪水猛兽、十恶不赦似的......
  红颜只得委婉地将事情阐述一遍、顺便撇清自己的干系:“婆母,诚如尤人娘子所言,伤风败俗之事媳妇不会做的。至于何公子,媳妇并无半点害人之心,他的死讯我也是今日才听你说。若说和何公子有何交集,不过昔年在如来寺印象颇深,前时候夜里他拦住我家马车迫夫君借钱赎你。夫君身上未曾带钱,我便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夫君翌日还在澜华轩等着他来,给他备好了银票,谁知他不来,夫君还以为他臊了,原来是出事了。当时就在这大街上出的事,半夜里动静大,尤人娘子去打听打听便知了。”
  尤雱余有些惊愕。
  她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大概知道何相随为何狠心离她而去了,左右不过因为知了郑东冕想赎她做玩物,借钱没借到,又看见自己和郑东冕的烂事,心如死灰才投湖自尽。可怜他在湖里泡了一两日才捞起,原先风流倜傥的样子全然浮肿、面目前非——任红颜那一番恳切的说辞她只信三分,林家夫妇是什么德性当大家不知道?任红颜不用说了,自小带着镇山母夜叉的名号,芳名远播;林凤卫呢,对于择偶的取向一向不明,小气吝啬、阴晴不定又阴险毒辣,光外头替宋璨杀掉的无辜不无辜之人的尸首都能堆成一座汉代坟冢。何相随应该是穷途末路才会去赖他们,凤卫一向显示自己惧内,那么便是任红颜出面打发了何相随,过程不得而知,但依照她的个性,肯定不是什么让人觉得舒的方式。至于林凤卫什么在澜华轩等纯熟扯淡,真想给马上就能给,何必专门找个地儿惺惺作态?但能怪林家吗?不能,因为何相随当年是替尤菡顶罪承认在如来寺欲行不轨去衙门挨板子的,任红颜没有当街打落水狗、只是教训了几句还给了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尤雱余心中又恨又没底,只得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下台阶之时,她看了红颜一眼,那凶狠似乎在宣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红颜扶着潘翎锦往回走,刚要迈进门内,突然两眼一黑,喉头涌起一股腥甜、昏了过去......
  笔者附谈:
  

☆、第九十六章 得偿所愿

  笔者有话说:
  红颜好容易将尤雱余堵得哑口无言,在潘翎锦强大的智商干扰下,扭转乾坤,门前总算安静了,她还得小心翼翼装乖巧媳妇,扶着潘翎锦往回走。一面走,红颜便觉得不妥,胸口甚是闷,额角突突地疼,她勉强坚持到门边,眼前一黑,便往地上倒。无暇眼明手快,赶忙将红颜往自己怀里一抱,却因女子力小,和红颜一起摔下去、索性无暇实在是忠心护主、将自己垫在底下,身上摔得生疼,红颜却是毫发无伤。潘翎锦早吓得面色煞白,她可没有对红颜做什么、不知为何红颜怎么就晕了。好在潘翎锦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母,又是主子那里训练过的,场面还是镇得住——她当即下令:“把少夫人抬回房去,让御医院的华御医来一趟。”
  丫头们领命下去。
  阳氏是红颜的乳母,是头一个爱护红颜、视如己出的,见红颜好端端地这样,心疼得了不得,直都快哭出来,和素日的沉默寡言、一脸肃杀一点都不一样,她亲自抱了红颜上担架,一路眼不离红颜的脸,一应红颜的照应都不假她人之手。直到华御医来了,才将闲杂人等轰出去,独留自己和无暇两个照应,小眉给放到外头候着。华御医原本和任家也是故交,之前便常来瞧的,在宫中也得先淑妃照应,因此对红颜也十分上心,认认真真诊断了片刻,便起身笑道:“恭喜了。”
  阳氏一愣,无暇有些莫名其妙:少夫人一向身强体壮、活蹦乱跳的,一下子晕过去了,如何还恭喜呢?
  阳氏忙问:“莫不是少夫人她……”
  华御医点点头:“正是。”
  阳氏当即便抚掌而笑,但须臾便收起喜悦,只管对着华御医嘱咐:“切莫声张,一切自有少夫人和少爷定夺。”
  华御医也是宫里常走动的,在朝中奉行中庸之道,因而不管谁起谁散,华家依然故我。华家虽在朝中不上不下,却也最安全,华御医亦是来往与达官贵人之间,晓得那后宅的龌龊事,尽管自己是不参与的,但也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有人亲自嘱咐莫开口,他自然点头相应:“某知了。”
  阳氏放了心,又和华御医寒暄了几句,得了华御医留下的药方儿,便领着华御医去账房领钱、送了出去。待阳氏回来时,刚喝下安魂汤的潘翎锦才赶来,一见阳氏便问:“媳妇如何了?”
  阳氏答道:“甚好,只要醒了让少夫人歇着便是。”
  潘翎锦仍是十分后怕,虽然不喜欢红颜,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在身边毫无预兆地昏过去,胆儿都能给吓小,她又追问:“可知是何故导致?”
  阳氏笑道:“许是过于疲累了,少夫人在家时也是养尊处优的,谁敢忤逆了她的意去?偶然间来了个娇蛮的,少夫人自然郁怀。”
  潘翎锦一听,心中的关怀便去了一半,甚至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任红颜也有弱点?真是活了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了,四海之内皆她娘、都得惯着她?主子说,不能让林家过分做大,任红颜虽然粗俗,但还是有几手,能除则除之,自己浸淫富贵乡多年,血腥之事便该由别人来做,还是等任红颜能下地了便赶紧把凌兰儿迎进来,什么门第家风,那是林家之事,与她何干?若是红颜能在兵不血刃的情形下被气死,也是乐见其成。
  潘翎锦面无表情,先前的悲悯都如春风过湖了无痕,檀口一张、全是客套和疏离:“照顾好少夫人,有事及时来告诉。”
  “是。”阳氏带头行礼。
  潘翎锦率人离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总感觉不对劲。如若真是被气的,怎感觉那阳氏有些莫名的开心呢?
  阳氏一直瞒着消息没打发人去告诉凤卫——其实主要就是着人将小眉扣住,免得她着急着奔出去找于痕西。凤卫要是这个时候回来,肯定先找潘翎锦算账,届时鸡飞狗跳的,指不定出什么事,最要紧的,便是红颜没得安静处养着会伤身。直到下午,红颜才悠悠转醒,向阳氏要了水喝后,自行下地走动、吃着水果翻着小人书,好不自在,仿若早先一切皆是虚幻。阳氏见红颜无碍,这才放了小眉去递消息给凤卫。凤卫听了,当即便眉头一皱,直问于痕西:“如今如何了?可还晕着?”
  于痕西赶忙道:“不曾了,听说是华御医来看过,如今醒着看书呢。”
  凤卫放下心来,将身边订制才到的一个装着绘有百子千孙嬉戏图的全套袖珍哥窑瓷具的梨花木盒子的盖子扣上,拿给于痕西:“小心着给夫人,我将政务处理完了便回去。”
  于痕西接过盒子,又问了一句:“少爷,晚间还有六部大人们在澜华轩设宴呢,您的官位也该升了,虽说在这个位置乐得自在也不尴尬,总归无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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