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酣畅淋漓的无尽贪欢,倒真是像极了要大战三百回合,方肯罢休一样——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们已经数不清,也根本就没有要数的意思,在这番**里,彼此只有对方,只看得见对方,只想让对方只属于自己——
若说成亲洞房的真正意义,两人这次,方才真正体会。
隔天早上,筋疲力尽的夫妻二人这才‘休战’,不过两人并没有要睡觉的样子,而是紧紧相拥在一起,枕在一方枕头之上,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失去对方,杯子里,是两人十指紧扣在一起的双手。
燕楚彼时当然是喜不自胜的,但是他还是有些生气,气哼哼的张嘴,就在胭脂雪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该死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戏弄我?你知不知道这四天来,我过的有多生不如死?”
鼻尖只是轻微的刺痛,更多的是酥麻麻的感觉,胭脂雪皱了皱鼻子,不恼反笑,纯粹的笑,“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还——!”对方不否认,反倒还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燕楚自然心火旺盛起来,可是她笑的那么好看,他再大的怒火也被这抹笑给彻底的湮灭了,就像个投降的俘虏一样,只能委屈不甘的瞪着她。
“抱歉……。”胭脂雪心疼的道歉,都快被某个男人啃得快要烂掉的唇凑了过去,在男人的下巴上一吻,“当时我也被他们下了药了,虽然能时刻看到在乾坤宫中的你,但是,并不能去找你,也不能说话……。”
被她一亲,燕楚这才稍微满意的眯了眯眼睛,不过听到她的话后,面部就一阵僵硬起来,“你……你说……我在乾坤宫里的那三天,所……所有的行为,你,你都看到了?”
“嗯。”胭脂雪心疼的点了点头。
那三天,他不好过,而只能干看着的她,一样的不好过。
不过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在软禁的三天里,简直是花招层出不穷,简直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
不是绝食抗议,就是无故殴打前去给他送饭的德福老公公,更以要撒尿拉屎到先帝遗物上做威胁,定把他放出去不可……
这些还不算完,到了晚上他还要唱情歌,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一把好嗓子唱起歌来,居然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那三天,乾坤宫上上下下的侍卫太监宫女,简直差点没被他搞疯!
想想,这确实是一件特别幼稚好笑的事情,可胭脂雪回想起来的时候,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虽然他那的确是在耍泼皮无赖的胡闹,可她明白他的心酸,懂他的心情,毕竟好歹也是一国人人敬仰的战王,做出这样的行为,其实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放下多大的尊严?
何况,在每每深夜时,他唱情歌的行为,似乎并不完全是胡闹的样子,她在乾坤宫的密室里,看的清清楚楚,每每唱到许些字句时,他默默流下的眼泪……
所以,综上而言,她笑不出来,除了对这个男人有满心的心疼以外,就只剩下了满腔的奔腾汹涌,再也不想压抑克制的爱意——
燕楚却不知现在胭脂雪的想法,他现在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开始四处游弋闪躲,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能不能把那三天的事情给忘了?”
“好,但是……。”胭脂雪看他
窘迫的样子,被子伸出没有牵手的左手来,捧住了他的左脸颊,目光定定的望着他,让他的眼与自己对视,“夫君,这并不丢人,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勇敢的,最顶天立地的男人。”
燕楚眸光一动,眼睛不再闪躲,而是一瞬不瞬的回视于她,激动的探出自己的右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胭脂雪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一句话,竟引得他如此动情,不由微微一笑,心里更是笑,笑自己真是慧眼不识,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爱到了骨子里,却浑然没有发现,“夫君,这不丢人,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勇敢的,也是最……。”
燕楚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可吻的力道,竟是那样的轻柔,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两人力气不多,相吻了不到片刻,便松开了彼此。
燕楚在被子里的手,加重了十指紧扣的力道,“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夫君,你的一句劝慰,已经让我高兴的快要疯了——”
胭脂雪微笑,连眼角都带着笑,“我知道。”
燕楚忍不住的吻上她的眉眼,动情至极,“娘子,你真美,你的笑真美……知道我曾有过多少个日夜梦到过你的笑靥么,有七百三十一天。”
胭脂雪眼眶忍不住热了起来,有些哽咽,“以后我都会对你笑的,每一天,每一刻,这一切……都不会再是梦。”
燕楚眼里也有了湿意,“好……。”
咣当,扑通一声,外面的房门突然被谁撞开的声音,已经某物倒地的声音。
这突如起来的响动,让榻上相拥的两人同时一怔。
燕楚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拿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家娘子,红着眼睛探头向门外怒喝,“哪个王.八.羔子——”
特娘的,怎么每次的好事,总会有搅屎棍出来搅局!
通过那层厚薄刚好的青霭帷幔,是花想容吞吞吐吐的胆怯声音传了进来,“王,王爷……是,是小的啦,嘿,嘿嘿嘿……。”
燕楚怒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这混-账东西!”
刚从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才刚爬起来的花想容一脸的委屈和不忿,手还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屁-股,“人家,人家也不想嘛……。”
说着,小伙子扭过头气咻咻的瞪了一眼站在房门外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个臭老头。
☆、第两百九十章 胭脂雨不除不快
燕楚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拿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家娘子,红着眼睛探头向门外怒喝,“哪个王.八.羔子——”
特娘的,怎么每次的好事,总会有搅屎棍出来搅局!
通过那层厚薄刚好的青霭帷幔,是花想容吞吞吐吐的胆怯声音传了进来,“王,王爷……是,是小的啦,嘿,嘿嘿嘿……。佐”
燕楚怒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这混-账东西!”
刚从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才刚爬起来的花想容一脸的委屈和不忿,手还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屁-股,“人家,人家也不想嘛……。渤”
说着,小伙子扭过头气咻咻的瞪了一眼站在房门外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个臭老头。
这三个臭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秦管家,明了,还有林大夫。
至于刚才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的到底是哪位,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赶紧给我滚——”燕楚才没那个闲工夫跟这混-账墨迹,他现在只想和自家娘子温存。
“是是,小的这就告退,这就告退……。”花想容欲哭无泪的赶紧卑躬屈膝的退了出去,临了还把门给人家小两口贴心的带了上。
到了门外,花想容颤抖的手指在三位老人家身上来来回回的指来指去,就是肯定不了刚才那一脚是谁踢的,瘪着嘴,气愤的像个孩子,“你们,你们……。”
“哎呀,听王爷刚才那两嗓子,精神不过嘛~”明了摸着下巴笑道,个中来龙去脉,已经在秦管家的嘴里实现知道了。
林大夫点头,给予出十分中肯的评价,“美中不足的是,王爷这声音虽然洪亮有力,可貌似有些上火啊,嗯,看来极有可能是Y求不满造成的。”
明了赞同的点头,“看来昨天晚上,咱王爷估计没行啊!”
砰的一声,一只花瓶还是什么物件,从屋子里砸到了窗户上,因为窗户是紧闭的关系,花瓶并没有飞出来,成为伤人的凶器,砸到窗户上后,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刚好站在窗户边的三位老人吓了一跳,花想容也拍着胸脯,控诉的眼神瞪着三个老顽童。
“咳咳,我们家王爷看来火气还没降下来,咱们还是先走吧,免得被王爷怒火波及,那可就冤枉了。”秦管家一本正经的咳嗽两声,一手拽起一个,赶紧把这两个非得来闹事的老家伙拎出南苑去。
两个老家伙耸肩摊手,完全没有意见,真把燕王惹毛了,可真是要没好果子吃的。
这老家伙都退场了,花想容这个可怜的出头鸟,当然赶紧也随着出了去。
外面搅局的人都走了,以燕楚现在已经逐渐恢复的内力,是听得分明的,暗暗恼怒那几个老老少少越来越没规矩间,烦闷顿时一扫而空,正想着再找自家娘子说几句体己话,毕竟这可不容易听到,没曾想,放眼望去,她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着她疲倦的小脸,恬静的睡容,他不忍打扰,只得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和她一起睡上一觉。
两人这一觉,没想到居然一睡就睡到了大下午,大雪已停,甚至还有斑驳的残阳,透过窗缝,洒在了两人熟睡的脸上。
先醒过来的是燕楚,他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样,几乎是被惊醒过来的,醒来之后,惊恐的眼神就开始寻找什么,不过,这个恐慌的眼神,仅仅只持续了一瞬,因为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他就已经看到了和自己共枕而眠的那张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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