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将丈夫两个字,咬的很重,说话时,目光已放到了司马流云的身上,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讥诮。
司马知道燕楚是在讽刺自己这个丈夫不够合格,但他不生气,面色如常,“我向来尊重夫人的自由选择权,夫人高兴如何,那便如何。”
要是旁的女子光是听了司马这番话,必定要对平阳郡主羡慕死了,觉得有这样给了极度自由的夫君,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简直是寵爱到了纵容的程度。
可,要是仔细去看司马现在的表情,你才会发现,他这根本就是无所谓,不在乎一样,冷淡的可以。
许就是司马这样不咸不淡的言语,刺激到了平阳,酩酊大醉的平阳就开始在燕楚的怀里撒起了泼,双手圈着燕楚的手臂,如何也不肯撒开,“不要不要,人家就要小楚送!嘿嘿……你看,连人家夫君都这么说了,小楚你就不要推辞了嘛~”
这又是笑又是闹的,简直就像个胡闹的小女孩儿一样,可偏偏,明明是在笑着的平阳,却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
燕楚本来自是一百个不愿意,可看司马流云毫不在乎的表现,再看平阳明明伤心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一股子火气就噌的上来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到底平阳不是旁的其他人,他自然咽不下这口眼睁睁看着平阳受气样子的恶气。
平阳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儿一样,立刻高兴的雀跃起来,不过刚一站起来,就又软倒到了燕楚的怀里。
无法,燕楚只得这样抱着她,气势汹汹的推着轮椅离开了。
他们两个倒是走了,还剩下的旁人却还在。
秦管家看着自家爷离开的背影,无声哀嚎的一拍
脑门,精光烁烁的老眼,有意无意的往水玉的身上瞟。
自家爷怎么又开始犯混了呢!
这不光是秦管家,白茶和桃枝,都开始用怜悯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水玉身上看。
却独独水玉自己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用完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擦了擦嘴角以后,便拿过白茶递来的热茶,清了清口腔和肠胃,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那叫一个优雅从容。
司马流云在一边看着,笑眯眯的柔声询问,“贤弟,哥哥看这王府之中的冬梅开的甚好,不知哥哥可否有幸,能邀贤弟一道赏玩呢?”
“我的荣幸。”品完茶,水玉搁下茶杯,抬眼对司马轻轻一笑。
这秦管家看到这,有些着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他到底还是个下人,多余的话,他这个身份自当不便多说。
到最后,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水玉同司马流云一道出了客堂。
见到自家管家明明伤势未好,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直在堂内走来走去,没有跟出去的白茶和桃枝,连忙凑上前来。
“管家,这天儿也不早了,您身子还没好,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白茶颇感忧心的劝道。
“是啊是啊,这大冷天儿的,伤势就好的愈发慢了,管家爷爷您年纪也大了,还是不要熬着了吧,对您不好。”桃枝忙在一边附和。
秦管家不领情,还瞪了两个姑娘一眼,“没眼力见儿的丫头,还不快跟去水姑娘那里伺候去!”
白茶和桃枝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的对老人家讪笑,“不好吧,人家两位贵客要赏景说话,我们这燕王府里的外人,哪里能跟去呢?”
桃枝打了个呵欠,“就是,管家爷爷您别老糊涂嘛,那是客,不是我们府里边儿的主子,我们这要是跟了去,岂不是有监视偷听之嫌?这样多影响我们燕王府的礼仪形象呐,管家爷爷您不是最在乎这个了么?”
“嘿,你们这两个死丫头……。”秦管家郁闷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现在他这嘴皮子都不如两个小丫头了。
不过他老人家这是何等的精明,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个毛丫头的小九九?
这俩死丫头,分明就是要给自家爷好看呢!
至于理由,这不正是因为犯浑的自家爷,自己傻乎乎的主动把人玉姑娘搁在这儿,倒是屁颠屁颠的去送平阳郡主了么?
只是老人家实在是想不明白啊,这玉姑娘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这才几天时间,就让这两个死丫头,这样的帮她,这样的替她出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又折回来的燕楚,当看到空荡荡的客堂,还有知道水玉和司马流云两个孤男寡女相携出去赏玩他燕王府的梅花时,那脸黑的,那嫉妒的火焰给冒的,简直都把人吓得退避三舍了——
水玉和司马流云在去王府梅园的一路上,都有些很默契的沉默了片刻。
外面大雪纷飞,大朵大朵的雪花儿就像飘摇的棉絮一样,在两人的头顶和周身,不断的盘旋着,不用灯笼火,就已经能看见的冰天雪地里,两人并排行走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第两百七十三章 她跟司马私奔了
不过他老人家这是何等的精明,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个毛丫头的小九九?
这俩死丫头,分明就是要给自家爷好看呢!
至于理由,这不正是因为犯浑的自家爷,自己傻乎乎的主动把人玉姑娘搁在这儿,倒是屁颠屁颠的去送平阳郡主了么?
只是老人家实在是想不明白啊,这玉姑娘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这才几天时间,就让这两个死丫头,这样的帮她,这样的替她出气逼?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又折回来的燕楚,当看到空荡荡的客堂,还有知道水玉和司马流云两个孤男寡女相携出去赏玩他燕王府的梅花时,那脸黑的,那嫉妒的火焰给冒的,简直都把人吓得退避三舍了——
水玉和司马流云在去王府梅园的一路上,都有些很默契的沉默了片刻。
外面大雪纷飞,大朵大朵的雪花儿就像飘摇的棉絮一样,在两人的头顶和周身,不断的盘旋着,不用灯笼火,就已经能看见的冰天雪地里,两人并排行走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其实,从两人表面的样子看来,两人确实挺有夫妻相,更重要的是,两人的举手投足,说话时的一颦一笑,真的相似的过分。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仅仅只是臭味相投,性格相差无几的好友的人,恐怕都要误会这两人,就算不是夫妻,那也必定是一对同胞兄妹。
这也无怪乎,明知道司马流云是有家室的人,燕楚却还是那样的浑身充满了对他的危机感,就像生怕司马会抢走他的地盘一样……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司马流云,先打破了沉默,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刚才那般过分的亲昵表现,就是平板着脸,随后一问的样子。
“还不错。”水玉简洁的回答,嘴角微翘。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看你那笑,可真是假的有够难看。”司马流云颇为嫌弃的斜了水玉一眼。
“没关系,我可不介意,你现在就把眼珠子挖了。”嘴上在反驳,可水玉脸上那微笑,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就连看似带笑的眼睛,也渐渐有寒冰倾覆。
司马流云笑着摇了摇头,“就会耍嘴皮子,说吧,需不需要哥哥帮你一把,现在就离开燕王府。”
水玉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用。”
司马流云挑眉,没有看她,继续望着前边儿越来越近的梅园,脚下依旧与她不紧不慢的并肩同行,“别告诉哥哥,你还真的要和他旧情复燃了,哥哥可不傻,眼睛也没瞎。”
水玉掀了掀一直低垂的眼皮,嘴角扯了扯,“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司马流云默了默,然后深深呼吸了一口,让寒冽的空气在肺腑中一个回转,又吐了出去,就像吸了福寿膏的烟袋锅子一样,吐出的浊气形成了白雾,在寒风中袅绕,“呵,有了我的孩子,却想着偷偷离开,第一个要找的人,却是你的那位,你说,我该放手,还是不该。”
水玉眸色一寒,仿佛都能淬出幽蓝的冰来,“你可是司马流云,四国天下,最大的奸.商。这样的问题,你不是早就已经用你那块破算盘算了么,何须还要来多此一举,刺激我这种事,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儿,因为……真的不好玩儿。”
话到最后,已是满满的警告。
“你真小器。”司马很中肯的评价。
“彼此彼此。”水玉很淡然的反击。
唇枪舌战这样一番之后,两人又开始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
等笑完的工夫,两人的步子,就已经停驻在了燕王府的梅园前。
燕王府很大,可是主人却很少,因此,好的地段上既然没有什么房屋,就干脆全改成了景园之地,这什么梅兰竹菊,什么春夏秋冬的花儿景儿啊的,一个一个的园子里都养了起来。
这梅园属于冬天的独特风景线,便设立在了北苑与南苑之间,作为接洽两苑的中间桥梁。
所以两人这一路走过去,倒是没费太多的时辰。
未进院中,却已有清香扑鼻而来,水玉轻轻的嗅了一口,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斗篷,“说吧,把我叫出来,所为何事。”
如果她真相信天下第一大奸商把她这样单独约出来,还真是只为看什么花儿赏什么景的,那她估计也真是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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