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微澜也有些郁闷,容云鹤是三皇子,身份与一般王爷不同,但插手朝政这种事,他不是太子,这样也显得有些不妙,可依着容云鹤的性子,对这等事,如果不闻不问的话,肯定也不是他的性格,他做不到。
难得容云鹤气消了,花微澜也不想让容云鹤太过郁闷,毕竟如今都已经回府了,她作为容云鹤的女人,也要想着安慰对方一番,当即柔声道:“此事毕竟是王爷的一番心意,有些事只能人在做天在看,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的,王爷何不看开一点,近年来,国家太平,社稷安稳,百姓想必也会有些余粮的,若是真遇上洪涝,朝廷的救济也来得及,不至于库存不足。”
“可战事每年都会有,加上藩王若是有举动,自然又要动兵马,需要耗费大量的钱粮物资,国家也耗不起。”这才是重点,容云鹤叹了口气。
再强大的国力,也架不住如此虚耗,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谨慎处理。
容云鹤也摸不透皇帝的心意,朝中大臣没有一个傻得,能够混上三品大员,哪个不都是极为奸猾狡诈,可偏偏这件事上,他根本不知道朝中大臣的打算,只能干着急。
与容云鹤一样有些不解的还有锦贵妃,但锦贵妃显然功力比容云鹤深厚了不止一筹,几乎能甩容云鹤八条街,她自然也得知了容云鹤上书一事,那奏章还在御书房摆着呢,皇帝看过之后就来找她说话了。
“鹤儿那小子,今日倒是上书让朕难做了。”在后宫锦贵妃处悠闲的喝着茶,皇帝十分没样的开始闲扯。
锦贵妃面上故作一惊,她早知此事,原本生怕容云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过得知容云鹤上书内容后,她也有些欣慰,又有些哭笑不得,娇声道:“不知皇儿说了什么,可别冒犯了皇上才好。”
“这倒是没有,他能关心朝廷大事,也让朕颇为欣慰,可上书所言,却也太过稚嫩了些。”皇帝显然对容云鹤上书一事,有些无可无不可,那内容无非是关乎民生,皇帝做了这么多年皇位,这点早已轻车熟路,每年都老样子,他又岂会耽搁,只是手段不同,用意不同罢了。
锦贵妃也同样娇笑几声道:“他总是这个样子,心意是好的,可就是魄力有些不够。”
“岂止是魄力不够,而且看事情太注重一面,不足以统管全局。”皇帝有些懒洋洋的开口,反正他已经知道容云鹤无意皇位,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番说辞也安全是教育儿子的样子,没有丝毫别的意思,何况他还有句话没说,容云鹤看起来有些风流成性,这点是个大毛病。
皇帝的点评很中肯,就是锦贵妃也不得不认同,然而容云鹤毕竟是她儿子,她还想将对方推上皇位呢,自然不想容云鹤在皇帝心头是这样一个印象,看皇帝的样子,她就猜到,皇帝恐怕根本没考虑过将容云鹤推上皇位。
“鹤儿缺乏历练,毕竟身为皇子,不比旁人,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多做收敛,免得丢了田家颜面,臣妾也一直让他尽量少参与一些事情,这倒是臣妾疏于管教了。”锦贵妃悠悠开口,一副自责的样子。
皇帝摇摇头,也不在意,反正说闲话,他也没往心里去,反而安慰道:“又何须多想,想必依他的性子,也不至于惹出什么祸事来,如今也封了王爷,只需兢兢业业,倒也足矣。”
哪有父母不希望子女好,皇帝年青时候,为了爬上皇位,兄弟姐妹都不知道砍了多少个,如今老来了,看着自己这么多儿子,他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因为皇位自相残杀。
第93章 夜会
皇帝一句话,算是判定容云鹤的前程了,这让锦贵妃心头又是一阵焦急,这样下去可怎么行,若是皇帝一直这么想,那皇位根本与容云鹤无缘,别说争取了褴。
“鹤儿确实要需要多加历练,皇上,臣妾在想,要不试着让诸位皇子们,开始各自着手处理一些政务,这样,每个人都能得到一定的锻炼,毕竟死读书不能活用,哪怕读的再多都无用。”宋锦雅眼珠一转,顿时就有了主意。
皇帝一听,沉思良久,点头道:“爱妃这个想法倒是有意思,可如此以来,会有许多大臣插手其中,这样下去,岂非都开始培植党羽。”
皇子私交大臣并无不可,但却也让皇帝十分不放心,这种私下结交党羽,若是野心勃勃,再经人一怂恿,恐怕真的会对他皇位产生威胁。
锦贵妃自然不会想的如此简单,当即笑道:“皇上可以命大臣不可插手,否则严惩不贷。”
“此事倒也甚好。”皇帝点点头,这种涉及到继承人的大事,皇帝也不马虎,没有马上应承下来,顺口打着太极道:“容朕在思量一番,改日与大臣商议商议。鲎”
他也没说自己不干,也没说答应,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一个人想不出好主意,自然就想让大臣们当苦力,看他们什么想法。
宋锦雅也知道皇帝的意思,她这么多年,对皇帝性格早就摸的熟透,也不在意,伸展了一下腰肢,将自己丰腴娇柔的体态,彻底展现在皇帝眼前,道:“哎呀,不说这些了,皇上忙了一天呢,臣妾还是不让皇上忧心的好,皇上,我让奴婢们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尝尝?”
“好!”不谈国事,皇帝也有点老流氓的气质,十分爽快的点头,身手拦着宋锦雅的肩膀,很少欣慰的样子。
而此时,秦落衣则脸色没那么好看了,满脸的犹豫和迟疑。
她刚从宫中回来,才歇下脚,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封密信,此信尾端用墨水点了一个黑点,秦落衣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二王爷容玉韬派人送来的。
对于容玉韬在王府安排了眼线,这种事不用想她都能猜到,恐怕容玉韬府上,宋锦雅也安排了有眼线,这种事她也见怪不怪。
支开了流珠和喜鹊,秦落衣拆开信一看,里面内容很短,就一句话,约秦落衣晚上王府后花园外面相见。
秦落衣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也确实有好几日没给容玉韬送过消息了,对方恐怕是等急了,不过这大晚上见面,却也让她十分为难,有心想传信换个时间,可她根本找不到对方的联络人。
“不去是不行了,否则他将事情抖了出来,自己恐怕没有好下场。”秦落衣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
容玉韬的阴毒狠辣,她是清楚的,如果真的不让对方如意,搞不好对方真的会将自己身份抖出来,那时候就算容云鹤不计较,宋锦雅也定然不会罢休。
最近王府戒严,平日进出都麻烦,不过秦落衣觉得,容玉韬既然要见面,恐怕也想好了各种补救办法,到时候若真是被容云鹤发现,容玉韬想必也不会见死不救,毕竟一个活的棋子用处很大,而她身份又非同一般,比一般棋子更重要。
月上西头,浓雾笼罩苍穹,夜已深,王府也同样陷入睡眠,四周寂静无声。
想起晚上有约,秦落衣自然也睡不着,眼看更鼓已过,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也悄声起床。
喜鹊和流珠也已经入睡了,为了怕惊醒二人,秦落衣亲手亲脚,然而越是亲手亲脚,越容易犯错,就在她刚穿戴好,一个转身时,不经意的一手碰到油灯。
“当!”
铜质的油灯滚落到地上,声音清脆悦耳,惊得秦落衣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谁!”流珠率先清醒,赶紧跑了过来。
喜鹊也很快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跑到秦落衣房里,他们是负责秦落衣安危的,若是晚上秦落衣真有什么不妥,而他们却没有注意,那是他们的过失。
“夫人,你没事吧。”两人有些惊慌失措的开口,看着秦落衣将油灯放好,人没有事,心头一松。
“没事,油灯太暗了,我刚想调大点,就碰倒了。”
见两个丫鬟来的很快,秦落衣也无法遮掩,胡乱找了个借口,外出是耽搁不得了,但看这两个婢女的样子,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也没办法安心出门。
想了想,她还
是叹了口气,道:“喜鹊,流珠,我要出去一趟,想起点事情,去看看。”
既然隐瞒不住,她也觉得两人蛮可靠的,索性说了意图。
喜鹊眨巴着眼,道:“啊,小姐这大晚上要出去啊,那我去准备一下。”
秦落衣摇了摇头,道:“这样吧,喜鹊,你留着看住门,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出恭了,我一刻钟就回来。”说着眼神落到流珠身上,道:“流珠,你跟我去。”
流珠点点头,沉默不语,她并不多话。
喜鹊则有些郁闷,她觉得秦落衣对流珠出奇的好,如今大半夜出去,肯定有什么私事,难道小姐连自己也信不过吗,她又是好奇,又是羡慕流珠,嚷道:“小姐,你就带奴婢去吧。”
看着喜鹊那样子,秦落衣也有些为难,可喜鹊这个性子,她是实在放心不下,摇摇头,道:“此事不用再说了,下次有事我自会带你,这平日你也忙的够多的,这大晚上的,你就别跟着捣乱了,好好守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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