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大家都浑身轻松,没有了刚才在后宫的压抑,喜鹊有些失望,随即想起一事,十分不满的嚷道:“夫人,今日我看花夫人头上就戴着你前几日戴的那个簪子呢,王爷还真是偏心,今日真的将送给夫人的簪子要回去,送给了花夫人,真是岂有此理。”
秦落衣一愣,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喜鹊竟然会这么细心的发现,有些意外。
流珠见此,赶紧提醒道:“不是那样的,我仔细看了一下,怎么感觉那簪子和当初王爷送给夫人的不同,奴婢觉得这恐怕是花夫人故意如此的,想让夫人您嫉妒。”
秦落衣递给流珠一个赞赏的眼光,笑着点头道:“不错,那簪子确实不是原来的,好了,此事别在提了,喜鹊,往后你可别在这么心直口快了。”
喜鹊点点头,她倒是没有坏心,只是对花微澜的嚣张十分气愤,此时一听,也放下心来。
在宫中呆了一上午,如今秦落衣也有点饿了,索性让二人开始准备午膳。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秦落衣一直在想着太后今日对自己的一番话语,她看得出太后是特意提醒自己的,心头很感激,同样也满是疑惑,想起不久前与容云鹤的争吵,当时她确实太过年轻气盛。
有些话本就不用说的,若是心平气和的来想,其实容云鹤对她还是十分不错的,从来没有勉强过她,也没亏待过她,对她虽然有些冷漠,但并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那次的事确实让她伤心,然而容云鹤同样也十分为难,这从容云鹤的脸上就能看出来,若是她当时执意不给,容云鹤定然也不会勉强。
饶是后来容云鹤对她的质问,她也同样能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而不至于闹得如此僵持,她进王府的意图十分明显,竟然抱着目的而来,她又凭什么跟花微澜争风吃醋,凭什么一定要跟容云鹤置气。
越想秦落衣心头越发不是滋味,直至夕阳西沉,烛火摇曳,她才意兴阑珊的收起思绪。
与秦落衣一样心头矛盾重重的还有容云鹤,容云鹤如何也想不到当初秦落衣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他感觉满腔的热诚简直如同肉包子打狗,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也曾后悔过自己当初鬼使神差的答应花微澜,可此事他也说了,自己会向秦落衣解释的,可秦落衣根本不理自己。
不喜欢自己,那她为何当时这么生气?既然生气,那就是在意自己,那为何当时说话那么决绝,绝对不会喜欢皇宫中人,她这是说绝对不会喜欢自己吗?
容云鹤想不通,连着几日,他甚至没有再去找过秦落衣,今日听闻秦落衣和花微澜进宫见太后了,他心头也有些担忧。
揣着复杂的心思,容云鹤在重重矛盾之下,最终还是去了花微澜那里,想从花微澜那问一下今日的过程。
花微澜已经几日没见到容云鹤了,她知道上次是自己的冒失之言,让容云鹤有些难堪,毕竟换了谁在那种情形下,都十分为难。
然而今日容云鹤的登门,依旧让她欣喜不已。
“王爷,几日没见了,你还好?”花微澜面上绽放一缕笑容。
容云鹤点点头,道:“恩,你近来还好吧,还在忙呢?”
“也没什么的,今日进宫耽搁了一些,现在没事,索性多整理一下,以防止王爷随时会用上。”花微澜说着将一些本子收入柜子,这是她每日处理的一些琐事,很重要的她都记下自己收起来。
容云鹤点点头,感觉这几日避而不见,有些愧疚,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察觉容云鹤的小心思,但花微澜也感觉颇为尴尬,首先道歉道:“王爷,几日前是妾身不对,让王爷难做了,确实是妾身不对
,妾身在此给王爷赔罪。”
花微澜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如今这样道歉的话,已经算是到极限了,容云鹤略了结一点花微澜的性情,对方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继续装着僵持,点点头,道:“无妨,都过去了。”
第92章 皇帝的意思
容云鹤心头松了口气,有好几日没见到花微澜和秦落衣,这王府后院他又每日都要来,每日都能看到那两处院落,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有时眼不见心不烦,然而这每天都能见到,却要强硬的装着不去理会,对方还是自己的女人,这就让他有些吃味褴。
何况当初的举动也确实是他不厚道,心里对秦落衣的怨念少了一些,然而秦落衣话依旧如同一根刺,刺得她异常难受。
她不喜欢我,她喜欢谁?她已经是我的妾的,怎么能这样,还抱有别的心思!容云鹤越想越难受,感觉十分难堪,还有浓郁的怨气和怒意。
可他此时也闹不清秦落衣说的是真是假,又无法上门质问,只能避而不见鲎。
“王爷,近日朝中还好?今日好像是大朝会呢,想必王爷也累得不轻吧。”花微澜见容云鹤没说话,以为他还在为此前的事情,心头有芥蒂,索性绕开了话题。
花微澜的声音很清冷,仿佛夜晚的清月,拉回了容云鹤的思绪,几日的沉思,如今容云鹤也没了往日的鲁莽,笑道:“也没什么,还是为了削藩还有西北的战事居多,其他的也就是一些地方要开始提防江河涨潮,汛期要来了,这也是闹心事。”
“这些是户部的事情吧?”花微澜惊讶,笑道:“这几年涨潮的事倒是也有,只是要说洪灾,倒也没有发生,毕竟每年秋收后,朝廷都会下令地方,组织人手疏通河道,去年冬没有疏通河道?”
这些是基本常识,在此当口,每年的汛期也是清明到夏至这段时间,洪水如猛兽,是最不近人情的,朝廷自然也不敢怠慢,每年秋收后,百姓在冬日并未有太多事情,加上每户都会有固定的劳役要服,抽丁构建防护公事,疏通河道,修桥铺路等,都会在农闲时日抽调人手处理。
一些良民家庭,租子上交的多,有时候无需服役,人丁不足或者女户,也无需如此。
最近对很多事情都开始学习的花微澜,功夫也没白花,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何况她的出生也不富足,百姓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容云鹤点点头,虽然对花微澜竟然知道此事有些意外,但嫁入官宦人家的女子,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会知道一些,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最近天监司预测,今年恐怕洪灾比往年还要凶,加上诸多藩王又不安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诸位藩王难免会上书嘲弄一番,前几日还有藩王上书将父皇气的要死呢。”
“恩?出了什么事了?”花微澜面上一惊,她消息可没这么灵通,又出入王府,朝中的事,她也没法打听的仔细。
“还不是西夏使者求亲一事。”容云鹤有些兴趣索然,语气中透着对西夏满是嘲讽和不满,冷声道:“西夏使者上次来进贡,末了竟然要求父皇选一位公主下嫁给他们皇室,这事当时被大臣们彻底的堵回去了,可最近藩王好像都约好了一般,纷纷上书,要父皇以大局为重,选取一位公主嫁过去,以结秦晋之好。”
这种事花微澜听了也十分无语,这藩王明显是故意气当今皇上的,毕竟西夏那么弱小,要和亲也是他们派公主下嫁,而不是皇上选公主送过去,何况西夏虽然富足,但人文风俗与当今朝廷相差还是有很大,皇帝自然不舍得自己公主过去受苦。
“这些藩王明显是想火上浇油呢。”花微澜淡淡开口,道:“想必皇上已经命人呵斥了。”
“恩,有大臣甚至谏言,让藩王选一个郡主入京,由皇上收为义女,加封公主。”容云鹤淡淡一笑,对于大臣在朝堂这样的反应他是喜闻乐见的,毕竟他站在皇帝一边,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可仅仅是这样也不行,藩王此番明目张胆的上书,无疑表明了自身的态度,若是处理不当,彻底激怒他们,他们联合在一起的话,势力不容小觑,哪怕朝廷应付起来,也很困难。”
一个藩王不可怕,可怕的是诸多藩王联合在一起,藩王是有各自的封地,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封地上加授官员,推行政令,甚至不用交税,还享有兵权,简直就是地方的天王老子,手腕硬的一塌糊涂。
面对藩王这种明目张胆的嘲讽,花微澜也同样为皇帝感到郁闷,想了想,问道:“那王爷打算如何?是想上书让皇上先注意防汛,还是要其他,恐怕此时皇帝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呢。”
就是因为藩王火上浇油,才让皇帝越发想惩戒一番诸位藩王,在这当口,对于防汛这种事,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可这偏偏又是朝廷的重中之重,涉及天下百姓的安慰。
“我已上书与皇上,请求父皇能够多抓一抓防汛之事,还有
春耕到了,该派发一些粮种往地方,很多地方去年遭了干旱,颗粒无收,根本没有粮种。”容云鹤面上满是忧色,这种事原本不用他操心,可如今朝堂之上大家都盯着藩王,哪怕是丞相相劝,皇帝也没有丝毫要改主意的意思,整个朝廷的重心,已经不倾向与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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