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疼……凶婆娘,你给我轻点,这里可是外面,你总得给老爷我,留点面子吧,我又没说不下乡,咱们不是好久都没看月涵生唱戏了嘛,怎么说,也该在下乡之前,先趁机听回戏。”
“听你的头,你可是父母官,民生民情,才是头等大事,叶大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就回衙门准备准备,立马就下乡。”陈小洁一脸正经,心里却在破口大骂胡小飞。
连拖带拽的,陈小洁把胡小飞拽出了《致远斋》,一松手,胡小飞就跳起半米高,正要跟陈小洁没完,陈小洁就一个飞脚,踢得胡小飞抱腿喊痛。
“臭虫飞,你是猪啊,你没看到叶大哥似笑非笑了吗?你要想被折腾,也别连累我,我可不想再帮你演戏了。”
胡小飞嘎然收声,莫名其妙的眨眨眼道:“叶霄笑了吗?不是吧,我今天没说错话,也没做错事啊。”
“我那知道,反正刚才叶大哥就是笑了,而且大有你不照做,他就会想法子折腾你的意思,真是人头猪脑。”
“你,凶婆娘,你别蹬鼻子上眼了,我平时那是让你,不代表我真打不过你。”被连骂两次猪的胡小飞怒了。
陈小洁嗤笑的哼了哼,正要反击,就看到少年神出鬼没的出现了,冲着两人温和的一笑,便缓步走进《致远斋》,陈小洁一呆,伸手把跳脚的胡小飞移了个方向,让他去看少年的背影。
胡小飞怔怔的眨眨眼,然后拍了拍额头:“凶婆娘,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啊,六公子突然来新城县,又不是我招的,再说了,六公子也不像是来找叶霄麻烦的,叶霄凭什么又牵怒我?”
陈小洁一脸我那知道的表情。
“反正,叶大哥刚才就是笑了,别的事情,咱们又插不了手,既然叶大哥让你与民同乐,那你就去呗,想看什么戏,一天到晚尽想些不着边的事情,走,回家。”
胡小飞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叶霄究竟是那根筋搭错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话完全就是说反了,叶霄那心,比女人心,还要海底针,袁海宁呢?我找他去。”
陈小洁翻了个白眼,一把揪着百思不得其解,又想知道为嘛的胡小飞回了衙门。
而此时,刘玲已放手让沈沅掌管了大堂,自己和叶霄去了后院。
几只燕子,正飞来飞去的忙着筑巢,梧桐树上的绿芽也开了三片叶子,看起来绿意昂然。
叶霄揉捏着刘玲的五指,趁着吴道生带着刘宝几个在攻关,骤然将刘玲逼到梧桐树下,闪闪发亮的双眸,就像是淬了一地的流星雨,紧紧的,专注的,锁住她整个人。
他那种强大又渴望的气场,再次笼罩在她的头顶,刘玲艰难的靠着梧桐树,脸红肤热的想起,那天,也是这个姿势,这个气场,在烟霞山的山顶,他吻的淋漓尽致,神清气爽……
自从二月二那天从烟霞山下来后,两人偶然有空,吴道生就像盯贼一样的盯着,她和他有多久没这样,亲密无间过?
“刚才,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刘玲艰难的舔了下发干的唇角。
明明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指宽的距离,但视线所触及下的两具胸膛,都在不规律的起伏。
往往越是想克制住致命的靠近,吸力就越像漩涡一样,不由自主的将人席卷其中。
叶霄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二,欺身半倾斜的撑着树杆,反而将他的身子,拉的更长,而她,有心想抬头,亲一亲他,心却如暴雨滴在鼓面,“咚咚咚”的让她又怯又羞涩。
他搭着月芽般的双眼皮,黑色的瞳仁里,就像蒙了一层光华,下垂的视线,就只见她,不施半点胭脂水粉的额头,光洁干净的透着迷人的粉红,身上致命的馨香,更在一点一点的撩拨他的心弦。
他不说话,情随意动的缓缓低下头,从她的发心开始吻起,细细碎碎的,带着他炙热的气息和独特的冷香,慢慢的往下移。
心尖像被他撩起了无数的火热,刘玲急促的张了张唇,不敢眨眼,不敢乱动,不敢神游天外,脑中一片空白的望着他的胸膛。
他的唇是缓慢的,但他的胸膛却是起伏不定的,那样起伏的频率,和她十分贴近,直到他缓慢的移到额前,有些凉,但又无比滚烫的薄唇,印上她的肌肤时,刘玲心颤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变软,所有力气,仿佛都被他的唇,吸掠一空。
心魂悸动中,她轻轻的闭上眼,细细的去感受,在不停放大的旖旎,也随着他的掌控,在他的亲吻中,慢慢的仰起头,惦起脚尖,放空一切杂念的跟他四唇相对。
☆、312.第312章 情如烈酒
就如那天,在烟霞山顶一样。
一大片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内,阴影之下,她无处可避。
而叶霄的吻,极其轻柔细致,用他的唇舌,一点一点的描绘她的唇畔,就像猛兽在进行饕餮盛宴前,先要挑逗,安抚,轻嗅,细舔那样,轻轻的含住,又缓缓松开。
鼻尖和鼻尖的磨擦,让他喷出来的气息,和她的气息相溶成一体,谁也分不清,是谁慑取了谁味道,又是谁抢了谁的空气。
刘玲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心里嗔斥的想着,是谁说叶霄不懂女色的?
这才多久啊,他调~情的手法,就越来越熟稔,越来越老道,简直就达到,让人捉狂的境界。
直到,叶霄觉得预热的差不多时,他才开始向里入侵,先是习惯的用他的舌勾搅一切,然后才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汲取每一寸,每一滴,无声的宣告,她的一切,都是他侵占的地盘。
又待到,他觉得这里已无法再满足他时,刘玲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可要命的是,她的耳垂和脖颈,比起嘴唇还要敏感,忍不住的,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嘤咛。
嘤咛一起,叶霄的血液,就宛如置身丹炉,那道自持坚定的阀门,瞬间被冲的支离破碎,猛的,他不在轻柔,而是强横的将她压在身下,紧紧的贴着树杆,握着她的手,移到腰间。
“玲儿。”
“唔!”
他轻呼,她回应,一道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瞬间将两人的心,都充盈的满满的。
同时,这样的轻呼和呢绒,又像八、九月的台风,呼啸着能将人所有理智摧毁的一干二净!
叶霄在想,今天才二月十五,距离四月初八,还有五十二天,这五十二天,每一天,都像是一种煎熬,而害他如此煎熬的人,只是与民同乐,还太便宜他了。
刘玲不知叶霄想的是这个,她此时羞涩的感受到,来自叶霄身上尖锐的叫嚣。
其实……
其实她真的并不介意,一定要到那一天,她一直就觉得,情到浓时,顺水自流,叶霄两世为人,背负的都比她要重,他不敢吃红肉,他不敢放松的睡在床上,他的神经每天都在紧绷着,时时刻刻都清醒的在看待每一件事情,这样的他,她心疼。
算算时间,她回清波巷的日子,他肯定没好好睡过。
因为书房里,他床塌上的冷香,已经消失贻尽,而那个角落,却有他的落发。
心弦颤抖之下,刘玲环住了他的腰,紧紧的抱着,她张了嘴,脸红如滴血的道:“叶霄,其实我……”
“嗯?”已弓身吻到锁骨的叶霄,停了停,重重咬了口顶端,猛的抬起头,哪锐利鹰瞳,淬满了渴望的眼神,又一闪而过,随之,便是他如狂风暴雨的紧贴和啃咬。
越是粗犷,情意就越是浓如烈酒,让人无法清醒,也不能把持。
致命的晕眩让刘玲只能“呜咽”的紧紧抱着他。
还戴在她头的帷帽,此时成了两人相贴的累赘,叶霄手掌一翻,白色的帷帽就从头上跌落了下去,正在他的大手意欲往上慑取的更多时……
中院那边,周婶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混进来了?瑞锋,你快去叫里正来。”
这时尖锐而高亢的嗓子响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今天是带我儿,还有我那没出生的孙儿,来要个公道的,刘玲呢?让她出来,那怕她就要嫁官老爷,县太爷也帮着她,我也不怕,让她出来。”
叶霄眉头一拧,重重的咬住刘玲的下唇,刚淬满雾霾的黑瞳,眨眼寒芒四射。
刘玲吃疼的推了推他,神智也拉了回来。
这尖锐的声音,是吴炯淮的老妻董氏,她又来要什么公道?
叶霄松了她,鼻间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把将刘玲拦腰抱起来,转身就往书房走。
“叶霄,今天开张呢。”
“那又如何?”就因为今天开张,吴道生不在,要不然,何时才能近得了她的身。
“董氏来讨什么公道,我得去看看。”
“呱噪!”叶霄脸黑,回头想让袁海宁去打发了那董氏,才想起他让袁海宁去盯小丫和欧阳了。
“哼。”叶霄冷哼的顿了顿,人已走到了书房门口,遂即将刘玲放下:“等我。”
说完叶霄转身,墨绿的长衫下,仿佛夹带了他凛冽的萧杀。
刘玲摸着被他啃咬的又红又肿的唇畔,抚着书房的门边,便忍不住的低笑,笑过后便听到周婶婶在中院呵斥道:“笑话,你来要什么公道,你家马氏,又不是玲子害的,是她自己运气不好,被贼人掳了去,董氏,我看你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