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顾钺受惊,颤颤抖抖地捂住了嘴,“你……”
对面坐着顾榕与容荔,顾榕正一脸微笑,她的手,正好探进容荔的胸口,情景非常之惊天地泣鬼神。
“你们听我说……”
顾榕头一次有了想解释的冲动,她赶忙把手拿出来,无奈由于动作太焦急再生猛,才抽来一半,只听嘶得一声,容荔的领口开得更大了。
容荔:“……”
顾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煊惠帝状若佛祖,一脸不可说,不可说也的表情。
“你们听我说!”这个必须解释啊,不然她猥琐皇嫂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她在美人们心里的名誉?!
而接下来,一连串的“嘶嘶”声,顷刻过后,全世界都默了!
顾钺感觉自己要晕了。
因为,就在顾榕将手抽出来的那一刻,他亲眼看见有什么东西也从他这位新皇嫂的胸口飞了出来。
而他新皇嫂的胸部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瘪了下去,瘪了……
要命了!
容荔:“……”
顾榕看着掉在饭碗上的那一大坨白色的团状物,终于闭嘴了。
…………
太子浑然不知未央宫发生了大事。他正同贺贺共乘一骑,缓慢地行走在山路上。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贺贺依偎着他的胸膛,眼中兴趣盎然,路边红枫如火,艳丽极了。
太子轻吻她的发,“我也不晓得。”
“当真?”贺贺想笑,“莫不是就这么走一天?”
“许是吧。”太子认真答。
“不行!”贺贺恼得回身捶了他一下,“说好带我看美景的!”
“难不成你在诓我?”贺贺佯装生气,要掰开他环着自己身子的双手下马,“松开!”
太子不依,搂得更紧了,同时贴近她的耳朵道:“我从未想过诓你。”
“那美景呢?”贺贺环顾四周,撇嘴。
好吧,就算周围清泉潺潺,翠鸟欢鸣,可也就算一般吧。
“唔……”
才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贺贺心中愤然,一被揭穿就生气了?!
真小气!贺贺奋力推开他,抬袖抹嘴,“我要回去!”
太子咬咬唇,“我哪里诓你了?”
“在我眼里,有你的地方,都美不胜收。”
“……”
贺贺惊讶,稍后,唰得一声,脸色通红,“你……”
“我如何?”太子勾唇,再次倾身过来,猛地咬住了她的唇。
山路崎岖,马儿突然甩甩尾巴,就扬蹄狂奔起来。
纠缠的两人身体猛地颠簸,贺贺的惊呼全数被太子吞了下去。
她整个人都太子攥在了怀里。
...
☆、第一百零四章:与有情人做快乐事3
大陵的最高处是在双崖山的山顶。
贺贺晓得。
双崖山是大陵的另一重要的屏障钤。
越过双崖山,再往前行,便是大陵与南照的边境洽。
两国隔山相望,却无法和平相处。
贺贺年纪尚轻,确然不知南照与大陵的最初的仇恨渊源,虽好奇,但亦不会问出口。
先皇后死于南照之手,太子心中有恨,两人不明说便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提。
与太子并肩站在崖上,对面也是陡峭的山崖,两座山崖相对。
贺贺打趣,“莫不是因为有两座山崖才起了个双崖的名字?”
太子将手抻过来牵她的手,“嗯。”
“……”
贺贺无语。
两人十指相扣,太子愉悦,“曾经,他们是连在一起的,不过后来被劈开了。”
两座山崖间,飞湍急流,波涛汹涌,瞧着着实危险。
贺贺低眼,坦然自若,“怎么被劈开了?”
“你相信传说么?”太子往前一步,同她凝视下面。
“不相信。”
贺贺拉他回来,他旋身站在她的身前,脚下石子断断续续落入崖间。
“那就不说了。”太子若再后退半步,整个人都会掉下去了。
贺贺揪眉,“为何?”
太子丝毫不惧,“它就是被传说劈开的。”
“……”过了一会儿,贺贺失笑,“回来!”
太子不听,整个身子都有往后仰的趋势,“贺贺。”
“嗯。”贺贺紧紧抓着他的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见他唇角牵了一下,不觉心悸,“顾旸。”
太子惊讶地挑眉,随后要求,“再喊一遍。”
自从贺贺在东宫装傻充愣后,就没再喊过他的名字了,今日这次还真是意外之喜。
“不。”贺贺摇头拒绝。
太子缠她,“再喊一遍。”
贺贺:“不。”
太子越来越往后仰,“再喊一遍。”
如此反复五六次后,贺贺败给了他,扶额叹气,“你回来,我就喊。”
太子无理取闹,“你喊,我就回来。”
贺贺:“你回来,我就喊。”
再如此反复两三次,贺贺想打他,佯装怒道:“不喊,有本事你跳吓去!”
太子一顿,“好。”话音未落,人已掉了下去,毫不犹豫。
“顾旸!!!”
确然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贺贺都来不及拉他。
下面是湍急的水流,被岩石激起的水花像是血盆大口,正急切地等着吞咽。
贺贺蹿至沿边,白着脸一言未发就跳了下去,底下滔滔水声,急不可耐。
贺贺闭眼,心道,你要死了,我不就守活寡了么?有点惨啊自己!
却在半空中,下落的身体被迫停止了,她蓦地睁开眼,入眼处便是顾旸微怒的一张脸。
“你耍我啊?”真是白让她担心一场!
来不及发怒,贺贺被顾旸抱着,放在了山洞前的平地上。
原来此处还别有洞天,贺贺环顾四周,山洞应该位于山崖的中段,洞口瞧着不大,也不知里面是何情形。
“你凿的?”贺贺黑着脸问。
太子冷着张脸吐出两个字,“传说。”
贺贺闭嘴了。
两人坐在平地上望着对面的山崖,崖上长有青树,郁郁葱葱的。
偶尔有几声鸟鸣,合着底下的波涛声,钻进两人的耳中,让两人间的沉默越发明显。
两人靠得很近,贺贺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旸的怒气,她觉着很不可思议,心道你耍了我,我还没冲你发火呢,你倒先生气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深觉顾旸今日脑回路不对。要搁往日,顾旸可不会如此对她,哪次不是温温柔柔好言好语哄着她!
可转头又一想,不,不对,那是以前了,以前是他痴傻的太子妃,他态度好也是在所难免。
现在不同了,她的身份来了个大逆转,他估计没什么耐心了吧?抑或是不喜欢她了?
贺贺独自想得出神,孰不知太子已瞄她无数遍了,可见她毫无反应,脸色就更冷了。
两人各自纠结,各自保持沉默,此时波涛声更大了,还灌着风声,又过片刻。
太子忍不住了,“你说话。”
贺贺浑身一颤,心道,这脑回路得弯成什么样才说了这仨字,可她还是忍不住道:“说什么?”
“对不起。”太子一板一眼道。
贺贺一喜,“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她颔首,“不错。”
“……”太子憋红了脸,“我的意思是你要说对不起。”
“……”贺贺,“为啥?”
太子终于忍不住,一把揽过她攥怀里,贺贺斜躺在他怀里,“难不成你不是不为自己擅自跳下来道歉?”
“难道你不为你擅自跳下来道歉?!”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贺贺听闻瞪眼,“是你先跳下去,我才跳下去的!明明是你的错!”
“难道我去死,你也去死?”太子红了眼,“是么,贺贺?”
突然间又沉默了下来。
稍顿,贺贺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太子怀里,她伸手去摸太子的脸,太子一把握住,“说。”
见他又要发怒,贺贺弯眉笑笑,“当然不会,你别忘了,我可是有个很本事的人呐!”
“即便从这里跳下去,也死不了,还能捎带把你拉出来,不错吧?”贺贺求夸奖。
太子变脸速度甚快,适才还铁青的脸色这会儿都面带淡淡的微笑了,“是很不错,赶明咱俩上了战场,那你岂不是妥妥的赢我?”
“这还用问?”贺贺鄙视地看他一眼,“就你那功夫,如果你没骗我的话,贺小五你都撂不倒。”
“贺小五是谁?”太子猛地不悦起来,“怎么和你一个姓?”
“我徒弟。”贺贺立马骄傲起来,在太子面前,她倒是很活泼。
她再次强调道:“我唯一的徒弟哦!”
太子咬牙,唇角一扯,“很好。”看来回去的头一件事就是为难为难贺小五。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太子和气地询问。看来他要重振夫纲了。
贺贺摇头,“是你说的,我上了战场铁定赢你。”
她忽而娇笑起来,狡黠的目光与他对视,五指手指从他掌中滑落,落在胸膛上,认真道:“我最喜欢用剑,你觉着我会刺你哪里?”